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气,吸在鼻间,精神气儿都跟着抖擞起来,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挂在天空正当中,斜斜挂在行人的头顶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皇后步子迈着细碎的小步子,清闲优雅,神态安然,两位皇子跟在我们身侧,他们跟皇后偶尔说几句话,无非是天气行人之类的闲聊。
这一路走下来,我发现大皇子顾西南是个很少说话的人,耸尖的眉峰里隐约透着一股威严,相比之下,二皇子就温和的多了,与皇后说话也总是温文尔雅,同刚才送我礼物时候的咄咄逼人简直就是俩人。
我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很小心的搀着皇后的胳膊随行。
皇后很奇怪的问我,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怎么忽然变成温顺的小绵羊了。我笑着回她,小麻雀与皇后走在一起千言万语都尽在不言中了。她便笑我嘴甜。
呵呵一笑的空挡,眼角瞥见大皇子眼中的若有所思。
晚饭过后,那一大群叽叽喳喳不停的女人开始围住皇后说话,她们说一些后宫的稀罕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稀奇,仿佛是在哪里见过了一样。
趁她们聊的正火不注意我的时候,我偷偷从屋里跑出来,想到外面透透气。
院子里还有一抹微光,天色昏暗,将整个寺院笼罩的朦朦胧胧,再加上山里的暮气,寺院看起来真有一种世外桃源世外仙境的美感。
院中有一颗大树,树身有两人环抱起来那么粗,繁茂的枝干在半空伸展开来,根深叶茂,在暮霭里有一种遮天蔽日的气势,看上去应该有百年或者更久的历史了。
我仰头看老树的枝端,昏暗的微光下。更显得它古老沧桑,说不定还有悠久地历史故事。
“女施主在看什么?”惠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站在我身边。
“哦,大师好,我看这颗树应该有很多年历史了。.”
“这颗树在这里已经有五百年了。”惠通也缓缓仰起头往上看。
“五百年?”我惊讶的张大嘴,太不可思议了。这树居然有五百年的历史。五百年是个什么概念?人的寿命按平均八十岁算的话,五百年里就经历了六代人还要多,朝代都不知道换几个了。
“ 五百年前。一个犯了死罪地囚犯,在逃亡地途中被人围困于此,走投无路便在这树下拔剑自刎,鲜血围着树流了一地。后来死囚被人割下脑袋挂在城门上示众,而这颗树却旺盛的生长起来,有人说死囚的冤魂附在树上,也有人说是死囚地血滋养了它。但不管怎么样,它活过了五百年,仍然繁茂无比。”惠通沉缓的给我讲述了这颗老树的故事,在寺院的晚风里,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这树上有一只阴沉的眼睛在看着我们,真的是一只,而不是一双。
寺院地晚钟突然沉闷的响起,在宁静的傍晚来回回荡,听在我耳里却像一块大石头砸进心窝里。碎了心神。
“施主。”惠通在旁边叫我。
我回过神来不敢再接着问他关于这树的传说,我只想进屋看看皇后她们在聊什么,我想呆在人多的地方。
惠通却又接着说下去,“女施主,世事无常,繁复变化,世事皆有因有果,因缘交错。恶因善果。福之祸之所倚。祸之福之所伏。”他说了一通,有些古怪。是继续这树的故事还是…………?
“大师,您是在说树?”其实我真的不想再问下去了,但是我有些好奇。
“是对施主您说的。”惠通看着我,虽然光线很暗,但我却可以感觉到他目光的炯炯有神。
咽了咽唾沫,艰涩的问一句,“大师,您是要告诉我会有灾祸降临到我头上了吗?”
“呵呵,女施主,福祸只在一念之间。==”惠通手里转着佛珠,“该来地总会来的。”惠通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未等我再细细问,他却已经转身走了,宽大的衣衫在晚风里长袖飘飘,恍然间倒像是神仙般的体态。
站在院中呆了一会,思考惠通刚才说的话,忽然从大树上飞出一个东西,扑扑啦啦一阵很快飞向遥远的天空,树枝都跟着颤动起来,吓得我一个激灵,忙转身回屋。
进屋,皇后看我一眼,我坐在离她最远的一个小凳子上,她们此刻的话题是两位皇子,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大皇子叫顾西南,而二皇子却叫梅子邀。
我很奇怪,为什么皇帝地两个儿子却不是一个姓氏?难道是一个随夫一个随母,不自觉地我又想起一个问题,他们到底是不是皇后生的?我纳闷我好奇我很想知道答案,但我知道此刻绝对不是我问问题地时候,所以我安静我沉默我凝神细听。
其中一个女人的一句话引起我的注意,她轻声细语的问皇后,“皇后姐姐,咱们大皇子纳妾也已多年,可封太子妃的事怎么迟迟都没有动静?”
