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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哥哥,别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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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不听话是要打pp滴(上)

    【41】不听话是要打pp滴(上)

    “爸爸,到底怎么回事?”宁希唯想要吼叫,但话说出口,却相当无力,连他一向硬朗的身子,此时也软软的瘫坐在椅子上。

    “五天前,允儿没有留下片言只字离家出走了。”

    宁沛毅挑着重点说,宁希唯坐直身子,五天?昨晚她还好好的和自己通电话呢!

    “爸?允儿离家出走五天了?不对啊,她每天晚上九点都会和我通电话。”宁希唯的话,让宁沛毅精神为之一振,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

    “昨天晚上也有?”电话开了免提,宁家的人,一听这消息,紧绷的脸容都稍微缓和了一些。

    “嗯,是的。她的声音很正常,不过,完全没提过离家出走的事。爸,你们别担心,估计她只是躲起来了。我试试打电话给她,劝劝她吧!”

    宁希唯攥得紧紧的手掌自然地松开,刚才涌上心头的担心和不安,这时基本散了一半,不过,那丫头为何会无缘无故地玩失踪?

    “爸,允儿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宁希唯是听得出来,爸爸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焦虑。

    “允儿那丫头,非要去当什么破歌手,我不过是说了她两句,第二天,她便不见了!”

    宁沛毅虽然为女儿的失踪而焦心,但他却不觉得当时那样的阻挠是错。宁希唯沉默着,他是很想责怪老爸,但一想到这五天的折腾,终是没有将话说出口。

    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追究责任,而是妹妹的下落。

    宁希唯放下电话,虽然她昨晚还好好的跟他说了大半小时的电话,语气一如既往地轻松。但他现在想马上将她揪出来以确认她平安无事。

    于是试着拔了宁之允的电话,却如老爸所说,是关机状态。以他对宁之允的了解,看来,这丫头是存心想闹得这家里**犬不宁。他其实也能想像,像老爸那样的脾性,说的话肯定是很难听,但这样任性地出走,也实在不对。这丫头,什么时候这脾气也长得这么倔了?

    这时的宁希唯又坐不住了,身上的毕挺军装因他不耐地踱来踱去而悉悉作响。不觉间两道浓眉又皱了起来,猛然想起,自己一直漏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掏出手机翻了好一会,翻到这重要人物的电话,拔过去。

    “楚凡!”

    “希唯,真少见,怎么突然想起老朋友来了?”电话那边响起区楚凡略有些错愕的声音。

    “允儿那丫头,这几天有照常去表演吗?”他坐了下来,语气难掩期待。

    “啊?!她几天没来非凡表演了,我也有好几天不见她了,打她手机也总是关机,我还以为她去渡假了。”

    区楚凡自从那天在郊外见过宁之允,说了那一番话之后,也有好几天没见着她。虽然他很担心,因为她从没试过在没请假的情况下翘班,却以为她是忙着和父母周旋忘了请假,所以也没往其他方面多想。

    现在听宁希唯这么一问,心里也多了些想法。宁希唯对这个老同学的私生活是不敢恭维,但对他的人品却没有怀疑。于是便将允儿失踪的事告诉了他,两人对宁之允的去向是同样的茫然。

    挂了电话,宁希唯的一点希望又被掐灭,知道大概得等到晚上九点,才能问清楚事件事的来龙去脉。

    之后,无计可施的宁希唯,打开电脑撰写起新的方案。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像平时一般集中精力,总是不由自主地望向电话,期望家人或是允儿的声音能在电话那头响起。偏偏电话是响了几次,却都是基地内的电话。

    下午,舒佩文打电话来,让宁希唯到机房去一趟。

    宁希唯在机房里折腾了一会,事情处理完就匆匆赶回自己的办公室。这段时间舒佩文完全没有知难而退的样子,那爱意的表露反而比起以往更加地赤果。而舒佩文这时时含情脉脉的目光,也让宁希唯总感觉如芒在背。他逃一般回到办公室,深怕错过了任何关于宁之允消息的电话,这时的他,只想一刻不离地坐电话旁边。

    电话响起的时候,宁希唯第一时间接起电话,瞄瞄来电,是基地内的电话,燃起的火苗又被冷风嗖地一下吹灭,语气顿时冷静沉稳如电脑语音。

    “喂,你好,我是三师宁希唯。”

    “喂,宁副师长,你好!我这里军区接待处,有位漂亮的姑娘找你!”

    “什么?有姑娘找我?”宁希唯像听到天大的奇闻,今天不是愚人节吧,玩什么骗人的把戏?

    “对!她说是你妹妹!”对方慢条斯理的话,瞬间让话筒也炽热得烫手,宁希唯差点将话筒也扔了,然后赶紧大声地说。

    “你让她等等,我马上去接她!”

    匆忙扔了话筒,捞起钥匙起身就往外跑,由于动作过大过急,连椅子都被弄翻在地,一旁的王沐青正在帮他整理着资料,见他什么也没交待就如风一般飙了出去,望着那“呯”地一下关上的门,楞了一下,反应过来才走过去扶起椅子。

    十分钟后,宁希唯将车嘎地一下停在接待处门口,跳下车后,用跑的冲进接待口,接待处的小张见平时笃定从容的宁副师长这风风火火的模样,楞了一下,站起来敬了个礼,“宁副师长好!”

    宁希唯匆忙回了个礼,墨黑的眸子却不曾在小张脸上停留半刻,而是在接待室里迅速环视了一周,却不见小张口里妹妹的影子。

    “我妹妹呢?”宁希唯努力压着嗓音,视线落在小张脸上,那两道攒起的浓眉及冷嗖嗖的视线让小张感觉到他身上有股难言的戾气。

    小张瑟缩了一下,心里叽咕着这宁副师长那眼光,怎么就像自己是他杀父仇人一样?

    “报告宁副师长,那姑娘,上洗手间了!”

    小张的话音刚落,接待室靠阳台位置的洗手间门“吱呀”一下打开,走出来那个穿着t恤牛仔裤梳着以尾的高挑身影,不是这几天搞得**犬不宁的宁大小姐,还有谁?

    【42】不听话是要打pp滴(下)

    【42】不听话是要打pp滴(下)

    “报告宁副师长,那姑娘,上洗手间了!”

    小张的话音刚落,接待室靠阳台位置的洗手间门“吱呀”一下打开,走出来那个穿着t恤牛仔裤梳着马尾的高挑身影,不是这几天搞得**犬不宁的宁大小姐,还有谁?

    那身影一见宁希唯,像风一般飞扑过来,等宁希唯反应过来,那丫头已经像猴子一般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了。

    “哥哥!哥哥!”

    宁希唯见到她,当然很高兴,从早上就一直悬在半空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整个人踏实了。可这心一踏实这高兴劲一古脑过了之后,宁希唯就对这丫头的乱来行径恨得咬牙切齿了。

    当下将她搂着他脖子上那粉藕一般的手臂掰了下来,沉沉嗓音听不出丝毫惊喜。

    “臭丫头,你跟我来!”

    不算温柔的拽着她到了接待处后面的招待所,招待所里的服务员都是些兵,一看宁副师长牵着个漂亮姑娘的手,有个胆子大点不知轻重士兵的敬过礼后就笑嬉嬉地问。

    “宁副师长,这是你家那口子?”

    宁希唯脸色微变,因为被宁之允激起的怒气正无处发泄,于是有点不耐烦。

    “屁!她是我妹!”

