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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之韦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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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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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宝带着魏春随便吃了点御膳,俩人就分开了。魏春哼着小曲回自己的窝,想着小宝这么有心,自己那点私房钱可以拿出来挥霍了,先置地买房子再当地主,这就能成功的从宫斗转变成种田了。儿子以后有老婆,她可孤独了,看来真的有必要拐个男人回去陪她做地主。

    推开屋门,里面光线很暗,魏春发现天快黑了,摸出火把屋里的蜡烛都点上,惊觉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个男人,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面上掩不住的疲惫,即便这样他还是很风度的微笑着打招呼:

    “韦姑娘。”

    是陈近南!他怎么出现在皇宫大内,而且还熟门熟路的在自己屋里?

    “陈总舵主,你怎么来了?”

    “听小宝给我传话说你在宫中,所以我来看看。”

    魏春觉得自个脑子有点发懵,陈近南应该不会单独来看她的吧?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找我有事?”

    “你在天地会怎么也呆了很多日子,算是半个天地会的,又是小宝的母亲,我怎么能不担心你的安全。神龙教一向行事诡异莫测,他们可有难为你?”

    “还不错。”除了开始的担惊受怕和最后的爆胎易筋丸,其他日子过得确实还不错。

    “没了?”

    “呃。”好吧,陈近南为这事闯了皇宫,看来自己不多招一点他是不会罢休的!魏春她把自己的遭遇给陈近南讲了,顺带着连那个二夫人都说了。陈近南看着她苦哈哈的一张脸,忍着没笑出来,魏春翻了个白眼:

    “难得我的痛苦能娱乐你,想笑话我就笑吧!”

    陈近南倒是没笑,手放在嘴边咳了两声:“那你怎么打算?”

    当然是趁机抱住总舵主的大腿,解毒顺便求包养。魏春挺了挺身子,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看他。

    “陈总舵主,你要对我负责啊,要不是因为你我哪里会身中剧毒时日无多?”

    显然陈近南觉得这事跟自己没关系,脸上带出错愕表情。是了,她被劫持是因为小宝,吃下毒药是因为拒婚乱说,从头到尾跟人家陈总舵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人家还白搭力气护着她,外带保护不利的愧疚。魏春低声说道:

    “你看,我好歹也算是为了大明江山才身中剧毒的,四十二章经可是关系着满清的龙脉,我提出这个还不是为了咱们天地会近水楼台啊,到时候经书找齐了,毒你也能帮我想法子解了,两全齐美。”

    提到四十二章经他的脸色严肃起来,“我这次来找你也是为了经书,本来不愿你出面冒险,可是如今你已然进宫不如打探一下消息,毕竟如果大清龙脉被皇帝或者神龙教拿到对我们天地会都是不利的。”

    早知道不提四十二章经了,刚才多好的气氛,魏春叹了口气道:“经书的事小宝可是详细告诉了你?”

    看着他点头,魏春又道:“这可是我拿来保命的,咱们要事先说好如果你解不了爆胎易筋丸,经书可是要送去神龙岛换解药的。”

    “韦姑娘可是对在下没有信心?”

    信心不是没有,只是魏春认为他这种人虽然重承诺,但是她的命跟复兴大明这种宏图比起来太过渺小,还是自个多珍惜的好。不过对高高在上英明神武的总舵主大人可不能不信任,万一他恼起来不给自个解毒怎么办?要知道身处高位的人被人奉承惯了,心眼都特别小,例如当官的,当老板的,开采煤矿

    “不,我对总舵主很有信心,只是对爆胎易筋丸的发作时间没有信心。”

    “你总是变得这么快?”

    是说她的话转弯快还是她的思维快?魏春不答,捧着自己凉茶喝,眼睛笑得眯起来,表示自己嘴巴占着没空回答。

    “先前你不是让我负责吗?我必然会对你负责。”陈近南突然看着魏春,一本正经。

    噗!什么情况?陈近南侧身一躲,接着用一本正经的声音说:

    “既然你中毒是因我保护不力而起,那我定会负责解毒。”

    “”看着被自己喷湿的裙角,魏春觉得他是故意的,抬头看看他满是正气没有丝毫其他表情的脸,觉得这人心眼果然不大。

    陈近南眼睛扫了下溅了几滴茶水的衣服,转过头嘴角含笑的看着魏春,说道:

    “其实神龙教的解药我并不是太有信心,毕竟陈某于医药之事并未过多涉及,不过毕竟我是小宝的师父,你是他的母亲,集天地会上下的力量我相信始终会有所收获。”

    魏春看他说得大义凛然的,也跟着点头,想喝水发现自己的茶已经喷了。走到桌前倒了杯茶给自己,喝了两口发现还没给这位客人倒,也就端了一杯递过去,她觉得陈近南的话里有点不对劲,顺口问:

    “什么师父?”

    “前几日我已收了小宝做徒弟,这次来也是想告诉你一声。”

    魏春手哆嗦了一下,觉得最终还是没跳出剧情,但是好些东西确实也不一样,反正小宝认了这个师父也就说明

    “小宝不是天地会的人,这样也可以做你的徒弟?”

