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淡淡的在她后面说道:
“多日不见,在外面玩的可好?”
“呃…还行!”这种兵临城下的局面,能不能不谈家常?魏春答完,继续用眼神跟吴应熊交流:弄错人了,不能让这个人抢!
紧接着胳膊一紧,陈近南淡淡的问道:“可是舍不得?”
魏春赶紧回过头去使劲摇摇,脸上瞬间闪现久别重逢的各种惊喜。
而另外一边的白痴,眼神不怎么好戏做得倒是挺足:“大胆贼人,快放开本世子的女人。莺莺,你别怕,本世子一定救你回来,莺莺,爱妾”
魏春笑容一僵,吴应熊,你是故意的吧!还有,莺莺是什么玩意?
为了防止他再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她赶紧对陈近南道:“咱们快些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陈近南揽过魏春的腰,对着沐剑声点了点头,足尖点地飞身而起。
看着身下一片片的屋顶绿树,她的心里很乱,陈近南怎么会那么快找来?她貌似没做过什么暴露行踪的事。唉,这一次被他找到,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再次脱身。
“莺莺?这名字不错。”陈近南似乎自言自语的轻声来了这么一句,魏春瞬间石化,这个要怎么解释
恍惚间,他们停在了一片空地上,陈近南刚放开她,沐王府的人紧跟着也到了。
“陈总舵主。”沐王府的方怡,白氏兄弟等人都来了。
“小王爷,各位!”陈近南也是一抱拳,风度绰约。
“为人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哈哈。”吴立身大笑一声,很是高兴。“今日一见,总舵主果然气度不凡。”
“过奖,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今日天地会记着沐王府一份人情,他日有何差遣,陈某定然竭尽所能。”
沐剑声一直是出神状态,这时候突然回神道:“陈总舵主,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先去沐王府稍事休息。”
这个主意真好,去沐王府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对着他,魏春刚想抢着替他答应,陈近南就说道:
“太过麻烦了,我们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今日先告辞。”
“既然如此,咱们后会有期!”沐王府的人都对着陈近南抱拳。
魏春往沐王府那边蹭了蹭,也跟着抱拳。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陈近南一个眼神威慑住,乖乖的跟后面走了。不过她有一步三回头盼着有个人能留住她,众人里面方怡白了她一眼,吴立身一副我心甚慰的模样,唯有沐剑声,眼神复杂。
跟着陈近南走了两条街,他似乎是为了照顾魏春放慢步子,而魏春为了不想面对更加慢,俩人于是越走越慢,最后陈近南突然停了下来。
她心里想逃,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就站在那眼巴巴的看着陈近南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
魏春眼球左转右转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扫了一下他的头发,有些毛躁一准是连日赶路的原因,又扫了一眼他的剑也是几日没有擦过,再低头看看他的衣摆沾了些泥土灰尘。他为何风尘仆仆的?有什么事发生吗?
“为何来了云南?”过了好久之后他低声问。
“因为吴三桂家里有四十二章经。”魏春很乖的小声回答。
“我不是给你说过解药的事我来想办法吗?为何你还如此不听话?”
“陈总舵主,我一个女人把小宝抚养长大,从来没有任何人帮过我,所以我也不习惯找其他人帮忙。”
“我对你来说是其他人?”他似乎叹了口气。
“呃………。”说是会被打吗?
“走吧!”陈近南似乎叹了口气,又在前面继续走了。
这样就算过关了?早知道这么好说话她就不担心了,心里放轻松后,魏春追上前去,问陈近南小宝怎么样了?宫里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干爹最近忙什么?……陈近南全部风轻云淡的回答了。
她总觉得他有什么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到了栈,陈近南一揽她的腰,直直从窗户里进了房间。看来不管是什么身份的江湖人,总是不习惯走门的。
魏春打量了一下四周,挺宽敞干净的,她笑着问道:
“我的房间是哪个?”
“这个。”
知道是自己的地盘,她随意了一些,去桌前倒了杯水喝着问:“那总舵主住哪一间?”
“这个。”
噗……魏春的水喷了。她很惊恐的看着陈近南,不明把他到底是闹哪样?
看着她见鬼的这幅表情,陈近南眯了眯眼,语速很慢的说道:“为何你可以跟吴应熊弄那么大动静只为引沐王府出面,却独独对我排斥?”
他看出来了?“你怎么知道这是假的?”
