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碗烧鹅拉粉!”小冲进门便叫道。
“冲哥,你来了?”从前是学徒现在是师傅的柱子小冲热情的道。
“少咯嗦,先上两碗烧鹅拉粉再说!”小冲冲他甩了甩手说。
“好的,我马上去!”柱子不敢应嘴,虽然他现在是半边烧鹅腿的掌柜,但是他明白没有眼前这个人的话,他可能什么都不是!所以他迅速的下到了厨房,支开了三个跟他学艺正在忙碌的学徒亲自给小冲煮烧鹅拉粉。
“小冲,这是?”杨三不解的问。
“先吃,别的一会再说。”小冲看着柱子端上来的两碗热气腾腾的烧鹅拉粉说,说完便拉起筷子,吸吸溜溜的吃了起来。
两大碗下足了料的烧鹅拉粉经不起两个大汉的折磨,三下五除二,便被小冲与杨三消灭得干干净净。
“好吃吗?”小冲抹了抹嘴边的油说,用的当然是手掌,他没有用纸巾那种文绉绉的习惯。
“好吃,烧鹅好吃!就是份量少了点!”杨三忍不住赞,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其实份量已经不少,柱子已经特意给他们加了双倍的烧鹅,半边烧鹅腿已经卖出了名气,三块烧鹅两条青菜几颗葱花十五条拉粉五块钱一碗的烧鹅拉粉已经是定律,如果要更改恐怕会让吃惯了的人受宠若惊,怀疑这多加上的材料不是隔夜的就是瘟鹅制成的。
“嘿嘿,放心,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吃!吃到你拉的都是烧鹅都没问题!”小冲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杨三从小冲的话里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他的意思。
“你猜得没错,我要让你卖烧鹅!”小冲严肃的说,昨天他已经去医院看望过陈济全,经过小冲与他的磋商,陈济全原意以一百二十万人民币的价钱把半边烧鹅腿及基注册商标转让给小冲,这当然还是友情价,那是陈济全看在小冲为自已做手术的情份上才卖给他的,如果是别人,再加一倍的价钱他都不可能卖掉。但经过一次生与死的车祸后,他已经把钱财都看淡了,更何况他出院后也可能没有时间去打理半边烧鹅腿,因为他那个已经有了知觉这两天早上已经开始一柱擎天的jj已让他恢复了做男人的雄心,他决定,出院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和红红结婚,然后就是没日没夜的做爱,他要把前半辈子没能做的错过的通通都做回来!他一点都不怕因此阳痿早泄鸡鸡残废,反正做坏了小冲会给他医。
“卖烧鹅?”杨三忍不住问。
“是的!你有信心把这烧鹅卖到国际市场去吗?”小冲问。
“国际市场?”杨三又忍不住问。
“是的,你不是说我敢棒你连杀人放火都敢吗?这回胆怯了?还是看不起这烧鹅?”小冲又问。
“呵呵,兄弟看得起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杨三笑着说。
“别答应的那么轻松,没卖烧鹅之前,你先必须学会做烧鹅,否则你绝对卖不好烧鹅的!”小冲沉声说。
“我明白!”杨三点头应道。
“好,三个月,三个月之内我来吃你亲手做的烧鹅,如果你做出的烧鹅不能让我满意,那么你就立即滚蛋,回去开你的拉圾车去!”小冲变脸真的比翻书还快。
“好!”好久才从惊愕中转过弯来的杨三顿时应道,这回他才知道,小冲不是随便的人,要他重用一个人更不是随便的事,那是要经过考验的。
“柱子。过来!”小冲声音不大,但守候在人声吵杂的店里的柱子却立即听到了。
“冲哥,什么事?”瞬间来到小冲面前的柱子问。
“这个是小三,你新的学徒,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不管你骂也好打也好还是强奸他都好,三个月内他必须做出让我满意的烧鹅,否则,你和他一起滚蛋!”小冲好像叫人滚蛋叫得顺口极了,动不动就拿这个来吓唬人家。
“是!”柱子只能大声的答应,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办法,以前他跟着小冲学做烧鹅的时候就没少挨过打骂,虽然如今他已是师傅,但想起从前跟着小冲学做烧鹅的时候仍忍不住心惊肉跳,连晚上做梦都梦见小冲在打他,他对这个带他出身扶他上位的师父是又敬又怕又爱又无可奈何。
“那好吧,你们去吧~~~~哦,是我该走了!”小冲说着便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却不忘回过头来对杨三说:“老三,别让我失望!否则我还揍你!”