    陈近南微微一笑:“小宝已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了”

    唉,她就知道会这样,想阻止小宝进宫,他进了,想让他少跟天地会来往,他做了香主,这两家饭小宝是吃定了。她的出现并没有改变剧情,小宝还是走的这条路,只是里面很多剧情有所改动,魏春生怕男主万一不是小宝,他再被炮灰怎么办?如果有这个可能性存在,不管在微小她也不能不管。

    “敢问总舵主为何让小宝当香主?他这两年虽然在天地会但是并不是那里的人,如今他在皇上面前办事,有多少人眼红嫉妒,瞪大了眼找他的把柄,这当口让他做香主岂不是太过危险。”

    “当日我曾说过,手刃鳌拜替尹香主报仇之人就是青木堂香主,事后我也思虑很久没有给兄弟们答复,但是你失踪之后,小宝联合内外找关系四处寻你,我看得出虽然他不懂武功但是谋略处事都非常出色,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她用手揉着额头,语气带着无奈:“所以你怕他年纪小不能服众,才收他为徒?”

    “有其母必有其子,然而有子如此其母必不逊色。”他优雅的肯定着魏春。

    “谢谢你的赞赏,只是我不放心小宝的安全,万一他的身份被皇上知道,后果堪虞。”

    “我们天地会的兄弟做的是反清复明的事,怎会让鞑子皇帝知道。”陈近南说完一看魏春的神情,眉头微皱:“你是说?”

    “这只是我的猜想,毕竟天地会的英雄众多,万一皇上想派人渗人进去也不是不可能,我是做母亲的,一点不利也要为儿子想到。”

    “此事请韦姑娘放心,陈某做一天的师父就绝对不会让小宝出事!”陈近南神色坚定,魏春也信他,只是这人的信誉靠谱,但是一贯的处事让她觉得可信度不大。

    “既然总舵主是小宝的师父,有件事我不得不说,关于风际中的,我曾在青木堂看到他形迹可疑,希望总舵主能调查一下。”

    “你是说风兄弟?”陈近南皱起眉头。

    “我并未有什么结论,只是想扫除隐患。”

    陈近南看了她一下,转过目光:“看来你是真心替小宝着想,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是吗?”

    “差不多,反正别的不要紧,能留条命就行。”顺口说完,魏春觉得不妥,自己这么说不就表明又不信任他了?接着又补充:“其实我是想谢谢你,有你做他的师父我就放心了。”

    陈近南眼神中多了些自嘲的意味:“那天我未能护着韦姑娘,是陈某失误,但是日后对小宝决计不会再发生当日之事!”

    这是他对自己的保证吗?魏春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人家当总舵主的大晚上的夜探皇宫,还不就是对那天自己保护不利的事耿耿于怀,亲自来了解一下情况,自己这样说话貌似有点不厚道了,她柔声说道:

    “总舵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拼得过武功未必拼得过用毒,拼得过用毒未必又拼的过计谋,所以没有谁一直是赢家。那日要不是我乱闯乱撞,你一定能赶走他们不是吗?”

    陈近南抬头看她。显然他一直以来认为魏春就是个家庭妇女,即便春风楼被她打理的不错,那也是丽春院出身见惯了这些场面,现在这些话说出来听着浅显,里面却自有一番道理,他看着对面女子有些好笑的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生活经验!”生活中看过的各种电影电视剧小说,台言暗黑虐身虐心**她的口味比较杂。

    没想到他深深的看着自己:“那你来天地会之前,带着小宝都怎么生活?”

    怎么生活?呃,她穿来之后还真没怎么生活过,说自己在丽春院装悲伤混吃混喝?不能这么说,显得自己太过懒散。可是说在青楼辛勤工作赚钱养儿子更不行,在青楼的女人只有一种工作。

    陈近南看着她突然发愣的侧脸,显然跟她的思路没走一条线,低声道:“如果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要说了。

    天天担心要接客的日子是挺痛苦的,不说也罢了。她赶紧赞同的点点头,没想到陈近南突然握紧双拳,小声说道:“抱歉!”

    抱歉什么?他又开始纠结自己被劫走的事了?总舵主大人的心还真是小,她笑着摆摆手:“没事的,不过你要真觉得对我不住,就好好帮我照顾小宝,这样咱们两清怎么样?”

    这种事能两清?他愣了下,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跟你说话真是‘长见识’,如果日后有机会,在下倒要经常跟韦姑娘多谈谈。”

    “啊?”魏春头脑一热,低下头面带羞涩,内心里却有一千匹草呢马在狂奔:他这算是邀约吗?算吗?算吗?

    低沉悠远的声音响起,魏春抬头见到陈济南已然走到桌边的古琴那里轻抚琴弦。

    “好琴!这琴可是韦姑娘所用?”

    话题又变了?魏春看年岁挺长的琴,表面像是被火烤焦的发乌的那种颜色,她收拾屋子的时候就当古董摆那里显着屋里还有文化气息。至于她会不会弹么,答案是肯定的,她要是有这艺术细胞,当年在丽春院先学学吃饭的本事——十八摸了。

    陈近南一撩袍子坐在琴前,手指随便拨弄了两下,那叫一个浑然天成的古朴,光这一个举动就看得出他会弹琴。

    “真的有很久没碰过这些。”陈近南似乎带出一点惆怅,紧接着就消失了,他双手轻抚着琴弦,时不时拨弄两下。魏春看着他那么有兴致也未打扰,手撑着头看他,晕黄烛光中的总舵主似乎不是那么高高再上了,整个脸上都带着柔和笑容。

    斗智斗勇了一天,魏春随着单音节的拨弦声,很不给面子的歪头睡着了。要知道古琴历史悠久,古人击剑都能唱歌,古琴的声音对听惯了现代音乐的魏春只能是催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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