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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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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啦,她当时是个忙碌小美工,不爽归不爽,家庭聚会完回到自己的小猪窝后依然得过自己的生活,她还是能把柏凛风对她的影响轻易抛在脑后。

    直到继父要她到公司担任总裁特助,母亲瞒着继父到她的小公寓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她不准拒绝,让她连逃避的余地也没有。

    她记得第一天到公司报到时,她才知道因为没有特助前例,所以她的座位被安排在柏凛风的总裁办公室内。说她没有期待是骗人的。没办法,犯贱嘛!他都讲得那么绝、那么狠了,她还是偶尔被他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电得茫酥酥,只是她开始懂得在远处欣赏,不要再自讨没趣罢了。

    特助要干嘛?她连excel也不会,ppt勉强还记得一点皮毛,会计工作更是从来没碰过,何况柏凛风都有三位秘书了,这种工作一定轮不到她头上。

    那她泡茶扫地擦桌子总行吧?柏晚香踏到摆着饮水机和咖啡的柜子前东摸摸西摸摸,掩饰心里的不安和紧张,光想到要和柏凛风单独待在这间大办公室一整天,就让她头晕胃痛。

    第一天上班,她甚至不敢奢望搭他的便车,所以还起了个大早,避开早餐时间自己搭公交车去上班,谁知道这正彻彻底底让她见识到柏凛风有多小心眼!

    柏凛风进到办公室来,根本没心理准备要面对他的柏晚香吓得差点打翻茶杯,柏凛风大步朝她走来。“如果你想找出对我不利的文件,比我早到公司、比我晚下班倒是不错的选择,可惜你白费心机了!”

    他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我在泡茶。”她提醒他,他该担心的是她有没有吐口水或滴抹布水在里面吧?柏凛风看也不看他桌上那杯他根本不喝的红茶,冷然讽笑道:“这倒是很好的掩饰,不过我想不通,何必要花比一个专业秘书更高的价钱,请你来替我泡茶?”

    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好吗?“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你都可以吩咐我。”想想老妈的热泪攻势,她还是提醒自己,好歹给继父个面子吧!

    “他们都把你推到我床上了,我还需要指望你的其它能力吗?”他yīn鸶的俊颜逼近她。

    这是五年前的那一夜之后,他们首次单独相处。在那之后不只柏晚香努力念书,他也开始在父亲的公司见习,课堂之余的所有时间几乎都耗在公司里,一来他需要一个目标让他忘却沈霏的死带给他的伤痛,二来他想在正式接手公司后立刻摆脱父亲的钳制独当一面。本以为他就要让父亲认可他了,柏晚香却在这时被安排到他身边来!

    话说回来,他五年没女人了,会在一进门时看到她穿着明显过短的窄裙露出白皙大腿而下身蠢蠢欲动,也属正常。

    柏晚香气结。好吧,是她当年不懂事,一失足成千古恨。出社会后不少在情场打滚过的老大姊告诫过她,千万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当作跟男人交心的筹码,或者不管有没有想要换得他爱情的意愿,要玩一夜情也要看自己玩不玩得起!女人作践了自己一次,男人只会以为他们可以玩你无数次,至于交出真心?作梦罢了!

    女人的yīn道在身体里,男人的yáng具在身体外,做爱时女人要接纳男人,男人却只是入侵女人。一开始嘴硬也好,真心也罢,说陪他玩玩也没关系,但因为接纳而把持不住心的女人太多了,这时才想反悔要男人的真心,他干嘛跟你玩真的?

    “我以为柏凛风能有今天,至少是个敬业的男人,想不到你也不过是个连工作场所跟床都分不清楚的yín虫。”

    她的话却激怒他。

    “一个随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他紧握着她的手腕,“瞧瞧你这一身打扮!你是来上班,还是来卖肉?说的那么义正辞严,做的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的打扮是哪里碍到他了?