杨三除了点头之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遇到了这样的一个老板,他能说什么呢?
何玉代小冲采购的手术室配置很快就命人送来了,货到安装稳妥调试没有问题后付款,小冲在工作人员安装后,一件一件的亲自调试检验,维修他是不在行,但使用却是绝对在行的,等他确认了这些装备都没有问题后,这才把款项一次性付清。
小冲看着这个装配豪华齐全甚至说得上奢侈的手术室,心里很是得意,因为他的事业要在这个手术室里掘起,他要在广城打造一片新的天地,让所有人再一次认识他,更让人第一眼见到他就能认识他,他要做另一个陈冠希,不,他要和陈冠希一样出名,但不要臭名远扬的遗臭万年,他要众生膜拜万人敬仰的扬名万里!.
那个脖子上长着个巨大肿瘤像是挂着一个肉球又负担着破碎家庭名叫大强的男人果然在一个星期后来到了龙心诊所,但这次他不是单身一人,星期六,他不用上学的两个小孩也跟来为他们的父亲打气.
大强的两个儿子都还很小,一个九岁,一个才七岁,男人的神情凝重,两个孩子的表情也不轻松,小冲在那两张小小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和他们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过早的成熟!这两个原本该稚气未脱,活泼调皮的孩子让人一看就觉得心疼.因为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沉重的忧愁.破碎的家庭与父亲的疾病使他们早早的懂得了生活的坚辛。
两兄弟在政府的帮助下仍然上着学,但这学也上得坚难无比,他们放学后通常会去捡破烂,能买一毛几分钱的破烂帮补一下家计,回家后还要帮助行动方便但干活吃力的父亲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直到深夜他们才有时间来做功课,这是两个很苦很难的两个孩子。
那个较大的小孩一看到小冲,便对他说:“叔叔,我知道你是帮我爹做手术的医生,请你不要有任何顾虑的给我爹手术吧,不管是成功与失败我们两兄弟都不会责怨你的,手术费用我们家可能暂时付不起,那就当作我们向叔叔借的行吗?我们两兄弟长大了一定会努力工作还给你的。”
这样的话实在让人不敢相信是从一个九岁的孩童嘴里说出来的,八岁的时候我们在做着什么?上到饭桌上是不是正嫌着桌上的饭菜不理想拒绝吃饭?又或是缠着爸爸妈妈叔叔婶婶买这样那样的咸蛋超人?还是争取一切时间去和小伙伴们玩耍?他们,其实也想这样的,如果他们可以的话!但是他们注定了不能拥有一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童年,因为这个家庭。
那个小一点的只是默默的站在哥哥的身边凝望着小冲,带着希望与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小冲的心头顿时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觉,肩上的责任好像瞬间变得巨大,让他的心也觉得被什么压住一样十分沉重。
“放心吧!叔叔会尽自已最大的能力给你们父亲做手术的!”小冲轮流的用手摸着这两个孩子的头对他们说,小冲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及说话的语气还有那忧郁的眼神中就看到他们的生活,困难而坚苦的生活。
“大哥,现在我终于明白你那天对我说的话,如果我也有像你一样的两个儿子,我也一样不会放弃自已,不是不会,是不敢不舍不能,你看他们多懂事啊!”小冲对大强说。
“大兄弟,若不是这两个孩子我的心里真是没有一点牵挂的,就是因为放不下他们,我才一直都不肯放弃治疗!”大强看着他的两个儿子,眼睛很快就湿润了,他不知道他进入手术室的门后是否还能不能和他们相见,如果不能,那必定是天人两隔了,那这两个孩子的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他不敢去想像,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对小冲说:“大兄弟,我能不能再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你说吧,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小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