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烦恼到了家。
区的街坊四邻,似乎已经习惯了我有个当警察且关系暧昧的‘表妹’这个‘事实’,因此对我们兄妹经常坐她的警车出入,也见怪不怪了,虽然我们这里没有像眼耳嘴大妈一样八卦且善于制造八卦的人,但只要有家庭主fù扎堆的地方,似乎就从不缺少茶余饭后的扯淡主题,所以区里到处流传着我与冬夜的故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成为这些扯淡话题的频率,总是相当的高。
mén口蔬菜水果店的四姑娘告诉我,经常有阿姨大妈去她店里‘善意’的编排我,说我坏话,以此安慰她‘受伤’的心,因为在此之前,和我传绯闻的人,是她,理由仅仅是因为我俩年龄相仿,且她单身,我经常去她店里买蔬菜水果
所以说,阿姨大妈们的嘴巴,都是不容视的,当然,我也不否认,哥们这张嘴有点油,经常口头上占人家四姑娘一点便宜,为此才落了人家的口实,但也怪四姑娘xìng格太随和,时不时也会在口头上占我一点便宜
而四姑娘之后,便是冬夜遭殃,因为jīng灵秀气的四姑娘深谐为人处世之道,在区里人缘相当的好,故而那些买菜买水果经常被抹零的阿姨大妈们糟蹋起‘横刀夺爱’的虎姐时,那叫一个格外的卖力气,以至于虎姐都成了区里人家人怕的nv魔头了,本来以讹传讹的话大家最多就是一听一笑,一笑而过,谁也不会真的相信,让这一切成为‘事实’的,是一个停车位。
我们居住的大中马区,是个老旧区,没有地下停车场,而区设计也颇不合理,住户多,车多,路窄,车位却很少,因此关于住户停车位的问题,一直都不规范,多是抢占甚至霸占临时车位的,这其中就包括冬夜——自从虎姐搬来之后,就长期霸占着我家楼下的一个临时车位。
原本虎姐也非霸占,只是觉得停在这里最方便,换了别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区里的阿姨大妈非要觉得我对四姑娘‘始luàn终弃’是因为她,所以有意的针对她,多次跑到物业去举报虎姐,久攻未果,区里便都知道这个临时停车位已经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nv警的专用车位了。
区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似乎也习惯了每天回来便将车子停放在这里,可今天,却有人占了虎姐的车位。
虎姐脸sè骤变,却不单单是因为有人冒犯了她的‘虎威’,而是因为,停在公认的只属于她的车位里的,是一辆白sè的帕萨特轿车
虎姐二话没说,从包里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揣入怀中,接着推mén便下了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兀自坐在我tuǐ上赖在我怀里掰手指的楚缘都看的呆了,我猛然反应过来,赶紧丢下楚缘,追着冬夜下了车。
“喂,你要干嘛?!”我一把拉住了冬夜。
虎姐站在白sè的帕萨特车后,先瞄了一眼车牌,然后猫腰隔窗打量着车内,不太确定的问我道:“车牌号对吗?是不是这辆车?”
我装糊涂,“哪辆车?”
冬夜瞪了我一眼,“许恒的车!”
“我哪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冬夜被许恒算计过,心有余悸,左右张望,很是警惕,“你没坐过他的车吗?”
“我是坐过他的车,但我哪知道是不是这俩?我连他那辆是什么车都没注意过”
“帕萨特,和这辆车一模一样,”车里没人,冬夜贴着窗子观察车内,语气却弱了几分,“车里的装饰好像不太一样,我记得他车里什么都没有,这辆车像nv人的车你还记得他的车牌号吗?”
此时我也发现了,车里从方向盘套,到坐垫装饰,都和后妈那辆车有一拼,充满了童话卡通一般的幼稚气息,很nvxìng化,哥们暗松了一口气,可一看那车牌,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你不记得他的车牌号吗?”
“废话!”冬夜俏脸一红,“我要记得还问你啊?我当时是出去让人挪车的,我哪知道车里是谁,记车牌号干什么?等我知道车里的人是许恒,我不就晕了吗?事后我也问过严二醉,可那家伙眼里只有钱,收了钱以后就没看车牌号,但你肯定记得吧?”
