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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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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幸福和李俏在被窝里低低私语,一直过了半夜,才睡过去。第二天,她没上班,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请了几天假。

    李俏则开着那辆半新不旧的路虎走了,走时,还问她:“感觉怎么样?不然,我晚上再过来陪你吧?”

    “不用!”吃了安胎药,又有朋友的关心,陈幸福心情好了许多,肚子也不那么难受了。她暧昧地冲着李俏眨眨眼,说道:“晚上,你还是去相亲吗?争取早点儿把自己处理掉!我在家里静候佳音!”

    李俏呲牙咧嘴,冲着她挥了挥拳头,离开。

    就这样,陈幸福在家休息起来。

    白天,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实在躺累了,就起来稍微运动一下。她不敢用力,生怕一个用力,就把孩子溜掉。

    就这样,在她躺了两天后,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着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字“猴”,她接通了。

    “幸福,”那边,传来路璐温和舒坦的说话声,“在家吗?”

    “嗯。”她闪了一下神。

    “那我们过去看你。”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陈幸福还在琢磨着“我们”的含义时,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她不慌不忙地爬起来,穿好衣服,又照了照镜子,见自己没有失仪的地方,捧着肚子,慢悠悠地穿过客厅,透过猫眼,看向门外。

    真是他们。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陈幸福又整理一遍仪容,理顺了一下头发,掸了掸衣襟,深吸一口气,这才打开门。

    “猴哥,齐星,快进来……”

    路璐目光落在她脸上,打量了几秒,才笑着问道:“感觉好些吗?”

    “好了……好了……”局长大人大驾光临,她有些受宠若惊。嘴里回着话,就要弯腰给他们找拖鞋。

    齐星机灵,先她一步,“陈姐,我来……”说着,弯下腰,从鞋架先拿下一双,放在路璐脚边,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双换上。

    陈幸福只有退后一步,然后,待那二人换好鞋,引导他们到客厅里坐下,自己就要到餐厅拿杯子给他们倒水喝。

    谁知,还是齐星先她一步,“陈姐,我来……”说着,站在那里,眼睛打量一下,看清厨房的位置就进了去,顺便把手里拎着的水果和蔬菜也拿进去。

    路璐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目光悠闲地在客厅里逡巡一遍,嘴角微微抿着。

    客厅不大,但是,干净温馨,摆设不多,井井有条。尤其引人注意的是,一张四十八寸的大结婚照正挂在沙发对面的墙壁上。披着婚纱的女孩子羞涩地笑着,盈盈目光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幸福。

    路璐在那结婚照上很快扫过一眼,就移开目光,然后,收回来,看向别处。

    反倒是幸福本人,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好像自己是外来的一样。

    齐星很快出来,端了三杯水,首先把一杯放在路璐手边。然后,看着路璐,等待领导指示。

    接受到齐星目光,路璐问幸福:“晚饭吃了吗?”

    “没呢!”怕路璐说请她出去吃饭,她急忙解释道:“不饿呢!”

    路璐点点头,又问:“我们也没吃,在你这里吃,可以吗?”

    陈幸福一愣,脑子里闪过大大的问号,随即反应过来,来者既是客,赶紧笑了。“可以……可以……那个,我给你们做饭去。”

    本来就答应请路璐来家吃饭的,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来正好。虽然裴全没在家,但有齐星在,也没什么不妥的。

    “陈姐,不用你。”齐星接过话茬,笑着说道:“我去洗菜,改刀,再把饭焖上。我哥炒菜才好吃呢!”

    她把目光落在路璐脸上,路璐也看着她,笑笑点头,似是承认了齐星的说法。

    幸福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裴全就从来不下厨,他说,厨房的味道太难闻。甚至连碗筷都不刷,说是太油腻。

    在老家,在她的记忆中,爸爸基本也不下厨,家务事几乎全落在妈妈身上。所以,乍一听说他厨艺很好,她还有些无法相信。

    路璐看着她面部表情瞬息千变万化,觉得颇有意思,“怎么?有什么不妥?”

    幸福赶紧把脱线的思维拉回来,急忙摇头,呵呵笑了两声。

    “不敢相信,太吃惊了。”她不善于撒谎,只有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

    路璐笑笑,“我不但会做饭,还会洗衣服,我的手艺多着呢!”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起来。齐星探出脑袋问:“陈姐,下几个人的米?”

    “我们三个人的就够了……”李俏来电话,说今天不过来,也就不用做她那份儿了。

    殊不知,齐星问她话的用意是,是不是把陈姐夫那份儿做出来。因为,在来时的路上,他跟路璐闲聊时,说起裴全,他们一致认为,裴全应该在家陪着她的。

    也是出于这个想法,确切地说是为了避嫌,路璐硬是把他也带上楼来。进了屋,没发现男人的踪影,齐星不禁暗暗竖起大拇指,路哥这个决定太对了,太有先见之明了。

    无论裴全在不在,路哥与陈姐单独相处都不妥,尤其是在人家家里。当领导的就是不一样,想事情都比常人周密许多。

    听陈幸福说只做三人的饭后,路璐打量听几眼,有些担忧:“身体这样,裴全没回来吗?”

    陈幸福有些不自在,略显尴尬地回道:“我没告诉他……”

    其实,她打电话给裴全了,她在电话里哭了,说了自己肚子好疼,求他请几天假期回来看看她。

    平日里,她从没如此撒娇过。当看清病志上医生那铁画银钩的几个字“先兆性流产”,再打量着冷冷清清的屋子,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她第一次开口求他。

    裴全却问她:“现在怎么样?”

    她不会撒谎,实话实说道:“好多了……”

    裴全有些为难地说:“幸福,理解理解我好吗?现在,我太忙了!要是不再疼,那就是见好了,不然,让妈过来陪你几天吧……”

    她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说了声:“那你忙吧!”于是,挂了电话。

    她怎么跟妈妈说起这件事?她说,她看见了裴全出轨,精神受到打击,才导致的先兆性流产?她虽没什么本事,赚不了大钱给父母,可是,她却有一份难得的孝心,为了让父母不担忧,凡事,她跟父母都是报喜不报忧。所以,这次的事,她同样不想让父母知道。裴全也没再回话问问她的状况。

    这样的局面,她怎么好意思跟路璐说?不是让人贻笑大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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