“吴应熊根本不可能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而且刚来云南我就去平西王府夜探过,你与那吴应熊把酒言欢,半分没有被强迫的样子。”
魏春沉默,本来这个主意出了就是骗沐王府的,谁知道他会来
“既然你能夜探,为何不把我直接救走?对了,为何你会来了云南?”
“看出来并不代表要拆穿你,况且沐剑声这次写信让我来就为此事,如果我拆穿,岂不是显得沐王府被你愚弄了吗?”
果真是做总舵主的人,就是心眼比常人多。唉,果然事情都有两面性,设计被沐王府救走却招来了陈近南,话说那个沐剑声究竟还是把自己卖了……看着陈近南一直淡淡的神色,魏春狗腿的笑道:
“就知道总舵主大人英明神武,小女子这点雕虫小技就是献丑了。”
“我回答完你的问题了,现在你要回答我的,为何对我如此排斥?”陈近南站了起来,身高的差距让魏春完全笼罩在他的yīn影中。
“我没有。”
“说实话!”陈近南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气势逼人,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
下巴上的疼痛让魏春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没…。”
脑袋一轻,头发上别的金步摇被取了下来,陈近南细细看着:“你最好别说是因为我没送你东西,虽然你爱财但是不可能会如此。”
说完,那根步摇呈抛物线状从窗户里飞了出去,魏春的心流血了……她要在春风楼干多少年,拿多少的孝敬钱才能打那么一只步摇。
接着陈近南的手开始往她脖子上的珠链发展,魏春怒了,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好,我告诉你。”虽然她的这点怒气比起陈近南的气势来不只是差了一星半点,而是没可比性,“能娶我的男人必须是喜欢我,而不是因为什么负责有责任这种破理由,不喜欢我的男人,我死也不会嫁。”
看着小猫亮出爪子,陈近南静静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你为何会喜欢我?”这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才不信。
陈近南伸手把她搂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的替她顺毛,“你觉得自己不值得我喜欢?”
魏春的小火苗还没消下去,完全没觉得自己跟他的动作有什么,仍旧在那念叨:“我在丽春院呆过,还有儿子。”
“我陈近南从来不在乎这些。”
“可我是女人,肯定就会在乎,因为我不想嫁人以后被嫌弃,也不希望日后小宝心里难过。”
陈近南将她搂紧,一字一句说道:“既然陈某当初立下婚约,其中这些利害已然全部想过,所以日后必定会守诺,也必定会待你如初。”
魏春的心被撩拨了一下,她知道江湖上这些人最重的是承诺,陈近南如此说,日后也会这样做。小说电视的这种场面她看过不少,但是陈近南这样一个人口里说出来,她不感动是假的,只是她的心里有太多的顾忌。
“可是,可是我不会武功,对反清复明也没有兴趣。”
陈近南轻轻笑了一下:
“不会武功我会保护你,反清复明也无须你来cāo心。”
其实这个才是她最担心的问题,反清复明是陈近南一生都在忙碌的事业,可是说是他这一辈子都搭在了上面,最后却被郑克爽那个小人暗算,真真是死不瞑目。
终其一生的事业毫无成色,却眼见着大清朝根基越来越稳固;效忠了一辈子的郑家,最后却死在他们后人手里。
“那,能不能不要反清复明?”她轻轻的问道。
陈近南觉得她一个姑娘,本来就不会懂这些大事,依旧笑着说道:
“江山本来就是我们汉人的,他们迟早要还给我们。”
“可是大清的江山越来越稳固,而且小宝说过皇上是个明君,他还说过永不加赋,造福百姓。我觉得对于百姓们来说,谁统治江山都无所谓,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行。”
陈近南收敛了笑意,深深叹了口气:“不错,对于百姓来说衣食为重。可是郑家待我不薄,我不能有负于他们。”
“即便知道他们行事不可为,永远不可能实现你也要去做吗?”
“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陈近南看起来似乎有些疲累。
魏春叹了口气,然后惊觉自己为何要替他cāo心。
“好了,咱们不谈这些,睡觉吧!”陈近南似乎没打算让魏春下来,而是直接抱着往床那边走去。
等等,他们还未婚难不成陈近南以为有了婚约就能随便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写到一点多,实在撑不住啦,中午才补全了!希望大家喜欢!!!
偶开始准备他们的台湾之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