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鲜币)086
戚旭南抱着秦曼芝,轻拍着她的背,百感交集。
戚旭南对女人一直很大方,无论是金钱还是xiōng襟。
他骨子里还是一个很传统的大男人,根深蒂固的认为,男人天生就应该是女人的保护伞,除了要给她们衣食无忧的生活,还要时常容忍她们撒娇耍赖闹些小性子。
所以,无论他在其它方面有多无赖,都没有一个女人怨恨过他,甚至还有不少过去的女人还说他的好话,很感念他曾经的照顾。
戚旭南对别的女人如此,对秦曼芝更是娇纵。
秦曼芝性子保守传统,也不会闹出什麽令他为难的事。但她跟他一样,强得厉害,每每碰到意见不一时,唯一缓和的方法就是戚旭南让步。让习惯了,戚旭南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对,反而觉得很甜蜜。
唯独在要宝宝这件事上,戚旭南心有芥蒂。
他传统,但他不是那种要求秦曼芝立刻生男孩传宗接代的人。他只是觉得,如果有一个属於他们两个人的爱情结晶,他们的婚姻会更稳定,秦曼芝对他也会更心甘情愿。
当他从吴燕嘴里得知秦曼芝背着人避孕的事时,他有种被人当场掌掴的难堪和困窘。
这种事,秦曼芝应该告诉他。他是她的丈夫,她怎麽可以告诉一 个外人,而不是他这个她是亲近的爱人。
而且,她迟迟不肯要他的孩子,难道她心里还放不下别人?
戚旭南无法将这些念头从心里撇走,正巧公司年终聚会,以前从来不参加的他突然变得热心,还喝了不少酒。期间,他想过要去找秦曼芝,装糊涂也好,当面对质也罢,总归要有个说法。
可是,莫名的胆怯令他按兵不动。他真得害怕逼急了秦曼芝,两人谈崩,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所以,他第一次当起了缩减乌龟,躲着秦曼芝,期望着宿醉,借以逃避。
谁知一混就到了半夜,回到家才发现没人,秦曼芝并非象他想像中的那样,窝在暖烘烘的床上熟睡。正准备打她电话,自己的手机竟响了,还没问清楚她在哪,又没了音信。
当时,戚旭南几乎疯狂,狂躁的六神无主,担心秦曼芝从此会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再也回不来。
现在,抱着怀里的秦曼芝,戚旭南并没有失而复得的快乐,反而心有余悸,提心掉胆。
“为什麽不叫我去接你?”戚旭南犹如魔怔,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句话,搂着秦曼芝的胳膊也不敢用劲,好象怕把她勒坏。
秦曼芝本来还抽抽噎噎的哭着,见戚旭南比她还失魂落魄,滑落到一半的眼泪停在脸颊两侧,抬起头呆呆的望着还怔神的戚旭南,反过来安慰他:“我怕你忙,所以没叫你。我没事,我刚才是自己吓自己。”
说完,就把自己在路上被人跟踪的事说了一遍。
不过,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雪夜赶路可能并非她一人。或许有人走了跟她相同的路,隔了一段距离,灯光昏暗看不清也是正常。只不过她是单身女人一人夜行,多少会更紧张神经质些,容易把这些遐想成变态跟踪什麽的,其实,可能什麽事都没有。
两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秦曼芝在他怀里,象小孩一样,乖巧的抬起头,细声软语的宽慰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偶尔孩子气的抽着鼻翼,抱怨天气冷。
戚旭南这才意识到,他过於担心,都忘了他们现在还站在单元楼下,搂着她赶紧上楼,嘘寒问暖的,又象回到了从前。
泡完暖暖的泡泡浴後,秦曼芝开始昏昏欲睡。戚旭南穿着整齐的睡衣,拿着吹风机替她吹干头发後,忽然拿来一条毯子,将秦曼芝裹住。
“哥哥,你要干嘛?”秦曼芝被他裹成了木乃伊,除了两条胳膊可以自由的伸展外,整个人都被困在里面。不算难受,但很奇怪。
戚旭南目不斜视的拿来一根布带,在秦曼芝的腰上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後,然後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点点头,把她往被子里一塞,将她盖得严严实实。
“哦,你睡觉不老实,总喜欢蹬被子,把你裹严点,你不会生病。”
秦曼芝张着嘴,愣是将那些问题活活的咽了回去。
且不说秦曼芝从小睡觉就老实,从未出现过蹬被子的事。最可笑的是,这里冬天的屋子里都有暖气,就算是一床被子不盖也不至於冷出病来,更何况还有一个象太阳般炙热的戚旭南,她就是脱光了,也不会受冻。
秦曼芝不禁在心里吐槽──每天晚上不是被他压在身下就是抱在怀里,怎麽可能会发生象他说的事情
秦曼芝更加觉得困惑,她甚至在怀疑,戚旭南是不是吃错了药──他从来没有这样背对过她。
“哥哥,年三十,我们在哪过?”秦曼芝慢慢的适应了黑暗後,伸出後扯了扯戚旭南的衣袖,靠了过去,轻声问:“下午叔公打电话来问,我猜他是想叫我们去他那里过年三十。”
戚家家族几乎每年只在春节聚聚,而戚旭南向来不参加。但最近他和秦曼芝感情升温,戚家早有人耳闻,所以才打电话给秦曼芝,邀请他们一同前往家族聚会。
秦曼芝知道戚旭南不喜欢这种无谓的应酬,但他毕竟还戚家一族,既然人家都正儿八经的来邀请,不去说不过去。而且吴燕和潘大成不在这里,就他们两人过年,很孤单。
戚旭南闷头不语,假装睡觉。
秦曼芝不知道,她的靠近,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哥哥……”秦曼芝见他总是不理自己,急了,想拉他翻过身,面对面的好好聊这事。可是她刚一碰到戚旭南,他就象触电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打开灯,开始疯狂的在床头柜里翻找着。
秦曼芝吓了一跳,她坐起身,因为被裹着下不床,只好趴在床边,问他:“哥哥,你怎麽了?你在找什麽?”
