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凄啸一声,不顾身上血流如注,画戟如闪电般朝着风杀婢一横,便如阎罗王附身一般将其拦腰斩断,此情此景,惨绝人寰。
一旁掠阵的雨杀婢见风杀婢惨死,目中毫无波动,趁着吕布力尽停滞的一隙,全身杀气一收,黑剑顿时化作一点极速的寒光,迅若流星,就连夜空都似为此剑变了颜色。
面对全力一击的黑剑,吕布眼中始露恐惧,决裂目眦,本能地将左臂挡住心口。只听一声却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天外,飘飘渺渺,冰脆极寒,轻易地刺透吕布左手,直朝心口刺去,仿佛吕布必死无疑。
忽然,就在董绣心眼跳出的激动时刻。
叮地一声,寒光撞击到吕治布的护心镜,黯淡失色,掉落于地。
这一落,落掉了董绣的魂魄,也落掉了雨杀婢的杀意,更落掉了八个凤卫的生命。
只觉胸口一疼,吕布脸上登时露出狂喜之色,随即眼露无情之色,画戟脱手,身形一闪,有若灵猴之捷,一脚就将力竭的雨杀婢轰出许远,击碎了其五脏六腑。
随即,董绣只觉眼前一暗,一座千丈高的山峰突然压了过来,猛地一惊,瞳孔狠狠地收缩一下,身体顿时失去了知觉,竟被吕布一拳大力至斯轰破了胸膛,化为亡魂伴那李儒去了。
余下的八凤卫看到惨不忍睹的这幕,登时怒目决眦,八道长枪迅雷不及掩耳般刺向了大发威的吕布,似是想将其乱枪刺死。
却吕布眼露不屑之色,身子诡异地凌空一起,让八枪刺了个空,随即,拳如落雨般,如同天地崩塌一般朝八凤卫砸了下来,登时八凤卫脑浆迸裂,化为烂泥。
黑夜如血,血色如夜。
吕布一脸狰狞,命人将李府焚毁至灰烬,这才毁来痕迹前往皇宫报喜。
汉献帝及王允、李肃、杨彪、伏完、董承、黄琬、荀爽、朱俊、杨琦、皇甫嵩十人听后,顿时喜极而泣。
“苍天有眼,皇天庇佑,逆贼终于剪除,不孝子孙终于有颜面见列祖列宗了。”汉献帝一把涕,一把泪,又哭又笑地伏在龙床上咆哮起来。
见状,王允、李肃、杨彪、伏完、董承、黄琬、荀爽、朱俊、杨琦、皇甫嵩十人也不安慰,甚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脸狂喜地相视一笑,大有天下我握的意味。
吕布强压下内里的喜色波澜,神情如常地看着十一人的面目,目露思索之色,似是在考虑着下一步如何走。
正当皇宫里面君臣弹冠相庆的时候,公孙狼却左拥右抱着苏柔水与何氏,登高眺望,远远看见李府成了灰烬,眼里没有忧色,也无怒色,有的只是狼子野心般的骇喜。
望见灰蒙蒙的上空,苏柔水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幽幽说道:“相公,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会,或许不会,但这谁说得准呢?造化无常,命运自然多变。”轻拥着苏柔水美妙的身躯,公孙狼却眼露无情之色,淡然道。
何氏亦是感叹一声:“是啊,命运多舛,孰是孰非,确实难以琢磨!”
见何氏与苏柔水如此多愁善感,公孙狼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紧紧搂着二女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道:“我的两位好夫人,你们若是有空感慨人生,倒不如花点心思做好本分之事,这说不定能在某一刻扭转乾坤。”
苏柔水与何氏一听,心中顿时消散掉杞人忧天的多愁善感,人生如水,既然无常,何不扬波逐流,趋利避害,想至此,齐齐点头应是。
这一夜的夜似乎前所未有的漫长,至少在公孙狼的眼中便是。
感觉到晚露深重,公孙狼不在高台上自讨苦吃,拥着早就浑身发抖的苏柔水与何氏回到了府中。
随即,公孙狼突然想到什么极为危险的事,当着蔡琰、苏柔水及何氏的面急急唤来眼袋深垂的紫二。
紫二甚是不解,还未行礼请安,便听公孙狼严肃无比道:“紫二,速令紫五回府,如若不然,你等必死无疑,速去速回。”
紫二一听,浑身顿时打了一个寒颤,顾不得礼节,立即掉身骑马冲入宫中,浑然不在乎自己极为重视的皇宫禁令,赶来急见紫五。
紫五此时站在宫外,如同塑像一般肃立,见紫二慌慌张张急忙赶来,不由脸色大变,飞速上前焦急道:“紫二,有何要事,莫非主公出事了?”