    拿着房卡进了门,对着那一脸委屈的丫头低吼道。

    “坐床上去!”

    宁之允一路上风尘仆仆地赶来,本来是满心欢喜,以为给哥哥一个意外惊喜,却不料哥哥那张脸,从接待处初见便黑得像锅底。

    宁妹妹乖乖按哥哥说的坐在床上,膝盖合拢双手交叠着平放在膝盖上,眨巴着大眼睛怯怯地望着哥哥那张山雨欲来的冷冰俊脸。“哥哥……”

    她猜想,是不是基地里规定不让人来访,哥哥才对贸然来访的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溜溜转着的眸子盛满了委屈,交叠的双手不自在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宁希唯一屁股坐她旁边,拍拍自己的大腿,盯着她低声吼了一声。

    “趴过来!”

    宁之允愕然,顾不得装可怜小白兔样,眸子里打着无数个问号。

    “啊?!什么!”

    宁希唯白了她一眼,也懒得跟她解释,只是伸出手掰着她的肩膀,语气仍是十分的不爽。

    “啊什么!我让你趴我大腿上!”

    宁之允被他强有力的手臂硬带着,上半身趴在他大腿上,翘起那被牛仔裤包得紧紧的pp。抬起头正想问哥哥用意何在,却听得“啪、啪、啪”的声响,她还没反应过来,pp便感觉到一阵阵的痛。

    啊啊……天啊!原来,自己被哥哥打pp了!

    “哥哥!”

    宁之允有点不安,也有点羞涩,毕竟自己不是小孩子了,被人这样按着打pp,颜面何存?

    她挣扎着,努力想要挣脱他大手有力的禁锢。只是,宁希唯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当兵的,宁妹妹那么丁点吃奶般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他那如铁臂一般压在她腰上的手?

    宁希唯也不说话,只是紧抿着性感的唇,手一下一下地有力地落在她柔软的pp上。

    “啊啊!哥哥!别打了,痛死我啦!”宁之允大声叫了起来。

    宁希唯不理她,仍旧抿着嘴,噼噼啪啪地打了十几下,这才停下来。以绝对谈不上温柔的力度一手从大腿上拎起她,宁之允就势坐在床上,这招待所的床只是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铺了一层薄薄的棉垫绝对谈不上松软,宁之允刚刚被打了十几下的pp,一碰着这带点硬的床,不由得吡着牙,嘶嘶地吸了两口气,“哥哥,你这是干嘛?为嘛打我?”

    宁之允对哥哥的容忍度相对于父母来说要高很多,虽然pp**辣的痛得要死,却也只是嘟着嘴,一双盈着水汽的眸子委屈地瞅着脸黑的宁希唯。

    “臭丫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一声不吭地跑这里来,你知不知道整个宁家和t市的警署都被你给折腾翻了?”

    宁希唯闷声吼道,俊朗的眉目上的神态很是吓人。

    宁之允被哥哥这样吼,垂下头不语。pp不自然地扭着,看来是真的痛。宁希唯依旧瞪着她,见她那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垂下头的样子就像小时候做错事一样,她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激起他心里无限的怜爱,却被他理智地强压了下去。

    “你说!你怎么来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宁希唯奇怪,老爸说过,在各航班及火车的游客名单都找不到这丫头的名字,莫非,她一路上坐长途客车颠簸而来?

    宁之允被这个凶巴巴的哥哥吼得一楞一楞的,完全不敢做次,放膝上的手互相玩捏着,抬头怯生生地说。

    “我开车来的!”

    她开着她那辆车子一路上开开停停,用了五天的时间才从南方的t市来到这北方的r市,问了不少人才找到这鸟不生蛋的偏僻地方。

    “开车?!”宁希唯恨不得用工具撬开这丫头的脑袋看看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鬼东西,几千里的路程,这丫头还真敢一个人开着车跑来!幸亏这一路上没出什么意外,不然,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她宁之允是怎么消失的恐怕连鬼也不知道。

    当下,本来还在后悔自己打了她一顿的宁希唯,恨不得再将她按大腿上再狠狠的打她一顿才能解气。

    “宁之允!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这几千公里的路途,你一个女孩子家,居然单身一人开着车就跑来,你就不怕中途有个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谁管你?谁救你?”

    这话,差不多是用吼的,宁希唯这时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初时见她的欢喜心情,早就跑犄角旮旯去了,现在他心里涨满的是恐惧夹杂着心痛和一堆乱七八糟的情绪,硬是涨得他都要疯掉了。

    宁之允见哥哥的脸色一直冷森森的,于是小声地说。

    “哥哥,我在高速公路上,一直跟着旅游大巴走的。”

    说着,因一直坐着pp实太痛,便站了起来。宁希唯瞟了她一眼,喝道。

    “坐下继续说!”

    宁之允脸一下红了,眸光扑闪着很是可怜,小声地说。

    “哥哥,你这样一番毒打,我的pp好痛!”

    ------题外话------

    咳咳,亲们,觉得允儿这丫头,该打不?

    咳咳,事实是,竹子也被老公臭骂了一通,说竹子手肿得跟个猪蹄似的,还打字,是不是不要命了?

    【43】打你pp上痛在我心上

    【43】打你pp上痛在我心上

    说着,因一直坐着pp实太痛,便站了起来。宁希唯瞟了她一眼,喝道。

    “坐下继续说!”

    宁之允脸一下红了,眸光扑闪着很是可怜,小声地说。

    “哥哥,你这样一番毒打,我的pp好痛!”

    片刻之后,宁希唯坐在驻基地的小型医院急诊室,因为基地里大多是男人,所以,这里的设施也以方便为主,急诊室的病床并没有设在单间之内,只是用厚实的布帘在病床四周围了起来,用的时候将布帘拉上,没病号的时候就将布帘收拢,方便室内空气流通。

    而宁之允这时正躺在布帘之内的病床上,宁希唯想起刚才那丫头涨红一张脸说着pp痛的模样不由得心痛起来,看着自己长满老茧的手掌,他不由得怨恨起这不知轻重的手,明明只是想打她几下小小惩诫,却没控制好力度。

    布帘之内,护士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婶,估计是察看了伤情,嗓门虽然很大却是怜惜的语气。

    “我说丫头,你怎么弄得这屁股红得这么厉害呢?唉哟,你说这细皮嫩肉的,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呢?痛死了吧?”

    这种话,无疑是在控诉着宁希唯的暴行,在外面的男人只感觉坐在这急诊室里的椅子上如坐针毡,听着里面细微的抽气声,他腾地一下站起来,仿佛痛的是他的pp似的。

    “呃,那个……那个……这路途遥远,我坐车来的时候,这路又太颠簸,一路上磕磕碰磁,坐久了,我这pp自然就受罪了!”

    宁之允的声音弱弱地传出来,妹妹这样掩饰事实倒让宁希唯更加地自责。

    “唉哟,丫头呀,你坐车也不能省那么点小钱,要坐软卧屁股就不用遭这种罪了。”

    护士不疑有他,只当年轻丫头不知轻重,为了省丁点钱而平白受了这罪。

    “丫头,我帮你涂了些消炎的药膏,你好好躺一会,等这药膏完全吸收了,才起床。幸好没有外伤,晚上再来上一次药,估计明天就没啥大碍了。”

    护士吩咐完便从另一边绕了出来,笑着对宁希唯说。

    “宁副师长,你这妹子真是漂亮,你得好好待人家,下回让她坐软卧来,别为了省那点小钱去坐那种座位硬邦邦的长途客车。”

    宁希唯不好说真实的原因,关于软卧的事就支吾着,听这护士的语气,显然又误会了两人的关系,便重复着这一路来已经说了n次的话。

    “护士长,她真的是我亲生妹妹!”