毛巾毯没有弹性,戚旭南裹她时怕她不舒服,不敢裹得太紧,所以xiōng口处很是宽松。秦曼芝斜趴在床边看他找东西时,上身前倾,毛巾毯微微向下,露出她白嫩光滑的雪峰。
那两团丰满,象两只小白兔,挑衅般的在他眼前晃动。裸露的肩膀,纤细的胳膊,无辜的小脸,无论哪一样,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引得戚旭南想犯罪。
可是,床头柜没有他想找的东西。
如果今天吴燕没来,戚旭南肯定早就扑了上去。可是,他的理智告诉她,秦曼芝还不想怀他的孩子,他不忍违背她的意愿,但又要控制住想要她的冲动,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哥哥……”
秦曼芝还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靠近,这一整天,戚旭南都表现得怪怪的,令她很不适应。见他焦虑得在卧室里团团转,恨不得把床都掀个个。
此刻,他比绿巨人还更容易暴怒,更莫名其妙的烦躁。
秦曼芝还是跳下了床,刚想迈步到他身边,被身上的毯子裹住走不了,偏匆匆解去腰上的带子,跑到他面前。
戚旭南竟吓得直往後退,眼珠子被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激得鲜红,却又不能碰她。
“哥哥,你生病了?”
“没。”
“那你……你怎麽……”
“你先躲到被子里去!”
“为什麽啊?”
“怕你着凉……”
秦曼芝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睡衣,真丝吊袋睡裙,这还是他买来给她穿的。当时他说得天花乱坠,说这睡衣穿得如此得体合适,哪怕是数九寒天,也没有问题。
可是现在他又说她穿得太少,会着凉,睁眼说瞎话。
“哥哥,是吴燕和大成跟你说了什麽吗?”秦曼芝觉得戚旭南是见了他们後才变得古怪,便问:“他们惹你生气了?还是……”
秦曼芝还想继续追问下去,戚旭南却主动交待。
“我想要你,但你刚刚受了惊吓,不合适。如果你现在还半裸着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把你的衣服撕烂,然後把你压在我身下,就算你求我一百次,我也不会放过你!”
戚旭南这番半真半假的话,说得异常流利。说完後,他自己还大口喘气,以配合他刚才想表达的意思。
秦曼芝恍然大悟,她根本没有再多想,蹭蹭蹭的跳回床上,将被子一裹,立刻装死。
戚旭南长嘘一口气。他站在床边等了等,才慢慢的睡了回去。
秦曼芝闷在被子里,憋了许久,想想明天还要向叔公回话,无奈,又用手指戳了戳戚旭南的背,小声问:“哥哥,我们回叔公家过年,好不好?”
过了会,戚旭南才转过身来,问:“你想回去?”
