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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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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鲜币)第41章.奉剑祭.上

    第41章.奉剑祭

    夜色与黎明交汇之处,正是疯魔之时,聂徵狐静静起身,赤裸的足尖踩在青石地面上,触感微微有些凉。他有些意兴阑珊的翻找著那堆衣物,然後似有感觉,回头看了看床榻上的男子,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正直直盯著他。

    “你不问我去哪儿?”聂徵狐忽然觉得有些浮躁,昨夜对方似乎也有所感,在清理过碍眼虫鼠之後,便开始益发悍勇的抽插,以至於此刻他蹲伏著身体,还觉得双腿酸软,股间微痛,所以言语之间,不禁有些恼火。

    “我问,你便会告诉於我吗?”上官瀛邪趴伏在床榻上,没有起身之意,他在等聂徵狐的回答。

    “你知道便好!”聂徵狐颇为自得的瞥他一眼,随即垂首,继续翻找著衣衫,内衫亵裤,红袍碧带,很快一个翩翩公子便呈现出来,唯独那发丝凌乱随意的散著,显得有些颓废。

    “过来……”上官瀛邪起身,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白玉小梳。

    聂徵狐嗫喏一阵,却是没有再有任何轻薄之意,理所当然的坐在床榻边,任上官瀛邪温柔旖旎的为他整束发丝,簪起发髻。清爽之意袭来,借著黎明微光,他直直盯著外面,一言不发,似斟酌,又似迟疑。

    “好了……”上官瀛邪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百转心思,拿起一旁的红髓描金冠簪为他插上,顺势俯身在他左颊偷上一吻,笑得狡猾并且餍足。

    “混蛋!你不要太过分,本大爷又不是不要你了!”聂徵狐哪料到被对方如此相待,浑身不自在起来,转身对著上官瀛邪淡樱色的薄唇便啃咬了一口,“我家的管家有点事,我要去收拾他们!”聂徵狐心下暗自唾骂两句,释夜那个白痴,怎麽会至今还未从僵命城那种破落地方逃出来!?却不知自己这般,就仿佛是向夫人交代外出一般。

    “徵狐,我自然不会担忧你不要我……”上官瀛邪初时也已怔,随即笑得暧昧起来,“我只是忧心你赖账,我那十日的优待,可是尚有七日未曾完成,你这一去……”

    “怎麽,你竟然还敢嫌我赖账?别说十日,就算是廿日……”聂徵狐一时恼火,开口才发觉上官瀛邪正以某种奇特的表情看著他,忙冷笑一声,“廿日又怎样,不过有人已经答应过十日了,余下七日,我大人有大量,等我回来榨干你!”

    上官瀛邪还是一如既往笑著。开始蔓延的晨曦中,他白皙的上半身俨如神诋般让人为之炫目,上面红痕瘀斑累累,有种惊心动魄的豔色,那条瑞兽肩链,更是衬得他熠熠生姿。

    聂徵狐拎起自家觐鬼刀,向後挥挥手,正待说些什麽,便听得上官瀛邪叹了口气,“徵狐,你穿成我的亵裤了……”

    “……”聂徵狐一阵磨牙声起,“我会洗干净还你!”便纵身施展游目骋风而出,徒留室内上官瀛邪一阵爽朗的笑声。

    朝阳出生,霞光层染,蚀剑堂茅屋当中,封司麟静静站在床前,怀中抱著稚子,神情肃穆。昨夜他看了伴侣身上的累累伤痕,知他为自己遭受如此之多的折磨凌辱,一股怒意早已充斥胸腔,恨不能将那拜火教之人屠戮殆尽。但是他乃是奉剑派的掌门人,身後牵扯著众多无辜性命和门派传承大事,他不能为了一己之情,如此偏激……

    思及此,他转身看了一眼依旧在床榻上的水鹤泓,一种愧疚和心疼的感觉蔓延在他四肢百骸,他的泓儿也是一派掌门,自然也懂其间厉害,更不会对自己有所埋怨,可是越是如此,他越觉得心如刀割……如若有一日可以卸下江湖重任,只和伴侣幼子浪迹天涯,该是多麽和美幸福之事?

    可惜江湖……一入江湖,便不知何处不是江湖了……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将栖麒宝宝放在水鹤泓身畔,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生怕自己惊扰他们一般。门外背对著他是一个黑袍男子,身材昂藏,恰逢逆光,更有种难以言喻的睥睨气度,让他不禁心生折服。

    “封兄,别来无恙!”上官瀛邪转身,温和道。

    “原来是上官公子,封某有礼!”封司麟记得这男子,一直以来,他都是跟在寻魔医身後,却从来不知他乃是何种师承,身份为何。旁人相传、甚至连寻魔医也口口声声说他只是一个禁脔,可是凭借封司麟的眼光,这男子出身非凡,即使是站在寻魔医身畔,也依旧无法掩饰他的贵胄轩昂的气度,此番独特风情,即使身为武林三大贵公子的他,也自叹不如。

    也只有这般人物,才配站在寻魔医身畔吧……封司麟暗自想到,然後问,“不知聂公子……”

    “他有事要办,奉剑派的事情,他交托於我了!”上官瀛邪闻言道,气定神闲,仿佛这棘手之事,对於他不过是举棋之间便可处理。

    封司麟一怔,印象中这男子曾经和白凤夫人对过几招,云淡风轻便击败对方,功力深不可测,虽然总是在睥睨嚣张的寻魔医身边,但是行事温和低调,让人颇生好感,於是感激道,“上官公子侠义心肠,我奉剑派上下感激不尽!”说罢便躬身行礼。

    上官瀛邪安然受过这一礼,然後好整以暇,“我可不是什麽侠义之士,这一次我只是为了徵狐和你们的约定出手!鬼火教的乌练踪和鱼非嫣二人已经束手就擒,也招出你爹的下落,你是先了结此地之事,还是先去救人?”

    封司麟一呆,然後一喜,他自然没有料到事情能够如此轻松的解决一半,沈吟些微,“烦劳上官公子,我还是先解决此处之事,毕竟这里是我奉剑派百年基业所在!”

    上官瀛邪不可置否,看到封司麟迟疑的稍微走神,“封兄且放心,我身边的人会保护尊夫人和令郎安危!”

    “如此多谢上官公子!”封司麟微一颔首,眼神坚定而决绝。数日前变的天,此刻便要收将回来了!血债血偿,他手中的剑,便是决心。

    (12鲜币)第41章.奉剑祭.下

    奉剑派万法殿外的广场上,在这个清晨,赫然吊捆著一人,那人似乎昏死过去,浑身血污,奄奄一息,身上却挂著一幅白绫,上书六个字,“叛者诫、篡者亡!”在他身下,站著一个一身灰袍的男子,男子眉眼坚毅,正静静等待著什麽。

    狄昭卿大清早醒来便觉得右眼不停的跳,一阵难以言喻的心悸让他整个人有些麻痹起来,听得他的嫡系弟子慌忙禀告掌门失踪,乌长老被人所擒,而前任掌门竟然回来,一时间,他只觉天旋地转起来。当初和鬼火教里应外合,他是做足功夫,否则仅凭一个在奉剑派不受重视的弟子,怎麽可能暗算整个奉剑派门人?!

    他惊慌失措的来到万法殿外,一眼看到那乌练踪昏迷被缚,挂在场上示众,而云淡风轻立在那里的男子,正是前任掌门封司麟。他深呼吸,然後故作莫测的问道,“掌门师侄,你能回来实在是太好了,我奉剑派遭此劫难之後,我一直忍辱负重,为的便是能够守住奉剑派基业……总算是……”说罢还故意露出一副慨叹万千的表情。

    “既然这样,狄长老辛苦了!”封司麟也不揭穿,故作无知道,“还请狄长老将所有门人召集於此,我有事要说!”

