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吩咐,管弦之声大作,靡靡之音,缠绵悱恻,立时充斥这一层贵气盎然的酒楼。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盘着粟色长发,个头高挑,身材匀称的胡女轻扯白纱蒙面出来,在所有人的异样目光中,胡姬的真容一点一滴地展露出来,只见她细而弯的秀气柳眉,长而卷翘的金色睫毛,使她那梦幻般妩媚动人的蓝色大眼睛平增不少勾魂摄魄之气,也更加突出她的诱惑。娇翘的瑶鼻秀气挺直,鲜艳欲滴、红润的香唇,分外引人遐思,脸蛋线条柔和流畅、如皎月般的桃腮,那真是秀美至极。尤其那双丹凤眼中的蓝色水眸,妩媚漂亮,勾人销魂。
胡姬的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身体稍稍蜷曲,将她优美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随着管弦靡靡之音的节奏,扭动起来,有如水蛇一般,令人眼睛直瞪。
众人欣赏着胡姬那波浪微曲的粟发、麦色细腻的、胸抹下高耸挺拔的、平坦光滑的、细致的柳腰、丰腴柔软的香臀、修长匀称的,平坦的上襄着迷人、小巧的玉脐,几乎看得血脉贲张。
胡姬之美荡人心魄,只有带胸抹和蔽体,峰峦幽谷若隐若现之际,再加上犹如贵妃出浴般娇慵的绝世风姿哪能不叫人血脉贲张。
舞动之时,浑身上下洋溢着成熟的丰韵和迷人风情,好像要把人的魂儿勾去一样。此际的她由更显得娇柔万般、人见忧怜,让众人恨不得立马搂在怀中轻怜蜜爱、狂蹂暴躏。
胡姬天婉转扭动之间,天鹅般优美挺直的玉颈,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盈盈如织仅堪一握的纤纤细腰,婷婷玉立、修长优美的,真的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让人鼻血狂喷!
众人观罢,顿觉其人柔若无骨,千回百转,恰如丝丝袅袅的烟,惹人情思。
回过神后,众人纷纷慷慨解囊,金银落盘声叮当大作。
公孙狼也入乡随俗,捐了一些银两,尽管对胡姬的妖艳风姿有些欣赏,但眼里的清明却表露着他对此类女子那是一丁点性趣都没有。
李暹打赏之后,见公孙狼安坐不动,丝毫没有迷离之态,不由取笑道:“公孙兄弟,你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柳下惠,视美色于无物。”
“公孙兄弟可当真特立独行,居然连如此都可以视而不见,怕是柳下惠再生也不过如此。”
郭沫、张绣和樊忠也是出声附和取笑起来。
公孙狼脸上一点尴尬之色都欠奉,端着酒杯如常微笑道:“四位兄长,非是小弟不喜女色,而是此胡姬千人睡,万人跨,一想此情此景,我就全消,提不起半点兴致。”
四人这才会过意来,不由相视一笑,都笑自己断章取义。
酒过五巡之后,公孙狼眼光四下一扫,见胡姬去后,宾客稀疏,管弦呕哑,杯盘狼藉,似笑非笑道:“四位兄长,美酒已尽,热血可未冷啊!不知酒醒该往何处呢?”
张绣俊脸一笑,起身道:“热血男儿,当然是酒醒斗勇场了,公孙兄弟,二十万铁骑选出的精英可是相当不凡啊!”
郭沫三人也是笑着起身道:“没错,该是时候让公孙兄弟见识一下了。”说着,四人便离座引着公孙狼往长安郊外军营骑马而去。
一路走去,公孙狼高坐铁骑之上,只见大道宽阔,一眼望去,视野无碍,青山苍翠欲滴,白云悠悠,天色苍苍,当是驻军好地。
忽然间,五人飞驰之至,一座偌大如圆盘的军营豁然出现,令人眼前一亮。
五人稍一在军营正门停顿,随即便横冲直撞一般,绕过一道道暗黄军帐,来到一露天空地,四周围着栅栏,沙尘微扬,在春日浓照之下,似是雾气翻飞,又如沙场战气,直冲云霄,引人热血沸腾,勇力俱势。
来到栅栏入口,五人勒马嘶鸣停住,翻来,便有一满脸胡子的将军爽朗地走了过来。
“四位少将军,消息可真灵通,咦,这位小哥相当面生啊,不知何人子弟?”