“叔公年纪大了,我们回去一年少一年……虽然他总是说姑姑坏话,但他这麽大年纪,我们总不能跟他计较,是不是。”秦曼芝淡淡的说着。
潘大成可以不计较上一代的恩怨,他们又何苦纠结这些事。特别是秦曼芝一想到上次在四合院,叔公舞着拐杖冲着凌渊诚喊狗蛋,却不知真正的狗蛋正站在他身後悲天悯人的望着他的情形,就忍不住想发笑,莫名的对那个遥远的叔公,产生了同情。
戚旭南见她抿着嘴偷笑,不知道她在笑什麽,但见她似乎对回老家过年很有兴趣,不忍驳了她的兴趣。再想想,就两人过年,未免冷清了些。秦曼芝第一次跟他过年,他也想她更快乐点。
戚旭南一想到这里,心就软成一滩水。他暂时忘记了秦曼芝背着他避孕的事,把不快抛在脑後,摸了摸她的脑袋,心疼的说:“好吧,明天我先回公司处理完剩下的事,就陪你回去过年。”
☆、(15鲜币)087
戚旭南一早就赶到公司将手头上的事情交待完後,再回来,秦曼芝才刚起床,在床头柜里翻着。
“在找什麽?”戚旭南带着一身的寒气站在她身後,外套上还粘着两朵雪花,因为房间的温度渐渐融化,变成两滴晶莹的水珠。
秦曼芝身体一抖,叫了一大吓。她尴尬的站起身,额头上密布着细细的泪珠,看上去,她已经翻了很久。
“我……我想着外面天气干,在找润唇膏。”秦曼芝不擅长撒谎,戚旭南瞟了眼角落梳妆台上的润唇膏,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反而还很配合的也跟着用手在床头柜里翻了两下,说:“这里没有,我给你买新的吧。”
秦曼芝来到衣柜前,随便拿了几件衣服换了起来。戚旭南也没追究,拿来一个行李箱,跟着捡了几件衣服,往里塞,准备回老家里换洗用。
秦曼芝边换衣服边偷偷的瞟戚旭南,见他神情自若,这才松了口气。
昨天戚旭南太反常,晚上又在床头柜里找东西,好象很重要的样子,可又不告诉她。秦曼芝不是不信任他,只是觉得他不说肯定有他的理由,却又抵抗不了那好奇心,所以趁他不在家里时候想看看他到底要找什麽。
结果,东西没找着,还被戚旭南逮了个正着。尽管他什麽都没说,可是秦曼芝还是吓得心怦怦跳,很久才平复下来。
戚旭南快速收拾好东西後,见秦曼芝还傻站在衣柜旁边,走过去,低下头,似笑非笑的问:“看你老公帅,看得都傻了?”
“胡说!”秦曼芝娇嗔的用拳头擂他的xiōng。如果是以前,戚旭南一定会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好好亲热一番,哪怕再赶时间,也会将她的每根手指头好好的亲吻。
可是现在,他只是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都换好衣服了?我们先去买些礼物回去吧。”
因为是临时决定回老家过年,他们什麽都没准备。戚旭南将她带到本市最大的商场,在那里随便吃了些东西後,便一同逛商场买礼物。
戚家人丁单薄,跟老太太一辈的,只剩下不过四五位。平辈之间并不需要太多走动,给小辈们只需要包个红包就算礼数到了。
秦曼芝为长辈们一人买了一件高档的羊绒衫後,便拉着戚旭南到超市里选购了烟酒和一些礼盒,再买了几袋红包後,就算完成了购物。
推着购物车准备去结账时,戚旭南突然拉住了她。
“你还有东西没有买。”
“不会吧。”秦曼芝翻着购物车里的东西,边数边说:“老人们每人一份烟酒和衣服,其它亲戚之间走动不多,最多送些礼盒就行了。小孩子只需要包红包,我也买了不少零食的大礼包,都齐了啊。”
戚旭南一边推着购物车,一边拉着她来到化妆品柜台前,佯装不知的说:“你不是找不到润唇膏嘛,到这里买一支吧。”
秦曼芝的脸立刻火烧火燎的变得通红,她心虚的挑了一支,拿在手里,忐忑不安。
“哥哥,其实我……我早晨不是在找……”秦曼芝咬着牙,觉得还是要坦白。如果夫妻之间总是这样猜疑,一定走不到最後。
戚旭南继续前行,他很平静的接过她的话:“其实你不是在找润唇膏,而是想看看我昨晚在找什麽,对不对?”
“呃……”秦曼芝愣在原地,呆看他三秒,然後羞愧的点了点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想知道我在找什麽,为什麽不直接来问我?”戚旭南斟酌着,他知道秦曼芝虽然外表温顺乖巧,但实际上性子又倔又敏感。避孕的事,仿佛一个定时炸弹,他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爆炸,将他们刚刚修复好的关系炸得粉碎。
所以,他不能主动提及这事。他希望,她在他的循循善诱之下,会自己主动说出来。到时候,他再跟她坦诚布公的聊聊,这才能解开两人之间的心结,维系这难得的幸福。
秦曼芝象做错事的小孩,站在那里,抿着嘴,半天不说话。
戚旭南无奈,只好上前拉着她的手,缓缓前行时,说:“如果不想说,就不用说,但别憋在心里生闷气──我会心疼的。”
一股暖流顺着心脉,游走到四肢百骸。
秦曼芝突然抱紧戚旭南的胳膊,小声的说:“哥哥,你昨天好怪。”
“哦?”在此时,戚旭南差点就在冲动的质问她避孕的事,但现在无论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他只能按下,放慢了脚步,问:“怎麽怪了?”
