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春展开轻功风驰电掣般驰出重庆城,渐近江边,发现前面有一座古庙在一片密林中露出一角。 .叶慕春凝目远眺,发现牌额上镌着“关帝庙”三个墨漆大字。由于叶慕春立身之处地势甚高,越过低矮而残破的院墙可看清院内有三三两两的男女往来巡逻,细看之下,正是平安客栈所在的街上所遇的那群男女,好奇之心大起,便想潜过去窥探。
叶慕春足尖轻点树梢,身子借力弹射出去,每一次借力弹出三至五丈不等,快若鹏鸟划空,疾逾烈豹越野,几个起落就到了院内,以投石问路的手法引开两名巡视的佩剑少女,飞上古庙屋檐上藏好身。
叶慕春功聚双耳,大殿内五丈远近有人声传来,字字清晰可闻,如在眼前:只闻一个凝重的男子声音道:“敝宫准备未足,不想就此大举入主中原,易宫主的美意李某心领了,歉难从命!”
叶慕春辩其声知其人,心道:“九重天宫姓李的宫主与什么宫的易宫主在商谈逐鹿中原的大事,姓易?姓易的人很少,难道她是惊艳宫宫主易春深?定要听个明白。”又听见:“贵宫不是大举出动,血劫四海镖局与西南镖局的镖队吗?既已踏足中原,何以抽身而退?不如一鼓作气,与剑魂阁和四方会合作,踏平中原武林。敝宫虽然人寡力微,也可以从旁效劳。我们四派合作,何愁大事不成?”易宫主道。
李彦之颇为意动,但仍旧神色不变。即便是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双方就快要发生**关系,还是不肯泄露半点内心的秘密。李彦之不置可否,既不点头赞成,也不出言反对,只是静待眼前只怕是当世最美丽也是最精明的说客的下文。
果然易春深清脆悦耳的声音接着道:“叶慕春那小子内功深湛,江湖上年轻一辈无出其右,唯有五湖堂新任总堂主徐冰或能与他一较高下,禁军校场大败五国高手,葫芦谷一战成名,便是叶望春当年也无复那小子的神武,但是那小子只一招便在李宫主掌下吃了亏,足见‘灭日神功’的威力。李宫主神功在身,尚有何惧?黑云教劫天星教的镖,又囚禁天星教副教主,与天星教势成水火。五湖堂与丐帮最近火拼了两次,死伤过万,双方结下不共戴天之仇。江湖乱象已呈,李宫主若不混水摸鱼,乘机扩张,岂不可惜?若渔利尽归剑魂阁与四方会所得,贵宫再想进军中原,争霸武林,只怕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失足成千古恨’?”
易春深是剑魂阁北方追魂使倪刚的秘密情人,只不过两人聚少离多,双方互不过问对方的私事,倪刚有其他的女人,易春深也有其他的男人。易春深靠采阳补yīn之术提升内力,怎能有一日少得了男人?易春深一生玩过的和玩过她的男人多得连她自己都无法计数,但真正令她动过情的男人只有倪刚一个,故而不遗余力地拉李彦之入伙,以壮大剑魂阁的实力,自己手创的惊艳宫如果灭掉与百花宫关系密切的玉凤门,将来百花宫或者天星教报复的时候,也多一座大靠山。
李彦之也是一个敢作敢为的枭雄之辈,审时度势,知道易春深所言不虚,若待九重天宫准备妥当,至少也在十年之后,届时中原武林这块肥羊只怕已被剑魂阁与四方会瓜分。“大丈夫行事一刀两段,岂可拖皮带骨?”李彦之心中暗想,眼中闪出一丝狡狯的神色,嘿嘿道:“我答应与你们合作,但是今天晚上你必须与我先‘合作’才行,我要看看你的‘诚意’是否能打动我。”故意将“合作”和“诚意”四字说得很重。
“这个绝对没问题。”易春深媚笑道,接着娇嘤一声,低骂道:“你呀,这么急色,现在还是大白天哩,就说这么肉麻的话,也不怕人家害羞!”
李彦之饿虎扑羊般将易春深抱入怀中,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双手隔着薄薄的绸衫在她身上游走抚摸。易春深*荡无比,岂会真的在意白天黑夜,李彦之起初只是想先在*身上揩点油水,没料到*浪劲十足,才入怀里就火热起来,娇喘连连,只怕等不到天黑……
叶慕春听见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便想离去,忽然喘息声止,易春深的声音再次响起,只听她道:“大白天的奴家不习惯,外面还有人,奴家深恐不能让李郎尽兴,不如乘现在天色尚早,我们即刻动身,天黑之前也能赶二百里路,然后再找家客栈投宿,让奴家好好服侍李郎,总好过像现在这般时光难挨。”
李彦之心中冷笑,“你这荡妇还不是怕我吃了葡萄不认帐,竟欲以此相胁,我既然决定了,自然不会反悔,不过此事也无须与你计较,我便依你又有何妨!”便笑道:“二十年你都忍了,今日又何必如此性急?”
易春深道:“正是因为奴家忍了这么久,才会急着去竹溪,荡平玉凤门,以洗昔日被逐出师门之辱。”
“既然你这么急着报仇,我们就动身吧。”李彦之接口道,与易春深准备走出关帝庙大殿召集手下。
叶慕春急忙跃下飞檐,如一缕轻烟般溜出关帝庙,提气疾往竹溪赶。江湖传闻玉凤门自门主至普通弟子全是女的,且个个人比花姣,李家一门三色鬼为了易春深找上玉凤门,若自己不前往解救,玉凤门满门姑娘必将饱受摧残。
玉凤门位于大巴山系北支徂徕山上的一个叫竹溪的小镇,叶慕春来时没有经过那里,但是若前往报信,一千多里路有七百里是重复走来路。叶慕春侠义心肠大起,不顾路途遥远,毅然前往竹溪报讯。
叶慕春接了李彦之的一掌,知道他的功力比自己的劈天内力还深,自己不过是以巧劲将他的内力大部分转移到地下,否则单不只是身子连晃那么简单,因而不敢奢言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