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兰芳,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胆小!只对帅哥美女感兴趣,我最怕看见那些死人。”何倩文扭头,以色色的目光回应她。
“嗯,不知道冯老师穿着军装的样子是不是很帅?”安晓双手托着腮帮,眼神迷离,站在她们旁边,有些花痴的说。
“哎,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要不要我把知道的某些内部消息告诉你们?当然这种消息的发布是有价值倾向的!”王梅一脸神秘的挤到她们中间,摇头晃脑的显摆着。
“王梅,你什么意思?”一石激起千层浪,她的这句话不仅把我们的心思聚集,还把我们的目光凝结,我们立刻把她如众星拱月般的围在了中央。
“嗯,要听可以,可是我这发布的消息是要收费的!”见我们围在她身边,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哼!收费?王梅,你想得美?你愿讲就讲!不愿讲就拉倒!”鲜燕轻蔑的横了她一眼,走出了围观的人群。她一走,我们也纷纷的散了伙,只留下王梅一个人在原地傻笑。
“好了!给你们开个玩笑,你们就输不起了!来!过来我给你们说说冯老师的故事吧!”
不说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冯老师和王梅他们住在一个厂,他十八岁去当兵,一当兵就直接去了云南的边境,参加了对越南的自卫反击战。
“我还听说,他回来以后,沉闷了很久,对父母也孝顺多了!我想大概是他看见了太多战友正值青春年少就死在了残酷的战场上,而他却能够九死一生的活着回来。所以他非常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光吧!”
“啊!看来!冯老师还真不是在我们面前瞎编他的光荣历史!”游熙昂起头在宿舍里背着手踱了踱步,神情严肃的点点头,颇有点伟人的风范沉吟道。
“那是!我就想这种事,冯老师怎么可能骗我们啦?”吕兰胖胖的脸蛋上有明显的英雄崇拜主义泛滥。
“好了,你们还在这耽搁,马上就要熄灯,还不快去洗洗!”陈涛从隔壁洗手间端着脸盆回来,看见我们还围在一起吹牛,大声嚷道。
被她这么一嚷,我们才回过神来,纷纷回到自己的床前,拾缀自己的东西放进脸盆,从门口拥挤的冲去。回来的时候,已经熄灯,我们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不知道其他人那晚睡得怎样?反正我是睡得很不好,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折腾了大半夜,最后终于沉睡过去。
从那以后,开班会时,我们明显安静了许多。想必在我们每个人心中都对老师多了份崇敬的心情。当然因为年纪相仿,冯老师和我们熟络之后,真的跟我们讲起了他的那些战友,讲起了他亲身经历的那一切。他的目光依旧悠远而沉醉,仿佛这些东西将永远伴随着他,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许,青春中的那些记忆,就是这么的让人难以忘怀!
枯燥的理论课一晃即过,转眼就又到了实习课的那周了。因为上中班,又恰逢离学校不远的乡镇正好赶场,我邀约了安晓游熙兰芳几个人,决定去看看热闹。
赶场那天我们起了个大早,学校的广播还没完我们就出了校门,走到道角车站的时候,才八点过一点。或许是因为这附近的居民都要去看热闹,又或许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时期,总之,公车是打挤得的不得了。十分钟一班的车我们等了三四班,才好不容易在人群的夹缝中求得了一点生存的空间上了车。
作为当时主要的交通工具来说,公车上的拥挤状况是无法想象的,也给小偷提供了很多洗劫钱包的机会。刚上车,我们就踮起脚尖,尽量伸长手臂,拉住了车厢顶上的扶手,好在我们这些穷学生一身坦荡,没什么好看的包,穿得也不花枝招展,引不起小偷的注意。
去附近乡镇的公路极其泥泞,公车像跳舞似的左晃右晃的缓慢行进着,夹在人群中间的我们手都拉酸了,没力气的松开了手,任自己的身体在车厢中随处飘摇,对于压迫到其他的人,我们只能无奈的报以歉意的笑容。
公车行进到一半路程的时候,飘摇的游熙突然被一双手吸引了目光,在人头颤动中昂起头,却看见一双凶狠的眼睛yīn冷的注视着她。“你······你······”她话音未落,就看见那双手伸向了自己的起来。“我······我······怎么?”被她惊慌眼神注视着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嘴角的狞笑充分证明了他的意图。“不准叫!”他在游熙头顶暗叫一声,加大了手里的力量,游熙哀婉的神情在脸上肆意蔓延,扭头看向了我们。
不明就里的我们很是不解她脸色的突然转变,只看见她的身体在此时开始剧烈扭动起来,引来她周围人群的一阵怨道。
“怎么回事?哎,你扭来扭去干什么?没看见车这么挤吗?”