秦曼芝又闹了个大红脸。
怎麽怪了?难道要她晴天白日的,在这拥挤的超市里,告诉他,因为昨天他没有碰她,没有跟她亲热,没有象平常那样抱她咬她摸她脱她的衣服,所以才怪了。
“就是觉得怪──第六感嘛!”她终於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借口,秦曼芝怕戚旭南不信,难得撒娇:“哎呀喂,觉得你怪还不行嘛!”
到底秦曼芝年轻,娇憨的小脸抬起时,正巧戚旭南垂头望她,四目相对,秦曼芝自然流露出来的小女孩才有的青春娇态,犹如一道闪电,击中了戚旭南,硬生生的让他差点失了魂。
戚旭南费了老大劲才敛神收心,他知道秦曼芝是故意向他放电,引他换话题,忽然之间,他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
“想不想知道,我昨晚在找什麽。”
秦曼芝知道,如果她聪明点,就该马上摇头说“不想”。可是,好奇心害死猫,她迟疑着,猜测着戚旭南的後文,是不是一个不该踩的陷阱。
戚旭南也不理会她,拉着她来到旁边的一个货柜边,只见那里有一个单独的红色货柜,大概只有一人高,分了七八层,由上到下都摆着花花绿绿的盒子,最显眼的那一排,盒子上面印着一个身材超级棒的半身裸男,旁边,站着一个同样半裸的女人,正用一个崇拜的眼神望着男人,脸上全是满满的幸福。
戚旭南指了指那里,神秘的笑着,说:“我昨晚,在找这个。”
秦曼芝眼睛有点近视,看不清上面具体的图像,只觉得特别的花,五颜六色,感觉包装似乎特别的高档。
她眯着眼,上前拿了一盒,正准备仔细看时,忽然觉得过往的人都投来怪异的眼神。
“杜蕾丝……避孕套……啊!……”秦曼芝把手里的盒子扔向戚旭南,羞愤难当,气得直跺脚:“你耍我!我……我不理你了!”
戚旭南高兴得跟捡到了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点都不忌讳的从地上捡起那盒避孕套,放进购物车里,然後拉着她的手,小声凑到她耳边,说:“你不要?那我就不用了。”
秦曼芝害羞的扭着身体,推开他,又气又恼。她又不是小孩,当然知道避孕套的作用,以前她也曾委婉的提出过这个要求,但戚旭南直接用不舒服不爽这五个字表达了他对避孕套恨之入骨的讨厌。
现在,他先提出,秦曼芝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
戚旭南见她那恨不得立刻钻到地底下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他搂着她,跟她咬耳朵:“傻老婆,避孕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这个比较适合你……”
说完,他便独自推着购物车前往收银台,独留秦曼芝,犹如五雷轰顶,被惊得手脚僵直。
秦曼芝第一次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都串了起来。
吴燕闹事後突然关机,找不到她。戚旭南行为做事都怪怪的,不轻易碰她。现在又拿避孕套说事,明里暗里在暗示她有关避孕的事。难道,他知道她背着他,偷偷的吃避孕药,不愿意怀孕。
戚旭南向前走了两步,见秦曼芝仍保持那睁大眼睛的惊愕状,心底有丝後悔。他不该这麽直接跟她挑明,令她难堪又害怕。
“小芝麻,快过来。”戚旭南向她招手,喊了好几声,她才有所反应,挪着步子靠近他,嚅嚅着嘴,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哥哥,我……有事……瞒你,我说了你别不高兴……那个……我,我……在吃……”
就在秦曼芝刚要坦白时,身後突然涌出一群人,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跑去抢位置结账。秦曼芝站在通道边,被一辆购物车撞到了腰,痛得她差点摔倒,捂着腰半晌说不出话来。
戚旭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也没心思再去想那避孕的事,嘘寒问暖了半天,见她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再也无心逗留,草草结账後,便往老家赶去 。
一路上,秦曼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重提避孕之事。戚旭南也不想为难她,装聋作哑,说了些闲话,气氛还算轻松快乐。
终於,在天黑之前,他们赶到回到戚家村。
☆、(11鲜币)088
戚家村不大,但却是戚家的发源地。这些年,年轻人都这里到外地求生存求发展,但凡混得象模象样的,都把父母亲人接走,因此戚家村显得更加萧条。
