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这一切,都没说什么,云希表情很平淡,也许是见多了这种现象,反是晨晨皱紧了眉头。
又沉思半天,她才说道:“小诚,你总是把机关人员考虑成那个样子,有没有想过自己去接触一下试试呢?”
摇摇头,是我的想法太偏激了吗?
“人家这样做有什么错呢?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做事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做事只凭一时冲动,所以寻致出现这样的事情啊。”
云希似乎也听出了什么,不住点头:“确实,做事不能只凭自己喜恶的。”
她看来感慨也颇深,在长期的“斗争”中也总结出了些经验。
我做的不对吗?
那么为什么许多同样的情况,同样没有真正的外资引入,别人就能够在保税区里大摇大摆的做生意呢?
我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小诚呀,你不能只看表面现象。应该相信大多数人还是好的。把你的优势当面说出来,人家或许也能接受的。”晨晨继续耐心地开导,“你说那些人,人家肯定也为此做过许多工作,不管是哪方面的,有时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交流的,很多事情并不只是靠钱来解
决。”
她的话提醒了我,以前确实遇到过一些不公正的待遇,但真的为此而努力过了吗?
我的这些事业,不少只是凭着一时兴起,真正发展起来却都是在他人的努力下。
最早的[逸诚科贸]勿庸多言,是舒传来和黄克诚踏踏实实做到了现在[希诚餐饮]是云希带来的转机;[天普高科]也是请人在做实际的工作;就是那个[伟诚商贸]也是多靠了陆绍伟的老爸。
能有今天的成功,其实全是机缘巧合。抛开了先天功法的光环,也许我还是原来那个普普通通的男孩。
“晨姐。我懂了。”一不小心,姐姐这个称呼又从嘴边溜了出去。
云希在旁边打趣:“怎么不听见你叫我个姐姐呀?”
祁晨捶她了一下:“死丫头,以为做人家姐姐有多好吗?除了多受累,没别的好处。”
“是,云希明白了。”云希俏皮的打了个立正,“谨尊教管教诲,下次一定不当姐姐了,安心做妹妹就是。”
“去你的!”晨晨听出了她的语带双关。
两位女士的打闹让我心里泛起一片暖意。多好的女孩子啊!
更为难得是还能这样融洽的相处,我确实让她们受到了委屈。人生有这样美妙的人儿陪伴在左右,何其幸也i
与此同时,更感身上责任重大,也许现在就是真正成熟起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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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要亲自出马。与管委会的人做一番交流。
第二天一早,没有再请其他人作伴,就在邹强的陪同下,出现在管委会的办公室里。
听完邹强替我做的介绍,那位姓王的主任表现的很冷淡:“你就是[逸消]的老板啦,真是难得一见啊。”
说完句话。他就拿着桌上的材料看起来,似乎对我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兴趣。
这一刻。我开始怀疑起晨晨说的那番话是否真正有道理,难道这位王主任恰好会是少数人中的一个吗?
以前走动多了,邹强显得跟这儿的人都比较熟悉,强打起精神跟王主任打着哈哈,希望能够缓和一下气氛。
能觉得出来,他心里其实沮丧非常。到了一个新的单位,总是希望能做出点成绩来。
到了这时,我也豁出去了:“邹经理,你回厂子准备一下材料,一会儿再拿过来,我在这儿陪王主任说会儿子话。”
为[逸消]花了那么多心血,罗先生的[瑞辉制药]也为此投入了大笔的资金,我不希望它无疾而终。
但不管怎样,我都不打算花这无谓的钱,现象的改变,就是从你我开始的。
“王主任,这段时间忙着搞杂七杂八的事情,也没来得及跟您打招呼,真是非常抱歉,也许[逸消]的一些情况您还不了解,我就简单的介绍一下吧。
王主任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也不答话,可有可无地晃着手里的笔。
既然开始了,那就破斧沉舟吧,不管他是不是用心在听,我都决意说下去。
“当时选址在您这个地方,一是这儿风水好,适合企业发展,再一个呢,就是因我[蔚然]欺人太甚,置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于不顾,只顾着赚钱。
所以呢,我用尽办法让他们打了退堂鼓,这才堂堂正正地接管了过来。”
我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希望与绝望并存,却不觉得有多么兴奋,但话语还是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一时也无法向您说清为此花费了多少心思,但当时做这事的时候,主要是民族责任感和荣誊心占了上风。
当时我想,不管什么样的代价,都要让外人正视我们,别再随便蹂躏我们国人的权力。
不知道您是否清楚,我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邹经理以前交上来的材料您大概看过了吧。我是在极偶然的情况下发掘出了民间的一个良方,研制开发出了现在的[痕消]。”
说到自己是个学生的时侯,[清心吟]突然在我的体内疯狂运转起来。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恐惧。
虽然它经常会自作主张,但从来没有在这等公众场合下突然发难。是祸是福,还真是说不清楚。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我抬起头来盯着王主任。那的脸还是那样的冷漠。依旧是那副官僚的面孔。
但突然之间,我感到又一次能感受到人的内心了。
他心里的想法隐约呈现在了我面前。虽然他面无表情,心理活动却显示有些被我的演说打动了。
天啊!我的异能,难道你又回来了吗?