紫二摇了摇头,拉着紫五的手,就往骏马上跃去,急促道:“话来不及说了,我们得迅速离开皇宫。”
紫五一惊,也不抗拒,两人迅速朝东门而去,那里是最安全的。
寝宫中,汉献帝终于从哭笑中回过神来,眼神一凝,忽然对着吕布吩咐道:“吕爱卿,有一件事朕险些忘了,如今这宫中尽是不知何人的眼线,朕之一举一动无不落在有心人眼中,还请吕爱卿再发神勇,清理一遍深宫,匿去蛛丝马迹。”
吕布一听,面色大变,当即命人封锁长安宫,大肆杀戮,将汉献帝身边之人撤换一空,除了被八大世家设计灌醉的禁军之外,内宫几乎无一活口。
一番屠杀临近天明,吕布才血迹斑斑地赶来深宫与汉献帝君臣十一商议了一番,统一好应付董卓的口径,将罪过推给袁绍之后,这才回去休息。
而紫二紫五刚好从东门出来的时候,吕布就命人封锁了内宫,不教一人放出。
笼罩在黑白相交之中的公孙府。
公孙狼闻听紫二紫五安全回来,这才放下心来,好言勉励道:“紫二,紫五,如此一来,你等便不能再往皇宫,我思来想去,深觉你们另回荥阳打理狼卫(原刺杀营)较好,顺便传我之令,再星夜调二百红衣、黄衣狼卫前来,但却不可透露一丝一滴消息给我舅舅,你二人可听明白?”
“是,主人,紫二/紫五明白。”
紫二紫五逃得性命,心中深感公孙狼爱护之拳拳之心,当即恭敬应下来,毫无怨言,然后转身告退,趁天色未明星驰荥阳。
等紫二紫五走后,公孙狼眼睛瞒了蔡琰、何氏及苏柔水一眼,却是沉吟不决,似是自言自语道:“我曾杀吕布亲过,那厮对我又早生仇怨,若是他悍然杀来,教我如何是好,怕是早晚成其刀下亡魂,我是回荥阳好,还是死赖在这里好呢?”
听闻自家相公之语,蔡琰、何氏与苏柔水皆是忧心忡忡,惴惴不安。
公孙狼自言自语了一番,忽然拊掌而笑道:“呵呵,看我果真急昏了头,吕布纵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进我公孙府,若是教我逃了一人,他自知讨不得好,怕他无万全之策,自不会行如此鲁莽之事,想李儒与吕布那是势如水火,他是非杀不可,怕还寻我麻烦,怕是被董卓死死盯住,若敢妄动。定遭灭杀,如此一来,我自安坐趵鱼台,笑看风云起。”
语罢,公孙狼脸上顿显邪气之意,荡地望着身旁边的三个绝色大美人,眼睛一眯,公孙狼突然对蔡琰命令道。
“琰儿,脱掉衣服!”
“啊?”
蔡琰一惊,见自家相公神情严肃。
蔡琰只好撅着小嘴,轻轻的拉开衣裳,她觉得无比的羞涩
同时,公孙狼又对苏柔水和何氏道:“你们也把衣服脱掉!”
“这?”
面对公孙狼的突来之语,苏柔水与何氏不知所措地愣住了。
蔡琰羞赧地望了公孙狼一眼,推了二位姐姐一把道:“还不快去”
“嗦嗦”的脱衣声,苏柔水和何氏很快就把身上的衣服脱光。
公孙狼却比她们还要快,他不但脱下了衣服,而且已经抱起羞意更盛,艳若桃花的蔡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