戚家长辈以戚叔公为首,他的儿女们大多也已经离开了这里,但每年过年,都会赶回来,一家团圆。
戚旭南自成年後,几乎就没有再回来过。但老太太在世时,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看看,每次都是秦曼芝陪同。
一进村,大大小小都跟秦曼芝打招呼,看到戚旭南时,却很陌生,不敢轻易与他说话。
村里没有宾馆,老太太每年回来都住在戚叔公的家里,这次,也不例外。
秦曼芝送上礼物後,客套两句,戚叔公就叫他们先回房休息。第二天才是年三十,秦曼芝起了个大早,与其他女眷们一起杀**宰鸭,忙得不亦乐乎。戚旭南无聊,他不愿意应酬,便躲在房里看电视睡觉,硬生生的熬到了吃年夜饭的时间。
戚叔公做为戚家长老,每年的年夜饭都是重头戏。虽然不是全村人来他家吃年夜饭,但零零散散的也摆了个四五桌。
偌大的院子里,四周拉起了天线挂满了电灯,搭起了棚子,摆起了圆桌。红灯笼下是厚厚的雪,孩子们穿着新祖放着爆竹和烟花,女人们忙着端菜倒酒,一片祥和热闹。
按照这里的习俗,女人们都不能先上桌,要等男人坐定海吃後,伺候完小孩吃饱喝足後,她们才能用半边屁股坐下,安静的吃些残羹剩菜。
戚旭南很不满意这个规定,几次他要叫秦曼芝上桌时,都被她拒绝了。秦曼芝怕惹得老人们不高兴,一顿轻声细语的安慰,才将戚旭南那股怒气给压了下去。
戚叔公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戚旭南会回来过年纯粹是秦曼芝的功劳,他还有事要跟他商议,因此,破天荒的破例,在年夜饭结束前,叫女人们都上桌吃饭。
秦曼芝自然是安排坐在戚旭南的身边。戚旭南见她忙得娇喘连连,一坐下来就悄悄的自己捶腰,知道她平日被自己惯得娇气许多,突然要做这麽多的事,已是很不适应。
“想吃什麽?”戚旭南瞅了瞅桌上的菜,无非都是农村逢年过节必做的大鱼大肉,竟没几样是秦曼芝爱吃的菜。他略有些嫌弃的只挑了几根青菜放在她的碗里,再夹了两块豆腐,歉意的说:“回去带你吃好吃的,今天就将就一下吧。”
戚旭南旁若无人的说着这些话,压根没把戚叔公放在眼里。在村里德高望重的戚叔公,见他这样奚落自己,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就要掀桌子教训人。
秦曼芝就怕戚旭南惹是生非,她赶紧的端起碗扒了几口饭,然後大声赞扬着这桌饭菜怎样丰盛好吃,又趁机把戚叔公当初为戚家做的贡献再拿出来重温了一遍,众人附和,这才缓和了气氛。
“好哥哥,你千万别再惹事了,现在过年,你就忍忍,好麽。”秦曼芝小声的哄完他,这才站起身,替戚旭南夹了块**肉,笑嘻嘻的跟他开玩笑:“哥哥,我请你吃块**……这可是土**哦,城里没有卖的呢。”
戚旭南知道她是一语双关,故意逗他玩,用筷子接过**肉,小声挑衅着:“哦?那今晚我要尝尝‘土’**的味道……”
两人的打情骂俏又惹得戚叔公不快,觉得他们很不尊重他,便拍了一下桌子,声音洪亮的,端着长老的架子斥问:“小秦,你刚才喊阿南什麽?”
秦曼芝刚咬了根青菜在嘴里咀嚼,忽然听到戚叔公指名道姓的问她,差点被青菜的粗纤维哽住,噎在那里一时半会没有说话,没有及时回答他的问题。
反倒是戚旭南,不紧不慢的替她拍背顺气,冷冷的直视戚叔公,慵懒的声音比他还威严:“小芝麻喊我哥哥,怎麽了?”
“放肆!”戚叔公被当众挑衅,气得拐杖乱舞,竟要冲上来打他。
众人们乱成一团,有人来拉架,有人火上烧油,有人袖手旁观,只有戚旭南最冷静,一心一意的在桌上找些素菜,夹到秦曼芝的碗里,还要亲自喂她,全然不管自己惹下来的乱子。
“哥……老公,快点给叔公道歉,快啦……”秦曼芝急得都快要哭了,回来的路上她就暗示过戚旭南要会忍要息事宁人,他只是一笑而过,并不给允诺,当时她心里就直发虚。
谁知戚旭南真是这麽不懂事,竟在年夜饭上闹事。
“叔公,您千万别生气,旭南是在跟您开玩笑的呢。”秦曼芝劝不动戚旭南,只好自己上前道歉。戚叔公虽然已经七窍生烟,但他心里还有自己的小九九,见秦曼芝主动来道歉,又有一群人帮忙拉着灭火,便狐假虎威的叫唤两句後,按捺下去了。
戚旭南一脸不耐烦,秦曼芝却是主动讨好,戚叔公的脸不yīn不阳,摆足了家长威风,其它人则见风使舵,背地里幸灾乐祸,一顿饭吃得难以下咽,消化不良。
戚旭南一心想熬到年夜饭结束後就回房间躲起来,明天一大早就带着秦曼芝回去。好不容易回房准备休息,突然戚叔公派人过来,说有要事商量,无奈,被秦曼芝拉着,到戚叔公的房里,商议大事。
一进去,就看到戚家仅存的几位长辈都正襟危坐,个个柱着拐杖,穿着长袍马褂,乍一眼看去,好象穿越回古代祠堂,要被人用刑。
“叔公……”秦曼芝主动打招呼,却被戚叔公示意噤声。戚家村风俗古朴,女人没有地位,秦曼芝只能安静的站在戚旭南身边,做摆设。
戚叔公也领教过戚旭南的蛮横,所以他也不拐弯,直接问他:“你弟弟,找到了没有?”
