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井日花一面忍痛,一面装钱与拣支票,心里怒得无法形容,他不知道南元天不会打架,抬腿就是一脚,元天也不知道踢到哪里了?南元天哪象桃井日花等这些武术高手收发自如,想踢哪里就踢哪里?南元天却是想踢的踢不中,不想踢的一击必中。
等桃井日花把钱装好,扔给一个保镖,怒得原地转了几个圈,道:“该死的猪,敢踢我————这是日本人的奇耻大辱,好,今天看我怎么修理你。”
她进了男卫生间的时候,南元天趴在洗脸池中正在疯狂呕吐,桃井日花看得怒火中烧,道:“吐什么?这就是你的今天食物,再吃下去。”说罢,抓起男元天头发,按在污水中半天,然后一顿拳头打昏了南元天。
南元天渐渐清醒了过来,又是一桶凉水浇在了他的头上,又是几拳又是几脚,落在他的身上,打得他几乎要哭爹叫娘,咳出血来,桃井日花抓住他的头发,冷笑的道:“今天的只不过是小小意思,记住了,离黑哲雪远点,否则咱们就走着瞧,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那可是你逼我的。”南元天冷冷一笑,并不言语,因为他的心里有数,叫他离开黑哲雪,那是不可能的。那你还不如杀了他。
桃井日花看得愤怒,一拳打趴下了南元天,又狠狠的踢了几脚道:“中国有句古话: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看你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走。”
说罢带着黑压压的人马,扬长而去。
南元天浑身是血,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出了男卫生间,心里依然惦记着鲨鱼妹的情况,这就要去看看医院里的妹妹,许多男服务生一拦他,一个文质彬彬的领班道:“先生您还没有结帐呢?”
南元天就是一怔道:“多少钱?”
领班道:“一共八百六,零头就不要了,您给八百吧。”
南元天摸遍全身,也没有找到钱包,这才想起自己的钱包还在桃井日花的手里,不得不苦笑一声道:“我没有带钱,你们有电话吗?借我用一下。”
领班根本不敢小视他,知道这些都不是一般人,忙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南元天接过,仔细的想了一想:“打给黑哲雪有些不妥,毕竟他们是一家人,魔鬼姐妹一定在医院,那就剩下一个于大京了,可是叫于大京看到自己如此狼狈,被人打成如此样子,笑话倒不怕,就怕事情闹得更大,那还不如打给黑哲雪,可是她见了自己一定会哭的,甚至伤心。那就打给于大京,可是他知道这一切,太严重了,边城非天翻地覆不可,这叫我如何是好呢?”
南元天正在犹豫不决,一个男服务生恶狠狠的道:‘快点,我们没有时间。’
南元天似乎没有听见,终于把电话打给了于大京,一张口就道:“大京,有钱吗?送一千到大拇指咖啡屋,你不必亲自来,派个兄弟过来就可以了。”
于大京就是一怔,随即明白了元天又着了江湖道了,答应一声,二话没说,挂了电话。
南元天把电话还给领班,觉得脸上涨得要命,眼睛都睁不开了,摇摇晃晃的又回了洗手间,洗了把脸,一照镜子,自己不但已然鼻青脸肿,浑身都是鲜血,脸竟然胖了三圈,眼睛睁不开,那是因为肿得很高的眼眶挤得没有了眼睛,怪不得睁不开眼睛。
索性把外衣脱了,扔在洗手间,回到靠窗的位置又要了一杯咖啡,一边苦笑一边喝着浓浓的咖啡道:“真是见鬼了,最近怎么这么不顺?”
没有过多久,于大京和鳄鱼妹领着一百多兄弟到了大拇指咖啡屋,那个横过南元天的服务生立刻吓尿裤子了,从后门逃走。
不等南元天说话,鳄鱼妹哭着上来,抓起南元天衣领就是一拳,南元天再度鼻口穿血,眼冒金星了,于大京忙来拉架道:“好了,你没看见元天已经这样了吗?”
鳄鱼妹一边哭一边道:“打死他活该,谁让他害得姐姐的腿要截肢?就知道炮日本妞,这回挨顿胖揍,好受了。”
南元天立刻惊讶万分的道:“什么?鲨鱼妹的腿要截肢,那是怎么一回事?”
鳄鱼妹哭腔道:“还不是你晚上去见日本妞,姐姐追你,摔了一交,本来就严重的腿伤复发,医生说这回这条腿保不住了,要截肢。”
南元天闻听此言,无亚于五雷轰顶,自己挨顿揍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如果鲨鱼妹本来就残疾的腿再截肢,自己不但罪孽深重,而且万死莫辞其咎了。
他疯了一般冲出大拇指咖啡屋,直奔医院,这一回没有人拦得住他了。
于大京看到生死与共的兄弟变成如此熊样,怒火腾的一声万丈,他握拳格格作响道:“黑哲家族,这里是中国,到我于大京头上伤人,边城还是我说了算吧,我叫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个城市,走,去黑哲家串门。”说罢,鲸老大,鳄鱼妹领着数以百计的兄弟直奔黑哲一郎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