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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员的仕途上升路:绯色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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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张晓卉的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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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张晓卉的干爹

    王梓明和张晓卉在南阳下高速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12点了。高速路口,早有两人在等着他们,一位是60多岁的老头,瘦高留着背头,身上有着老学究的风范;一位是40多岁的中年人,微胖,面白,脖子里挂着一个超大的玉观音,指头上戴着几个玉戒指,让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是来自玉石之乡。老者姓胡,是当地玉石协会的会长,中年人是他的助手。看来张晓卉早就和他们联络过,简短寒暄过后,老胡和他的助手开车在前面开道,直接把王梓明和张晓卉领到了一家名叫金凯悦的酒店。房间里,还有三人在等着他们。这三人都是当地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总,和张晓卉是同行,个个都是腰缠万贯的角色。几位老总每人都准备的有礼物,且都是双份的,吃饭之前就拿了出来。王梓明看了,有的是化妆品,有的是名牌服饰,皮具什么的,还有当地产的一种保健酒。几位老总让司机直接把东西送到王梓明车上。席间的气氛很热烈,在商言商,他们说的话题主要围绕着房地产开发转,王梓明也插不上嘴。让王梓明感到不爽的是,几位老总一开始就把他当做了张晓卉的司机,敬酒的时候说,王师傅要开车,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吧。听得王梓明心里很不舒服,真想抓起酒杯猛喝一阵说,我不是司机,我是张总的助理。不过又想到助理这个词也很含糊,算了。

    几位老总素质都比较高,说话很有分寸。他们的言谈举止都流露出对张晓卉的敬重,这让王梓明感觉很有面子。张晓卉心情舒畅,喝了几杯酒后,脸上灿若桃花,把房间照得亮堂堂的。因为下午还有事,大家也不劝酒,饭吃的很轻松。吃过饭,几位老总告辞。老胡早就在酒店为他们开了两个房间,在房间稍事休息后,上车出发。老胡带着他们先去了市区的玉器展览馆,那里陈列着一件件绝美的玉雕,玉白菜,千手观音,姜子牙封神、万里长城、麻姑献寿等等,一件件玉器美妙绝伦,让人爱不释手。特别是一件叫做“苏武牧羊”的玉雕,通身碧绿,做工精细,人物和羊群栩栩如生,让人叹为观止。老胡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如数家珍。张晓卉听的很认真,但王梓明发现,她并没有要买的意思。心想这么好的东西不买,还想买什么?参观完展览馆,老胡又带他们一直向北,去了一个叫做石佛寺的小镇。石佛寺素有“玉雕之乡”的美称,进得镇上,果然是“村村都有机器响,家家一片琢玉声”。这里玉器交易红火,全国各大玉器商人云集于此,玉器商店鳞次栉比,让人想起了清明上河图。但老胡并没有在镇子里停留,而是带着他们穿过镇子,向北过了一条河,迤逦来到河边的山脚下。那河边几树杏花开的正艳,粉红中隐隐露出农舍的一角,鸡鸣狗叫,怡然自乐。王梓明不禁在心里叫道,好一派恬静的田园风光!

    在桥头停了车,老胡领着他们进村。刚到一座院门口,窜出来几条龇牙咧嘴的黑狗,把张晓卉吓得呀地一声惊叫,躲到了王梓明背后。不料那些黑狗虽然来势汹汹,但看到老胡,竟都一个个摇起了尾巴,亲热地舔他的裤脚,可见对他已经非常熟悉了。

    老胡像到了自己家一样,领他们进了一座院子。院子里,三个小孩坐在地上玩泥,脸上都糊得包公似的。老胡上去问稍大点的说,娃儿,你妈呢?那孩子眼一翻说,你问我,我问谁,说完又去玩他的泥巴了。几个人站在院子里等。王梓明忍不住问老胡,说这里能有什么好玉器?我看还是展览馆的好。老胡神秘地笑,说,好东西都在民间,一会你就知道了。这时候院门响,一农妇提个篮子回来了。看见老胡就说,胡会长,我等你半天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老胡说我啥时候食过言?指着王梓明和张晓卉说,给你带来两位客人。那农妇就很热情地说屋里坐屋里坐。开了房门,一股潮气扑面而来。农妇还要张罗着倒茶,老胡说他婶子,别忙活了,把你的宝贝拿出来吧,客人要先看货。那女人答应着,去到里间,窸窸窣窣一阵,费力地抱出一个编织袋,放在地上。老胡蹲子小心地打开。王梓明以为里面是一件什么稀世珍宝,看了,却是一大块灰不拉叽的石头,十多公斤的样子,外观和河滩上的众多石头并无区别。不禁暗自发笑,心想这真是敝帚自珍了。不过看老胡那动作,像在取出一件易碎的瓷器似的,小心翼翼,神情很是肃穆。张晓卉也蹲子来看,很不识货地说,胡会长,就它?