    “是,掌门!”狄昭卿暗自舒了一口气,急匆匆离去。不久,殿前开始聚集起奉剑派门徒,大多是依附封司惑和狄昭卿之人,心怀不轨之余,一见前任掌门归来,自然紧张,若非狄昭卿依旧镇守,他们早已逃得七七八八。

    封司麟却一直未曾有所言语,仿佛在等待著什麽一般,等到全体门人聚齐──当然也夹杂了不少鬼火教的残余,他暗中揣测,而狄昭卿则上前一步,问道,“掌门师侄,人已经齐了,不知……”

    “再等等,还没有齐!”封司麟却莫测高深地看他一眼,依旧等待。

    他这样一等,倒是不少门人心虚莫名,有胆怯者甚至当场昏了过去,旁人也噤若寒蝉,丑态毕露。狄昭卿也不敢吭声,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两抹身形从天而降,一个黑袍男子,带了一个蓝衫男子,那蓝衫男子众人倒是泰半认得,正是封司麟的师弟、唯一一个从鬼火教的围剿中逃离的弟子──司寇凌楷。

    司寇凌楷这一出场,顿时有不少人冷汗涔涔,他一路杀出,这些奉剑派的伪弟子们十有八九都和他有过交手,彼此相见,更是分外激烈,为首的狄昭卿面色铁青,根本没有料到封司麟会将司寇凌楷找出来。

    “各位,数日前我奉剑派遭鬼火教觊觎,与派内贪心不足之人里应外合,遭逢打劫,封某惭愧心痛,不少弟子浴血奋战,誓死不降,甚至如今还有一批长老弟子被囚。封某寝食难安,今日回到奉剑派中,看到仍有弟子坚守,却也有不少鱼目混珠之徒。今日封某立剑於此,做个了断!”

    但闻唰的一声,一把窄细的利刃插入青石板中,那剑唤作狭月,虽说不是什麽名剑榜上的神兵利刃,却在封司麟手中成就他武林三大贵公子之名。因为那剑,乃是他亲手锤炼而成,更伴他身经百战而不殆,封司麟将此剑一立,威慑十足。

    场下顿时惨白诡静,狄昭卿一下汗水涔涔,左顾右盼,心虚不知如何,而其间却有一个其貌不扬的低阶弟子,眼神却锐利如锋芒一般,手中几点黯黑色的利仞闪烁,仿佛吐信的毒蛇一般狰狞。他唤作赵猎安,是乌练踪的副手,眼见著乌练踪横死,若然他再立下大功,那枯炎堂堂主之位,自然无疑是他……

    此时赵猎安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封司麟一人身上,只要当场射杀此人,奉剑派自然是他拜火神教的囊中之物,再无差池……眼见著他的势一再积蓄,几乎到了临界点上,忽然,他发觉自己的内息似乎全部都被封死一般,筋脉堵塞抑制,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并且四肢百骸全部如针扎一般疼痛,不像是被点穴,就仿佛……浑身筋脉被人抽出来折磨撕扯一般痛不欲生……他甚至觉得内息在一丝丝缓慢的流逝,然後越来越快。他的背脊顿时被冷汗沁湿,疯狂的四下寻觅,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暗算自己,却看到一道深邃的眼神朝自己射来。

    那个男子,正是和封司麟一并相携之人,身著玄色衣衫,腰际挂著一柄墨色长剑,气度恢弘睥睨,怎麽看……怎麽不像寻常人,他一开始竟然没有对此人生起提防之心,以至於一瞬间中了招。

    该死,那男子竟然还朝著自己略微一笑,赵猎安只觉自己连一头撞死的心思都有了,可惜他已然浑身僵硬难动,连撞墙的力气也没有。

    封司麟在台上逡巡著场内一干死寂之人,略微叹息,问道,“凌楷,当日我等被擒,一路追杀你之人,你可认得!?”

    他此言一出,司寇凌楷用力颔首,可是他尚未开口,那狄昭卿却已是冷哼一声,“掌门师侄,此人之话,你怎能再度轻信?!当日我派受难,老掌门一众宁死不屈,而我等弟子忍辱负重,假意投好,从未有一刻忘记重振门派威名的心思,可是此人逃离之後却有折回,明显是鬼火教的内应!”

    他理直气壮的反咬一口,顿时招惹几个胆大的弟子附和,司寇凌楷气得面色通红,刚要反驳,便看得一片剑影宛如流波凝滞般,夹带著水色氤氲,煞是美轮美奂,而那群还待抵死不认的奉剑派叛徒和潜藏其间的鬼火教内应,一阵咆哮痛呼,手中兵刃纷纷碎裂落地,而身体也僵硬不堪倒地,仿佛中了邪术一般。所有人惊恐的朝司寇凌楷望去。

    但见司寇凌楷面前,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位黑袍男子,他左手执剑,剑尖垂地,剑身流转莹润光华,整个人宛如和剑合为一身,有种睥睨天地的气度。那人正是上官瀛邪,他朝封司麟轻描淡写一句,“封掌门,你这样太慢了……”

    要等得这些心思狡诈之人承认,还要不知多少口舌之力浪费,自从与他的徵狐分开之後,上官瀛邪便有些不耐烦,只想以最快速度了结此事。他深知聂徵狐性情,若然和那狡诈残暴的郗玉冢对上……思及此,上官瀛邪手腕一抖,但见方才倒地之人纷纷瞪凸双眼,胸口仿佛被揪紧一般无力呼吸,然後昏厥不起。

    这样,才干净利落。

    封司麟目瞪口呆的看著情势急转之下,他本想要让这群叛逃之人俯首认罪,谁知那狄昭卿竟然带头狡辩,他还来不及钉死他们的罪名,上官瀛邪已率先不耐的如此了断,让他只得苦笑摇头,“上官公子的剑术果然出神入化,不知这一招……”

    “嗯……方才有所体悟,新创一招,姑且唤作‘四方潋滟’吧……”

    (11鲜币)第42章.风云会.上

    第42章.风云会

    五月初一,上弦之月,小镇无名,却有一家颇为娴雅的客栈,唤作江湖,江湖客栈,难逃江湖,莫测璇玑,无法泄露,起更时分,一抹穿著碧袍的男子蓦地出现,但见他双眸如碧,宛如上等翡翠一般,肌肤似玉,天然有种魅惑惊人之感,唇色如樱,似笑非笑之间已勾人魂魄,他甫一推开门,便大喇喇的唤道,“小狐,小狐,你在哪里?”

    大堂上也没什麽人,店小二被惊扰的蓦地抬头,“大爷,您是住店还是……”

    那男子没好气道,“我要找小狐,啊,是一位姓聂的公子……”

    那店小二眼神灵活,正待开口,便听得楼上一阵慵懒低沈的声音,“死澹台,这麽慢才来,天字甲!”

    被唤作澹台的男子,正是邃血小筑的管家之一澹台蕤祺,一听到聂徵狐的声音,兴奋的一跃而上,转瞬即逝,那店小二也非寻常人,见此鬼神难测的伸手,竟然毫无惊诧之意,只是打著呵欠来到一角,继续好眠……反正夜色尚长……

    天字甲房,聂徵狐正穿著白色内衫,斜倚在床榻上,闭目养神,澹台蕤祺一见单膝跪倒在床榻边,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小狐……人家想你了嘛……”修长绝美的手指在聂徵狐下腹微微绕著圆圈,仿佛某种撩拨一般。

    “废话少说,你竟然敢让我等了整整一日!?”聂徵狐百般聊赖到,若非约在四月三十在这江湖客栈见,他也不会那麽早便和他的瀛邪分开,导致这几日孤枕难眠,欲火中烧,此刻见了妖魅无双的澹台蕤祺,他倒是拎起对方衣领,狠狠吮吻起来,唇齿绞缠一阵,却又觉得无趣,冷哼一声又放开对方。

    “怎麽了,小狐……想要了吗?今夜,我来赎罪还不行……”澹台蕤祺秋波频送,媚眼如丝,手指已然游弋到聂徵狐双腿之间那处尚在沈眠的饱满,从亵裤腰带中探入,抚摸著如绸缎般柔滑的顶端,时而用指甲剐弄著那细嫩的铃口,直到些微液体流淌而出。

    “我要你做的事情,你做的如何?”聂徵狐意兴阑珊的问道,有一遭没一遭的扯弄著澹台蕤祺的发丝,熟稔的手感应该更加粗硬一些,不似这般细腻,该死,这澹台还是改不了用桂花薰发的习惯!聂徵狐嗅著嗅著,不觉有些腻烦了。

    “该发的帖子,全部都发了,一共十三份风云骤际帖,小狐,这群家夥,可是巴不得你有求於他们呵……”澹台蕤祺熟练的为他褪下半边亵裤,露出散发著淡淡檀腥的硕大,爱抚著粗壮的茎身,时而俯身,舔吮一下,仿佛对待什麽美味一般。

    聂徵狐却是不甚苟同,睥睨一笑,“什麽叫做我有求於他们?是我命令他们,哼!平素拿了我那麽多灵丹妙药,该出力的时候就不能藏私,如若他们敢废话半个字,我便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澹台蕤祺安抚的揉了揉对方胸前的红樱,“小狐,干嘛那麽生气,说真的,你打算怎麽救释夜,听说……他……”