“就是,你别以为你这么一扭,就有男人来抱你了!”各种乌七八糟的责骂瞬间在车厢里飘逸。游熙依旧扭动着身体,根本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过了好一会,那个男人大概是过足了猥亵的瘾,终于收手往前面挤去,她也彻底摆脱了这一场灾难。在乡镇的终点下了车,她这才跟我们讲起了公车上的悲惨遭遇。
“我今天真的好倒霉!遇到流氓了!”此时她的脸色虽然平静下来,但难掩眉宇间的愤慨。
“不会吧!什么时候?”我一脸的惊诧。
“嗯,就是刚才我使劲扭的那时候。”游熙脸上的愤恨依旧。
“啊!怪不得!我还在心里奇怪,你怎么会在拥挤的车厢里到处乱扭?”安晓沉吟片刻,说道。
“就是,我也奇怪呀!”兰芳也附和了一声。“哎,他比我高,力气又很大,把我的都揉得好痛,还不准我喊叫!”游熙愤慨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的无奈。
“啊!怎么会有这种人?我真搞不懂,摸一摸对他有什么好处?只不是过过手瘾,又得不到实质的好处!”我轻轻在游熙肩上一拍,抱怨道。
“就是。”兰芳和安晓极力赞同我的观点,围在游熙身边安慰道。
“游熙,你不要再想刚才的事了,我们回去的时候,等公车不那么拥挤的时候在坐!”。
“嗯。”游熙对我们的安慰很感激,朝我们轻点下头。“走!我们现在去赶场!”
“好!”对于她的释然我们很欣慰,拉着她的手开始往喧闹的集市走去。
从小在都市中长大的我们,对于这样的乡场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沿着一地铺开摆放的各式各样的小东小西对我们的引诱最大。有的圆镜,也有花色各异的碎花连衣裙,半截裙,还有各种质量的布料,最后我们竟然看见了画糖人的。
这是一种手艺活,用熬化的粘稠白糖,在一个方形的木盒平整的一面上,随手画出动物的造型,定好型以后,就可以放进嘴里吃。我们围在这里看了很久,看着各种动物假人之手鲜活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很是惊讶于他高超的技艺,可心里又有点惋惜,欣赏过后又被人吞进肚子里融化掉了。
“哎,我们也买点来尝尝!”安晓滇议得到我们大家的一致同意,纷纷掏钱买了一块。“嗯,我先吃鸟的头,然后吃鸟的翅膀,最后吃······”兰芳一边拿着手里的那块,边走边指说道。
“嗯,我先吃这里,然后吃这里,最后吃这里。”安晓也学着兰芳的样,在手里拿着的那块上故意比划着。“好哇!安晓,你是在讽刺我!调侃我!”兰芳突然回过味来,伸手一圈打在安晓的肩上。
“哎,兰芳,我又没指名点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戏谑你呢?”安晓还在逗她。兰芳继续在她肩上捶打。“安晓,你别以为我傻!想蒙我?你就是在说我?”
不断的向前行进,沿途扑鼻的香味缕缕飘过,把我们的口水都吸引出来了,可囊中羞涩的我们无财力来细细品味这些美食,只得低头迅即的飞快跑过。越往前走,我们看到的东西就越是具有浓郁的乡村特色,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的农具,什么锄头,镰刀,还有那个犁田的架子,反正是应有尽有。再往前走,就是卖各种菜秧的,当然那时的蔬菜种植都是依季节而定,可不像现在这样一年四季的蔬菜随时都能买到。虽然我家也在学校后面的荒地上种过菜,可那都是我父亲把菜秧买回来直接栽种的,我可没亲眼认清谁是谁,所以对菜秧的品种也不了解,只是看见有人在地上蹲着仔细挑选,反复斟酌,最后终于拿着几根菜秧付钱走人。
当然最后吸引我们的,也是最让我们感兴趣的就是那些卖小**小鸭的了。柔弱的小鸭扑闪着鹅黄色的绒毛,在我们面前摇头晃脑大摇大摆的走着。
“哎,你们看,这个小鸭好漂亮!”兰芳停下脚步,蹲了下来,伸手捧起一只小鸭,在手掌中间站立,定睛的看着它。
“就是,好漂亮!”游熙也随即蹲在她旁边,同样的捧起一只,放在掌心中央欣赏。
“来,宋雅,你看,它好漂亮!”兰芳举高双手,让我看。“嗯,真好看!真漂亮!”安晓也蹲了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小鸭身上鹅黄色的细软绒毛。
“嗯,它身上的绒毛好软!”我伸手在小鸭的身上摸了摸,轻声感叹道。“想不到赶场天还有这种东西卖?”游熙从地上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喧闹的人群。
“哎,放下!放下!你们,你们不买就不要乱摸的!”正在兴奋的我们突然被卖鸭人严厉的大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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