    他虽然不屑去解释这种小事,但这军营里的人性子率直,个个那张嘴都像刀子般又利又薄,那些露骨的话估计会让脸皮极薄的妹妹因被误解而难为情,于是又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四十多岁的护士长摆摆手,笑嘻嘻地说:“得了得了,这妹子和亲生妹妹都是一样得用心的疼着!”这话说的,显然是不相信两人是兄妹之说。

    宁希唯无奈,也不再作解释。坐急诊室等着这当口,才想起自己刚才怒火攻心,完全忘了要打个电话回家报个平安。于是就在急诊室拔了个电话回家。

    “爸,允儿那捣蛋丫头现正在基地里,你们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我回头再跟你们解释。”

    ……

    宁希唯搂着宁之允的纤腰半搀着她步出医院大门,见她走起路来没什么异样,心里却是放心不下,便小心地带着几分讨好软声问道。

    “允儿,痛不痛,要不,哥哥背你?”

    说着,抢前一步在宁之允跟前蹲下身子,扭头示意宁之允爬上来。

    从招待所来医院的时候,宁希唯是开着车子来的,当时他并不知道她伤得这么严重,给她垫了个软垫子坐着,也不过是三五分钟的车程。

    只是刚才他听那护士长一说,加上他私下的联想,估摸妹妹这伤势应该挺严重的,若再像刚才那样坐着应该是蛮痛苦的事儿,心痛着妹妹的宁哥哥,也不顾得这基地来来往往的都是自己的部下,只蹲跪着等妹妹爬上背上。

    “哥哥,没有那么严重啦!搽了药膏之后,冰冰凉凉的,好多了!”

    宁之允刚才被哥哥黑着脸教训了一之后,也不敢抱怨哥哥下手重。一路上只是闷声不吭地低头认认真真反省起来。自己这牛脾气一上来就不计后果,当时确实没想太多,被老爸说了那么决绝的话,背着背囊只想着投奔最疼自己的哥哥。也没想过她这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五天,会给家里带来怎么样的骚乱。

    刚才在急诊室时床上趴着的时候,想到哥哥说家里这五天都给她闹得**犬不宁,还出动了警方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她才开始害怕,怕回家不知又会被父母如何的痛骂,也怕哥哥会即刻将自己强行遣送回家。

    现在见哥哥扭过头,墨黑的眸子满是宠溺地哄着她,她却不太敢造次,摇着头摆着手拒绝着哥哥的好意,完全没了平时那股粘腻劲。

    宁希唯被她这突然的墨迹弄得头大,只是这人是他给弄伤的,先不说自己伤人的理由充不充分,原本不过是想给她个小惩诫却不料这手重得将她打得上了医院,他此时算是真正体会到,打在她身上痛在自己心上这话的真实用意。

    “允儿,乖!是哥哥不对,不该下手这么重,很痛是吧,哥哥给你赔不是了!你就别生哥哥气了,让我背你回去吧!”

    宁希唯软下声哄着,这情形让他想起她八岁那年,明明说好放学后一起回家,小丫头却贪玩和几个死党去逛街游乐去了。那一次,也将十二岁的宁希唯吓得半死,保镖在校园找了个遍,最终也弄得宁家上下人仰马翻,那丫头,却是一直玩到太阳下山,才施施然从公共汽车上走下来,背着一书包的战利品,哼着歌儿回了家。

    十二岁的宁希唯,当时也没忍得住,硬是按着这个平时自己捧着护着的宝贝,打了她的pp几下,结果,那小豆丁晚饭也不吃一古脑就跑林子里,爬樱花树上坐着,那丫头坐树上困得直打盹,却死抱着树干不肯下来。

    那时的宁希唯,不得已作了很多承诺,哄了好久,才将这丫头哄下来。

    想不到这十多年后的今天,这历史又再重演!

    ------题外话------

    呵呵,这兄妹俩,有够别扭的!

    啊啊,谢谢云枫陌亲的漂亮花花。啵一个。

    谢谢小翊、小书、小陌陌、猫猫的特意冒泡给竹子留言鼓励。全部送飞吻一个!嘿嘿!

    也感谢每天追文的亲们。

    竹子的手基本消肿了,贴着药膏也不算太痛了。唉,以后竹子会多注意休养的。感谢大家的关心。

    另外,有在追【契约老公,别乱来】这个文的亲们,昨天和今天竹子都更了番外,亲们可以去看了,接下来竹子会努力日更的。

    【44】心肝宝贝(全)

    【44】心肝宝贝

    这驻基地的医院虽然不大,但基地的士兵每天都进行着超负荷的训练,常在丛林里摸爬滚打难免就会弄伤,所以医院门前并不冷清,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穿着军装的士兵。

    宁之允伫着哥哥背后坚持的时间,已经有好几个经过的士兵远远地行着军礼,大概在这个空军基地也没谁不认识他宁希唯。对士兵们的行礼,宁希唯只是点点头,并没有站起来回礼,看来,他是豁出去了,非要让宁之允趴他背上不可。

    宁之允看着士兵走过后大多指指点点掩嘴偷笑状,而哥哥却稳如泰山地蹲于她跟前对那些士兵之所为仿若未见。宁之允脸皮薄,想想哥哥一个大爷们就那样半蹲跪在医院门前应该挺难看的,加上这一路上宁之允已经听到不少人将她错认为某人的女朋友,为免他难堪,宁之允终是拗不过固执坚持的哥哥,弯下腰,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手自然的圈过他的脖子。

    “哥哥,我很重耶!”宁之允小声地说,脸更加地红通通,毕竟,她是个二十二岁的大姑娘了,不再是十岁的小丫头。

    “放心,你还没我负重越野是的一半重量!相信哥哥,哥哥这背比那车子要舒服多了。”

    确实对于像宁希唯这种经过各项特殊训练的军人来说,宁之允的重量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压力。

    “搂紧我哦!”双手扣着她的腿轻松地站起来的宁希唯,唇角轻扬,眼里闪过一抹温柔。

    宁之允听到哥哥的叮嘱,搂着他的手圈得紧了些,一张小脸贴在他背上,属于他的那股淡淡的清爽气息钻进她鼻尖,熟悉而舒服。他的脚步稳健而且轻快,他的背宽阔而安全,趴了一小会,经过几天长途长途跋涉的她,终于放松了下来,慢慢地闭上双眼睡着了。

    宁希唯完全没有负担地背着妹妹,他心里那股怒火经过这好一阵的折腾早就消停了,感觉到她热热的身子毫无芥蒂地贴着自己,心里暖意洋溢。

    “允儿?!”

    她的呼吸声细而均匀地在他耳边响起,细微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脖子上,微妙而又难言的滋味一下子占据了他的心房,酸涩中带点甜,甜中又带点微辣,就那样莫名其妙地一点点地侵占着他。

    听不到她的回应,宁希唯再次唤了唤她。

    “允儿?!”背后的丫头仍然没有反应,看来,这丫头又在他背上睡着了!

