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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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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废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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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在干嘛?”

    一日,清朗的午后,扶桑推开早已修好复原的1314包厢门,看到贵妃椅上屈膝侧卧的人,又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叠纸张。

    “你不识字啊?”贵妃椅上的人没好气的回了句,继续在手上的ipad上戳着。

    一身黑色猎手装的扶桑捏着手里称之为简历的东西,嘴角抽搐。

    “你要找工作?”

    某人翻翻白眼,“可不就是么?”

    这两天她天天窝在1314,一搞搞到四五点,就是搞这鬼东西?

    “你受什么刺激了?”扶桑实在是想不通,她又在搞什么把戏,找工作?她眼没瞎吧?今天的太阳,真的是从东边升起的么?原谅她十点才起的人没有见证到啊。

    严其灼不理她,自顾自的划着屏幕,一页翻过一页。直到手里的ipad不翼而飞后,才抬眼看向罪魁祸首。

    “你到底怎么了?”扶桑皱眉。

    “什么怎么了?”严其灼不解地看着她,微翘的眼角眨巴眨巴。

    扶桑几乎有了揍人的冲动,将手里的简历噌地立到她的鼻尖,抖了抖。

    “不是和你说了么,找工作啊。”

    严其灼一边白了她一眼,一边勾向自己的小平板。一勾,没着,再勾,还没着,三勾,那平板已然又高了二十公分。

    “滚你丫的!”

    贵妃椅上的人低叫了句,一把跳起来将小平板抱进怀里。

    “不是,你好好的,找什么工作。你老实说,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扶桑拉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来,一脸担忧。

    这丫要是疯疯癫癫的没事找事,她还能理解,可她现在一副良家妇女样认真的浏览招聘网页,真的让她心惊肉跳的。莫不是,这孩子又想出什么败坏自家名声的好点子了?

    “受什么刺激?我找工作不正常么?”严其灼没抬头,垂着眼帘看着屏幕,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当然不正常啊!”扶桑猛地一拍大腿,“特么的我想起来了,你说你老爹这次军事演习立功了,你是不是又打算给他来个‘双喜临门’?是么?”

    乌黑的眼角划过一丝异样,严其灼盯着屏幕,久久未在滑动。

    “小灼?小灼?严其灼!”扶桑喊了半天,伸手摇她。

    “嗯?”贵妃椅上的人茫然地看着她,有些不知所以。

    扶桑忍住要出口的脏话,长指在她的简历上轻扣着。“你真的是正经要找工作?”

    某人歪着头看着她,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扶桑挑挑眉,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最后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严其灼龇牙,有点像被激怒的小猫,微微竖起了背上的毛。

    扶桑没有回答她,起身朝门口走去,就在拧门的一瞬间,回过头望着贵妃椅上的人,幽幽的开口。

    “女人,你何苦为难这个世界。”

    嘭!

    紧随着关门声,是什么重物砸到门上的声音,还隐隐夹杂着女孩子低低的叫喊声。

    又一日,扶桑看着趴在吧台上一脸忧桑的某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看看吧,她的话不是灵验了么?

    “为什么?十一,你告诉我,什么叫木有经验无法聘用?什么叫这工作只招应届毕业生?应届毕业生神马的,老纸不也毕业了没工作过么?怎么就不叫应届毕业生了?老纸明明还是一张大白纸啊大白纸,就特么等着各行各业来渲染了啊,特么的怎么就没遇到个伯乐呢?”

    “最可恨的就是今天最后面试的那个小公司,尼玛,才十几个人的小企业,小的连蚂蚁都不稀罕去光顾。泥煤的,老娘我应聘个结算会计,他竟然说老娘未满三十周岁,做不了!你特么是要员工还是要老鸨啊,三十三十,三你妹啊!”