戚旭南挑了挑眉,知道他是在问有没有找到三房後人。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既然答应过潘大成要替他保密,自然摇头,以静制动,等他发难。
果然,戚叔公清清喉咙,咳嗽了两声後,与在坐的其它长者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慢慢说出他们的打算:“你家三房後人虽然没有找到,但按照戚家规矩,属於他的还是应该保留。你家家道中落,祖上留下来的大概就只剩下那四合院,没道理由着你一人独享。这样,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做主,决定由我们暂时接管狗蛋的份额,等找到他,再还给他。”
作家的话:
亲们,懒懒参赛了,你们赶紧往右边看,懒懒开了个新专栏,叫《这只妖孽我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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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089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鸿门宴。
秦曼芝到现在才明白,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的戚叔公竟然会亲自来找她,原来,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曼芝以前曾听老太太闲聊时说过,戚叔公的子孙没几个有出息的,除了留在村里种田的老大外,其它的虽然都进城了,但都没混出模样来。
所以,他一直对戚旭南有意见,似乎是有次他求戚旭南帮忙解决工作时,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家里亲戚多了,是非就会多,秦曼芝向来不掺和这些事,所以从未上心。
结果,她现在成了帮凶。
秦曼芝好恨自己思想过於简单,都未曾仔细琢磨过戚叔公的用意,只是单纯的以为他老人家心疼他们这些小辈,想着老太太今年过世,所以巴巴着叫他们回来过年热闹。
戚旭南听到戚叔公的话後,只是轻蔑的笑笑,不做应答。
秦曼芝站在他身後,不安的碰碰他,他扭过头去,握着她的手,冲着她微微颔首,给她安慰。
其它长老也跟着起哄,虽然戚家村偏僻,但现在谁都知道不动产最值钱。更何况是地处市中心的四合院,动辄十几亿的交易金额足以上头条,让所有人都知道它价值的存在。
戚旭南听得有些不耐烦,他站起身,拉着秦曼芝就要走。
“放肆,你这个不孝子!”戚叔公早就猜到戚旭南不会理会他们,但他总得试试。没道理看着几个亿的肥肉就放在那里,给别人享用了:“亏你还是戚家子孙,宁愿把亲弟弟的财产拿给外人用,也不好好保存留给戚家後代。老太太,你死不瞑目啊!”
秦曼芝见戚叔公又拿老太太出来说话,心里很不舒服,停了下来,想反驳。
戚旭南怕她一时冲动会把潘大成的身份说出来,伸手拦她,示意她不要中计。
其实,戚叔公已经挑明了话,无非就是看到潘大成和吴燕住了进去,害怕肥水流了外人田,才这样急冲冲的把他们招回来兴师问罪。
“戚叔公,我是看你年纪大,才不想跟你计较。”戚旭南将秦曼芝护在怀里,一边漫不经心的摸着她的发丝,一边说:“那四合院现在在我名下,你想要,找我律师去谈,如果有问题,我们法庭上见。大过年的,这麽冷的天,你多盖几床被子睡别冻得醒不过来。至於要折腾人,戚家子孙多了去,犯不着找我。”
戚旭南说得很慢,但字里行间却是带枪带棒,谁都听得出来他的不敬和奚落。眼看着戚叔公的脸被气成了猪肝色,一口气憋着没提上来,差点就倒到床上不省人事,秦曼芝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戚叔公,旭南不是这个意思,他不会说话,您别怪他。其实,四合院我们一直给小叔子留着,现在住在四合院里的人是我们的夥计,是让他们给咱们看院子的。您也知道,四合院的暖气不如公寓的好,老太太去世了,我才搬去旭南的公寓住的。这麽大的宅院,是要找人看着才放心的,是不是。”
秦曼芝说这番话时,看上去急急忙忙,实际上却是深思熟虑。
潘大成坚决不肯改姓认祖归宗,戚旭南尊重他的决定才替他隐瞒这件事。但是,四合院始终有一份要放到潘大成名下,现在他们住下来,总归要先给外面一些说法,等到时机合适时,才能运作。
只是,她没想到戚叔公这麽快就知道了。她这话,并没有骗人,只是巧妙的就轻避重。戚旭南欣赏的望着秦曼芝娇小的身影,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也是个心思灵巧的人。
长老们听秦曼芝这麽解释,也不好反对。毕竟,宅院是人家的,夫妻是要住在一起的,他们也没有立场去强迫他们把潘大成赶走。
戚叔公喝了几口热水後,才缓过气来。听到秦曼芝的圆场,又见戚旭南不冷不热的脸,压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好拿秦曼芝开刀。
“呸,小秦啊!别怪叔公说你。你以为你家那点破事我不知道?我们戚家,没少贴你娘家。你们趁老太太年老糊涂,骗她卖了宅院换了现金,分了一半给你娘家,你以为我不知道?”