    小时候,两人经常出去玩,玩累了,小丫头都会撒赖要哥哥背着,而且这背着的路上还要哥哥边走边哼着曲儿讲着故事,通常这曲儿唱了一半故事才开了个头,背上那刁钻的小丫头就会因太累而睡着了。

    认知到背后的人儿睡着了,宁希唯心里轻喟,今天这曲儿还没开始哼,这丫头就睡了过去,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迎面吹来的风带着炎热的气息,宁希唯额头上渗着微汗,怕热着妹妹,绕着路尽量挑着树荫底下走,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背着宁之允回到招待所,招待所里的士兵见宁副师长这么一个铮铮铁汉小心地背着个漂亮姑娘,平时那张冷硬无表情的脸,现在居然隐约带着笑意,柔和的线条让他看起来更加地俊美多几分。在这一刻那个被大家认为非人构造的宁副师长终于有了些凡人的气息。

    当宁希唯小心地将宁之允放在床上时,睡公主因pp挨着床牵扯着有点痛,缓缓地睁开了眼。

    宁希唯拂开她脸上的发丝,宽大的手掌抚过她有点憔悴的脸,柔声说。“允儿,这一路上,累坏了吧?你再睡一会吧,还早着呢!”

    宁之允的手搭在大大的手上,动了动身子,侧卧着,眼里仍带着惺忪睡意。

    “哥哥,对不起!我让大家担心了,你也吓坏了吧?”

    宁希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这一路的长途跋涉虽然让她看起来瘦了些黑了些,但总算没缺胳膊没缺腿完完好好的一个人。

    早上听到她失踪的消息时,他一颗心吓得似是从胸膛跳了出来一般,有那么一刹那他这个以冷静沉着著称的人居然也尝到了六神无主的滋味。现在冷静下来之后,想想仍后怕。

    兄妹二人相视静默相对,宁之允的睡意慢慢散去,心里开始忐忑,见哥哥不语以为他仍在生气。而坐床沿上的宁希唯,瞧她一副做错事的可怜模样,幽深的眸子内波涛暗涌,内心剧烈挣扎着,终是咬着牙俯下身,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俊脸紧贴着她的脸摩挲着,然后小声呢哝道。

    “嗯!你这坏心的丫头,差点把哥哥吓死了!”

    宁之允很是内疚也很是后悔,张开手臂搭上他宽阔的背上轻拍着,小脸主动迎合着他,感觉到他下巴那硬硬的胡须茬刺在脸上,微痛,却没有丝毫厌恶及抗拒的念头。

    “哥哥,对不起!从小到大,对我最好的人都是哥哥。就算你离开八年,只要我不开心、不顺心,哥哥还是第一个闪过我脑海。所以那天被老爸臭骂了一通之后,我也没多想开着车就上路了,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能投靠的人,只有哥哥而已!”

    宁希唯听到妹妹这样说,心里像灌了蜜一般。这才想起那个可恶的老爸,或许才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他并没打算包庇宝贝妹妹,毕竟离家出走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他宁希唯的心脏可经不过这种刺激事的再三折腾,所以刚才他才由着性子打了她一顿。

    现在冷静下来,他也想知道老爸究竟说了什么,逼得这个平时看着乖顺的妹妹直接暴走。脸不舍地离开她的脸,双手捧着她的脸。

    “允儿,爸跟你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爸说,如果我要去当歌手,就直接滚出宁家!我也不过是按着他的话去做而已。”

    宁之允当然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但一想到爸爸说的那句话,她的心就异常难受。当时在宁沛毅夫妇面前,她只觉得气愤,但现在在哥哥面前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便觉得很委屈,大大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水蒙蒙的眸子瞅着哥哥,这副可怜模样将某人的心紧紧的揪住。

    宁希唯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现在气死自己,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妹妹打了一顿。伸手将眼前连鼻尖都红了的丫头搂进怀里,紧紧地拥着,下巴抵着她的发上。

    “允儿,爸那是气话!你是我们的心肝宝贝,谁也不会舍得让你离开!”

    【45】越是禁忌越是美!

    【45】越是禁忌越是美!

    宁之允这五天以来,白天基本只顾着赶路,每天晚上从高速绕出来找个干净的酒店住下休息,这一路上,除了晚上在酒店的休息时间之外,其余的时间,基本都在高速路上度过。

    现在见到了哥哥,人一松驰下来,累积了几天的疲劳就袭了上来,嘴里回答着哥哥的询问,眼皮却不受控地耷拉着,顶不住这疲劳的轰炸不禁哈欠连连。

    宁希唯看她那一副快要睡着的迷糊样,又好笑又心疼,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叮嘱她快去洗个澡然后先睡一会,而他自己则回办公室将手头的事处理好。

    回到办公室坐下,王沐青赶紧给他泡了杯咖啡。

    “少将,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王师长前前后后的打好了几趟电话来,也没交待是什么事。看样子,好像挺急的,我只说你有急事出去一趟。”

    王沐青跟着宁希唯有两年多了,习惯了叫少将也没改口叫宁副师长。宁希唯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手探向电话正想着回拔过去,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三师宁希唯。”

    “小宁呀,你怎么不开手机到处跑了?”电话正是王师长打来的,扯起大嗓门就问。

    “报告王师长,我妹妹大老远跑来,我刚去接待处领人并安排好她的住处。王师长有急事找我?”

    “啊?!真是妹妹呀?我还以为那接待员说错了呢!”

    王师长的大嗓门低了下去,顿时没了开始的兴奋劲,看样子是宁之允的真实身份确实让他挺失望。

    “报告王师长,她是如假包换的妹妹!”

    这下,宁希唯算是对这基地里一帮大爷们的八卦嚼舌水平重新有了新的认识,郑重重申。

    “好!好!亲妹子就亲妹子,这几天也师里没啥要紧的事,就准你三天假期陪陪你亲妹子吧。”

    王师长虽然失望,却也挺体恤部下,没有因为来访的人不是那口子而克扣宁希唯的假期。

    “谢谢王师长!”

    “嗯,臭小子,这是你应得的假期。这几年来,你将该休的假期都让给那些有家室的同志,现在你亲妹子难得来一趟,你就好好陪陪她吧!如果三天不够,我再给你酌情多给两天。”

    ……

    当宁希唯处理好手上的事,用房卡开了门蹑手蹑脚地步至床前,床上的宁之允正睡得香甜,可能因为太累连窗帘也没顾得拉上便睡了过去,这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从窗上折射进来,在她熟睡的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宁希唯在床沿坐下,这样看着,更觉得妹妹像个瓷娃娃一般可爱。微光之下,她的肌肤看起来通莹剔透吹弹可破,秀气的鼻翼微微震动着,微张着的两瓣润泽的唇泛着桃红。

    目光不由得被吸引着从她微尖的下巴向下游移,她身上穿着浅粉色的吊带蕾丝睡袍,露出雪白的香肩及曲线完美的颈项,他的目光本来该止于此,却还是按捺不住匆匆一瞥,薄而贴身的蕾丝之下是成熟玲珑的曲线,妹妹这样甜美的样子及毫无防备的睡姿,是诱发他身上狼性的最佳诱饵。

    倾身帮她盖上被子,成功地压抑了他体内狼性的喷涌,在她额上轻印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摩挲了几下感觉她额头的肌肤如缎般光洁。

    唇离开时,他的目光却被她的闪着亮光的粉唇吸慑了过去,舌尖不由得舔了舔性感的薄唇,有一刹那,他只觉得脑内一片空白,只像飞蛾扑向火一般,唇就凑了上去贴在她的唇角,离那两瓣桃红仅余半公分的距离。

    熟睡的宁之允,可能感觉到异物的干扰,喉间嘟囔着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紧接着“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原来睡梦中的宁之允手一扬打在了宁希唯的脸上。

    清醒过来的宁希唯赶紧直起身子,妹妹这一掌打得不重,却将他的理智给打了回来。

    而宁之允也被这“啪”的一声惊醒了过来,睁眼迷糊地望着眼前人,好一会儿才找到焦距,看清楚宁希唯的一张俊脸。“哥哥……你来了!刚才……”

    她想着坐起来,因为她好像觉得自己刚才扬手打到某个热热的东西,那个不会是哥哥的脸吧?