    “闭嘴!”聂徵狐微眯起眼,杀气十足,显然不愿多谈。

    “闭嘴……我若闭嘴……谁来这般……这般销魂的讨好你……”澹台蕤祺俯身含吮住那膨胀的顶端,陶醉般的吮吻起来,线条优美的臀部情不自禁翘了起来,微微摇晃著,那背脊之处的弧线有著惊心动魄的美。

    聂徵狐却思及当初离开徽州城时,那时正值天将明时,他赤裸著躯体,被上官瀛邪拥入怀中,暖意蔓延,股间却是酥麻酸涩,然後他们平静道别,然後上官瀛邪温柔宠溺的为他打理长发,然後他因为一句话落荒而逃,此後数夜,一个人,总觉得锦衾微寒,分明已是初夏时节……

    那人怎麽那般笃定,自己一定会牵念著他?!聂徵狐不禁不服气的想到,难道身为息魂帝尊,便一道自信心膨胀如斯?哼,他是他的禁脔才对!应该是自己对他予取予夺想舍便舍!思及此,聂徵狐不禁下腹益发炽热几分,思及那坚韧而美丽的白皙躯体,在自己身下摆成放荡的承欢姿态,他恨不得立即贯穿,狠狠抽插一番……

    “小狐……进来嘛……人家好痒……好想要你……”澹台蕤祺不知何时,也褪下亵裤,趴伏在床榻上,翘起浑圆白皙的嫩臀,用手扒开两瓣臀瓣,露出鲜豔欲滴的穴口,一双眼眸已然渲染成为墨绿色,晶莹剔透。

    若是以往,聂徵狐丝毫不介意和这只半妖的狐狸来一段激烈的颠龙转凤,可是一看到那双翡翠色的眼眸,他便有些情欲淡薄起来,他要的,是那双黯黑色的温润眼眸,染上欲罢不能的欲焰灼灼之色!

    “小狐,你怎麽了……不想要我吗……快用力戳啊……用你的大家夥戳烂我……啊啊……”澹台蕤祺犹自放荡形骸的引诱著,却看到聂徵狐眼底的情欲越来越淡,那原本膨胀勃发的男器,也开始半是疲软起来,他不知发生何事,却也不敢多问,毕竟若真的论起来,身为霰仙人最宠爱弟子的小狐,是他的主子。

    “澹台,你自己玩吧!”聂徵狐懒洋洋道,既然澹台蕤祺到了,明日他便可以召唤那些早已聚集在这无名小镇的男子们。

    “哎?小狐,你变了啊……原来的你早就扑上来啊!?你是不是生病了?”来不及提起亵裤,澹台蕤祺便裸著半身来到床边,伸手担忧的抚摸著捏徵狐的额头。

    “我没病!你少在这里耍宝!“聂徵狐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澹台蕤祺眼神开始诡谲起来,“怎麽,小狐,你也开始为什麽人守身如玉了?!”

    “闭嘴!普天之下,谁能管住我?!”聂徵狐睥睨无惧道,为他的言辞极为生气。

    “那你为什麽不要我啊……之前那麽多销魂日夜,你可是说过我的xiāo穴最为销魂呢,还说要找一日试试我的男器啊!”澹台蕤祺口无遮拦道。

    “澹台,你不吭声没人当你是哑巴!好了,你可以滚出去了!”聂徵狐翻身盖上薄被,冷哼一声,口吻已是带了薄怒。

    “好嘛,不说就不说!江湖传闻,最近寻魔医身边多了一个玄袍男子,武功非凡,复姓上官,小狐,难道你对那个叫做上官什麽的动了真心?”

    ……

    ……

    回答他的,是一蓬凶悍的银冻刺雨,让他左躲右闪,好不容易堪堪逃过,然後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小狐啊,我知道了……”说罢凭空消失,若是再慢半晌,可就不仅仅是银冻刺了……

    (10鲜币)第42章.风云会.下

    忽然听的门外一阵戏谑的笑声传来,聂徵狐眼神一凛,却是冷哼著,“你若是想进来就直接进来,没有人拦你!”

    “小狐,你这般说起来多麽无情,我可是特意从千里之外驰援於你,啧啧!”那人一袭紫袍,上绣鸾凤,贵气逼人,正是当朝雍王爷轩宫麟,手中摇著纸扇,颇为潇洒,推门进来,看到澹台蕤祺正讨好的斜倚在聂徵狐身边,同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原来是小宫啊,怎麽如此欲求不满的模样,过来让本少爷帮帮你!”在聂徵狐的几个堂兄弟当中,澹台蕤祺对这位雍王爷格外特别,两人平素更是王不见王,一旦相遇,便言辞尖锐起来。

    “ 呵,我当屋内是谁在那里放荡形骸求欢不成,原来是小蕤啊,看来你那什麽冠绝天下的媚术也不过如此,还整天在那里吹牛,真的不害怕把自己的皮吹破了……”轩宫麟倒是来劲,看澹台蕤祺凤目锐利焦躁,他甚至得意洋洋的噙著一抹浅笑。

    “那总比你强,一见貌美女子就直接软啪啪的家夥!”澹台蕤祺笑得益发猖狂惹人厌烦。

    “若都似你,终日缠著强壮男人也不得承欢,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轩宫麟咬牙切齿,两人素有嫌隙,怎麽看怎麽两厢生怨。

    “我就是欢喜男子,那又如何!?看你一脸色迷迷的模样,还假正经,伪道学!就算全天下的男子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找你!因为你根本算不上男子!”

    “你以为你这种小倌有什麽了不起,我还不愿意上你呢!见男人先腰软,我看你直接去男倌院里卖好了!“

    “去卖也不会卖给你!“

    “倒贴给我我也不稀罕!“

    眼见两个玉树临风的俊美男子越吵越孩子气,聂徵狐冷哼一声,手中两根银冻刺分别挥向两人的昏穴,立即应声而倒,聂徵狐懒洋洋的摆手,“来了进来,把他们两个处理出去!”

    他说的轻描淡写,却见门外依次进来两人,第一个男子穿著灰袍,悍然睿智,第二个男子却是身著白袍,一派深情款款,这两人正是裔舞冷和靖白胤,两人相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後各自拎起一人,便行出去,过了须臾,靖白胤却是回来,不紧不慢的掩上房门。

    聂徵狐却打著呵欠,翻身睡倒,冷愈冰霜一句扔了过来,“又不是没地方住了,让小姜给你随便安排一个!”

    “小狐,你对我,可真是无情的很呢……”靖白胤上前,温柔抚摸著他的发丝,却被他伸手一挡,手指宛如针刺般疼痛。

    “人还差几个,明日一并说!我倦了,你是想滚著出去还是被抬出去!?”聂徵狐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般。

    靖白胤却是痴心的看著他,他知道这一次那个唤作上官的男子并未跟随在他身边,想必这只风流无忌的小狐狸又厌了那人,他也知道寻魔医根本没有真心而言,只要他能够随时伴在此人身边,他便知足一生了,思及此,他自我解嘲般笑了笑,“如此,我便先出去了,小狐……好梦……”说罢,俯身想要亲吻著他的额头,聂徵狐明明闭目,却似有所觉察般一侧身,让他亲吻落在发鬓之间,失之毫厘。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聂徵狐从楼上下来,绛袍红颜,碧玉璎珞,眉眼如黛,他这一路而下,却让原本简陋的大堂蓬荜生辉起来。

    堂下已然聚了六名男子,一人霸了一桌用著早膳,看似井水不犯河水一般,聂徵狐一露面,立即如同在平静湖面上扔下一颗石子般泛起一圈涟漪,澹台蕤祺最先冲了上去,谄媚无比的围在他身边,“小狐啊,你昨夜睡得可好?早晨想吃点什麽,我让小姜他们给你备著!”

    轩宫麟也不甘示弱的,圈住聂徵狐另外一侧,“小狐啊,这种穷乡僻壤的有什麽好,跟哥哥我走,附近有个归乡养老的御厨,那手川菜真是绝了!”

