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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暗贱(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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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鼻子两边都被拧的红红的,好忧桑~╮(╯▽╰)╭

    傍晚的时候下雨了,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想了很久,突然觉得宋公子和严其灼进展的有些慢了,

    这样下去很多事都会被耽搁,我问了我家狗狗,是不是该赶一赶?

    它汪汪两声,好吧,那我的加把劲了,不然宋公子真不知何时才能把严小夭给睡了,哇咔咔!

    儿子,娘给你码福利去了哈!咭笑中~——

    “越清,对不起。”

    宇文越清看着平躺在床上的女子,温润的眼里闪过疼惜,他伸手拂开她额前则挡住眼帘的短发。

    “越清,对不起,我……”

    “小凡,你醉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都明白。”

    时间的长河里,总有些东西不愿跟随时光的流逝而离开,小凡心中的结怕是穷其一生也没办法解开的。

    严若凡微微睁开眼,看着端坐在床沿的丈夫,她握住脸侧的手掌。

    “越清,我心里难受,爸爸对一个外人尚能如此,可他当初怎么能那样对我呢?”她看向他的眼里都是泪水,带着隐隐的醉意,她猛地坐起身。

    “二十八年了,越清,整整二十八年,那个孩子在我心里就像是骨刺一样坚强的生长着。我每思及一毫,便痛彻一分。你是医生,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不痛?我也是个人,再怎么强颜欢笑,可我的心还是肉长的,爸爸他知道么?”

    “小凡,”宇文越清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现在所有的人都过得很好,你又何必在自我折磨呢?”

    “没有,”严若凡双手抱头,低吟着。“我也不想再想,我也想要它全部过去,可是我做不到,我总是在梦里撞见那些不忍离去的幻影和回忆残骸。我太累了,越清,我已经太累了。”

    这些年来,她时常在午夜梦回处尖叫着醒来,一脸泪水的告诉他,那个孩子过得不好,那个孩子过得不好。在外人眼里,他宇文越清的妻子是个八面玲珑的女商人,可谁又知道人后的她,不过是个心力交瘁又不得偿所愿的母亲呢。

    人生五十载,还有什么是不能看透的。若有,在这样长的年岁中都没有看透,那大抵这一生也是参透不了的。

    宇文堂将那辆雷克萨斯450h停在了秦陌青居住的小区外面,车子熄了火,少了车子的机动声,车厢里一时静默下来,秦陌青伸手解了安全带就要推门下车。

    “青青!”

    男人一把拉住她的小臂,阻止了她开车门的动作。

    平静的抽回手臂,秦陌青转眼看着他,静静的看了半晌陡地露出一抹笑,客气而且疏离。

    “还有什么事?”

    “青青,”他一向骚包,可此时确实难得的正经。“这些年,你过得好么?”几经斟酌,他才问出口。

    秦陌青呵呵一声笑,心里却跟猫爪的似的。

    “好不好,和你有多少关系?”

    她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所有的情爱都葬送在他身上,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再此心无垠了。他们之间,早在他抛下她一走了之的那刻起,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就好像这些年来,他们没有任何联系一般。所有的关于年少的爱情,都已经随着记忆中磨灭不去的那一摊血埋葬进深海里。此去经年,厚重的沙砾上长满了浓郁的水草,那些水草随着水波的流动不停的摇摆着,像是要将所有的过往都摇曳成永恒的姿态。

    爱永恒,恨亦是。

    “青青,”他喊她,手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伸出来。

    冷笑一声,秦陌青不再看他,转身推门下车。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哒哒作响。

    宇文堂透过车窗望向那抹纤细的身影,眼里是肆意的疼痛,交织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他已经记不清了,记不清那双弯成月牙的大眼,记不清那如金陵川溪水般透彻的眼神,记不清她到底在他心里作茧自缚了多少年。

    他唯一记得的,是他提着行李箱要走的那天,她满身大汗的追到远郊的机场,在茫茫人海的候机室里找到他,声泪俱下的哀求他不要走。骄傲如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竟能抛下所有的矜持与自尊,只求他不要离开。

    他什么话也不说,一根根掰开她攀在他手臂上的纤细手指,漠然的转身。没有任何刻意的冷嘲热讽和重话,他只留给哭倒在候机室的她,一个决然的背影。他知道,再没有什么能比他漠然的转身更能击垮她的了。

    “堂堂,你别走,我求求你别走。我求求你了……呜呜……”哭声伴着哀求声在他身后响起,回荡在他脑子里,直到他乘坐的飞机起飞的那一刹那,他的泪水才夺眶而出。

    青青,你可知道多少轻轻浅浅的转身,是别人看不懂的深情。

    对不起,青青,对不起!