    “允儿,你刚才梦见啥了?”唇扬起好看的弧线,妹妹的力度虽然不大,但牵扯着,脸还是有点微痛。

    对着妹妹,他内心从来都住着个双面人。本来恢复理智的男人因看到妹妹嘟着唇,睁开蒙着水汽的眼睛,慵懒迷糊却又异常性感的模样,兽性的男人马上就又冒了头。

    此时的宁希唯并不打算承认自己失态之下的冒犯,心里只是更觉惋惜!那道差点就要冲破的防线,却被妹妹这临门一掌给狠狠踹飞!

    从来,他都知道,妹妹的唇,是不可逾越,也是绝对不能侵犯的!如果那天自己突破了这最后的防线,只怕所有世俗的观念,所有一直格守的规条,都会被他心里那个日渐疯狂的魔鬼却撕碎。

    这道防线,他明知不该也不能冲破。但人不都总是那样么?越是禁忌便越是美,越是碰不得,却总是心痒痒想一尝禁果。

    “我梦见一只可恨的蚊子,不停在我脸上飞!”

    慢慢清醒过来的宁之允,这时已经猜想到,哥哥就是那只嗡嗡乱飞乱叮的大蚊子。

    宁希唯本来还在惋惜着,见妹妹侧着头认真回想梦境的模样,也顾不得惋惜,却是禁不住“噗”地一下笑了,

    “所以,我就是那只扰人清梦的大蚊子啰?哥哥只不过是看你睡得像个小猪,亲了一下你的脸颊而已!”

    其实,宁之允对宁希唯在她脸上任意的碰触,与其说是习惯,倒不如说是从来没在意过,只当那是兄妹间感情亲密的表现。

    而她早几天对自己对哥哥都嚷嚷着要说要找个男朋友以免耽误哥哥终身大事的事,这几天又已经完全被她抛到脑后。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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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似是故人

    【46】似是故人

    宁之允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换了件白色的t恤连衣裙,宁希唯瞧着她露出雪白的手臂和长长的美腿那清爽的样子,不自觉地皱皱眉。

    宁之允见哥哥拧起眉,低头审视一下自己的打扮,挺随意的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宁希唯却不这么认为,如果兄妹二人出去玩,这个装扮绝对没问题,冷的话披个长袖的外套就行了,但允儿坚持要到基地的食堂里去吃晚餐,说要好好感受一下哥哥的军队生活。

    “允儿,基地里昼夜温差大,而且蚊子成群,这裙子上没袖子下没裤管,换别的吧。”

    说笑,这基地里除了个别女兵和医院里有几个年老的护士,其余皆清一色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想想宝贝妹妹穿这么清凉晾在大众眼前,无异于将美丽可爱的小白兔送进一狼窝,他才不要妹妹变成那一帮近乎饥渴的臭男人的养眼工具。

    “换别的?哥哥,我的pp还有点痛呢……”

    宁之允噜噜嘴,牛仔裤质地比较硬,她特意挑了这件宽松的裙装,真心的是想让自己pp轻松好过一点。

    经她一提,宁希唯这才想起这尴尬的问题,眼里闪过内疚和怜惜,也不好再坚持让她换密实一点的衣服。

    “额,还是很痛吗?你饿不饿?如果不饿,先去医院上药好吗?”

    宁之允的肚子很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地响起来,宁希唯会意微笑着,搂着妹妹往外走,看来,现时还是填肚子更重要一些。

    虽然宁之允说pp已经好多了,但宁希唯还是开着宁之允车子去食堂,因为这车子的座位比起他那辆悍马的座位要舒适柔软许多,到了食堂,宁希唯也不在大厅停留,领着妹妹直接进了包间,那些包间通常是为有一定等级的军官准备的,里面的座位全是软垫座位。而大厅的,当然是一列列的长板凳加大大的饭桌。

    “允儿,你先坐一会,我去打两份饭来。”

    当宁希唯用托盘端着两份饭回来的时候,发现包间的门边挤了一堆的士兵,正从半开的门缝里向里面张望。

    “立正!”

    宁希唯大声喊了声口令,挤着的士兵吓了一大跳,赶紧站直排成一溜站定。这帮人之中,大多数这几天都领教过宁希唯的特别培训,大家心里暗叫不好,心想这次是真的撞枪膛上,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宁副师长好!”

    众人忐忑着,心里后悔得要死,为嘛放着好好的饭不吃却跑来看美女,这下可好,给逮了个正着。众人干站着等着面前冷沉着脸的宁副师长发落。

    不等宁希唯发话,门却吱呀一下打开,原来宁之允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雄壮的口令声于是走出来一看究竟,亭亭的绝色女子站在门前,高挑姣好的身材,不施脂粉的小脸是脱尘的美,众士兵的目光像铁遇到磁石一般齐唰唰地转移到她身上,而宁之允在众人的炽热目光倒是很淡定,熠熠的眸光带着好奇扫过眼前站得笔直的士兵,扭头望望脸色更为冷冽的哥哥。

    “哥哥,这些全是你的兵?”

    宁之允只觉得哥哥站这些士兵面前,整个人的气场顿时变得不一样了。那道冷森森、硬邦邦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从他身上散发出地气场充满了压抑感夹杂着窒息感清楚地传达到宁之允身上,虽然她觉得穿着军装的哥哥很酷很有性格,但连吃饭时间也这样僵着脸,他不累么?

    “嗯,全是些不长进的菜鸟!”宁希唯想起这几天的测试数据,再加上这帮小子现在居然这么不识趣来打扰自己和妹妹的共处时间,脸不由得又沉了下去。

    宁之允跨前一步挤到黑着脸的宁希唯身侧,挽住他的胳臂,好看的眉目弯下露出甜美的笑意。

    “嗨!大家好,我是你们宁副师长的妹妹宁之允!”

    宁之允清脆的嗓音像一阵暖风将宁希唯营造的冷冰气场瞬间融化,宁希唯侧目望望妹妹那一脸如夏花般灿烂的笑容,目光自然就柔和了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和这群臭小子计较的时候,眸子从妹妹身上移开,语气虽然仍是很严肃却如被春风消融了的冰块暖和了些,脸上的线条亦明显柔和了许多。

    “好了!你们都八卦完了,全部给我归位吃晚饭去!”宁希唯见那群士兵的目光仍旧依依不舍地停留在自己身侧的妹妹身上,脸不由得又冷了下来。

    “对!对!大家快去吃饭,哥哥,我快饿坏了!”

    宁之允不是傻瓜,感觉到哥哥那脸色又冷了下来,赶紧挽着宁希唯的手臂,硬拖着哥哥进了包间。

    两人重新坐下,宁希唯便叮嘱妹妹。

    “允儿,那帮臭小子,你少理他们,全是些皮痒的家伙!”

    “嗯,哥哥,你在基地里,脸色都这么臭吗?”宁之允嚼着饭,打量着哥哥的脸,这脸她看了二十多年,是很帅气没错,可总那样绷着,不累么?

