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马群妖固然妖高马大,又借助群体冲锋的强大动能,气势恢宏。可另一方,凤凰军团们也是蓄势已久,法力高强,加之马群天生畏火,而群凤的玄阴真火又是火焰中的王族。
上千只硕大的火凤飞出,完全展开形体的火凤,每一只都高达十余丈,长达百余丈,当头向马群撞去。
只这一击,当场有数千头斑马被撞的骨骼寸断,倒飞而回,马群立即妖仰马翻。而这千只火凤却兵分三路,横冲猛进,直接撞入马群最深处,旋即炸开。宛如三颗小型核弹一般,斑马群被从中炸得四分五裂,残肢乱飞。
本就全力冲刺,后面的马群收势不住,当即与前面的马群撞在一起,再一头向爆炸冲击波的核心撞去。
这一冲一撞,斑马群被撞死数千头,炸死数千头,或轻或重又炸伤数了千头。至此,能够保持完好无损的斑马,也不已不足万头,还有一战之力的斑马也只有一万余头而已。而且,整个斑马群的集团冲锋之势已然尽数被摧毁,再想组织起如此声势浩荡的攻势,已然绝无可能。而紧跟在斑马群身后,准备趁机捡便宜的山羊群也是阵势大乱,相互之间踩伤、踏伤无数。
趁此时机,千头凤凰呼啸着冲入马群挥动着屠刀。不愧是凤凰军团中的精锐,而阵势被破,马群早已被切割得凌乱不堪,在群鸟的强大攻势之下,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做为精锐中的精锐,两百死士组成军团更是势不可挡,美女凤凰们每挥动一下兵刃,都有一匹马妖的生命被带走。
做为被李宅男重点照顾的奥巴斑马妖,此刻更是凄惨无比。虽然身形迅捷,在李宅男的天火凤凰飞来时侧身闪避了一下,可奥巴族长仍旧右胸被洞穿了一个大洞。
不过,李宅男喷出的火凤并没有与奥巴多过纠缠,而是一路直进,一直闯到了马群的后部,才在一处马群最为密集之处爆炸,烧伤、炸死马群无数。
右胸遭受重创,斑马妖却并没有感觉到如何疼痛,也没有流血。因为,伤口处已然被天火化为飞灰。只是,随后而来的附着性烧伤,却让斑马妖痛楚难耐。正要运功驱除身上的火焰,眼角却瞥见一缕紫光扑面而来,却是李宅男趁机挥锤砸下。
见势不妙,斑马妖急忙一面运功迎敌,一面驱动法力压制烧伤。只是,天火之力诡异难测,所有法力一与火焰接触,便被其中的毁灭之力击散摧毁,随即又被其中的重生之力吸收同化,进而转化火焰之力。
与李宅男交手几招后,奥巴悲哀地发觉,这鸟人功力之深,远超自己。这鸟人力大无穷,每招架一次,斑马妖都会觉得一阵气血翻腾。而且,那柄紫电环绕的大锤更是诡异。手中大刀每一次与锤头相触,都会有一股**的电流自刀身传入体内,致使奥巴身体有那么瞬间的一滞。
再勉力支撑了几招,内外交困之下,终于被李宅男抓住破绽,一锤正中胸口。如同被大山撞了一下,斑马妖口吐鲜血,横飞了出去,摔出了数十丈远。狂喷了几口鲜血,正要挣扎着起身,一柄电光环绕的紫色大锤在奥巴眼中放大。随即,‘砰’的一声闷响自奥巴头顶传来,奥巴神情一愣,然后,‘砰砰’之声不绝于耳。于是,斑马妖奥巴带着满腔的愤怒和不甘,晕了过去。
解决了对方的主将,李宅男只手将奥巴提起,纵身跃到半空,厉声高喝,“众斑马妖听了,你们族长奥巴已然俯首就擒。现在起,放弃抵抗者,可留一条生路,负隅顽抗者,杀无赦!不想死的,全部趴在地上!”
“趴下、趴下!”配合着恶魔教官的话,众鸟兵开始高声呼喝,手中刀剑却是不停,所有不愿趴下或者趴下慢了的,尽数被砍翻在地。
后面,山羊妖见势不好,连忙高声呼喝,“不要听那鸟人的,大家一起上,救下奥巴族长!”
