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卫生间,把裹着恶心气味的衣服脱下来,拧开莲蓬,正在调水温,便听外面东方小娘大声赞道:“好好吃,这是什么东西啊?”
衣服?我一怔,着急洗澡,竟然忘了先去拿换穿的衣服了,楚缘还真是心细啊。
“生什么事了?”东方怜人有点好奇,但关心的焦点仍然在那道果子狸炖水鱼鞭上,大概和她本身喜好厨艺有一定的关系,“果子狸我知道,水鱼是什么鱼啊?水鱼鞭又是什么东西?这些小东西就是水鱼鞭吧?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楚缘已经来到卫生间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对东方道:“我也不知道,问了他们好几次,他们就是没告诉我。”
这种事情谁好意思跟你一个小丫头解释啊?我不由莞尔,躲在门后,拉开一条门缝,只把头探出来,免得走光,正要叫背对着我的楚缘把衣服递过来,却见冬小夜灌了一气啤酒,哈哈笑道:“不解释是怕你不敢吃。”
“这有什么不敢吃的?”东方又盛了一碗,笑道:“我以前还吃过炸蚂蚱、炒蝉蛹和活蝎子呢。”
楚缘打了个冷战,“好恶心...”楚缘胆子小,今晚的猴脑啊,蛇羹一类的东西,她一口没吃。
“看吧,缘缘就不敢吃吧?”大概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会放下很多顾忌,冬小夜随口便冒出一句,“我要是告诉你们水鱼就是王八,水鱼鞭就是王八的尿尿的地方,你们还敢吃吗?”
“扑——”冬小夜话音刚落,东方怜人嘴里的肉汤就喷到了她脸上,“什么?这东西是...是王八的...呕——”
楚缘反应亦是不慢,惊叫道:“鞭...那我晚上吃的那碗虎鞭,难道是...”
“是啊,”可能是回到家里,紧绷的神经得已松缓,酒劲就重新顶上大脑的缘故,冬小夜抹了把脸,好气又好笑,道:“所以才说那东西对你哥来说是大补嘛,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真亏你们长这么大,居然连鞭是什么都没听说过...”
楚缘哪还听得下去冬小夜说些什么啊,一转身就朝房门砸了过来,“楚南!我跟你拼了,你居然让我吃那种恶心的玩意儿!!!”
我什么时候让你吃了啊?充其量是没告诉你那是什么而已!我大呼冤枉,楚缘的拳头砸到门板上的同时,也与我撞了个脸对脸,臭丫头没看到我已经拉开门缝探出头来,结果脑门撞脑门,顶到了一起,小丫头痛的退后了一步,见我半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搂着我的衣服,已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小脸通红,偏巧这时,东方怜人双手捂口,莽莽撞撞的冲了过来,“南哥哥,快开门,我要吐!”
看那意思,我愿不愿意,她都会硬闯进来,我大惊,楚缘更是大惊,“不行!东方,我哥他没穿衣...哎呀~!”
东方怜人顶着楚缘,一起撞进了浴室,面面相觑,俩丫头呆了,我也呆了。
楚缘忘了把衣服递给我,东方怜人也忘了呕意,两张小脸急升温,红光闪闪,不知是不是刚才那个话题的缘故,俩丫头的目光越垂越低,竟不约而同的瞄向我的**,谁说男人脸皮厚?谁说男人没羞没臊?我唯一还像男人的地方,就是没有像娘们一样尖声大叫,**大腿,用手捂住小楚南,我尴尬的笑道:“那个...我正在洗澡,你们能不能待会再进来...”
“啊——”
“啊——”
俩丫头同时回过神来,失声尖叫,羞得抱头鼠窜,我尚未松口气,就见冬小夜茫然走了进来,好奇道:“怎么了?她们叫什么...啊——”
又是一声尖叫,虎姐没跑,而是一脚撩了过来,“臭流氓!”
谁才是流氓啊?!趁我双手离不开**,酒气熏熏的虎姐把我按在底下好一顿香拳艳抓...
我疼的惨叫连连,心下却苦笑道,这下好了,我跟她总算是扯平了,偷看过她洗澡的报应,到底是没躲过去...
。。。
楚缘没让我进房,东方取代了我的位置,我躺在椅子凑成的简易沙上,辗转难眠,一是不放心那拉拉女,担心她对我妹妹动手动脚,二是本就躺着不舒服,冬小夜掐的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稍微动一动就疼的我直抽凉气,三,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会出现柳晓笙那哀怒不清的脸,以及横在那上面的触目精神的伤痕...
所以我努力去想一些别的事情,来占用自己的脑资源,例如,冬小夜方才的暴走...她还真是奇怪,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虽然羞赧,却还能保持冷静,反倒是我走光被她看到了,她竟完全失控,话说被吃了豆腐的人是我,你生哪门子气啊?
女人是不是老虎我不清楚,但女人比狼凶狠,这一点得到了证实。
正胡思乱想着,我到家了没有,休息了没有,甜蜜蜜的煲了一会电话粥,我有些尴尬的心情大为改善,女人,也不都是老虎嘛...
刚挂了流苏的电话,手机又响,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舒童。
“还没睡吧...”
“睡了。”
“骗谁呢?我刚从表妹房间出来,一分钟不到你就睡着了?”
有没搞错?流苏脸皮有那么厚吗?和我恩恩爱爱说悄悄话,居然就让舒童在一边听着?你们感情好和咱俩有**,还是应该区分清楚吧?我苦笑两声,问道:“怎么?是想学你表妹,安慰我两句,还是想我这假冒的男朋友安慰你两句啊?”
我所以与舒童插科打诨,就是不晓得该和她说些什么,她与柳晓笙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知道的并不多,柳晓笙搞成那副模样,我既不想表现的幸灾乐祸,也实在不想违心的去说些同情他的话,那种感觉的平衡非常微妙。
“你为什么安慰我?我有什么需要你安慰的事情吗?”冷冷的口吻与我认识的舒童判若两人。
我叹了口气,“柳晓笙...”
“我很同情他,但也仅仅是同情他,因为他太可悲,”舒童似乎早就知道我想说什么,才一开口,就被她打断了,“但是,楚南,你连同情他的理由都没有,你知道吗?因为柳晓笙原本希望今天的悲剧生在你身上,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真如了他的意,我对得起你,对得起表妹吗?”
舒童的声音有些颤抖,心有余悸,她仍感到后怕,听她似乎是哭了,我忙道:“小舒老师...”
“叫我表姐,或者就叫我的名字好了,”舒童不太情愿的说道:“欠你那么多,我也不好再当着表妹说你坏话了,相比柳晓笙来说,你还算得上是个好点的男人...比好点更好一点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没必要再叫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