    “允儿,哥哥是军人,不是靠卖笑来营生的!”宁希唯没觉得有给那些不成器的家伙好脸色看的必要。

    “噗!”宁之允喷饭,正想要劝劝哥哥。门却不知何时被打开,随着闪进来的人影,是一雄亮的大嗓门。

    “哈哈,丫头,你来得正好,快劝劝你哥哥吧,他那张脸,这几天快把我们三师的小新兵蛋都给冻死了。”

    闪进来的人影,话说完就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两人对面的座位上。宁希唯赶紧站起来敬了个礼,“王师长好!”

    “行了行了,别多礼了,今天你妹子来,老哥我来看看。”王师长摆摆手示意宁希唯坐下。

    宁之允一听,明白眼前这人是哥哥的上司,也跟着站起来,学着哥哥的样子像模像样地敬了个礼。

    “报告王师长!我是宁希唯的妹妹宁之允!”

    王师长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小宁呀,你得学学你妹子这调皮劲,别一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人样!”

    王师长对宁希唯是各样的满意,只除了他那冷冰的性子。

    等宁之允坐下,王师长的目光终于认真落在她脸上,这一望,却让他脸色微变,然后侧头问宁希唯。

    “小宁,她真是你妹妹?”

    饶是这人是上司,在这个问题上再三纠葛,宁希唯也有点不耐烦了。

    “王师长,看来,我得让家里人传个户籍本过来,您老才能消停那颗八卦的心?”

    “哈哈哈,小宁,你别误会,只是,小宁妹妹跟我的一个旧识有点像,嘿,你还别说,是真的很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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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美女士兵和哥哥(上)

    【47】美女士兵和哥哥(上)

    王师长离开没多久,又一个不速之客敲门然后推门而进,宁希唯的脸色,在听到敲门声后便变得不再好看,想想也是,难得妹妹来一趟,他当然是想兄妹俩吃顿舒服的晚饭和妹妹粘腻一下,却总是被这个或是那个骚扰不得安生,换了谁都有气。

    宁之允倒没有哥哥的脾气,因为她对哥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对于这个哥哥生活了几年的神秘地方,无论是环境及周围的人,她都充满了窥探之心。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宁希唯正在细心地给妹妹的鱼挑去鱼刺。宁之允喜欢吃鱼,但宁希唯怕她饿得惨了,狼吞虎咽起来会被鱼刺哽了。

    舒佩文推开门的时候,正看到宁希唯将去了刺的鱼肉放在宁之允的饭盘子里,平时那个对她筑起高墙的冷清男人,薄唇扬起眉梢跃动着喜悦,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盛满了宠溺和怜爱,注视着他前面这个不过一个下午便轰动整个三师的宁妹妹。

    宁之允抬起头,流盼生辉的眸子带笑望向推门而进的舒佩文,只是一眼,宁之允就认出,眼前穿着军装英挺中不失清丽的女兵,正是在相片里总站哥哥身边的女兵。

    宁之允怔了一怔,扯了扯唇露出牵强的笑意,一时间,她对这个女兵的心态还完全处于当天看到相片时的排斥心态,想要调整,却因这相见过于突然而来不及掩饰及躲藏。

    “宁副师长,打扰了!外面大厅的士兵都在议论着你的漂亮妹妹,我便冒昧来攀攀交情,妹妹不介意吧?”

    舒佩文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有礼貌地询问着,对上宁之允牵强的笑容,她也不由得心里打了个震,心想这妹妹的目光怎么充满敌意的样子,是因为自己打扰了兄妹俩宝贵的聚会?

    宁希唯心里虽是不悦,却还是保持着起码的风度,瞥了端着饭盘子的舒佩文一眼应道。

    “嗯,小舒进来坐吧。这是我妹妹允儿,允儿,这是我的同事小舒。”

    宁之允经过这几十秒的调整,本能涌上来的排斥的心态已被理智压了下去,于是朝舒佩文甜甜一笑。

    “小舒姐姐好,坐吧坐吧,我不介意。”

    这样说着,宁之允探究的目光已将舒佩文打量了一遍,按目测,这舒佩文起码有一米七以上,虽是穿着毕挺的军装,仍是看得出来她的身材高挑却不失成熟女人的玲珑曲线,一头清爽帅气的短发,衬着巴掌大的瓜子脸,白皙的脸上娥眉杏目,秀鼻樱唇,单这身材及脸孔便是一绝色大美人,加上那股掩不住的水灵秀气的清丽气质,别说在这一堆男人堆里,就算扔在l大那样美女如云的地方,这舒佩文也绝对是排在前几位的绝色佳人。

    “小舒姐姐,你真漂亮!哥哥,你说对吧?”

    宁之允由衷地说,在相片里看虽然美丽,却也不及这真人站在面前来得震撼。宁之允仍旧笑着,眼尾却掠过自己的哥哥,男人却似对这绝色佳人态度冷淡,这时正忙着帮妹妹将菜里的大葱段挑出来。听妹妹问自己,连眼皮也没掀一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

    ------题外话------

    昨天有点事,很晚才回到家,所以,没来得及更新。

    今天先更这一章,晚上再更一章吧。

    【48】美女士兵与哥哥(下)二更

    【48】美女士兵与哥哥(下)二更

    “小舒姐姐,你真漂亮!哥哥,你说对吧?”

    宁之允由衷地说着,在相片里看虽然美丽,却也不及这真人站在面前来得震撼。宁之允仍旧笑着,眼尾却掠过自己的哥哥,男人却似对这绝色佳人态度冷淡,这时正忙着帮妹妹将菜里的大葱段挑出来。

    听妹妹问自己,男人连眼皮也没掀一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

    舒佩文见男人一副不待见自己的模样,加上他现时对宁之允那过于细心周到的行为,更加映衬出他对自己的无比冷淡和漠视,明亮的眸子不由得黯了许多,多少有些受伤的感觉。

    这几年来,午饭晚饭,宁希唯多数在大厅里和一帮军官或士兵坐在一起,而她也总是找着各种理由坐在宁希唯的身边。一大群年轻人,嘴里塞满了饭却五湖四海天南地北地说个不停,宁希唯对她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也是会像对其他人一样,听着她或大家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他从来话不多偶尔回应一下,脸容虽然大多是严肃状却也没有现在这样的疏离。

    自从他探亲回来之后,准确地说,是在那天早上,舒佩文见他太忙试图喂他吃面包那一件事之后,便明显感觉到他对她的态度,比起旁人更加地冷漠。他那天说要请教她的事,她是明白的,他不过是想委婉的告诉她,他有喜欢的女孩了,他这样做虽然比明显的拒绝要温柔一点,却足够让她死心。

    可几年的暗恋,如果能够因为他那样的暗示就给浇灭,就能轻易死心,她也犯不着从军校追到基地,然后天天厚着脸皮绕着他的身边转。

    像现在,听说他妹妹来了,她便借机来搭讪,多少是有点巴结宁之允的意味。

    “允儿,你就不用安慰我了,跟你这样的漂亮女孩站一起,我这样的只能算是中等姿色了!”

    舒佩文着实也被宁之允的美貌吓了一跳,说实话,她从来对自己的外貌很自信,但一见眼前这如瓷娃娃一般剔透绝色的女子,那双含笑顾盼的凤眸自有一种亦天真亦妩媚的风情,她也不禁有了些自卑的情绪。

    别说其他男人,即使是同为女人的自己,也被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所吸慑,怪不得宁希唯一直将自己这个军校校花视若无物,原来从小就对着如此一个美人,对其他的美女难免就有了审美疲劳了吧。

    “嘿嘿……小舒姐姐,你就别在我哥哥面前称赞我了,我哥哥常说,我是天下最臭最丑的丫头!”