    “小狐,你想要吃川菜了吗?这个倒无需那麽麻烦,我亲自下厨!”一个面容姣好的蓝衫男子温柔道,正是唐虞,经逢百毒鉴之事,唐虞已然控制了唐门超过一半的势力。

    而另一侧的靖白胤却是不紧不慢的,“小狐,我要了你最爱的**茸米粥、芙蓉丸子、四色糕点,笋丁花生,还正热著,来吧!”顿时几道杀气十足的眼神投向他,宛如实质般。

    裔舞冷却是沈默,只邀杯,算是跟聂徵狐打过招呼,而一个灰袍的中年男子,有著某种成熟沧桑的味道,也径自沈默一旁,灌著美酒。

    聂徵狐轻描淡写的逡巡一周,人倒是齐了,他挑得那灰袍男子身边坐下,夺过他的酒壶,抿了两口,顿时颊侧升起两朵浅红,眼波横转,魅色惊人,“毕鄢,等一下除了舞冷,让这群白痴全部付十倍房费!”

    这唤作毕鄢的男子原来是这江湖客栈的老板,状似专注於酒,根本没有理睬聂徵狐一般,只随性点了点头,便从他手中再夺回酒壶,聂徵狐也不动怒,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盯著毕鄢面前的一晚小米粥,伸手夺过,倒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小狐,我可是一个时辰值万两黄金,你这麽著急,到底有什麽事情?”裔舞冷客气,放在碗著,转身看向聂徵狐,顿时他遭遇数道目光冷箭,毕竟诸如靖白胤、轩宫麟一类,平素对小狐更是宠入骨髓,言听计从。

    聂徵狐却是放下碗,轻哧一声,“急什麽?僵命城里数之不尽的财宝一半归你!”

    他此言一出,靖白胤捏碎茶盏,茶水顿时溅了一桌,轩宫麟瞠目结舌,足以塞入一枚**蛋,唐虞挑起眉峰,花容有些扭曲,裔舞冷更是直接站起,以某种阴鸷的眼神盯著聂徵狐,这几人都是江湖上风云际会的人物,此刻一并惊诧起来,气势汹汹,唯独澹台蕤祺心下早有计量,而那毕鄢却是恍若没有事情可以惊扰他一般的沈稳。

    聂徵狐凤眼一凛,“我就是要带著你们攻上僵命城,然後将那只死僵尸弄得死去活来!”

    (10鲜币)第43章.剑潋滟.上

    第43章.剑潋滟

    清晨已是紫气东来,徽州城中,似乎回复了往日平静。封司麟看著怀抱稚子正在哺喂羊乳的伴侣,露出一抹庆幸的温和的浅笑,直至如今,他似乎一直沈浸在昨日上官瀛邪那一招“四方潋滟”当中无法自拔。那一招,仿佛集结包容天地之间所有灵气,大道无形,却又归一,只观那一招,他便觉得自己多日无法寸进的剑法隐隐到了突破的边缘。

    “麟,你今日要走吗?”水鹤泓深深看著自己的伴侣,若有所思问到,如若不是怀中稚子无人照料,他定是不会离开伴侣身边半步,此时乃是奉剑派危急存亡之秋,他当然知道孰重孰轻。

    “无妨,上官公子和我两个人同去便可以了,鹿川城距离徽州不远,我们三日内必能归来!”封司麟安抚著伴侣,摩挲他如云的青丝,情不自禁啄吻一下,“泓儿,如今奉剑派内奸已除,凌楷足以暂时撑起,我要你答应我,在这三日,决不涉险!”

    虽说他们擒得乌练踪、鱼非嫣、赵猎安三个鬼火教小头目以及一众虾兵蟹将,并一并押入东牢当中,又清查出以狄昭卿、封司惑为首的一并叛徒,押入西牢当中,却依旧不敢怠慢,谁知是否还有余孽潜伏在内,於是司寇凌楷理所当然的留下压阵,而栖麒宝宝年纪太小,禁不起奔波,飞霞派又一路驰援,也快要到了,水鹤泓同样无法离开相随,眷恋之心,难舍之意,对於这两人而言,是同等一般。

    “你答应我,决不让自己受伤!”水鹤泓低吟道,眼神却是坚毅异常。

    “如卿所愿!”封司麟俯身,亲吻著伴侣颊侧,同时用食指逗弄了一下稚子红扑扑的脸颊,慈爱温柔之意,溢於言表。

    “我会在这里等你!”水鹤泓容颜赛雪,却是信誓旦旦,将宝宝放在榻上,却是亲手捧来那把窄剑狭月,摩挲著剑鞘,然後为封司麟挂在腰间,不再多说。

    “……”封司麟看著伴侣眷恋心起,蓦地紧紧抱住他,似要将他揉入怀中一般,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已然纵身跃出屋外。

    五月初二,徽州盛夏,奉剑派门前,封司麟牵著一黑一棕两匹快马,快步上前,对著一个黑衣男子恭敬道,“上官公子,请吧,鹿川距离此地不远,你我快马加鞭,傍晚便可到了!”

    上官瀛邪缓缓转身,原本温和的容颜虽然没什麽变化,但是那气质却如同罩上一层冷冽般,让人心悸起来,但见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那两匹马,“中午,午时前我们要到鹿川!”

    “午时……只有两个时辰……可是……”封司麟看了看马,即使是上等的汗血宝马,也无法以两个时辰赶出六个时辰的路程。

    “封掌门轻功应该不错吧!”上官瀛邪不以为然道,那轻描淡写的口吻,却仿佛挑战一般,饶是封司麟,也不禁生起一丝比拼之意。

    “上官公子愿意为我奉剑派如此辛劳,封某感激万分,只是不必……”

    “後日清晨我便要离开此地,封掌门,我们只有廿个时辰而已!“上官瀛邪算得清楚,他要在五月初五赶到僵命城,毋庸置疑要加速前行。

    “……既然上官公子还有要事在身,不劳烦……”封司麟一滞,却是诚心道。

    “无妨,我已经答应徵狐了,要解决完你们的事情再走!”上官瀛邪提及那个名字,露出某种温柔缱绻的表情,但只是一闪而逝,再度面对封司麟时,又是温和而疏离,宛如高居云端的神诋一般,让人忍不住景仰,又觉得高不可攀,不敢仰视。

    “既是这样……”封司麟还待说些什麽客套话,忽然觉得身体一轻,手腕一阵巨力钳制,耳边一阵逼音成线,“不要运气抵抗,调整气息!”

    旁人只见一墨一蓝两道身形如疾风般飞驰而过,仿佛两道星芒般,如同纤云飞渡,带水无痕,一路山川河流,幻化泡影,如电如沫。

    ……

    ……

    正午时分,初夏的豔阳已是炎炎,这鹿川城北,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一抹身形顿时停驻,然後幻化成为两人,一蓝一黑,堪堪站定。

    封司麟哪里料到会被上官瀛邪一路带著施展轻功狂奔,两个时辰未曾停下半步。但见他浑身汗透,面色苍白,喉间一阵咕哝,硬生生将想要吐的冲动压制住,却是扶住一旁的树干,勉力调息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反观上官瀛邪,那玄色长袍上甚至纤尘未染,俊美白皙的容颜连滴汗水也没有渗出,依旧气定神闲,朝西北望去,但见一处佛塔高高耸立,他不由轻咦一声,随即默然。

    “咳咳……咳咳……上官公子……咳咳……”封司麟想要说些什麽,一开口喉间却是一阵阵的干哑,勉力压制半晌,才说出话来,“上官公子的轻功,封某真是佩服非凡!”心下却是不禁腹诽,你好歹也先说一声再带著我走啊!

    “无妨!”上官瀛邪睥睨一笑,却没有多言,只是定睛看那佛塔,“那应该是北定佛寺了!”

    封司麟抬头看著正炽热的日头,堪堪午时,然後再看这个云淡风轻的男子,心下益发佩服。虽说每次与寻魔医同时出现之时,他总是隐身於後,但是每每他出手,却是惊世骇俗。果然,能够时时伴在寻魔医身边之人,绝非善类。

    “我们走吧!”上官瀛邪这次没有伸手,只看著封司麟。

    “……”封司麟倒是吓了一跳,後怕的退後半步,生怕上官瀛邪再度拉著他一路狂奔。在发觉上官瀛邪根本没有动作的时候,他自己被这般大惊小怪有些歉疚起来,随即坦然上前,“好!”

    “你还能撑得住吗?”上官瀛邪微微皱眉,看著封司麟。

    封司麟但笑,“上官公子为我奉剑派之人,不辞辛苦,我身为奉剑派掌门,自然义无反顾!”

    他话音未落,上官瀛邪已然抓住他的手臂,两人身形瞬间跃出十数丈远。

    空气中,只留得一串惨呼,饶是位列武林三大贵公子之一,封司麟也终於失态的受不了了……

    (12鲜币)第43章.剑潋滟.下

    一幢看似寻常的庄园,小桥流水,颇为雅致,临窗软榻上,一个素服男子正斜倚在那,他身边伴著一个青衣小童,手捧一只暖炉,“公子,您还觉得冷吗?”