秦曼芝惊愕的望着戚叔公,她不明白,这些家事怎麽会传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戚家村。
戚旭南也很吃惊,他沈下心一想,上次凌渊诚假冒潘大成时,戚叔公也很快就知道了。当时是倪葵捣鬼通风报信的,也难保这事不是她说的。
只是没想到戚叔公老谋深算,能把这事按下不提,到现在才拿来兴风作浪。
戚旭南把发呆的秦曼芝拉回到怀里,无声的做出“倪葵”的嘴型,见她恍然大悟,这才抬起头,傲慢的看着戚叔公,说:“叔公大概也知道,宅院是我花钱买下来的。我有钱,我喜欢买自家的宅院玩,不行吗?我钱太多了,想送给我老丈人小舅子挥霍,也需要向你们汇报吗?”
都说财大气粗,戚旭南说这话时,理直气壮。特别是说完後,他环顾一圈,眼神所到之处,长老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没钱的,永远不如有钱人声音大。
门外,早已堵了一堆人。戚叔公种田的大儿子甚至拿着铁锹站在外面,准备随时杀进来,保护自己年老的父亲。
可是,戚旭南这番话一结束,举起铁锹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
是啊,院子是人家的,他想买就买,想卖就卖。他看得起就喊你一声戚叔公,如果真心不在意,只怕连声老头子都懒得喊。
秦曼芝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又想出来打圆场,这次,戚旭南没有放开,而是将她死死的搂住,不让她再跳出来被人训斥。
“至於你们说的给小弟份额,我一直留着,只要他回来,四合院我立刻会过到他名下去。这是我们的家事,我想,用不着别人cāo心。”硬梆梆的一句话,把所有人蠢蠢欲动的想法,都堵了回去:“就算我不给小弟留这份钱,在法律上,唯一能提出异议的也是他,不是外人。好了,天晚了,我想这里也不适合我们留宿。小芝麻,我们回家吧。”
戚旭南搂着秦曼芝,也不管别人乐不乐意,就要往外走。
堵在门外的远亲近戚,慑於他的威严,竟自动让出一条路,眼睁睁的看着他,怀搂娇妻,要扬长而去。
戚叔公没想到,还没过招,就输得一败涂地。
眼见戚旭南走出房门,这群老头子们面面相觑,最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戚叔公的身上,似乎在说,现在只有靠他来震住戚旭南。
戚叔公被推到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他也不喘气,憋着一股劲站了起来,颤巍巍的追到门边,扶着门框,顿着拐杖,恨恨叫道:“不孝子啊!有钱拿五亿给外人吃喝嫖赌,占着弟弟的三亿不放,难道也是想送给外人去?”
☆、(11鲜币)090
戚旭南听到这话,停住脚步,转身,犀利眼神扫了一圈,最後落在戚叔公的身上。
“不错,功课做得很好,连价钱都找人估算出来了。”戚旭南先前还只是以为,戚叔公觊觎四合院多年,现在才找到机会来强取豪夺而已。
可是,他刚才那番话泄露了天机。
留在戚家村的後人大多务农,读书的没有几个。戚旭南分了五亿给秦家本来就很低调,没有几个人知道,现在戚叔公连四合院的价格都说得准确无误,绝对不可能是凭他个人能力能做到的。
背後,一定有人在指点。只有戚叔公这种傻瓜蛋,还老旧的以为,只凭着所谓的列祖列宗就能逼迫他让步,简直是天方夜谭。
戚旭南全身散发着凛冽寒气,他向前一步,戚叔公就哆嗦着腿退後一步,逼着他,退回了房间。
戚旭南站在回廊处,见雪花落在秦曼芝身上,替她掸掸干净後,才扭头看看四周看热闹的人,轻蔑笑道:“戚叔公,今天我是看在刚去世的老太太面子上,最後一次叫你叔公。既然你对我家的四合院这麽感兴趣,想跟我算账,不如,我们先把过去的前尘往事一并算了。”
秦曼芝听不懂戚旭南在说什麽,但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紧绷到快要爆发,这是他极怒之下的反应。众人见他仍然笑着,却不知,他越是笑,就越是愤怒。
“我母亲,千辛万苦把我生下来,月子里落了一生病,却被你说成神智不清,污蔑她得了失心疯要杀我。你和老太太合夥找来的道士怕是没少讹你们钱吧,否则,他怎麽可能信口雌黄,说我母亲着了魔还跟我八字不合,要活活克死我,吓得我父亲休了我母亲,让她活活病死他乡,临死前都未曾再见过我一面。”
戚叔公双腿一软,!通一下,摔坐在地上。