    宁之允边一口一口地将饭往口里送,一边和舒佩文聊着,对哥哥挑鱼刺挑葱段这些行为似乎早已习惯,安心地享受着这种如女王一般的特殊待遇。

    从小,宁之允偶尔闹心闹脾气,宁希唯被气得内伤的时候,却只是吼着叫着“臭丫头”“丑丫头”,现在宁希唯听妹妹揭自己的短,左手捏上她的脸蛋,眸子仍是带着宠溺的笑意。

    “臭丫头,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记着恨着呢!想必,这种事,你得记到老记到死?!”

    舒佩文掩饰不住羡慕的目光,如果被他那样捏着脸蛋的自己,那个被他那样笑望着然后说着“让你记恨记到老记到死”的女生是自己,那该多幸福!

    伴随着羡慕,是难以抑止的心酸。兄妹俩那种亲密无间让人难以入侵的气场,让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像个乞丐一般躲着墙角偷窥着别人奢华的幸福。

    舒佩文夹着菜放进口里,她食不知其味地望着宁之允用汤匙勺了一口饭塞进宁希唯的口里。

    “哥哥,谁让你对我这么差!我就是要将你对我做过的所有坏事,说过的所有坏话,一直记着恨着,到老到死!”

    宁希唯自然地张开嘴,极享受地吃着妹妹喂的饭,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妥。可见,兄妹间这种喂饭的把戏是时常发生的事。而那样打情骂俏的对话,那碰撞着火花的看似含情脉脉地微笑对望的男女,分明就像是一对情侣,哪里像是兄妹了?

    舒佩文的心被嫉妒啃咬着,眸底里藏着燃着嫉妒之火,只是那兄妹俩谁也没有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局外人,被忽视被排斥的感觉充斥心头,不自觉就用力地咀嚼着口中的饭。

    宁之允喂哥哥吃了两口饭,扭头只觉舒佩文神色怪异,看看她的饭盘里盛着些**块,疑惑地问。

    “小舒姐姐,你的**块很硬吗?”

    舒佩文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扯出甜到腻死人的笑容。

    “啊!这**块真的太硬了!”

    宁希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夹起自己盘子里的**块放进口里,嚼了几口,幽深的眸子静静地落在舒佩文美丽的脸上。

    “嗯,是挺硬的!小舒,看来,你挑错菜了!”

    ------题外话------

    二更到了,虽然字数不多,亲爱的们,表拍我呀!

    竹子自己滚走……

    【49】如果我不是你哥哥

    【49】如果我不是你哥哥

    “哥哥,小舒姐姐是不是喜欢你。”

    回去的路上,宁之允坐在副驾驶座上,瞧着树叶的yīn影掠过哥哥好看的侧影,问。

    宁之允没有恋爱过,对身边一堆围着她打转的男生,谁都以为她是迷糊迟钝得不得了,从来只当人家是好哥们一样的嬉闹相处着。

    但对哥哥的事,她似乎天生就特别敏感。刚才,她将饭塞哥哥口里的时候,眼尾暗自打量哥哥及那女兵的反应,见那舒佩文分明是用幽幽的眼神瞟着自己。而舒佩文那半眯着的杏眼瞅着哥哥那幽怨却欲说还休的神态,更让宁之允百分百地肯定当初的想法——这个女兵,喜欢自己的哥哥,而且不是一般的迷恋,而是痴恋成疾。

    “允儿,别乱说,没有的事!”宁希唯没有扭头仍旧专注地望着着前方,右手却准确无误地揉上她的发,轻柔的带着安抚意味地揉着。

    他怎能忘记,李咏琳和安浱曾带给妹妹的强烈不快?当下对千里迢迢投奔他的妹妹,当然更不舍得伤她半点,怕她为此误会难过于是疾口否认着。

    “哥哥,你还真敢说,你都暗示小舒姐姐你不是她的菜了,你还真当我是傻瓜呢!人家是女孩子脸皮薄,你那话,深究下去跟当面拒绝没有区别,你没看到当场就让她黑了脸么?如果你不喜欢她,你这样拒绝她没有错。可是哥哥,我真担心,按你现在这个万年冰山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交到男朋友呀!”

    宁之允经过了很多天的自我开解,理智上来说,她还是很关心哥哥的终身大事的,无论是男是女,她总是希望有个人能陪着哥哥。

    车子驶向医院,一路上路灯昏黄,照在两人的脸上,只能看到彼此朦胧的轮廓却辨别不清对方的表情。

    “允儿,我说过,我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宁希唯重复说着这句不止说过一次的话,扭头,妹妹朦胧中更加如幻般美的脸微仰着对着自己,暗淡的灯光下,那双眸子却如星辰一样闪烁着光彩。她望着自己的目光从来都纯真而娇憨,这样的妹妹或许不会了解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但他,却很明白,说出这句话的自己,已经义无反顾的将心安置到一个退无可退的位置上。

    宁之允当然也不会知道,多年的军队生活早已将哥哥那挑剔的大少爷习性消磨得差不多,现在的他对食物的要求不高,但刚才那几口饭,却是他在这基地这么多年以来,吃过最好吃的饭,那滋味,即使到现在仍让他回味。

    与对面的车遇车的几秒钟,对方的车灯闪过妹妹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着的脸孔,他是真心希望也幻想着,到年迈的那一天,两鬓斑白的自己,戴着老花眼镜,颤着双手,为他最爱的允儿,挑去那一根根的鱼刺,然后,同样两鬓斑白的妹妹,用颤着手将饭一口一口地塞进自己的嘴里,这样的希望,不知,会不会是奢望!

    他,不强求与自己深爱的女人有任何有违伦理道德的身体接触,即使只是柏拉图式的相依相偎,便已让他不顾一切地去付出和挽留。

    “哥哥……”宁之允张口想说,自己只是妹妹,不可能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果然,她还是无法领会哥哥那句话的真实含义。但她到口的话,却被骤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于是这句话,硬生生地被打住,而宁希唯的心,也因这个电话而得到保全。

    “喂,我是宁之允!”她接通电话。

    “小允,你现在在哪?”电话里传来区楚凡焦急的声音。

    “哦,凡哥,我在我哥哥这呢?有事?”一旁的宁希唯一听这称呼,马上屏信呼吸竖起耳朵。

    宁之允当然亦不知道,下午的时候,哥哥那一通电话拔过去,顿时让t市那个花心大少像掉了魂一般发了疯地开着车子四处转悠,找遍了t市和l大的的角落,电话拔过不停,得到的回应总是关机。

    “啊?!你在你哥哥哪?是说,在部队里?”区楚凡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语气里那份焦急明显地弱了很多。毕竟,知道她平安无事,压着他一下午的心头大石也总算是放下了。

    “对啊!凡哥你有急事找我?啊……对了,我忘了跟你请假了!”宁之允犹自一副迷糊样子,完全不知道,她的突然失踪,除了让父母及哥哥揪心之外,也让那个自认洒脱的区楚凡失魂落魄像掉了半条命一般。

    “啊……那是小事,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区楚凡现在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去为那种小事去责备她。当下,恨不得长上翅膀马上飞到她的身侧。

    “过几天吧,凡哥,我手机快没电了,先聊到这,我回到t市再和你联系。”电话响起了电量过低的提示音,宁之允便匆匆收了线。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停在医院外的停车场,只是,宁希唯却没有下车,只是侧着身子打量着妹妹,停车场的四周开着光亮的射灯,宁希唯那双幽深的眸子复杂的神色,让宁之允心头一紧。

    这样的眼神,这阵子,宁之允在哥哥的眼里看过好几次,不过,她始终不太懂这里面的意味。

    “允儿,假如……假如……有一个男人,无论外貌和性格,都像哥哥一样,但是,他不是你的哥哥。你觉得,他和区楚凡还有安浱,你会更喜欢那一个?”