    “无妨,咳咳……”再见那男子,面色清臒,有著不正常的白皙,宛如上等白瓷般容易碎裂,眉眼似画,唇色却是淡淡的紫色,而发色也是异於中原人士的淡茶色,在宽大的白袍下,更显得飘飘欲仙。

    “公子,那乌练踪已经两日没有传信,想必是在路上!”那小童倒是眉眼机巧,心思活络,早已拿出一枚金色丹药,递了过去,”公子,服一枚净心丹吧!“

    那男子举止优雅,神情却是颇为高傲不屑,“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那匹烈马呢?还是不肯吃东西吗?”

    小童哧哧一笑,“公子您真疼他呢!那家夥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琴奴,你逾距了!”男子淡淡一句,没什麽戾气,那小童却吓得整个人跪倒在地,瑟缩发抖,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便在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禀副教主!探子回报,那奉剑派的掌门封司麟来到我分坛外一里处!”

    “哦?他来了?!”那羸弱男子,正是鬼火教的副教主解冥渊,“随行几人?”

    “只一人!”那人迟疑一下,说道。

    解冥渊抚掌而笑,“有趣,琴奴,你说这两个人是来送死,还是来救人?咳咳……咳咳……”解冥渊一阵咳嗽,唇侧溢出一抹诡豔的紫色污血,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慑目得很。

    “公子,何人能逃出您布下的天罗地网呢!您还是先吃药吧!……”那唤作琴奴的小童略带忧心道。

    庭院後门,一处花阁,巡防的侍卫小心谨慎的绕过,毕竟上面有了吩咐,若是敢有些微差池,便叫他们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拜火神教的刑罚,可是向来严苛的很。忽然一道剑气袭来,同一时间,那四个侍卫一并倒地,同时窜出一抹蓝色身形,收起这四人的兵刃,没有让他们发出些微声音。

    封司麟身形一定,已依次将这四人处理,上官瀛邪信步走出,闲庭漫步,哪里像是闯入敌人分坛,倒像是在自家後园散步一般。他不禁摇头,小声道,“上官公子,我们……”

    上官瀛邪瞥他一眼,却是阻止他的话,“我们走吧!”说罢率先离开,朝院落西南掠去。眼见著他离开,封司麟却有几分为难起来,终究咬牙,跟在其後,好在这一次,上官瀛邪没有施展他那惊世骇俗的轻功,起码……让他可以跟得上!

    阴湿晦暗的地牢,青石板上不知渗了多少层血污,已然渐渐成了黯黑色,风干的血腥味依旧弥漫,在这初夏五月,依旧让人觉得沁骨的寒,解冥渊带著琴奴一路走下,却是来到最里面的一处囚室。但见树立的铁板上,绑缚著一个赤裸躯体的强悍男子,他黑发纷乱,遮了泰半容颜,身上遍布鞭痕,层层叠叠,显然遭受酷刑,而那大腿内侧,更是青紫泛滥,一片血迹斑驳。

    解冥渊看到他四肢大敞毫无防备的模样,露出一抹阴寒的笑,“琴奴,去拿物事,唤醒我的烈马……”

    “是,公子!”那琴奴双颊晕红,魅惑一笑,却是拿起一旁刑具案上摆放的一只铁制短棍,如同成年男子手臂般粗细,然後来到那男子身边,顺延著男子贲实的肌肉,一路向下滑去……

    “啊啊……”一阵撕裂般的惨叫,在地牢中响起,封司麟蓦地一惊,不知踩中地上何物,但见一处陷坑凭空而出,饶是他反应迅速,以狭月剑插入一侧墙壁中,堪堪支撑身体,没有堕入,朝下看去,全部都是明晃晃的长矛,若是跌落,十死无生。

    上官瀛邪分明和他并肩而行,但见他却落在那陷坑之外,竟是一瞬间腾挪身体,安然无恙。封司麟提气来到他身边,对他点头示意,於是两人继续前行,前面两个侍卫刚露出半边身子,但见他们如同中了邪术般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分明就是截脉术的玄妙之处,封司麟一路未曾出手,看上官瀛邪不动声色气定神闲,暗自心愧不如。

    眼见著上官瀛邪一路轻描淡写解决了几个看守,可是一阵阵动刑的惨呼声不断传来,封司麟心急如焚,却已然在第一处牢房内看到了自己的门人,那些弟子看来也受过刑罚,身上有伤,见了封司麟均露出喜色,却也知趣的未发出任何声音,封司麟接过上官瀛邪扔来的钥匙,为他们打开牢门,但见他们左右互相扶持,堪堪站起,却又痛苦的颓然倒地,表情凄苦,对封司麟露出难色。

    封司麟看来,原来那几个门人膝盖髌骨处,竟然穿透一条铁链,上面血迹斑斑,以至於这他们即使想要逃也逃不成,眼见他们痛不欲生,封司麟只觉一股怒火冲了上来,正待挥剑为他们砍断那铁链,却端详一阵,连手都微微抖起,这锁链乃是精铁所制,不用内力根本砍不断,但是若用内力,定会发出巨响,眼见还有鬼火教人在最里面施展酷刑,不时有惨叫声传来,他一时间没了主意。

    但见一道剑影闪过,上官瀛邪已然收回缱神剑,而那锁链堪堪碎裂成为数截,除了留在髌骨中的一段无法取出以外,那几个人暂时恢复了行动能力。封司麟感激望向他,略微点头,然後示意几个门人在此等候,便朝第二间牢房掠去。

    一连到了第六间牢房,封司麟总算见到自己爹爹封照泉以及一干师叔伯,上官瀛邪照例砍断他们腿上的锁链,封司麟见了爹亲,苍老憔悴,单膝跪倒,终於哽咽,封照泉长叹一声,以唇语道,“其他门人呢?”

    “已经全部解开锁链,在各自牢房内,爹,您受苦了啦,我们这就出去!”

    封司麟正待背起封照泉,却被他一掌推开,“我封照泉英雄半辈子,却在临了成为一个邪门邪派的接下之囚,罢了罢了!我们走!”说罢竟然率先跨步而出,丝毫不顾自己尚且在流血的膝盖。

    他此番大义凛然,身後一群奉剑派的长老们也群情激昂,封司麟刚想要说此处尚未全然肃清,上官瀛邪却给他一个先撤的手势,封司麟思索片刻,便感激点头,忙不迭追上封照泉一行,为他们庇护左右,回头看一眼上官瀛邪,心中已然定下主意,只待将众位门人送出这个分坛,他必将再闯回来,和上官瀛邪并肩而战!

    上官瀛邪却恍若无人般,顺遂著那痛苦的低吼呻吟声,一路向里走去,他的眉间微微蹙起,似乎不信,却也有些焦急起来,忽然听得一阵惊天怒吼,“姓解的!我桑岐发誓,今日之辱,来日我必十倍百倍还之於你这个混蛋!”

    上官瀛邪的身形瞬间隐没不见,那不断痛苦呻吟受刑之人,竟然真的是自己那位原本应该守在师傅身边的师兄桑岐!

    (11鲜币)第44章.销魂阵.上

    第44章.销魂阵

    午後慵懒,倒是好眠时分,聂徵狐独自一人在客房内凝神,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他听得那气息,已然知道是谁,模棱两可的一句,“进来!”

    进来的男子果然正是这客栈的老板毕鄢,但见他神情呆板的坐在一侧,颇为毕恭毕敬,“聂公子,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是僵命城内最近没什麽异样,无非就是城主大婚,迎娶了一位唐门出身的夫人!”

    “切!说你迂腐你还不信,若是微雨的话,早就弄清楚他们哪天相识哪天行房甚至可能哪天生孩子了!”聂徵狐伸手撩拨著毕鄢的发丝,他的发丝极其柔软,略略偏黄。

    “公子教训的是!”毕鄢却也没有生气,只是依旧一本正经的答道,那般古板并且充满禁欲感的味道,让人想要一把扑上去直接压倒,起码聂徵狐看了他这般之後,腰侧顿时窜上一阵欲火来。

    寻魔医从来都是享乐人生,此番离开,一路奔波,倒是有几日没有发泄,眼下初夏正好,午後正酣,酒足饭饱自然思起淫欲来。聂徵狐磨蹭著毕鄢的下巴,“已经九年了吧……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正当而立,啧啧,毕鄢,你倒是属於那种越老越有风情的男人呢!”