    老胡点点头,说,是它。说着,不慌不忙,把石头调了个个。王梓明这才看到,石头的一端被很浅地切了一刀,像开着一个小天窗。从那小天窗里射出一道翠绿的光,犹如深山老潭里沉淀的一湾碧水,翠的耀眼,绿的透彻,一下就把这本来有些潮湿晦暗的房间照亮了。那绿色不带一点杂质,好像是透明的,但又望不到底,神秘莫测。王梓明和张晓卉都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老胡指着石头,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说春秋时期,楚国有个人叫做卞和——据考证,卞和就是石佛寺人。这个姓卞的看见有凤凰栖落在山中的青石板上,这个山呢,就是现在的独山。卞和知道,“凤凰不落无宝之地”所以认定山上有宝。经仔细寻找,终于在青石板下发现一块玉璞。卞和将此璞献给楚厉王。然而经玉工辨认,璞被判定为石头,厉王以为卞和欺君,下令断卞和左脚,逐出国都。武王即位,卞和又将璞玉献上,玉工仍然认为是石头,可怜卞和又因欺君之罪被砍去右足。及楚文王即位,卞和怀揣璞玉在楚山下痛哭了三天三夜,以致满眼溢血。文王很奇怪,派人问他:“天下被削足的人很多,为什么只有你如此悲伤?”卞和感叹道:“我并不是因为被削足而伤心,而是因为宝石被看作石头,忠贞之士被当作欺君之臣,是非颠倒而痛心啊!”这次文王直接命人剖璞,结果得到了一块无瑕的美玉,这就是后人所说的“和氏璧”。

    老胡是根老烟枪,说话痰气很重,丝丝拉拉的,讲完,指着面前的这块石头说,那和氏璧的成色,和这块石头差不多,都是翠绿的颜色,是独山玉中的极品。

    二人听得似懂非懂。老胡又说,张总,王老弟,你们很奇怪这家为什么没有男人吧?我告诉你,这家的男人正是为了这块石头丢了性命的。古人开山取石,大都是用直井,开的也浅,风险小。现在人们都用斜井,满山洞道相连,山都被挖空了,塌方事故经常发生。可怜这家男人被挖出来的时候,怀里还死死抱着一块石头,正是你们眼前的这块。老胡话没说完,那女人就抽抽搭搭地哭了,很响地擤了把鼻涕,脚一抬,抹在了鞋底上。

    老胡说他婶子,你给客人开个价。女人擦了把眼泪,说还是我对你说的价格,四个数。这几天好多人来缠着要,我说是给胡会长留的,把他们都打发走了。老胡站起来说张总,你出来一下,把张晓卉领到了院子里。王梓明想听听他们说什么,也跟了上去。老胡压低声音对张晓卉说,这价格不贵。从目前开窗情况来看,实际价值已经不止四个数了。如果在另一端再切上一刀,还是这个成色的话,这石头一百万就打不住了。说实在的,要不是张总您有交待,这石头我早买下了。

    张晓卉说胡会长,这个我不是太懂,但我信任您,我听您的。老胡说,要是听我的,就啥也别说,赶紧拔钱拿东西走人,省的夜长梦多。正说着,门外又传来狗吠声,然后是砰砰的关车门声——又有人登门了。张晓卉对王梓明扬了扬下巴,王梓明去车上取了提包,几个人进屋,不再多说什么,张晓卉直接从提包里拿出四大捆钱,每捆十万,放到了脏兮兮的桌子上,说大姐你点点钱。那女人望着小山似的钱,并不去点,只是说,老胡带来的客人,我相信。