公孙狼下得马来,随着声音一瞧,见来人高大威猛,浑身上下充满了惊人的勇力,微微躬身道:“呵呵,小子一介无名小卒,现任御林军骑都尉,姓公孙,名为单字一个狼,未有请教您是?”
来人大笑一声,不答反问道:“我是何人,你等会自知,你区区一骑都尉,军营怕是进不来,老实点,你家长何人?”
郭沫凑前笑道:“勇叔,别听公孙兄弟自谦,他来头可不小,徐荣徐将军之最爱外甥,辽东侯之世子,个个名头赫然啊!”
张绣三人也是凑前向来人问好道:“见过勇叔,你可是军中长青树啊,数月未见,风采依旧,仍然是霸气浑然,凌厉如刀啊!”
来人受三人一夸,眼立露欣喜之色,随即重重地拍了拍公孙狼肩膀道:“小子,既然你是徐将军之后,你可当得称我一声勇叔,望你以徐将军为楷模,为太师扫尽天下不平之事。”
公孙狼笑了笑,微微躬身道:“谢勇叔看重,小辈自当谨记在心,时时不忘。”
见他如此礼貌,勇叔顿时一阵爽朗大笑,对着公孙狼五人随口说道:“你们都是我董军未来栋梁,今日正是军中演武,你等务必好好观摩,沙场之技,可不是一般花拳绣腿可比,首重的便是直来直去,速战速决。”
五人齐齐点头,一脸笑容,随着勇叔进了栅栏口。
随着步伐一转,公孙狼顿觉天地为之一变,这偌大如皇宫的演武场并无万军欢呼,有的只是屏气凝神的呼吸声,一种乌云蔽日之下的压抑。
无声之下,竟是杀气腾腾,场中近百之人个个面无表情,肌肉高鼓,青筋可现,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充满力的感觉。
走在后面的张绣见公孙狼有些呆滞,微微一推,低声道:“公孙兄弟,这军中演武别看没有欢天喜地,但打斗起来却是拳拳到肉,处处见血,其中不乏千人敌,就是温侯入场也不敢自夸勇武。”
公孙狼点点头,默然随着勇叔等人来到一处前端看台,屏气凝神,定睛一看,沙场中正好百人,分列四排,个个神情傲然,沉着如山,无不彰显着敌军围我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的浑重气势。
随着沙场上的沙漏无声倾泄,勇叔似是等得不耐烦,焦急地嘀咕道:“怎么太师他们还未到,莫非出事了?”
郭沫站在公孙狼左边,见他露出不解之色,忙低声解释道:“勇叔是这次军中演武的判官,他等的是太师这帮军中大佬。”
看得一头雾水的公孙狼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场中之人动也不动,原来是大佬未到啊!”
右边樊忠附和低声道:“公孙兄弟,等会太师带着百官前来,你可千万要屏气凝神,不然惊动了他们,怕是要受罚了。”
公孙狼一惊,眼露古怪之色道:“你们来之前怎么没说这次军比如此隆重,要知道,我可是擅离职守前来此地啊,要是被发觉了,岂不糟糕?”
一旁的张绣和李暹似是寂寞无聊,也是凑过头来压低着声音参与三人间的讨论。
张道:“公孙兄弟,宫中之职只是一闲职,没人理会的,等会,说不定你舅舅也要前来,你得注意点,别傻呵呵地跑上前去,要不然,我等四人就惨了。”
“小弟明白,如此便谢过四位兄弟了。”公孙狼拱手做谢道。
四人坦然接受,复又与公孙狼低声嘀咕讨起董系孰强孰弱。
“我道是太师,其习有魔王神功,一声吼声,可教百兽奔跑,当得军中第一人。”
“非也,太师空有气势,武力却是不如温侯,听闻其有万人敌之武,进沙场如进自家后花园,横冲直撞,视天下诸侯于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