    这么拙劣的借口加上那厮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严其灼当时心中突然有一种一万只草泥马狂奔的感情。

    还未开始营业的‘迷失’里,某个女子一脸悲愤的举着手里的杯子,一番长吁短叹后,将被中rǔ白色的液体饮尽。对着吧内的如玉男子喊了句再来一杯后,又一脸忧桑的趴在吧台上。

    听完她的抱怨,穿着墨绿衬衣的扶桑悠闲地窝在沙发内,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回答她的问题。

    “伯乐是千里马才会遇到,你遇不到,自然……”余下的话没再说,扶桑优雅的饮着杯中红酒。

    严其灼跳下高脚椅,斜睇着喝酒的人,漂亮的眼闪烁着,靠近她。正要开口说什么时,却被沙发上的人截住。

    “我实在不明白,你要上班,去你妈事务所不就行了么。或者去你姑姑的公司,再不济,让你家老太爷给你找个事业单位什么的,哪不好非要自个儿找罪受。脑子被驴踢了吧?”

    “你才被踢,你全吧都被踢了!”严其灼恶狠狠的回嘴。

    扶桑叹口气,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我是说真的,你好好的,干嘛要折腾自己呢?”

    坐下来就自发靠在她肩膀上的某人微微打了个哈欠,半晌又站起了身。走回吧台将背包拎过来,冲着吧台内的人色眯眯的一笑,挥挥手。

    “回家咯。”——

    折腾自己么?

    严其灼付完计程车钱,跨下车门朝着黄色警戒线内的大门走去。庄严地大院门口,一左一右两扇门,站着四个端枪的警卫。

    她一边想着,一边绕过左边的警卫,朝着大路边的竹林小道走去。

    竹林小道后面有一片开阔的地面,地面上有沙地,有单杠,有各种运动器材,还有一个秋千。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了秋千上,脚上一用力,便跃上了半空。

    风,随着她摆动角度的提升而越发的大了起来,隐隐约约有着吵闹声夹杂在风里朝她的耳朵扑来。

    “高一点,再推高一点。”小女孩清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哈哈,哈哈,再高一点点。”小女孩继续笑,笑声绵延。

    “在高点,还要高。”

    “不能再高了,夭夭。”一丝清朗的声音温润的如天边的云朵,听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抓住。

    “不嘛不嘛,我不怕,你再帮我推高点。”

    “夭夭,晚上还要吃糖炒栗子了么?”

    “要啊要啊。”小女孩咯咯的笑声似乎跟着秋千飞到了半空中。

    “那我们再荡一会儿就回家,我给你买糖炒栗子。”

    “还要帮我剥。”小女孩得寸进尺。

    “嗯。”温润的声音带着宠溺,慢慢的飘散在半空,渐渐的消逝不见。

    严其灼抬头看着天空,这个城市,很少会有碧蓝的天,不一例外的,头上这片天有些苍白,有些灰蒙。

    她木然的跳下秋千,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依着记忆在尽头左拐,然后豁然开朗。

    她似乎有很久很久没有走过这条路了,妈妈的车从来不从这里走,赵班长更是如此。这里的香樟、梧桐还有雪松交纵着,一点点的风都能让他们沙沙作响。

    隐在这密密的林间,是一栋又一栋两层复式大房子。她低着头,一步压着一步的朝前走,偶尔看一眼从眼前掠过的军装士兵,默默在心里数着步子。

    两千零九、两千零一十、两千零十一、两千零十二、两千零十……三!

    压着的脚步停下,严其灼低垂的眼帘微微的颤着、颤着,最后抬起,小心翼翼的瞄向右手边,透过围墙的缝隙。

    花园里,种着各种植物、花、还有桃树。那棵桃树,是她和……

    “夭夭?”

    院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女子看到出神的严其灼后,怀疑的喊道。而那个被她喊到的女孩子,像是在沉睡中被惊醒一般,呆呆的看着她。然后,一张小脸惨白如纸。

    怎么会来这里?怎么会……

    严其灼捏着背包带子看了眼前方的人,那个人也看着她,原先怀疑的眼在得到证实后变得淡漠,嘴角隐隐泛着不悦……

    她惊恐的一步步后退,退到很远后转身右拐飞奔进路边,跑了大概有两分钟,才扶住一旁的梧桐树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等到呼吸渐渐平淡后,她望着脚下的青石板,从树缝里透进来的阳光照耀在青石板上,星星点点的光点。

    光点密布的青石板上出现一颗水渍,然后又一颗,越来越明显的水渍将脚下的石板氤氲的湿漉漉的。她蓦地抬起双臂捂住耳朵,一点点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间,空寂的梧桐树下,只剩于她不停抖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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