    王梓明和张晓卉并没有在南阳多停留,从镇平直接上了高速。老胡一直把他们送到高速路口,从车里拿出一个盒子,说是一点心意,请张总笑纳。张晓卉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并没有推辞,和他挥手告别。这回是张晓卉开车,并没有回万川,而是直奔省城。

    车到省城,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了。两人在街上简单吃了饭,张晓卉开车,迤迤逦逦来到一戒备森严的大院。那院子门口一道明岗,里面还有一道暗岗。可能是有人早就给门岗交待了,他们很顺利地来到一栋看上去并不新,甚至有点破旧的别墅门前。

    张晓卉摁了门铃,有个模样俊俏的女孩来开了门。王梓明看那女孩,可能是这家的保姆,20出头的样子,细眉大眼,小嘴小鼻头,洋娃娃似的可爱。男人天生眼贱,忍不住往她胸上看了一眼,心里说乖乖,真是人小胸大啊。那女孩看到张晓卉,很熟络地说姐姐,你来了。张晓卉揽了她的腰,说又长漂亮了。那女孩说我要是能像姐姐这样漂亮就好了。

    进得门来,王梓明才知道,这栋别墅外观的破旧只是让人看的,里面才叫富丽堂皇。硕大的客厅里,陈列着各种奇石,有点像南阳展览馆的味道。这时客厅一角的房门打开,走出一位头发雪白的老太太,穿着大红睡衣,手上脖子里戴满了首饰。她朝张晓卉张开手说,卉娃,怎么这阵子也不来看看奶奶!奶奶想死你了!张晓卉上去和她亲热地拥抱,说我也想奶奶呢!奶奶,我给你带礼物来了。王梓明赶紧把老胡送的盒子递给张晓卉,张晓卉打开让老太太看,说,知道奶奶您喜欢这个,说着,拿起一个玉坠往老太太耳朵上比划。老太太乐的合不拢嘴,说还是卉娃懂得我的心思。亲热了一阵,张晓卉说,奶奶,我干爹呢?老太太朝楼上努了努嘴,说,在书房等你呢。

    王梓明抱着石头,跟着张晓卉到了二楼的书房。书房里,一个半老头站在宽大的书桌前,正在挥毫泼墨地写字。他穿着一套丝质睡衣,花白的短发根根直立着,整个人看上去很有气势。听到脚步声,他并没用抬头,还在专注地运笔如飞。张晓卉和王梓明站在书房门口,也不打扰他。直到老头子扔了笔,拿起一方玉印盖了,张晓卉才走上去,脆生生地说,干爹,这字是写给我的吧?我都给您要了好久了。张晓卉说着,拿湿毛巾递给老头子。老头子擦着手说是呀,再不给你,等我一退呀,这字就不值钱了。张晓卉说看您说的,干爹的字,国内那些书法大家都自愧弗如呢,说您的字别具一格,谁也模仿不来。上次我到我们展市长家里,看他书房的字眼熟,仔细看了,正是您的字,展市长当做宝贝呢,说若干年之后,这就是稀世珍宝了。老头子咧开了嘴,说,还是我的卉娃嘴巴甜,会说好听的。展宏图上周才来看过我。张晓卉看老头子胸前睡衣的扣子开着,上去帮他系上,说干爹,春秋天气,您注意别着凉了。老头子说放心,我身体棒着呢。

    张晓卉说干爹,我给您淘了块石头。王梓明就把棉布包着的石头轻轻放在了书桌上。老头子面带愠色地说怎么每次来都带礼物。说着话掀开棉布,看了一眼,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淡然,把棉布盖上,呵呵笑着说我这个女儿总算没白养,知道干爹喜欢这些小石头。坐。

    王梓明心里说,是啊,小石头,40万的小石头。

    老头子把锐利的目光落在王梓明身上,张晓卉赶紧介绍说,干爹,这就是公司聘请的助理,王梓明,我给您汇报过,您同意了的。

    王梓明有点听不明白张晓卉说的话。张晓卉聘请自己做她的总经理助理,还得向省城一个老头子汇报?还得他点头?王梓明一直以为,张晓卉之所以这么做,是出于他们之间的私人感情呢。看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老头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梓明,点点头说,小伙子看上去很能干吗。我记得听晓卉说,你在建委上班?王梓明有点紧张,赶紧说道,是。张晓卉说干爹,他是市政科的科长,将来前途无量呢。老头子就说,好,好。

    老头子转向张晓卉,说,卉娃,找干爹还是为了那事?