戚旭南用温热的双手揉着秦曼芝冻僵的小脸,等到她略有血色後,又捂着她的双手,小心的揉搓着。秦曼芝呆在他的怀里,心里酸楚。原来,戚旭南对上一辈的恩怨竟然这样了解,也难怪他这样的恨老太太,恨她。
“老太太一生未生子,把我过继给她这个主意,或许是她想的,但你也少不了关系。老太太当时给你许了什麽诺?分一份钱给你,还是把四合院给你?可惜老太太比你精明,只是口头上答应,却不肯跟你立据。所以老太太一死,你就急急忙忙的来找我兑现。”
戚旭南慢慢说着,不卑不亢,没有半点愤恨,也听不出半点荒凉之意。他好象在说别人的事,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秦曼芝却流下了泪。以前她曾经埋怨过戚旭南的无情和冷漠,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隐藏在冷酷的後面,是一个个残酷的现实和过往。他独自承受着这些痛苦,无人分担,而她,却还自私的以为,他不过是个不懂得孝敬老人的狂妄的男人。
“哥哥,哥哥,我们走吧。”如果秦曼芝知道,戚家村里会有这麽丑恶的事情,她一定不会求他回来过年。她无知的行为,再一次伤害了戚旭南脆弱的心,那颗藏在坚硬外表下敏感又隐忍的心。
秦曼芝的担忧戚旭南看在眼里,他原本就没有回来算账的意思。如果不是戚叔公咄咄逼人,他也懒得再提这些龌龊往事。在他爱上秦曼芝,要接纳她为自己一生伴侣时,他就没有再去想过去的那些恩怨。
戚旭南紧紧她的肩,搂着她,准备离开。
回房,拿起自己的行李箱,刚准备走出院门,戚叔公的大儿子举着铁锹,拦住他们,口口声声说是戚旭南把他的父亲吓出病来,要他负责。
戚旭南伸手推开他,淡定的望着他,说:“你回去告诉他,我弟弟的财产,我会好好保存。我会向他保密,不会告诉他,他的母亲也是戚叔公联合老太太一起陷害的,更不会告诉他,他母亲所谓的奸夫,也是戚叔公亲自花钱请来演戏的。”
戚叔公的大儿子,举着铁锹张着嘴,愣在原地。飘落的雪花一下子将他盖子,白花花的,象个雪人。
秦曼芝跟他一样震惊,如果不是戚旭南揽着她回到车里,她肯定也跟其它人一样,呆呆的在雪里默立,慢慢消化着这惊天大秘密。
车子预热一阵子後,戚旭南驱车离开了戚家村。大雪在灯光的照射之下,变得更加晃眼。戚旭南开得极慢,三四个小时後,才到了最近的县里,随便找了家宾馆,便住了下来。
秦曼芝一路无语,她知道老太太为了得到戚家财产没少费心思,也知道她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但她第一次清晰的听到这些yīn暗龌龊yīn谋时,她感到羞愧。
毕竟,老太太是她的姑姑,而她这麽做,一半为了自己,一半是为了她们秦家。
戚旭南办了入住手续後,秦曼芝一直坐在床边发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戚旭南,她甚至想过,是不是该消失在这雪夜里,躲开一阵子,直到自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後,再来面对戚旭南。
戚旭南麻利的将洗漱用品拿了出来,自己换好衣服後,见秦曼芝仍裹着大棉被坐在那里,全然不管房间暖气充足得令人冒汗,便上前,开始替她脱衣服。
“哥哥,对不起,我什麽都不知道,还怨你,我……”当戚旭南替她换好家居服时,秦曼芝才回过神,拼命的道歉。
戚旭南用嘴堵住她的嘴,浅尝辄止,见她没再道歉,这才放开,把她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温柔的说:“傻瓜,我没怪你。你跟我一样,也是受害者。”
秦曼芝象做错事的小孩,抓着他的手,不安的说:“可是,我骂过你,我还……还埋怨过你。”
“我以前就是个混蛋,你骂我是应该的。”
“哥哥……”
“如果你还是觉得很歉疚,以後就乖乖听话,不惹我生气,就行了。”戚旭南弄乱她的头发,又替她一缕缕的理顺,再弄乱,再缕顺,反反复复,自娱自乐,很是享受的样子。
秦曼芝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xiōng前拱来拱去,好象很纠结。
“哥哥……有件事……我……我想跟你说……”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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