    宁希唯有点迟疑,却还是将心头的话问了出来。如果因为他是哥哥,他才输给了别的男人,他,认了!但如果,她告诉他,就算他不是哥哥,她……

    就在他害怕着会得到残酷答案的时候,宁之允却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抬起小脸。

    “哥哥,你就是你,你是这世界的唯一,没有这种假如,也不可能!这个世界上,允儿最爱的人,就是哥哥!”

    宁之允并不知道,她无意中许下了一个不得了的诺言,因为这句话听在宁希唯的耳里,无异于“哥哥,我爱你!”。

    ------题外话------

    呵呵,竹子觉得,宁妹妹这是自投罗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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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允儿,哥哥也爱你

    【50】允儿,哥哥也爱你

    宁之允看不透哥哥那难言的眼神有着什么,也不知哥哥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莫名的问题,只知道,自己的心,被哥哥深不见底的墨黑眸子最深层那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刺得极痛!那如深潭的眸光沉淀交织的暗涌,她是真的读不懂,但却令她心痛莫名!

    从没有过的陌生的情绪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不舍得哥哥有丁点的痛苦,不舍得哥哥有一丁点的不安!这种如狂潮般的情绪瞬间淹没小小的车厢,挤压着她难受的胸膛令她似溺水一般想要冒出水面透一口气,慌乱中扑向那熟悉的胸膛,从来从来,这个胸膛都能给她宁之允最温柔的呵护,现在,也是一样。

    她在他怀里恢复了生气,然后抬头,对哥哥说着那样动听的话语,她,甚至来不及考究,这样的话,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哥哥说“假如……假如……”,这种假如刺痛了她,她不要什么假如!她的世界里,如果没有了宁希唯这个哥哥,她无法设想,会变成什么颜色!

    是乌云遮盖了烈日时暗无天日的灰色?还是暴雨倾盆时闪电撕裂黯沉天空的黑白交错的狰狞?还是那漫长的夜里无边的黑暗?

    依稀的黑白记忆里,无数个黑夜,穿着睡袍披着散发的小姑娘,抱着怀里的小布偶光着脚丫跑到哥哥的床前,弱弱的细如蚊的声音在黑夜里惊醒床上熟睡的男孩:“哥哥,我怕!”

    男孩倏地睁眼看看窗外那被闪电撕裂的夜空,一骨碌下了床蹲在妹妹身前,小丫头脸上有着依稀的泪痕,凌乱的散发不羁地粘在她的小脸上,“丑丫头”男孩拢好她凌乱的发嘟囔着一把将小姑娘连她怀里的布偶抱上床,用自己那并不算长的臂弯紧紧拥着怀里的妹妹,脸在她带着丝丝奶香的发上蹭了蹭,在她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呢哝着哄道“允儿别怕,有哥哥在!”

    小姑娘听到这让人安心的保证,重得直打架的眼皮终于缓缓地闭上,眼角有着莹莹的泪光,男孩低头吻去她眼角的莹光,紧拥着怀里的妹妹沉沉睡去……

    ……

    宁之允仰着小脸,着急地嚷着:“哥哥,你就是你,你是这世界的唯一,没有这种假如,也不可能!这个世界上,允儿最爱的人,就是哥哥!”

    手环过他的腰身,生怕他要跑掉一样死死地将他扣在自己两手之内。听说有一种神明,专门用一些诱人的物质条件去换取人们最珍贵的所有。是不是那个冥冥中的神明,现在想用一些诱人的东西换走她的哥哥?她心急如焚地想着护着他,不肯也绝不能让他被任何人或神明抢走。

    宁希唯被妹妹的手紧紧勒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这丫头的力气这么大。而她那句让他震撼不已的话像是一剂强力镇静剂,让他在意识到区楚凡存在而躁动不安的心骤然安静了下来。那段话又像是一剂强力的兴奋剂,让他长期压抑着的那颗已经逐渐萎靡的心得到了最大刺激“腾”地鲜活起来!就算明知,她的爱,和自己对她的爱,并不是同一种。

    但他,还是宁愿相信,现在这个窝在他怀里紧紧攥着自己,生怕自己被人抢走的妹妹,因为强烈的不安而迸发出来并迫不及待地嚷出来的爱,和自己对她的爱,是对等的!

    “允儿,哥哥也爱你!”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着,扬起的眉梢里是藏不住的幸福,低下头,笔直的鼻抵着她微凉的鼻尖。

    他的心里,虽然为她的话而溢满了幸福,但幸福感之外,却隐隐升起一片茫然。目光穿过停车场光亮的灯光,射向停车场之外那一片无边的黑暗中。

    现在怀里这种幸福,那光甚微弱,或许可以照亮两人的内心,但却无法照亮前方无边的黑暗。

    ……

    上完药从医院里走出来,车上,宁之允嚷着要去哥哥的“闺房”参观一下。

    “允儿,pp不痛了?听哥哥的话,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哥哥再带你去!”

    宁希唯担心妹妹这几天的舟车东劳顿会让身子吃不消,加上那被自己不知轻重而伤着的pp,只想她快快去休息养足精神,等身体恢复了明天兄妹俩再出城去逛逛。

    “哥哥,刚才你没听到那位护士阿姨说吗?她都说了,红肿都消了,基本没大碍了。还是说,你的闺房里藏着个美女,怕让我现场抓包?”

    宁希唯长呼了一口气,刚才那个感性地窝在自己怀里说爱自己的沉静丫头跑那去了?怎么才没多久又变成这个爱怀疑爱栽赃的丫头?

    推开宿舍的门,拧开灯。宁希唯从妹妹的眼里读到清晰的愕然和失望。

    宁之允是有想过,这基地的生活肯定没有家里的丰足,但眼前的一切,还是让她直了眼!

    眼前这间不足二十平方的房间不及哥哥在家里的洗漱间大,里面,只有四件家具: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最原始掉漆衣柜,一张像电视里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才有的桌子,桌子前是一张与之配套的木椅子,最后一件家具就是那张上面整齐叠放着军色被褥的木床。唯一有一点点现代感的,是桌上搁着的电脑。有一刹那,宁之允以为自己穿越到几十年前的时空。

    哥哥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少爷:住的是到处铺着柔软厚实进口地毯的大屋,出入坐的是冬有暖气夏有冷气的舒适豪车,嘴里吃的是层出不穷花样百出的山珍海味,穿的是名牌戴的是全球限量版,玩的是全球最新的正版游戏,周围有一堆供他差遣的佣人和保镖……

    这样一个从小便贵气过人的哥哥,到底是脑瓜被门夹坏了或是烧坏了脑瓜,才会傻傻地,自找苦吃跑到这种生活简陋而条件艰苦的鬼地方来受罪?

    (丫头,要是有一天,你知道,你哥哥不是脑瓜被门夹坏了也不是烧坏了脑瓜,才变傻去遭这种罪。而是因为你宁大小姐才去遭罪,你!要做什么才能补偿你伟大而可怜的哥哥?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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