    张晓卉嘟起嘴巴说是啊,干爹,我遇到拦路虎啦。

    老头子朝王梓明看了一眼,王梓明明白了他的意思,很知趣地站起来说,你们谈,我先到客厅坐一会。

    老头子点点头,说好吧,让**给你泡茶喝,我这里有好茶。

    王梓明下得楼来,客厅里已不见了老太太,只有那个女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是老头子说的**了。王梓明心想**这名字对于这个女孩来说真是太合适了,看她身上那么瘦,一双胸却大的夸张,不叫**还能叫什么?叫波神也不为过呀。

    **见他下楼,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站起来给他接了杯纯净水,往他面前的茶几上一放,就又**挺沉地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去看拖沓做作的韩剧去了,好像王梓明根本不存在似的。王梓明也不生气,知道这些大官家里的保姆,都是这个德性,有的甚至比主子架子都大。不过她们架子大,也是有原因的。据说这些漂亮的小姑娘,都是各地市选妃子似的选出来的,经过各方面(注意是各方面)的培训后,当做礼品送到领导家里的。一来博得领导欢心,二来等于在领导家里安插了个眼线,一个贴领导心的联络员。各地市的市委书记市长都得给保姆说好听的,那保姆还能不牛叉哄哄?王梓明充其量就是一小科长,能喝上**亲手为他倒的一杯纯净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王梓明端起淡而无味的纯净水,慢慢品尝着,眼睛也没去看那韩剧,却盯着**身上看,心想这真是千里挑一的好身材呀。欣赏了一阵,想缓和一下气氛,就说,**,喜欢看韩剧啊?

    那女孩转身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你不能叫我**的。王梓明一愣,心想这名字也分人啊,就笑着说,怎么,我叫错了?那女孩眼睛一翻,说,反正你不能叫。说完转身又去看电视,再也不理睬王梓明了。

    那女孩和王梓明说话的神情,完全是一种“你是乡下人”的态度,很不屑的样子,把王梓明心里憋屈得,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盯着她**的身体,心里恶狠狠地想,收拾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抓起来一把扔到床上,野蛮地把她**了,才能杀杀她的威风。但王梓明也只是想想,在心里意一番而已,勉强找回了一些阿 q的精神胜利。又想到自己这是在哪里啊,又怎么敢造次,就忍气吞声着吧。一会**看到了搞笑的情节,旁若无人地大笑起来,那一双胸笑得颤颤悠悠的,颤出了万种风情,这才让王梓明憋屈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点,觉得时间过的还不是那么慢。

    一个小时后,张晓卉才脸红扑扑地从楼上下来,看上去心情不错。老头子并没有下楼送她。那**看见了张晓卉,倒是热情地很,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两人勾肩搭背,亲姊妹似的。张晓卉从包里掏出个信封,塞到她衣袋里,**见惯不怪,丝毫没有推辞的意思,只是那笑容就更灿烂了。王梓明很想告诉她,你笑起来很好看的,干嘛总要板着脸?

    出了门坐到车上,张晓卉说,刚才养眼了吧?王梓明说是啊,韩剧,不错。张晓卉拧他的耳朵说,装吧你。王梓明就说,养眼是不假,可这个**也太狗眼看人低了,那架子比省长还大呢。张晓卉说正常。你想吧,展市长给她打电话还低声下气的,你还指望她舒舒服服地伺候你啊?王梓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张晓卉忽然记起了什么似的说,对了,她还是你的老乡呢。老乡?王梓明睁大眼睛说,怎么可能,我们那里没这样的女孩的。张晓卉说你不是青龙的吗?这女孩也是青龙的,你们不是老乡是什么。据我所知,这个女孩是青龙县委书记关天浩选送的,来之前经过专业培训,是很有手段的。王梓明悻悻地说除了看她那张冷脸,看不出像是经过培训。张晓卉说,可能人家在别的方面擅长,这个你怎么能看得出来?

    王梓明想了想,说,也是。

    启动了车子,王梓明转头问张晓卉,说我们去哪里?连夜回万川?张晓卉我不喜欢赶夜路。今天心情舒畅,晚上陪你好好玩一玩。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查找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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