    “公子谬赞!”毕鄢也是一个趣人,伤心人别有怀抱,相濡以沫却不如相忘於江湖。他原来的名字已经不记得了,自从九年前被聂徵狐所救,他便成了江湖客栈的毕鄢,平素为邃血小筑做些杂事,倒也平静度日,身为下属,他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个主人的风流无忌偏好男色,可是他总弄不太清楚,主子究竟看中自己哪点,苍白清臒,没有姿色,连年纪也到临近不惑的时候,筋骨甚至僵硬起来。

    聂徵狐缓缓摇头,游弋的手指来到毕鄢无神的眼底和微微翕动的唇上,“你就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啧啧……如果不是……我倒要好好的征服於你,看你真正心上有人时的模样……”说罢一把揽过毕鄢,略有不满的亲吻著他的唇。

    平心而论,毕鄢绝非有著豔色之人,可他飘忽的气质,云淡风轻的存在,却偏偏容易让男子升起一种莫名的欲望。聂徵狐揉搓一阵,不觉满足,索性让他跪伏在床榻上,径自扯下他的亵裤,那裸露的臀瓣极其白皙,更衬得一朵菊蕊嫣红可人,聂徵狐拿来一瓶润滑脂液,探入其间,手指直接探入,一阵搅拌。

    毕鄢咬著下唇,露出压抑忍耐的神情,偏偏那神态让人心痒难耐,更恨不得直接插入颠龙转风一般,聂徵狐却是极有耐心,待到三根手指插入,才将男器没入其间,开始驰骋鞭挞。

    顷刻屋内弥漫著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偏偏糜烂而又有种难言的销魂。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小狐……”那声音赫然是靖白胤。

    “进来吧!”聂徵狐的声音慵懒而斜肆,夹杂著一丝难以形容的妖魅。

    靖白胤一阵欣喜,却在推门刹那如同落入冰窟一般,但见床榻之上,聂徵狐正伏在一具白皙的男体上下起伏,那男子长发倾覆,倒是看不清容颜,一时间,靖白胤只觉一股怒火袭来,“小狐,难道我不行吗?为什麽随便什麽人都好,你却不肯给我一次机会……”

    聂徵狐拍打著毕鄢的臀侧,嚣张一笑,“我愿要谁是我所愿,关你什麽事!靖白胤,你越来越不可爱了,初相识的时候你还蛮乖的啊!怎麽,实在痒得狠的话,我随便找家相熟的小倌院介绍你去卖,啧啧,看你的面相,大概还能招惹一些老头子的兴趣吧!?”

    靖白胤面上却是一阵惨白,“小狐,你何必伤我……我对你……”

    聂徵狐冷哼一声,“我最不缺也最不屑的便是痴心一片,你可知我为何不愿意要你!?”聂徵狐今日倒是心情不错,实在是毕鄢隐忍而有暗自销魂不已的神情太过可爱,让他情不自禁的多了几分兴致。

    “难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小狐,你说,只要你说,我便……”

    “我说?”聂徵狐朝著毕鄢臀部最高处拍打一阵,“毕鄢,你说!”

    靖白胤惊愕的盯著那正在承欢的男子,见他抬头,赫然正是这客栈的老板毕鄢,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方才那个刻板沈默的客栈老板,在聂徵狐的身下,竟然露出如此放荡妩媚的神情来。

    “聂公子……我……”毕鄢神情似乎痛苦,却是强忍呻吟。

    “说!否则我便惩罚你……”聂徵狐睥睨倨傲,伸手已然握住毕鄢同样勃发的前端来。

    “不用……不用真心……不求真心!”毕鄢断断续续道,在聂徵狐一阵揉捻下,竟然咬著唇瓣倾泻而出,整个人似懊恼似欢愉的埋入被褥间。

    “好一个‘不用真心不求真心’! 不愧是我调教这麽多年的宝贝!”聂徵狐俯身再亲吻毕鄢一阵,竟然不理睬靖白胤,来回抽插的益发猛烈起来。

    眼见著床榻上情事正酣,靖白胤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去的。外面天色越是潋滟明媚,他却越觉得仿佛嘲讽自己一般,初相识,再痴恋,如今眼见著自己被对方绝情断义,他竟然是无从接受。

    黯然销魂,不止别离,原来痴心是苦,美梦亦成空。

    又过了半晌,屋内才性事方酣,毕鄢只觉浑身酸软欲死,趴伏在床榻上不住喘息,眼底没什麽焦距,似乎一片茫然空白当中。聂徵狐翻身从他身上起来,露出某种奇特的表情,走下床,穿上外衫,径自坐在椅子上。

    “真是无聊!呵……我困了,毕鄢!”聂徵狐懒洋洋道,却没有兴趣搂著他入睡,赶人走的意图非常明显。

    “……”毕鄢似乎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聂徵狐有些烦躁的瞪他一眼,意兴阑珊,却是推门,穿著亵衣便走了出去。屋内有些陌生的体味蔓延著,让他怫然,他情不自禁有些恼火,该死,为何自己还是没有餍足一般,这般空虚难耐……

    毕鄢似终於回过神来,看著聂徵狐几乎落荒而逃的模样,不由有些讶然,在他心中,公子原来不是这样的呵……

    (10鲜币)第44章.销魂阵.下

    後园初夏,正是芙蓉花开,香气四溢。铺一张藤椅,恰好缱绻,聂徵狐选在此地小睡,也算雅致,睡不过半晌,却闻得一阵悠扬琴声。微微睁眼,却看到对面树上,已经多了一个蓝袍男子,银发紫眸,面上一道狰狞伤痕,双眼却深情款款,除了郗玉冢,还能是谁!

    “聂公子!此人……”身为客栈老板,毕鄢也不怠慢,神情凛然,手握长剑如水,哪里还有刚才床榻之间风情万种的模样。

    “闪开了啦!你又不是他的对手!去,给我准备酒!真是扫兴!”聂徵狐大喇喇的眯起眼,然後听著郗玉冢琴声已断,倒是有些索然。

    “小狐,好久不见,我对你思念入骨,看来你还念著我,真的让我颇为感动呢……”郗玉冢露出一抹温柔到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再次拂过六弦琴,一段弦奏,颇为动听。

    “说的这样好听,你不是还是喜新厌旧,怎麽样,唐门的新人还不错吧,床上够风骚吗?啧啧,看你眼下晦涩,明显的纵欲过度,难道早衰又早泄……看来我得给你开些鹿茸虎鞭之类的补一补啊!”聂徵狐却是熟视无睹的,显然没有把郗玉冢放在心上。

    毕鄢退得迅速,想必是有所安排,後园当中,就剩下聂徵狐和郗玉冢二人。但见郗玉冢缓缓从树上掠到聂徵狐身边,俯身,悬在他面前细细端详。他的银发贴在聂徵狐一如美玉般的容颜上,有些瘙痒。

    “阿嚏!阿嚏!”果然聂徵狐立即应景的打起喷嚏来,一派狼狈的模样,一把推开郗玉冢,“你这个老不死的妖怪,果然一靠近你就没好事情!说!有什麽事情,然後快点滚!”

    郗玉冢顺势握住聂徵狐的手,一阵摩挲,倒是颇为伤心萦怀,“小狐,难道你忘了我们之前那些温柔缠绵的时刻……你竟如此绝情吗?!”

    “放屁!”聂徵狐嫌恶的抽回手,仿佛碰触了什麽脏东西一般用力甩了甩,“像你这种混蛋,就该躲在你自己的僵尸窝里当千年腐尸,自己好好闻闻你身上的尸臭味儿吧!还有我趁早告诉你,我家的管家承蒙你照顾,我必会讨回!”

    郗玉冢眼底渐渐浮现出某种深刻入骨的感觉,“小狐,你真的忘记了吗……我会让你想起的……”他的手缓缓下垂,忽然,四根琴弦宛如利剑般朝聂徵狐射去,眼见聂徵狐根本没有任何武器可以抵挡,他却冲著那四根琴弦露出某种嘲讽般的表情。

    “砰砰”四声锐响,四枚黯黑色的梭形飞刀分别钉住那琴弦,落在聂徵狐面前,澹台蕤祺凭空出现在聂徵狐身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小狐啊,你可真狡猾,难道你就不怕我出现得慢半拍!?”

