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解释,舒童翻了一记白眼,“你昨晚上喝酒去没穿外衣吗?还有,我以前怎没见你戴过帽子?”
“这个”哥们含糊了。
“喝多酒和人打架,脑袋让人开了,所以才没敢回家是吧?戴帽子是因为脑袋上缠了绷带,买大号帽子是因为太紧伤口会疼,对吗?”舒童冷哼道:“你们昨晚上碰上那点事情苏苏回家以后都跟我说过了,真能耐,英雄救美这种游戏你怎么总也玩不腻呢?我告诉你,现在的女孩子早就不吃这一套了,你这叫落伍,哪怕你当了好人还是会被人冠上傻a和傻c之间那个代号的!”
这娘们嘴巴真毒,合着我挺身而出,无论有目的没目的都是错的,就只有高高挂起当看戏才是对的?我虽然升华不到去拯救社会反抗道德现状,却也知道人心真若普及成那模样,这社会也就沉底完蛋了。
“流苏都告诉你了你还问我干嘛?就为了揶揄我两句?”
“不然你以为?”这呆子气死人不偿命,眨巴眨巴大眼睛,做可爱状,说可恨的话,“你迟到的理由虽然可以原谅,但你这身打扮真的让我很来气,你看看现在周围那些人的目光,您不怕别人笑太傻,我还怕呢!我好歹是个女人,女人都是有些虚荣心的好不好?看到你,我都不明白我昨天挑了一晚上的衣服,今天天没亮就爬起来打扮是为了什么!”
舒童一说我才注意到,今天她确实很不一样,甚至比那晚相亲打扮的还要漂亮,总是t恤配浅色休闲kù或牛仔kù穿平底鞋的她,今天不再走清纯路线,改走时尚路线了。
上白下蓝的拼色露肩t恤,一侧的肩带歪歪的自然落下,露出里面和外件相同的湖蓝色打底背心,上衣的拼色蓝下摆衔接着与拼色白同色系的紧身九分kù,使得视觉上出现一种简单的却无与伦比的对称美,而那条紧身九分kù和脚上的湖蓝色圆头高跟鞋,则巧妙地凸显出这身高挺一般的女人的性感身姿,为她加分不少,至少我从来没发现,这妞的身材这么标致,有两条这般修长型美的tuǐ
穿着风格与她平时相去甚远,所以基本可以断定她这身衣服是最近才买的,哥们用夸张的神情表达自己的惊讶,以掩饰刚刚看入神造成的彼此的尴尬,“你不是为了我才刻意打扮的吧?”
“呸,你也不照照镜子,难道你比柳晓笙还帅?”舒童也不太习惯这么穿衣服,尴尬只是针对我过分欣赏的目光,对我的调侃却非常不屑,“今天咱们去找的人可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好几年没见过了,当然得打扮的漂亮一点。”
也许是我敏感,我觉得舒童在提到她那位高中同学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似是心虚
“我都忘了问了,你那位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
舒童的身子明显一颤,故作清冷道:“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我道:“人家免费给咱们做咨询,我好歹得给人家买点什么见面礼吧?知道是男是女,选礼物的时候能更有针对性”
“你什么都不用买,”舒童避过了我的眼神,说道:“我们是老同学了,用不着那么俗套。”
“什么叫俗套?这是人情”
舒童瞪眼打断了我,“我说不用就不用,你别婆婆妈妈的了,行吗?”
我怔了怔,笑问道:“你那同学,是男的吧?”
舒童没有马上回答,表情有点怪异,“是又怎么样?”
“没有,没有,呵呵,挺好,挺好。”哥们笑的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怪不得这妞老早就问我要不要去找她这位同学咨询,还专门买了新衣服,她说她昨晚就开始挑衣服想如何搭配,证明她衣服就不是买了一两套,今天又起个大早化妆打扮,敢情,都是因为她的这位老同学啊
舒童见我表情丰富,寒着脸道:“楚南,我警告你,你别想歪!”
我调侃道:“我想什么了?”
舒童心情很恶,“我哪知道你那比猪还蠢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也没想什么,”我笑嘻嘻道:“我这个像猪一样蠢的脑袋里就是在想,某个天然呆呆女口中的老同学,是不是她学生时代憧憬的对象,她是至今单相思呢,还是曾经告白被甩了,以至于她对今天充满了期待,却又不愿意过多的提及那位老同学”
舒童似是恼羞成怒,眼角都憋出了泪花,我这才意识到我的玩笑开过了头,就在我打算道歉的时候,舒童冷声道:“你真的是头猪。”
呃,真的被我说中了?哥们苦笑,我的确是头猪,居然揭了人家的伤疤……
从北天到北京,动车组也需要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北方城市多是从五月开始便进入旅游旺季,加上各大院校陆续的放暑假,汽车、火车的客流量明显增大,而北天到北京这条线客量向来呈饱和状态,所以买票基本要提前预定,像舒童这样能提前一天还能买到软座票,就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过道里到处都是无票上车,然后补票站着的乘客,但凡有空位子,便会像饿狼夺食一样拎着大包小包拼抢一番。
舒童情绪不对,态度很恶劣的赶走了两个占据着我们座位,在那里旁若无人啃嘴c混的一对头发花里胡哨的大学生情侣,好在这俩货是那种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典型,惊艳也罢嫉妒也罢,反正对舒童那点不好的心思,都被后边面目狰狞的我扼杀于摇篮之中了,哥们这身鲜艳的红绿灯装不比他们的头发逊色,耳环鼻环和满爪子的地摊戒指,也远不如我额头缠着的一圈绷带更能凸显出个人的危险气息,坏孩子和坏男人的气场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这对我看了半天还没看出哪是雄性哪是雌性的非主流情侣,在我‘少废话,不然男的杀女的奸’的眼神瞪视下,乖乖的交还了本就属于我们的座位。
我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得罪女人,所以我觉得舒童心情突然转恶肯定又是我的错,大概是因为我戳到了她心里疼处的缘故吧?所以哥们极力想要弥补自己的错误,但如果话题突然转到与她那老同学毫无关系的地方去,又怕舒童察觉到我因为她而有所避讳相识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对舒童的性格我还是颇有些了解的,这妞,自尊心还是蛮强的,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所谓的面子就对家里谎称自己有个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了
所以,我明明不敢好奇了,却还是不得不假装好奇的问一些有关她老同学的问题。
当然,我必须承认,不敢好奇,和不好奇,是两回事
面前的桌上放了一本娱乐杂志,是刚才那对非主流忘了带走的,因为封面就是吴乐峰那张沧桑成熟帅到迷死万千女人恨死万千男人的充满了忧郁气质的脸,所以我下意识的就拿来起翻看了,典的挂羊头卖狗肉,几十页的内容里关于吴乐峰的报道连照片写真在内也不过四页,有新意的东西大概只有那几句无关痛痒找不到主题的采访,大多还是填鸭式的所谓专家对于那部票房大卖并持续走高的《三心二意爱你》的正负面评论和激辩,无聊又没营养,我一边翻找着杂志里的写真照片,本能的对那些穿着暴露的女星或女模的美tuǐ纤足做出不及格评价,一边装作随意的问坐在里侧靠窗的那个满分参照物,道:“仔细想想,你好像从来没和我提过你那老同学的事情,只说过他是个心理咨询师”
【ps:非常的没状态,虽然不头疼了,但总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感觉,吃不下喝不下的,心里很烦躁,难道大叔的更年期到了?是不是来的太早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