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口中的聂先生在我吃完饭不到几分钟时间后就赶过来了,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模样,棱角分明的四方大脸,显然是个倔强耿直的人,眉黑如炭,双眼炯炯有神,透着精锐之光,一进来就盯着我脸上上下下的打量。
偶尔微微皱几下眉,偶尔叹气摇摇头,偶尔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嘴角翘着的几根小胡子也跟着张牙舞爪,这小老头,简直就把我当一观赏物品,太伤人自尊了。虽说你是一医生,到了病人跟前先查看病情是应该的,遵守你的职业道德,可你也不能如此目中无人啊。
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两下,干咳几声,以吸引其注意力。某老人聚精会神思索的眼球终于被成功吸引,对上某女一双微怒大眼。
“老人家,看够了没?”收起手指。
“老人家?你看我很老么?”他一下蹦跳起来,俩眼锐光直直刺过来,尖如利针。
他如此激动的反应吓了我一跳,微微花白的头发,眉间横卧着一些小皱纹,皮肤除了有些松散别的倒还可以,但怎么看都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半老翁了。尊称叫声老人家有何不可?
“小丫头,我看起来真有那么老么?”他一下又跳到我跟前,怒目相视,嘴唇紧抿。看来他很看重这个问题,说不定年龄是他一大忌讳。
“呃。。。。。你会意错了,我说的老人家这个称呼是对我认为比较有能耐德高望重高人的尊称,碧桃刚才跟我说了,您可是医术天下第一的神医,见了您。首发 自然要用我的尊称了。”这么解释大概可以蒙混过关吧?
他似乎有些怀疑我地话,又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可能看我实在无不敬之意,才咧嘴一笑,“你这小丫头还挺懂得礼貌。”
看他已经喜笑颜开,赶紧书归正传。“聂先生,你看我这脸怎么治?”其实就一皮肤过敏,这要是在现代。就是打一针的功夫,可到了这里,即便我一现代神医,也无法施展。
小老头瞅着我脸微微眯眼,很不屑的从鼻间哼出几个字,“还有我老人家看不好的病?”
心中大喜,“聂先生,那你快给我看看,你看着我这个样子。出门都会吓死人的。”
小老头蹙眉看我一眼,“丫头,刚才还尊称我老人家,这会儿怎么又变成聂先生了?”
呃。。。。。。。。。。。?八成是被我刚才夸奖他医术天下第一这话给迷惑住了。。。。
“我这不是怕您老人家不高兴嘛。”小嘴巴甜了就是沾光,无论你在古代还是现代,这个都是超级好用,喜欢被人恭维,这是人的通病。无论你是生在哪朝哪代。
“丫头,你是不是在脸上抹了绿翠?”小老头嘴角几根小胡子向两边翘翘着,立马让我想起吹胡子瞪眼这话来。
小老头一语中地让我对他信心大增。“是啊是啊,老人家,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太好了,老人家,那你快点给我配药啊。”急切的迫不及待的央求。
“你知道你这个疙瘩是怎么回事么?”小老头忽然问我。
“当然知道了,就一皮肤过敏。导致起了一脸小疙瘩。”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过敏?”小老头喃喃重复。低头陷入沉思,猛然间又恍然大悟抬起头。兴奋地看着我,“就是过敏,说的好,就是皮肤过敏。”
小老头自言自语般的激动情绪吓得我一愣一愣的,不过我还是明白他心里的想法的,这个时代还没有过敏这个词,让我这么一下给说出来,怕是触动了老医生哪根神经了。
“老人家,我当然知道好了,你快给我配药吧。”我才懒得管他眼中喜获圣物般的欣喜若狂,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药早几天就配好了。”小老头毫不含糊的朝旁边的碧桃一挥手,“把我配地药给她拿过来。”
啥?早几天就配好了?我晕,我狂晕,我汗,我汗死,“老人家,既然你早就配好几天了,干嘛现在才拿来给我用啊?”声声讨伐,你不知道生病不看会拖死人的么?
“你躺着睡了几天都不醒,我就等着你醒了再给你。”小老头瞟我一眼。
“那可以先让碧桃给我涂在脸上啊。”不是说的敷脸么?睡觉也不妨碍的吧?
“那怎么行,万一你醒了后不承认是我给你治好的怎么办?”小老头理直气壮瞪我一眼。
苍天啊,大地啊,我亲爱的女同胞们啊,你们说,这是哪门子的医生?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还口口声声称为神医,神经病庸医还差不多。他就不知道美貌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
罢了罢了,就当咱是吃了哑巴亏好了,谁让咱是在别人地屋檐底下求人呢?
碧桃手上拿着一个小瓶子一会就过来了。
“把这个涂在脸上,共涂三层,每一层都要厚。拿一块软绵手巾,放在开水里煮,直到水里滚烫开花,拿出手巾,敷在三层之外。手巾每隔三分钟要重新放在开水里煮一次,敷够三个时辰,用热水将脸洗净,再沐浴一个时辰。每天如此重复,连做三天。”小老头吩咐。
有些不明所以,“老人家,滚烫开水会损伤我的皮肤的,还有,这个是什么东西?”指了指碧桃手上地小瓷瓶。
“老人家我的独门秘方,不可外传的。”小老头一脸警惕,好像我要偷学他那点本事似的。
“老人家,你保证真能给我治好?”还有一句,而不是害我毁容。
“咋?怀疑我?”老头眼神立时变得不善,斜睨我。
“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老人家,我当然相信你了,主要是我这孤陋寡闻的,没听说过这么治病的,所以问下。”转头吩咐碧桃,“碧桃,你先去烧开水煮手巾,完了再往脸上敷这个。”
碧桃刚一走,我就凑近小老头,小声问,“老人家,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哪里?还有你刚才说我躺着睡了几天,我到底睡了几天?谁带我来这里地?”明明有记得他刚才说过我躺着睡了几天地。
“我是来看病的,又不是来打探消息地,我怎么知道?你睡了几天跟我什么关系?”小老头翻脸不认人,话说的那个干脆直接就是拿起巴掌扇人脸。
“老人家。。。。。。”两眼蓄满泪花,声音哽咽,改换战术。“咦?”小老头又是警惕神色。
“老人家。。。。。。我。。。。。。”未语泪先落,那些导演们发现我这块闪亮亮的大金子,真是亏大了,瞧瞧这泪说来就来了,表演的多到位。
“好了,好了,我小老儿最看不得大姑娘家哭哭啼啼了。”小老头忽然换了一副柔软的口气,低声说,“我可只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然后又转转头四下张望了几下,“这里是神宫。”
“神宫是哪里?”止住泪,继续追问。
“我刚才说了,只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的,别的你不要再问了。”小老头板起脸孔看也不看我一眼了,看来再问下去也是多费口舌了。码字分界线
今天一大早就来传文了,亲们这下不用久等了。。
飘飘红着一张脸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