这一喊,青儿和离鸾立即发觉了寒羊的踪迹。前番就是这可恶的山羊挑衅,这次又想惹是生非,俩小丫头怒气上涌。加之,先前。李宅男又交代,让两个小丫头对付寒羊。只是,开战之际,寒羊藏在的大军之后,战场纷乱,急切之间寻之不到。这会儿发现敌情,可不能再让这山羊跑了。俩小丫头运足法力,乒乒乓乓一痛乱砸,顷刻之间就闯到了寒羊身前,各挥兵刃,夹攻寒羊。
前次,就是被这俩个小妖女打得差点儿把小命交代了。这会儿再战,寒羊心底发怵,加上斑马妖奥巴战败,焦急之下,愈发手忙脚乱。不出数十回合,一个不留神,被青儿小丫头砸翻在地。随即,两个小丫头刀、锤轮番落下,继斑马妖之后,山羊妖也晕了过去。
两位族长被俘,群妖施了主心骨,在凤凰军团强大的言语攻势和犀利的利刃攻势下,战斗很快结束。
只是,战斗如此快结束,虽令李宅男与群鸟妖欣喜,却也微感头痛。原因无它,俘虏太多。
斑马妖被砍死、烧死一万余匹,如今还有包括奥巴在内近六千的俘虏。而山羊族则只有近千羊妖的损伤,还剩下四千余头山羊,正满眼惊恐地盯着众鸟兵,做可怜状。
那厢,流星见战斗如此快结束,而且还是如此的压倒性优势,心中惊异之情无以复加。连忙放开四蹄,奔到了便宜主人身旁,眼巴巴地盯着那个已然昏厥了的斑马妖奥巴,神色阴晴变幻、诡异难明。
微笑着看了那个便宜坐骑一眼,抖手就将元神被禁制住的斑马妖奥巴扔给了便宜坐骑流星,“这个给你了,你自去了结因果!”
流星欣然领命,提起奥巴,转身大步离开,到一旁发泄去了。
剩下俘虏的问题,思考了半晌,李宅男觉得,杀俘总归不好,就这么放走吧,似乎又不太合适。而且,这些羊妖、马妖似乎还可以利用一下。于是,吩咐众鸟兵给所有俘虏元神下了禁制,方才说道,“赶紧打扫战场,然后,你们每人可以挑一匹马做为坐骑!剩下的马全都看好,别让他们跑了,全都赶回族地去!”
众凤凰一听,皆是欢呼雀跃。原来,回程这一路,群鸟都只是凭双脚走路。做为鸟类,却不让自己等鸟飞行。而且,自己等凤凰步行,那个恶魔教官却有坐骑可乘,群凤凰心中深感抑郁,却又不敢反驳。于是,众凤凰一路都想着,什么时候,咱也弄头坐骑,而且,一次就弄两头,骑一头,牵一头。
如今,听闻有坐骑可分,群鸟大感兴奋,连带着觉得,打扫战场,似乎也是一桩幸福的差事。
只是,片刻功夫,青儿小丫头却又愁眉苦脸地跑了过来,身后还牵了十数匹大大小小、形色各异的斑马。
“通天哥哥,你说,我选那匹马做为坐骑好呢?”小丫头神色懊恼,显然这是一桩颇费脑细胞的差事,于是,顺理成章地扔给了无所不能的通天哥哥。
“呃,这个嘛,”李宅男也颇为苦恼,自己也没学过相马,怎么看得出那匹是好马,那匹是驽马呢?心思急转,八骏倒是千里马,赤骥(火红色)、盗骊(纯黑色)、白义(纯白色)、逾轮(青紫色)、山子(灰白色)、渠黄(鹅黄色)、华骝(黑鬃黑尾的红马)、绿耳(青黄色),可没有一匹是这黑白杂色的斑马。这可咋办?
尽管自己也是半吊子,可这小丫头的麻烦又不能不帮忙解决。要是白度大婶在就好了,内事不决问白度嘛!上网一搜,就算不能弄个一清二楚,可总有个参考不是?
相马啊,相马!有了!李宅男一拍额头,计上心来。抖手拿出了一根星辰之精的铁棍,足有婴儿手臂粗细,伸手递给了小丫头。
这不就是根破铁棍嘛?要来干什么?我可是问,那匹马好一点来着?小丫头满脑袋问号,抬头,亮晶晶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盯着通天哥哥。虽然没说话,可这神情,显然是在问,这东东是干什么滴?
“这个啊,”这个方法有点土、有点损,于是,李宅男说起来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丫头啊,你拿着这铁棍,就往那马腿上敲,要是能敲打出撞击铜钟的声音,那马就绝对是一匹好马!”
“这样,也可以?”小丫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可以,当然可以!”为了让小丫头相信,李宅男不得不昂首挺胸地打保票。
李宅男如此土法,却是有着深刻的理论依据地。那是唐朝诗人李贺的一首《马诗》,诗曰:此马非凡马,房星本是星。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
好好的一首马诗,就这样被李宅男歪曲成了相马之法。
闻听这二人的彪悍对话,小丫头身后那十几匹马不由得浑身直打冷颤。这俩恶魔,怎么可以这样!悔不当初啊!早知今日,就不该听奥巴族长忽悠,说什么东方遍地是黄金,呃,是仙草,还有遍地的法宝。
如今倒好,仙草没吃到,反而惹得一身骚。不但自己等马要沦为坐骑,饱受奴役之苦,貌似那两个邪恶的主人,似乎还有虐待马的嗜好,这可叫马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