    “这混蛋又下了蛊毒,你再不滚出来,我就要把他给扑倒了!”但见聂徵狐双目赤红,明显带著某种桃花色的糜烂色泽,“混蛋死僵尸,你又搞什麽鬼!”聂徵狐咬牙切齿道。

    “小狐,你还真是敏锐呢,本来我以为这‘蝶恋花’还要过一阵子才会发作,谁知道你对我果然还是有感情的,一感应到我身上‘花蛊’的味道,你就蠢蠢欲动了呢!”郗玉冢悠然一笑,那容颜竟然豔丽和狰狞交织,显得诡谲万分。

    “什麽该死的蝶恋花!?死僵尸,你以为你可以活著逃出去吗!?”聂徵狐话音刚落,唰唰几道身影已经落入後园,裔舞冷、毕鄢、轩宫麟、靖白胤四人纷繁而至,面上皆是冷峻,严阵以待。

    郗玉冢忽的露出某种奇特的表情,似笑似哭,“小狐,你会来找我的,五月端午,我在僵命城,扫榻以待!”

    “你们几个,给我抓住他!”聂徵狐一声令下,靖白胤率先攻上,轩宫麟随即跟上,两个人一左一右夹击,舞成两团剑风,堵住郗玉冢的进退之路。

    “小狐,你觉得……他们可以拦住我吗?”郗玉冢气定神闲,整个人身上逼出一抹桃红色的轻雾,如梦如幻一般,却让轩宫麟和靖白胤一下子扑了空。

    “混蛋……该死……”聂徵狐按住自己胸口几处要穴,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滴状丹丸吞服下去,正是他最近制成了十三瑶华丹,可抑制消除百蛊,澹台蕤祺看的真切,不禁伸手扶住他,碧绿色的眼眸益发深刻, 周身已经浮现一层漩涡。

    而那边毕鄢和裔舞冷也加入战局,四个人对一个郗玉冢,却仍被他层出不穷的诡谲杀招逼迫的狼狈不堪。郗玉冢并不恋战,一心离去,周身又都是毒蛊之物,裔舞冷一不小心已率先中招,面上黑了一半,眼见郗玉冢正待逃走,澹台蕤祺周身的漩涡益发夸张起来。

    “住手!”聂徵狐一把拦住澹台蕤祺,然後狠狠瞪他一眼,“你疯了,那是个凡人!?”妖凡有殊,天理昭昭,如果澹台蕤祺一旦以妖法伤凡人,便会遭天谴。

    可就在两人呼吸之间,郗玉冢已然几下起落,消弭了踪迹,聂徵狐再看那四人,除了靖白胤尚在剧烈喘息,可以勉强站立之余,其余三人皆倒地不起,一个面如黑墨,一个面色惨金,还有一个面上全部坑坑洼洼的小疙瘩……甚为恐怖。

    聂徵狐分立即拿出三枚十三瑶华丹,毫不迟疑的一一俯身吻上,以口涎将丹丸分别哺入三人口中,倒是少不了一阵耳鬓厮磨,手脚上下,看得一旁靖白胤瞪直双眼,而澹台蕤祺倒是失笑。谁知到了第三人毕鄢,聂徵狐竟然益发变本加厉,整个人压在毕鄢身上,一阵近乎癫狂的爱抚,整个人更是直接把毕鄢压在身下,有种不肯罢休的冲动。

    “喂喂,小狐,你还真会选地方,占了我的便宜不说,还当众这般无视我的存在啊!“轩宫麟一阵戏谑道。一旁裔舞冷倒是失笑,而靖白胤的妒恨之意流露在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毕鄢恐怕早已尸骨无存。

    眼见著聂徵狐手下撕扯衣服的动作益发夸张起来,澹台蕤祺蓦地反应过来,“不好,快点拉开他,小狐这样不正常……”

    所有人一窒,眼看著聂徵狐的双眸已变成了血红色,神志全无。

    (11鲜币)第45章.杀手债.上

    第45章.杀手债

    正午日头,正是酣照,山间小路,一道玄色身影不断飞掠,竟是毫无迟钝之意,正是上官瀛邪。他看了看时辰,忽然觉得一阵心惊肉跳,不禁停下来,看向路边一处山泉,微微沈吟,来到泉边喝两口水。

    昨日来到囚室之时,屋内除了依旧被缚的桑岐,并无他人,他无从知悉那解冥渊如何在数息之间逃逸而走,想必一定有那暗道机关来传送。虽说斩草不除根,必生祸害,但是眼见桑岐伤势沈冗,虽无生命危险,但是也需静心调养,於是,他派手下天璇、天玑二人护送桑岐先到息魂徽州分部,那里所属麒麟宫,应该无碍。

    他一路赶往僵命城,思及另外一个让自己牵魂之人,不知自己离开他这两日,又惹了多少事端,思及此,不禁有些头疼和好笑,竟然连喝水的心思也没有了。

    忽然一阵风起,杀气袭来,上官瀛邪微一敛神,却是冷哼一声,“阁下藏头避面,难道是特意为在下而来?!”

    这时一个浑身素衣的男子出现,他的容貌丝毫无奇,双眼无神,双手空空,眼白几乎充斥了整个眼眶,显得触目惊心,见了上官瀛邪,也没用什麽心思,只是淡淡的道,“好久不见!”

    上官瀛邪却注意到他两侧太阳穴,竟然呈现出诡谲的赤红色。他微一沈吟,已然开口,“阁下数日不见,功力倒是见长!”他自然认得此人,正是之前追杀他的柏凄牢,当初此人在他的“留一命”剑招中留得一命,谁知今日竟然如此突兀相逢。和一个杀手相逢,总不是一件乐事。

    “我是来谢你的!托福於你,我在杀手榜上,如今已是排名第一!”柏凄牢认真的说,他浑身的杀气早已束敛成针,稍有异动,就会攻击於外。

    “如此甚好!”上官瀛邪温和一笑,看著他手中“魑囚”剑,“若是平时,我愿领教阁下的剑法,可是今日不行,我还有事!告辞!”上官瀛邪心系旁人,却是无暇和这个目前杀手族排名第一的杀手纠缠。

    他身形刚刚掠起,谁知柏凄牢竟然横空挡在他面前,他瞬移数次,竟然没有甩掉对方,而对方俨然一只牛皮糖般粘住了他,上官瀛邪不禁有些恼怒,停下来,“阁下所谓何事,不如一次说明!”

    柏凄牢却颇为认真,“我要报答你!”简单几个字,让上官瀛邪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堂堂息魂帝尊,今日竟然被一个杀手缠上要报答,实在有些可笑。

    “好!柏兄爽快!既然你认为承我人情,那麽今日你不要再跟著我,就算还我人情!”上官瀛邪倒觉得这个人起码知恩图报。

    “不!我要以我自己的方式来报恩!我会跟著你!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寸步不移的跟著你!”柏凄牢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阁下总有理由吧!”上官瀛邪开始觉得这个人根本不通人情世故。

    “有人在杀手族下了重金,买你的命,期限还差一个月,所以之後的一个月,我要保护你!”柏凄牢一本正经说道。

    江湖客栈,尚未入夜,却先挂上了客满的挑旗。这条官道颇为生僻,也无外人经过,可是客栈当中,却是忙乱异常。

    澹台蕤祺看著床榻上呼吸渐渐急促的聂徵狐,不由有些担心的大吼,“你们都给我快点,小狐又要醒了!该谁了,快!”

    再看聂徵狐,仅著白色丝绸亵衣,却全部被汗水浸透,原本淡蜜色的健康的肤色,竟然全部成为糜烂的赤红色,颈部的青筋环绕,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异香,然後伴随著他开始不安的挣扎,那异香竟然益发浓烈,甚至有种让人薰然迷醉的味道,也只有像澹台蕤祺这般异族,并且是天生绮惑的妖狐之身,才敢守在聂徵狐身边。

    饶是如此,澹台蕤祺还是暗自骂道,“乃乃的,老子的抵抗力已经够强了,还是差点耐不住你身上的这股骚味儿,真是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插烂你啊……”

    他刚呢喃一番,顿时聂徵狐睁开双眼,原本暗黑色的眼睛,竟然也成为蘼红色,他面上的汗水宛如小河般不断渗出并且流淌, 眼神充满著癫狂的渴欲的光芒,从他的喉头深处,开始发出某种低吼和呻吟,那根本就是一连串无意义的字节,完全失去理智可言……

    澹台蕤祺眼看著已经第三次发作的聂徵狐,又憋出一身冷汗,他慎重的说道,“小狐,你给我听好了!你中了死僵尸下的什麽破蛊毒‘蝶恋花’,现在你体内没有蛊王,所以你必须凭借自身硬行挺过去!这蝶恋花会让你神志不清,只想要和旁人疯狂苟合。你中的是其中的蝶蛊,若你在未曾和那‘花蛊’者苟合之前贸然和旁人苟合,只会益发疯狂的渴求欲事,蛊毒催发的频率会越来越快……该死,我也不知道最後会发生什麽……”

    “吼吼……呼呼……”聂徵狐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整个人开始轻微的战栗著,若然不是他浑身穴道被澹台蕤祺全部封住,他阴鸷的邪恶的眼神,几乎就将澹台蕤祺径自吞入腹中。

    “好好!我知道你难受……我马上找人来安抚你……乖……”澹台蕤祺心疼的替他擦了擦汗,“外面那个,不管是谁,给我滚进来!”