哥们心里暗呼幸运,嘴里却一本正经道:“他那辆是新车,好像根本就没上牌照,要不就是前面上了后面没上,我没看见前面”
许恒那辆车当时后面确实没挂牌照,但前面挂了,而且我看到了,和眼前这辆车的号码,一模一样——没错的,这辆帕萨特,正是当时许恒开的那辆!不同之处仅在于,现在它后面挂上了牌照,且车内jīng心的装饰过了。
只不过这装饰的风格,有点让人不可思议,许恒是个臭老爷们,天佑虽然是个nv的,可爷长爷短的,却比许恒还像个爷们,看着车后窗挤满的那些máo绒玩偶,总觉得,无论是按照他俩谁的品味装饰的,感觉都是乖乖的
草,现在哪是想这种无聊事情的时候?!许恒的车在这里,证明他果然是来找我了!
这货,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自首了吗?这可难住我了,区里埋伏了很多警察,从我进入区的一瞬间,他们的视线便已经锁定在我身上了,若许恒这时候突然出现,怕话都说不了两句,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将丫逮捕,还谈什么自首啊?
“说起来,他那辆车好像是没上牌照”冬夜紧绷的神经松缓了许多,她对许恒始终缺乏信任,所以才会紧张兮兮,担心许恒想要害我。
“就是,这款车在北天可不少见,只是碰巧在这里看见一辆吧,再说,许恒那种人,也不太可能开着一辆这么有nv人味的车。”我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话,只求许恒听得见,然后躲得远远的——虽然林志和王猛已经放了帮助天佑绑架我的两个傻蛋,但我,甚至冬夜,也并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处理了以前的那份口供,并重新做了笔录,若是没有的话,警方是随时都可以反悔的。
原本我想nòng虚作假,让林志帮忙一起骗主管这个案子的王猛,说天佑是我前nv友的妹妹,是因为我甩了前nv友,所以替她来报复我的,因为我不知道前nv友有这么一个没有血缘却情深意重的姐妹,所以才闹出了绑架这样一场误会,而这个前nv友就让舒童来冒充,结果不愿意放过许恒自首的林志以事情太大不敢独断独行为名,非但把我给卖了,还上报了局里,在确定上面不愿意冒风险抓捕许恒并选择妥协之后,他便伙同王猛一起,给我下了个套
前车之鉴啊,我就是再傻,我也不能再一次上当!所以,除非林志彻底向我证明抹掉了天佑的绑架案,并以纠纷将此案了结,否则我是坚决不会相信他了——至少,翻案之后,我的那份口供,我还没有签上名字按上手印呢。
冬夜有些失望车子不是许恒的,不死心道:“但这辆车明显也是新车吧?许恒是不太可能开这么有nv人味的车,但他不是还有个妹妹吗?”
“妹妹?”我不是装笑,我是真笑,“弟弟还差不多,就那假子,比我还爷们呢,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天天把壮阳yào当饭吃。”
虎姐不禁莞尔,“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
虽然那天着了许恒的道,可冬夜并未见着天佑的面,故而不相信我说的话。
“她不爷们能三拳两脚把我打得吐血?”打不过nv人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耿耿于怀道:“我宁愿相信许恒是个nv的,我也不愿意相信她是个nv的。”
正说着,就听一旁传来一个熟悉的笑声,“楚啊楚,你这又是在开谁的玩笑呢?”
转身一看,竟然是富态的房东太太从楼里走了出来,哥们讪讪一笑,道:“哪里是什么玩笑啊,我前阵子真的被一雌雄同体的怪物打得吐了血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哥们一口气没倒上来,连连咳嗽,房东太太哈哈大笑,冬夜则翻白了眼睛在我背上捶了两拳,道:“行了,装什么呀,人家到底是nv孩子,你留点口德行不行?我也能把你打吐血,你是不是背着我也跟别人说我把壮把那种东西当饭吃?”
我哪有那种胆子啊?就是因为我没有那种胆子,所以当看到房东太太身后还跟着一个斯斯文文的戴眼镜的短发nv孩后,被吓的差点把胆子给咳出来——
那气得俏脸煞白,有着一双细长眼睛的秀气nv孩,不正是能三拳两脚把我打吐血的天佑吗!!!
【ps:某渣码字真的龟速吧……呃……第二更送上,还在熬夜等的亲们,看完赶紧睡觉吧,熬夜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