    之前在出版社工作时她没有穿套装的习惯,为了不让柏家丢脸,她只好临时去买件象样的套装,偏偏她那点微薄的薪水只能买料子较差的,她咬牙买下的套装还被老妈嫌到流脓,直说柏家千金不能穿那样去上班,一副要去找柏东海哭诉的模样。

    柏晚香早就对老妈动不动向继父装悲情“靠夭”很不爽了,她搬出柏家就是不想再花柏家一毛钱,她合理的怀疑这个特助职位也是老妈跟继父“哭”来的!继父愧疚于自己没给老妈一个名分,她哭一哭,他就什么都答应了。

    不得已,柏晚香只好向前同事或朋友们问问看,有没有“名牌”套装能借她一个月充充场面,等拿到薪水她再自己去买一套。好不容易借到这套衣服,却被这家伙嫌弃得一文不值,她火大地质问:“我穿的哪里不对?是露胸部还是露大腿?”

    什么都没露,但上衣太紧,白色丝质衬衫完全服贴地包裹住丰满的曲线,扣子全扣上会勒住脖子,只好放掉一两颗,沟痕若隐若现,几乎可以想象她一弯下腰,前方就会有一堆色狼挤破头争睹马里亚纳海沟现世的美景;裙子则太短,一坐下或蹲下就有走光之虞。

    然而,这与他何干?她就算全身脱光光任天下男人看个够也不关他的事。柏凛风此刻只是只想攻击的野兽,愤怒的理由不重要,能不能让这女人知难而退才是他的目的!去他的师出有名!

    第2章(2)

    “要是真让你露了,我这里不就成了风月场所?”他冷嗤,“你平常爱怎么风骚,在外面怎么乱搞我管不着,但是不要把这种肮脏事带到公司来!尤其是我的公司!”他低下头,鼻尖与她只有一息之隔,充满威吓与警告意味。

    “你看我不顺眼大可以要我滚远一点,你凭哪一点出口伤人?”他马的欺人太甚哦!

    “你受不了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难不成是想勾引我,才故作姿态?”

    吼!吐血!一个男人再怎么帅,如此机车又自以为是,那张脸皮还不如拿来擦鞋跟的狗屎!

    “你是不是有毛病?王子病加中二病?以为世上每个女人都想勾引你?”

    柏凛风却笑得令她头皮发麻,而且后知后觉地想去撞墙!

    “全世界的女人我不敢说,但我很确定现在我眼前就站了一个……”他的脸又贴近她,气息几乎吹吐在她唇上,那么亲昵,吐出来的一字一句却充满尖锐的恶意。“曾经不择手段地趁我酒醉爬上我的床的女人,你说我怎能不小心防范,弄不好下一秒我又要被拐上床了呢!”

    人不能做错事,尤其不能做错蠢事,要不然永世不得翻身!“很不巧,”去他的担担面,她要是乖乖的骂不还口就跟他姓……嗯,改正,是名字倒过来写!“经过五年前那一夜,我觉得跟你上床实在是个恶梦,难不成你觉得你的技巧和你的体能有高超到让我念念不忘吗?”死男人!贱男人!她希望今天以后对他的任何迷恋都烟消云散!

    然而,她还是应该乖乖的骂不还口。至少也不要去激怒一头根本已经因为愤怒而口不择言的野兽。

    “还不承认你是个荡妇?这五年来你在外面逍遥快活,被多少个男人玩过?你这次又想把魔爪伸向公司里的谁?”垫伏在柏凛风内心黑暗角落的魔火,突然猛烈狂烧。

    有其母必有其女。五年前他着了她的道,后遗症不只是一夜欢爱,她的形影开始像虫子一样,在午夜梦回,他最无防备的时候钻入他梦境之中。她的声音,她的胴体,她的容貌,还有明明从小到大都未放在心上的一颦一笑,化作魔物与他纠缠,无论他如何奋力抗拒,清醒后都只能愤懑地认清自己终究只是有肉欲的凡人,欲心火在夜阑人静时,可笑地被梦魇挑起。他没空花心思在男欢女爱上,与其花时间找不安全的发泄方法,不如靠运动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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