    门外等著的人,赫然是靖白胤。但见他面色苍白,神情紧张,快步走了进来,掩上房门,然後来到聂徵狐床榻边。他皱结眉头,藏不住浓浓的情意,当看到被“蝶蛊”浸透催使後风情万种的聂徵狐时,他整个人不禁呼吸急促起来,这世间再也没有什麽比中了强力媚药的心上人更让他为之销魂蚀骨了。

    “喂喂,别在发呆了,快点先帮我抓住他的双手,我要解开穴道了啊!”澹台蕤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小狐情祸招惹了不少,眼前这个便是其中翘楚,若非前面那两个家夥经过一番折腾内力已经耗空,他怎样也懒得用这个人!

    “你可以出去了,我会帮小狐解毒的!”靖白胤阴恻恻的说著。蝶恋花……无论如何,他都有办法帮助小狐的。

    “你想要赶我走?你算老几啊!切!也不称称看自己的斤两!?”澹台蕤祺有些恼火的说著,一把拎起靖白胤的衣领。被小狐折腾了一个下午,他的耐性决然算不上好!

    (11鲜币)第45章.杀手债.下

    天色已经渐晚,饶是逢魔,不改逢魔,官道之上,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仿佛村落。上官瀛邪蓦地停住脚步,他不用回头也可以感应到,那个柏凄牢紧紧跟在他身後,即使离了寸步,却始终未曾甩掉他,看来,杀手一族排名第一的杀手,果然名不虚传。

    但是,眼见著距离他和聂徵狐当初约定的地方越来越近,上官瀛邪就越发焦躁起来,一种不知名的揪心感让他对於身後这个尾巴感到不悦,平心而论,这个男人让他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未知的危险,他绝不可能带到他的徵狐身边!

    所以,他转身对柏凄牢说,“阁下跟了这一路,想必也辛苦了!上官还有要事在身,不便阁下跟从!”

    “我要跟著你,不会妨碍你!”那柏凄牢斩钉截铁道,面目却依旧呆滞,眼白处在朦胧的黄昏中显得有些诡谲。

    “我想我们之间有些沟通不良!阁下的意思,是有杀手想要杀我,而你,想要保护我?”上官瀛邪淡淡一笑,那笑容却如同死神般让人彻骨的寒冷。

    柏凄牢迟疑了一下,然後点了点头,“你的人头,现在已经高居一亿两黄金,这样的数额,让整个杀手族都为之疯狂,族长已经下了死命令,一个月内,定要取得你的性命,否则我杀手族即使倾灭全族,也赔不起双倍的罚金!”

    上官瀛邪倒是颇为不以为然,“一亿两?我的项上人头竟然也值一亿两,真是让人颇为惊讶!可是你这般偏向於我,岂不是陷你们杀手族於不义?”

    柏凄牢依旧冷冰冰的,“夜商嫣那个女人想做什麽我不管!杀手族覆灭於否也与我无关,你对我有恩,我这个人最不愿意欠人恩义,我的剑,是杀戮之道,讲求绝情绝义,所以我必须还你恩义,才能无所顾忌!”

    上官瀛邪侧身看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般,随即露出一抹感兴趣的笑,“如果杀手一族真的覆灭,我想,你倒大可不必担忧无处混饭!”息魂之中,倒是有一个位置,让如此刚愎孤硬的柏凄牢。

    “我不会妨碍你的生活,也不会探求你的秘密,我只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性命无忧!”柏凄牢不依不饶,丝毫不顾上官瀛邪口吻中的言外之意。

    “既然如此,那你便跟著吧!”上官瀛邪既然有所思量,便改变了主意,他倒要看看,这个因为意外,在短短几个月从杀手榜第七便爬到第一的男子,究竟有何出奇之处。

    那柏凄牢露出一抹几乎称不上是微笑的诡谲咧嘴,“如卿所愿!”

    而在江湖客栈,天字一号房中,一阵阵闷哼嘶吼,不断的传出,淫靡的氛围,充斥著整间寝居。

    但见聂徵狐的浑身赤裸著,肩膀以及双臂被澹台蕤祺牢牢束缚住,而双腿却大喇喇的被架起在靖白胤的双肩上,而靖白胤整个人却趴伏在他双腿之间,用唇不断吮吻著那勃发的硕大男器,并且不时技巧的舔舐那湿濡一片的铃口处。

    “放开……进去……让我进去……混蛋……”聂徵狐早已因为长时间的被吮吸而显得不耐,他对对方的口舌没有任何兴趣,他要的,是直接插入,用力的撕裂,无论谁都好。

    “小狐……马上就好……我马上就会让你解脱的……”靖白胤还是不断的吮吸舔吻著,半个多时辰的连续舔舐,让他的口腔已然僵硬起来,他不知道之前那两个人是如何为聂徵狐解脱,可是他现在只想要狠狠的插入这具妖魅众生的躯体当中,手指不禁游弋到他细嫩皱褶的股间,那里也早已湿润,菊瓣不断收缩蠕动,仿佛有种吸力一般,连他的手指都不放过。

    “混蛋……出去……不准……不准碰……”聂徵狐分明认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但是却依旧本能的抗拒这自己被这般手段这般境遇的侵犯,即使是在被中了蛊毒的情况下,谁也无法强迫於他。

    “嘘,小狐……让他帮你赶快射出来……这样子只是吹箫看来也没什麽用了……你那宝贝也涨了太长时间,若是再不正常泻出的话……废了怎麽办……”澹台蕤祺趴伏在聂徵狐耳边,小声的劝说著,他知道聂徵狐一丝清明仍存,听得懂他的话。

    “闭嘴……死蕤蕤……你来……你……要你……快点……”聂徵狐不知从哪里些微清醒,一把咬住澹台蕤祺的颈部,那种撕扯的紧绷和让人疯狂的勃发,快要将他整个人折磨到疯狂。

    “啊啊……混蛋!小狐狸,轻一点……轻……喂喂,快点先帮我!”澹台蕤祺哪料到聂徵狐此刻直接动粗,朝著靖白胤嘶吼道。

    “……”靖白胤此刻却早已被聂徵狐身上的绮香所惑,整个人陷入某种癫狂当中,胯下的肿胀让他也有些神志混乱,再也无法满足只用口舌和手指碰触这个心他此生最为心爱的男子,他要……他要狠狠的贯穿於他!

    “放开我,小狐……有话……有话我们好好说……该死!姓靖的!快点……帮我先……”澹台蕤祺被聂徵狐蓦地翻倒,然後身上的衣衫不断被撕成碎布条,他倒是有千般妖法可以强行挣开聂徵狐,可是对一个深受蛊毒的凡人下妖术,天知道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所以澹台蕤祺一时心软,等到发觉之时,聂徵狐已然缠绕著他半裸的躯体,胯下肿胀的红紫色硕大,顶在他的股间。

    “小狐……乖乖的,为我敞开……不要闹……不要挣扎……”靖白胤也似著魔一般,整个在聂徵狐赤裸的背脊上舔舐著,然後不断用自己的硕大顶撞著聂徵狐的股间,他们三个人上下交叠成一处,而聂徵狐堪堪被夹在中间,腹背受攻。

    “喂,姓靖的!你在搞什麽鬼!小狐他不可以……不可以和人交合……啊啊……该死,小狐你他***不能轻一点……该死!啊啊……”澹台蕤祺一时走神,整个人被聂徵狐直接贯穿,撞得头昏脑胀起来。

    “小狐……马上……我马上便要你解脱了……”靖白胤缓慢而坚定的朝著聂徵狐股间攻去,眼见就要插入其间,门外忽然一阵嘈杂。

    “喂!你不能进去!”

    而门瞬间被推开,震碎成为两半,一阵晚风吹入,伴随著上官瀛邪身形如骤,靖白胤还来不及插入其间,赤裸的身体蓦地从聂徵狐身上被震落,口吐鲜血的跌落到房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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