刹那之间,我的心变得火热起来,创业的兴奋一下子涌了上来,一些话不经考虑就主动泛上了脑海。
“希望管委会能够给我个学生仔一个机会,让我品尝到创业的喜悦,也让我们的民族有一个新的希望。
我们国内的制药业现在还谈不上发达。需要有人来做出努力。以期有一天能站立在世界医药强国之林。
我个人没什么钱,所有的不过是[痕消」的专利而己,这是所有的资本。
在整个过程中,得到了很多热血人的帮助。大家都希望通过努力,能建立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品牌。
为了买下[蔚然]的这家厂子。我不得不跟新加坡的[瑞辉制药]合作,幸运的是成功的得到了罗辉耀先生的帮助。
通过这种合作,我得到资金注入,但保证工厂的所有权都是属于我们自己的。
……
这是一种借机生蛋的行为,但厂子能动用的资金不多。
知道管委会有各种政策的限制,但我希望也能成为一个特例。给这个嫩芽一个茁壮成长的机会。
说到这里。我停下了。并借机观察王主任的反应。
他的脸上稍稍动容,但还是没有一丝笑容。
不过我现在不怕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内心的变化,有点接受了我的说法。
虽然他的脸很黑,但也是个非常有民族荣誉感的人。我们的一些现状,他同样希望能够改善。
“说呀,怎么不说了。听你的说法,应该早就知道我们这儿的管理规定吧?”他的语气仍然不友好,但我心里已经一点也不生气了。
至少真实的他,并不象表面上看起来这样,他并不是一个冷血的动物。
“王大哥,我知道有很多不周之处,希望您能原惊我的一些小小过失。必竞我们心里想的东西是一样的,我们身体里面流的都是炎黄子孙的热血啊。
“……”
我不再称呼王主任,借此继续打动他已经松动的心。
“制度是摆在这里的。”他低下头,仿佛在认真的看着什么。
我再次注意,窥视内心的异能突然又消失了,真是来去无踪。
无法继续观察他的内心了,但我没有时间去计较,也许目前已是多余的。
邹强也恰好在这时又重新走了进来,把事先准备好的有关资料又拿了进来,并递到我的手里。
这些材料我们早己经提交过了,但我不认为这个想法是多余的,又郑重的把袋子放到了王主任的桌上。
我刚才滔滔不绝,也许比过去几天的话加起来还多。嘴有些干了,自己走到一边的钦水机旁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邹强暗暗冲我使眼色,我装做未觉,其实也是为了试探一下他的想法。
王主任似乎对我的做法没有感觉,就如同视而不见。
为了帮我掩饰“无礼,”邹强把材料摊开在他面前:“王主任——您是不是再看看。”
他摇摇头,把材料又合上了,突然笑了笑,冒出了一句:“邹强啊,你们这位域总是位出色的演说家啊。”
说完这句话,他也许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变化太大,又板起脸:“你们既然跟[端辉]有合作,为什么不在材料上表现出来?啊……这对我们还是商业机密吗?”
他的话又变得很官僚,但我己经不用再听下去了,心里明白这事己经有了个八九。
那故意打出来的官腔,听上去是那么动听。
“这……”邹强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样啊,你们的的手续不合格,回去还得把相关手续补办一下。而且为了保证政策的严肃性,还得交一部份罚款。”
邹强的脸色再变,交罚款,还不如走动走动来德实惠呢。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能挽回吗?
我心里偷笑,邹强也太紧张了点。
果然,王主任接着说道:“老邹啊,你紧张什么,不会太多的……”
到这里,我知道已经不必再听下去了:“邹经理,你赶紧把相关资料准备好,然后好好向管委会申报清楚,回样的错误咱们坚决不能重犯。
交待完了,邹强还拿眼睛瞪我,意思大概是觉得我不知深浅,哪能轻易松口?
我不管他什么表情:“王大哥,我还有些生产资料要组织,就不打扰您了,邹经理会把一切做好的。”
王主任难得地站了起来,亲自把我送到门口。:“域兄弟啊,别忘了佬大哥,以后有时间常过来聊聊。”
我笑着跟他挥手告别,把一头雾水的邹强留在了里面。
到了工厂,我赶紧吩咐:“大家加油干,没做好的工作抓紧啦,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得要正式开工啦,时间不等人哪。”
哈哈,也许我又有机会做甩手掌柜啦,得抓紧去看看谭勇,看他什么时候能出来工作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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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续很简单,象征性的交了几千元罚款,我们的[逸消]就算名正言顺的在南辰保税区开工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逸消]就正式投产,并为投放市场做了大量的准备。
这期间,谭勇正式复出,负贵管理这家厂子,当然也是顺便为自己赚点药费。他那病,真是个无底洞啊。
我如愿以偿成了甩手掌柜,在南辰的日子过得非常愉快。
晨晨总是那么认真,早早的去上班,晚晚地回来还要埋头学习。
在“我们家里”,我可以经常陪陪她,过过“蓝袖添茶夜读书”的日子。
当然,不仅是我陪她,作为“回报”,她当然会抽时间来陪我。如此下去,真怕自己会乐不思蜀。
没有她,也就没有今天的域逸诚。能过上这种逍遥的日子,除了那次意外的电击,她是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我也应该有更多的时间跟她在一起。
谭薇渐渐成熟起来,被云希当成了左膀右臂。经常会听到云希夸她,说自己终于有了点时间享受生话的乐趣。
虽然这样说,她回来的时候还是不多,在这所大房子里,更多的时间就是我与晨晨在一起。
有一天晚上回来,她没有多想就闯进了我的房间,不巧的是我和晨晨正在做男女间最天经地义的事情,被逮了个正着。
晨晨没注意到,云希却红着脸退了出去。
不应该的是,在带上门的过程中,舌头还是能工作的:“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等反应过来,晨晨一阵娇嗔:“都是你这个坏家伙,我说让你关好门吧。”
我摸着脑袋“嘿嘿”笑了两声:“我也没想到云希这么晚回来嘛。”
等脸上的红云退却,忽然看着我说道:“小诚,我看你快忘了自己是个学生哥啦,什么时间回学校看看吧。”
她不提我还真忘了,身在这温柔乡里,都快不记得叫什么啦。
晨晨说的永远都有道理,可是还不等我动身,曹宇却突然打了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