吃不着的葡萄虽然是酸的,但也是最让人牵肠挂肚的。
其实我自己就有这种感受,不管你喜不喜欢她,只要你想得到她,只要你在心里惦记着她,那就会不自觉地投入感情,而越是得不到她,投入的感情就会越多,而多到了一定的份儿上,你就会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她。当初我对清影就是这种感觉,我并不喜欢她的泼辣,但就是莫名地喜欢她,而她越是对我冷淡,我就越是想得到她,以至到后来她竟然也会让我心痛,我知道那时我已经爱上了她。
现在我不禁又联想到陆雪,应该说,她是掉到了我的圈套里,从我来到雁荡山见到她的第一面起,我就对她不搭不理的,而她又偏偏是一个要强咬尖的女孩儿,在她的世界里,她就是公主,她要其他人都对她俯首帖耳唯命是从,宠她爱她。其他人都屈从了,只有我例外,所以我就成了她吃不到的葡萄。我用三年半的时间给她挖了一个坑,现在她终于自己跳进来了。
当她体内的一丝丝柔力向我围过来的时候,我不禁有些犹豫——我现在要不要收下她这份厚礼呢?虽然我在绿云山庄已经呆了三年半,可是我并没有花大力气去练绿剑,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我身边有两个会绿剑的女孩儿,我不自觉地就打起了她们的主意;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没有人为我练黄剑,所以这三年半里,我更多的是在练黄剑。
她陶醉地哼叫着,双手也紧紧地抓着我,待她激情过后才睁开眼睛朦胧地看着我,忽然甜甜一笑,勾住我的脖子扬起下颌,我会意地低下头吻了过去,四唇刚一相接,她便疯狂地吻着我,我顺势将舌尖送了过去,她竟然没有一点介意,马上向我发起围剿。
她的内力刺激我不自觉地动作起来,在缠绵中我也释放了激情,当她啊啊地叫着,当那一丝丝柔力钻进我的体内,我不禁将她抱得更紧。这次取她的绿剑与上一次完全不同,就是在黄云观二次取她绿剑的时候,我也没有现在这样激动,我亲吻着她的小脸,情不自禁地道:“阿雪,我好喜欢你。”
她在我怀里静了片刻才道:“我的功力好象被你吸走了。”
“好象是,但进到我身体里之后就没影了。”我现在还不敢据实相告,只好稀里糊涂地应付她,“你再练一练应该能恢复的。”
精神体力都恢复过来的阿雪张开胳膊将我拥在她怀里,我能体会得到她此刻的心情——我是她的。我没有马上破坏她的好心情,乖乖地让她抱了一会儿,然后才对她道:“起来穿衣服吧。”
她马上问道:“干嘛?”
“去找阿雨。”
她嗔道:“你现在是我的!”
我忍不住冲她笑了笑,其实她心里也明白的很,只是跟我装天真而已,她也抿着嘴儿笑了笑,然后紧紧地抱住我,愁道:“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想怎么办?”
“我就想嫁给你。”
“那阿雨怎么办?”我问道,我现在必须得让她自己把路铺好了,别以后再跟阿雨咬尖起别扭。
她忽然笑问:“你不想要她啦?”
我白她一眼,“可能吗?!”
她倒不乐意了,撅着嘴反问道:“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我无奈地冲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背,“起来穿衣服吧,先去找阿雨,然后咱们一起去见你爹娘。”
“阿雨就在我房间里,你和她去跟我爹说吧,我不去了,我怕。”
“那怎么行?没有你我怎么说啊?再说了,你总不能以后再也不见他们了吧?”
“不嘛!”陆雪撒娇道,“我就不去!我去了怎么跟他们说啊?你就给我说一下嘛!”
我知道她很任性,而且这种事儿也实在不好让她自己说,我无奈地点点头,“好吧,我先去找阿雨,不过你最好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免得一会儿有人来叫你过去忙里忙慌的。”
我穿好衣服来到阿雪的房间门前,房间里没有点灯,我试着推了一下,门竟然开了,我推开门走进屋里,马上就听到有人问:“谁?你是谁?”这个声音很熟,我立刻就听出是阿缘的声音,顺声音看去,果然是她坐在床边,原来这一天是她在看着阿雨。事情其实也好理解,我和阿雨成亲,阿雪肯定不高兴,她一天闭门不出大家并不会觉得奇怪,所以也就不会有人在意,况且还有阿缘在这儿陪着‘她’。
屋中虽然很黑,但阿缘还是认出了我,她马上胆怯地站起身躲到了屋角,然后就把阿雪出卖了:“不关我的事儿,是阿雪让我在这儿的。”看着她的样子我忍不住想乐,阿缘没什么个性,唯唯诺诺的,也从来不肯担责任,一有事首先就想着把自己先摘出去。看着她我不禁又心生感慨,雁荡山里有我三个老婆,现在就只剩她了,不过现在我并不着急,她还小,而且也没人跟我争。
“阿雨呢?”我问道。
阿缘往床上一指,“在床上呢。”
我掀开床帐,果见阿雨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我急唤两声:“阿雨,阿雨!”但她没有反应,阿缘忙道:“我点了她的睡穴。”我急忙将陆雨拍醒,陆雨睁开眼睛瞄了片刻才认出我,随即起身扑到我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安慰了她一会儿,她才止住哭泣,小声问道:“你和阿雪入洞房了吗?”
我装做一副无辜的样子,心情沉重地向她点点头,她抿了抿嘴唇又问:“那你和她?”
我又点点头,“若不是发现她还是处子,我还不知道是她冒充你呢。”
陆雨马上又涌出两滴泪,委屈道:“那我怎么办呢?”
我将她拥在怀里,安慰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妻子,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现在咱俩就去找爹和娘给你做主。”陆雨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忽问:“那阿雪怎么办呢?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