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
第15节15
霓虹把城市变得形形色色，过往的人群也变得形形色色。卫南、吴丽、杨娟三人一起走在大街上是七八年前的事儿，不过今天这一幕又重新上演了。他们穿过热闹的步行街，真正享受普通市民的乐趣。对于吴丽和杨娟来说，经常出入高级场所就跟过家家一样，而今天走在这人群繁杂的大街里，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卫南买了串冰糖葫芦，刚开始他并不想伸手，可看见一老外理所当然地买了串，他也就放开了，要不然会以为冰糖葫芦只是小孩子的专利。杨娟抢了卫南手上的糖葫芦，咬了一口。让她没想到的是，这糖葫芦虽然跟小时候不太一样，但是味道似乎没有变化多少。卫南只得再买了两串，三人倒也挺拉风！
步行街都是买衣服的行当，形形色色的门面，其中也不乏高档品牌。吴丽觉得现在人的美感，不是单纯用品牌和钱就能呈现的。一些小姑娘同样可以用最普通的衣料，展现最好看的搭配。杨娟说：“没想到！现在的女孩子那么会打扮，她们身上穿的也不都是名贵的东西！”卫南说：“巷里行家的东西，其实是最好吃的，比起那些高档餐厅那可要有滋味得多了！”吴丽说：“我们落伍了！”卫南接着带他们进了一些招牌为“2元店”“五元店”的铺子，接着就是为了一包2块钱牙签跟老板讨价还价！最后到大排档吃了点心。
卫建军到了二楼，刘秘书给他倒了杯老酒。二楼的人渐渐多了，不过都是一些地产界的大亨。今晚他们在这无非就是想打听1号地的事儿，可是谁也没开口，就等着谁能先说个头。大家伙都以为卫建军这家伙忍不住了，也想打听地的事儿，谁不知道卫建军这几年从地里捞了多少。卫建军知道大家都憋着，不愿意开这个头，生怕漏了点自己的算盘，可是这些人在联手控制房价的时候可都不是这副退避三舍的模样！卫建军跟大伙碰了碰杯，聊了些完全不搭边的事，这恐怕是到不住了，卫建军跟刘秘书对了对眼暗示他要走了。
卫建军走出大门，正在等司机开车过来。这时候一辆奥迪开了过来，卫建军走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老钟，你来啦！”“老卫啊！你是刚来啊，还是准备走啊！”钟大国下了车，这位市发改委的副主任已经一改过去在部队是的习惯，现在那大肚子已经能够撑上船了。他过去跟卫建军同个师，也算是老战友了，转业后曾在同个单位共事。这里得特别说明的是，不是所有到这儿来的都是“蛀虫”这里同样是默认的协调政商之间的好据点，也是施政者实施决策获取信息的平台，商政之间自古以来就脱不了干系，何况今天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呢！
卫建军说：“上面没什么劲儿，我正打算撤离呢！”钟大国说：“这才哪到哪啊！早着呢！”卫建军说：“你来了，我是不能走！一会儿直接上三楼，三楼没什么人，咱喝茶去！”钟大国说：“二楼呢！”卫建军说：“二楼，别去了，正玩猫腻呢！”“得，咱搭电梯，直接到三楼！”
俩老战友直接去了三楼，挑了个隐蔽的包间。卫建军动手泡了壶茶，钟大国找了找今天的报纸。钟大国说：“大家都知道1的事儿了吧！”卫建军说：“什么情况？”钟大国说：“我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我能说的你也都知道了！”卫建军说：“你们是不是又缺钱了，往那捞点！”钟大国说：“财政的确吃紧，但这不是主要矛盾，大人物们都打着政治算盘呢！”卫建军说：“补债！”钟大国说：“不仅是战术还是战略！我还得跟你说，这个是闭门会议讨论的，我谁都没说也不能说。1边上不是有几个化工厂吗，下个季度会全部前往二三线城市转移园区，哪里腾开的加上现有的估计有近500亩！”卫建军说：“也就是说，正式竞拍会在下个季度！”钟大国说：“估计是！”
卫建军说：“刘秘书在下面呢！“钟大国说：“他不知道其他细节，闭门会只有我们部门有几个副职在场，除非老大（市委领导）有意放风！”卫建军说：“咱什么没说，还是尝尝这茶吧！有些年头了！”“可不能喝太猛了，夜里睡不着！”钟大国说。卫建军说：“明天中禾园高尔夫场，咱接着切磋呗！”钟大国说：“上回折腾了一番，腰还有点酸呢！”卫建军说：“腰酸！就你挺着那肚子还能腰酸！别是生活作风有什么问题吧！”钟大国说：“咱可都是兵油子出身，这事能守住！倒是你小子，别惹出什么事儿，那老吴可不是吃素的！”卫建军说：“我向来光明磊落，外面事儿我没那个兴趣！”钟大国笑着说：“那也是，家里守着个美娘子比什么都强！现在还保持以前那记录吗？”卫建军说：“医生倒是有嘱咐，不可纵欲也不可压欲，我们是一周一次时刻保持和谐！”钟大国说：“你小子，当初怎么就能娶上老吴那大美人呢！”卫建军故意说：“你家那口子没难为你吧！”“去去去！不过近来倒是我没什么劲儿，起不来劲儿！”钟大国说。卫建军说：“明天中午，尝点猛的，鼓鼓劲儿！”
钟大国喝了几杯茶就站了起来说：“咱走吧！”卫建军说：“走吧！喝了点茶，肚子空了！”“那咱找点吃的去！”“走！”
吴丽和卫南也回来家，卫南拽着杨娟到家里过夜，杨娟记着明天的事儿，也就回自己家了。吴丽跟儿子没有直接进家里，而是沿着小区的花园散步。吴丽还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儿子到现在还没朋友，但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绝对不会是同性恋。吴丽说：“儿子啊！改天妈也给你介绍个女孩！”卫南说：“您还有瘾了！”吴丽笑着说或：“你都几岁了，这些事还要我来心！”卫南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说不定明天再菜市场我就找着了！”吴丽说：“要是有这么简单，你就不至于今天这样！”
卫南扯开话题说：“咱们好像好久没这样散步了吧！”吴丽说：“你是不是又恋母情节！”卫南说：“应该有！要不然我怎么觉得上了年纪的女人更亲切呢！”吴丽说：“我对你也没过分溺爱啊！”卫南说：“谁说恋母是过分溺爱导致的！再说我这也不能说就是恋母吧！”吴丽说：“咱俩这关系还算民主吧！”卫南说：“算！可能是老卫身上的那股子老兵气概感染了我把！我就在想，如果我出生在前几十年，那我肯定是激进分子！我就看不得现在那些人的样，男生跟女生一样，动不动就说一些明星的八卦，一些政治意识都没有！”吴丽说：“你这想法有点片面了，文化多元化就有不同的价值观念，你应该多和那些人接触，求同存异嘛！”卫南说：“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