皇后端起桌边的茶杯放在嘴边轻啜一下,笑呵呵的回她,“太子妃日后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怎可随便?这是关乎到国家的大事,并不是大皇子自己的事。”
虽然问题是一个人提出来的,但却可以看出,其实她们对这个问题都很关注,但听皇后这么一说,谁都不再问下去,早有聪明人岔开了话题。
这么说来大皇子顾西南是太子咯,而二皇子梅子邀日后顶多就是一个王,我又想起他看我时候咄咄逼人的眼神。
又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下来,皇后面上也已有倦色,识相的女人们忙起身道别,我也跟着道别,小月在后面扯住我,我回头看看皇后,她正在看我示意我留下。
原来皇后是要我同小月睡在她隔壁的房间里。小月扶皇后进里间伺候皇后睡觉,而我就坐在外间等着小月出来。
我又想起惠通师父的话,他说的祸是不是指的我失忆这件事?该来的总会来地,指的又是什么?
身后的窗户突然响了一下,我又吓了一跳。接着听到有人在低声叫我的名字。
我觉得很奇怪。想也没想就走出门去,却发现院中除了那颗老树并没有别的人,院中几盏灯闪着微弱地光。将院中地物什映照的影影绰绰。
四下扫了几眼,终未看见人影,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入神,听错了,转身要进屋。
“柳飘飘。”又一声叫,清清楚楚进入耳中,不是听错也不是幻觉。那声音压地很低。
“谁?”我问。
“柳飘飘,如果你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就跟我来。”这声音是从老树上发出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我想起惠通刚才给我讲的那个故事,难道他就是那只眼睛的主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我来。”接着我看见树上细微地晃动,从树上滑下一人,稳稳站在树下面对着我,但他脸上蒙着一块黑布。
我看他脚下。斜斜的影子被微弱的灯光拉长在地上,我才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是人不是鬼。
“如果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我走了。”他转身要走。
“等一等。”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决定跟他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去。
“好,跟我来。脚步放轻。”他绕过老树,向外走去。
我当然知道要放轻脚步,这整个寺院都被重兵把守,包括每间厢房,都有人把守,他们都是来保护皇后及嫔妃们的安全。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躲在树上的,我跟惠通说话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已经在上面了?
他身形瘦弱,行动敏捷,一路走下来,偶尔碰到巡逻的士兵,但他都可以很巧妙的绕过去,他对寺院地地形似乎很熟悉,一山一石都尽在他掌握之中。
绕过几间厢房,在寺院大殿的靠右一点位置,他站住脚,回头看看我,说声,“跟我来。”
我心想我这不是一直跟着你呢吗?不过黑暗里还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忽然牵住我的手,握在手心里,手上一**,我整个身子都投进他怀里,我低呼了一声,“不要说话。”他口中吐出的热气喷在我脸上。
我又挣扎几下,他仍然低低的说一声,“不要动。”
他一只手揽在我腰间,将我紧紧拥在怀中,朝前走了几步,忽然我们的身体开始急速下降,心脏都跟着提起来,我紧紧抱住他胳膊,脱口而出,“这里还有电梯啊?”
“电梯是什么?”他低沉的声音后既然有个小小的回音,像是在山谷中说话。
“呃。。。。。”我知道我又说出了一件他们不能理解地东西,其实我自己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觉得脱口而出就在嘴边地很自然就说出来的东西,他们都是不明白呢?难道失忆还会顺便把脑子也改造一下?
我们地身体还在极速下降,失重的感觉让我心里很难受,头也跟着昏沉起来,我觉得呼吸都上不来了,可这号电梯却似乎没有尽头,一直往下,往下…………稿分界线知道亲们很着急,我也很着急,但是还是要慢慢来啊,一点一点才能写的更好一点!!
至于现在人物的发展,在后面的文文里将会全部展现出来,前面埋伏下的小坑坑也会一一揭露,亲们不要着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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