    再后来,是他走后的第二个月,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越洋电话。电话里,女孩嘶哑的声音充斥在他耳边。她说:

    宇文堂,我恨你,我这辈子都恨你,我诅咒你,一生都不得安宁!

    青青,恨比爱好,爱让人懦弱,而恨,可以让你强大。

    他以为她只是在发泄,殊不知,他这一生唯一深爱的女孩,在那一晚经历了她十八年来最惨绝人寰的疼痛。有些事,做了才知道,有些事,做错了才知道——

    严其灼从那辆兰德酷路泽下来时还处在蒙圈状态,她木愣愣的关上车门,慢吞吞的朝警卫室走去,一边走,一边想。

    诡异,实在是诡异。她开车把他送回家后,便打算等待猴子过来接她。当然,严其灼自发的摒除了那段关于打藏獒的闹剧,可是那位宋少突然又拉她往车子走去,说是要送她回家。她一下子傻眼了,她送他,他再送她,宋少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她蓦地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男主大抵是天天开车送女主,忽然有一天没有开车而是打车将女主送回,在快要到女主家门口时,女主突然拉着男主往回走。男主不明所以,女主解释道:我很久前就想过了,要是哪天你没有开车,那我就把你送回去。

    当时,男主撑着伞,听到这句话后便笑了,“那我们这样彼此要送到什么时候呢?”

    女主笑,眉眼弯弯,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转身往来时的路上走去,他一直宠着她,此时也只能随着她了。

    淅沥沥的雨幕里,昏黄的街灯下,一男一女趁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相互偎依着,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去。

    前方,或许就是他们所要寻找的幸福小站。

    猛地甩头,严其灼被自己的回忆惊吓到,她抖着小腿几乎是小跑着冲向警卫室。那什么,她真的不能亵渎了宋青城这颗根正苗红的小菜秧,真的不能!

    “严其灼!”

    宋青城下车,开口喊她。

    我特么真没有亵渎yy你啊!严其灼在心里哀嚎,脚下如兔子般的倏地加快步伐,却在跑了几步后又停住。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没干的事我干嘛要跑!

    严其灼气呼呼的跺脚,转身看着不远处靠车站立的男子。皱眉想了想,还是小跑着朝他奔来。费力也不甘示弱的跟在她屁股后面朝宋青城奔来,天使般的微笑随着它的脚步声一起扑向宋青城。

    真碍事!宋青城嫌弃的看了一眼费力,眉梢微挑。

    “干嘛?”平复了一下呼吸,严其灼正儿八经的抬头。

    第一次,拿正眼看他。第一次,敢拿正眼看他。第一次,不用桀骜不驯来隐藏自己的卑微感。第一次……

    严其灼泪奔,在抬头的四个第一次后,她也悲催的第一次发现面前这个男人好高,真的好高!

    难怪一天到晚板着个脸,你说长这么高,血液充不上脑门,哪来的养分供给给面部表情啊!

    宋青城自然是不知道她内心的吐糟,他低头看着她,清水妖眼里的懊恼落进他眼里,他有着一瞬间的举棋不定,但随即的稳住了心弦。他清了清嗓子,漆黑的凤眸眸角漫过一丝无可奈何却一定要为之的狠厉。

    “严其灼,关于你所谓的看不看得起之说,既然你已经有了自知之明又何必说出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而且我觉得你似乎不该将你的个人感想强行带入我身上。你要知道,思想强/奸也是强/奸,可以告的!”

    冰冷的嗓音带着几丝不屑一顾,先前所有的遐想被戳破,严其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犹如坐了云霄飞车一般跌下去。

    半晌她自嘲地扯唇一笑。“那今天麻烦你了!”

    面前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是麻烦!”

    话音刚落,人便坐上了驾座,一声轰鸣,嚣张的兰德酷路泽便绝尘而去。徒留下一脸石化状且被兰德酷路泽喷的一脸废气的严姓小丫头。

    半晌回过神来,严其灼看着早已不见车影的前方,脑海里回想着近日来的种种,几不可见的若有所思攀上眼帘,在路灯的照射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yīn影。yīn影深处,是她看不清情绪的寡淡眼角。

    “夭夭!”

    有人喊她,带着宠溺,她一愣,抬眼去望,却在看到来人时,心中咯噔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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