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啊,男人要专一,你女朋友挺好的,不能花心啊。”
哥们老脸一红,没好意思澄清我不是对他闺女有意思,而是对暴力类型的女人能否嫁出去感到好奇,或者说我是想知道,现实里,还有没有像我一样能够忍受不温柔且武力值超高的女人,却还乐在其中的有受虐倾向的闷骚男
“我怎么会花心呢”说这话时我自己都差点忍不住想要探出头去看看天,会不会掉下一个闪电劈死我,想了想,觉得这话不礼貌,好像否认老人闺女没有吸引力似的,又很贱嘴的补充了一句,“再说,我也没见过您女儿不是吗?”
“你要见她倒也容易,她就在北天工作。”老人随口回答,但更像是在自己在感触什么。
刚才妖孽阿姨说有空该去北天转转了,难道就是和他们的女儿有关?看来他们的家庭关系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去看闺女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顾虑
“是吗,呵呵,我是土生土长的北天人,虽然没什么能耐,但根在那里,大爷,如果您女儿在那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让她来找我,大忙可能帮不上,但小忙应该还是能使上一点力气的。”这年头,要饭吃的都比混饭吃的活的滋润,一个女孩子独自漂在外闯荡,不容易,也就难怪老两口每每提到她和北天这个地方,就情绪低落心神不宁了。
“哈哈,那丫头要强好胜,就算真的遇到什么困难,也会较劲似的自己扛的,”老人又露出那副骄傲得意的表情,指着我的脑袋,笑道:“倒是你,如果再被人欺负的话,可以去找她帮帮你。”
这老人认准了我是天生被人欺负的脾气了似的,真不知道他要是看到司马洋的弟弟被我蹂躏后的模样,会怎么看我了,哥们讪讪笑道:“找女孩子帮忙打架?那我宁愿打输了被人踩,也不想打赢了被人笑。”
“不是,我可不主张暴力解决问题的方式,我是说,我女儿能帮到你不被人欺负,你不是个坏小子,所以欺负你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老人认真道:“我小女儿是警察,而且是个刑警,在你们北天市局刑警队工作。”
此言一出,莫说是我,就连我身旁的舒童都不禁愣了愣——北天市局刑警队?
我敢说,和我一样,越是打量着老两口,脸上的惊讶就越难以掩饰的舒童,与我想到了同一个人!
市局有多少女警我不知道,但市局刑警队的女警算上文职却也不是很多,这里面有多少身手好的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从事这个职业的身手好长的又不比舒童这级别的美女差的女警,肯定不多!‘屈指可数’这个词恐怕都不够准确,又不是美女满世界的小说,现实里能有一两个真正意义上的警花,就足以称之为奇迹了!
然而,我和舒童都知道,北天市局刑警队,确实有着一个美丽与暴力完美结合的奇迹般的存在!但也仅仅知道有那么一个
妖孽阿姨不老的容颜,精美的五官,扑克脸大爷顽固的脾气,还有那黝黑的皮肤单一的去看一个人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将老两口各自鲜明的特点结合起来
哥们的舌头有点发麻,声音有点发抖,“大爷,还没请教,您贵姓?”
“我姓冬,叫冬——”话没说完,车门关上了,隔着窗子,大爷无奈的对着呆若木激的我们俩挥手告别,妖孽阿姨还焦急的向舒童比划着打电话的手势,老两口笑的那般慈和又那般不舍。
我却笑不出来,傻乎乎的像个机器人似的挥手,仿佛身体里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水泥,脑子不由自主的整理着那些零七八碎的信息,渐渐的将其有逻辑的联系在一起:老两口有俩闺女,冬小夜是姐妹俩;老两口与女儿的关系处的不太好,冬小夜则因为姐姐离家出走,对父母怨气甚重;黑脸大爷是去北京积水潭看骨科的,貌似冬小夜以前提过,她那个死要面子又顽固不化的父亲,去年不小心摔伤了胳膊,她姐姐适时的给家里汇了一大笔钱,这也成为她更加确定她姐就‘潜伏’在北天的原因
老两口每每听到‘北天’就分外别扭,也许,不仅仅是和小女儿关系僵硬那么简单的原因吧,例如,他们有个离家出走十五年的大女儿,就躲在北天不肯回家
“巧巧合吧”扭脖子的时候,我觉得脸上都在往下掉水泥渣,“那大爷刚才说他姓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
我要是舒童,我肯定照顾对方的心情,说‘我也没听清楚’之类的话来安慰对方那颗颤抖的小心肝,可这妞毕竟是舒童,一个尖酸又刻薄的天然呆,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她尽管像我一样的惊讶,但看到我这副表情,她还是忍不住冷笑着说道:“恭喜你,不用他帮你介绍了,你已经泡到了他小女儿,顺便还要恭喜你,幸好他刚才不知道他小女儿已经被你泡了,不然以他老人家在太极拳方面的造诣,你这个花心鬼刚才就会被他当场干掉你以后是要好好练习太极了,自保需要嘛。”
我草东方的大毒舌和楚缘的小毒舌,不会都是跟你这个老师学的吧?!
“姓冬的人多了,你怎么知道他闺女一定叫冬小夜?!”我绝对是在自我安慰。
“首先,冬并不是大姓,没有你期望中的那么常见,至少我长这么大,亲戚朋友同学老师当中就没有一个姓冬的,其次”舒童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市局刑警队里长的漂亮功夫又好还凑巧姓冬的而且和你年龄差不多的女人,你相信除了冬老虎,还有其他人吗?”
我干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的确,圈子划得那么小,有一个冬小夜就已经是奇迹,有两个的话,虎姐也就不算什么奇迹般的存在了
小舒老师转身朝车厢走去,不忘对着手机故意大声的自言自语道:“白阿姨的电话真的要存好了,冬老虎知道我看破了她的心思,正瞧我不顺眼呢,好几次我都觉得她要动手揍我,这下好了,以后万一被她欺负了,也能找到人给我做主了,哦,对了,她要是欺负我表妹,跟我表妹抢男人,我是不是也能告她的状啊?啊,表妹,看看表姐的运气,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这是多么完美的邂逅啊~哎?楚南,你戳在那干什么?想回家抱老虎,这么着急下车啊?不急,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北天呢,过来,给表姐róuróu肩,掐掐头,顺便捏捏脚,这高跟鞋穿的,累死我了。”
哥们咬牙切齿,这该死的呆子莫说冬小夜好几次忍不住想揍你,就冲你这张不饶人的小嘴,连我这么没脾气的人都有蹂躏你的冲动!……
当然,舒童不过是嘴巴上逞逞威风,不可能真的让我给她róu肩掐头捏脚丫,我肯,她也要好意思才行,趾高气昂的奚落我,一来是有意的借题发挥,以淡化辛去疾那些话带给她的心理影响,以及心理影响带来的行为上的反常,二来,也确有敲山震虎的意思,她认定了我和冬小夜之间并不是纯洁的友谊,所以替流苏敲打我呢,就是不知道这妞回去之后是不是也要去敲打一下虎姐。
不过我猜,虎姐惊讶是一定的,但十有**不会把舒童的敲打放在眼里,毕竟,她和父母的关系并不好,虽然老两口在我们面前对于做警察的女儿骄傲不已,可虎姐却说过,她是在父母的反对中报考的警校,这妞,早就习惯了和父母唱反调,你不去吓唬她也就罢了,真要是拿爹妈威胁她,估计反而会起到相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