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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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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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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门》,点文名可以直接传送过去……虎摸之)

    另:顾深要回北京了,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了,情场得意者将步入婚姻,情场失意者将官运亨通,至于幸福,他要自己努力寻找。大儿子,你要乖,要努力!

    从梁碧落嘴里说出来的那个“爱”字,让朱成玉当场石化,下意识地挠头,他没有说过这个字吗,天知道他心里已经把这个字说了很千万回了,竟然从没有说出口过吗?

    他的这挠头卖傻的模样让梁碧落更加飙泪了,她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平时油滑得跟泥鳅一样,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的傻男人。

    于是梁碧落泪奔了,甩开朱成玉这还在发愣的傻子,拦上车就走人了。上了车还不由得飙泪,心说:“笨蛋、傻瓜,朱成玉,这世上没有比你更笨的人了!”

    而朱成玉就站在那儿傻傻地看着梁碧落上车,然后猛地一拍后脑勺,终于反应这来了,连忙去开车一路追着出租车跑。一边追着一边就开始反应过来了,红灯时自个儿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脸上的笑那可真叫一个灿烂。

    “碧落说爱我,碧落说爱上我了,哈……”朱成玉发现自个儿惯来的聪明劲儿,只要一到梁碧落身上就得全栽掉,重复着这句话很多遍,朱成玉胸口就被幸福填满了,他顿时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梁碧落在门口下了车,然后跟警卫员打了招呼才往里走,这时候一辆跟了过来,在她身后慢慢慢慢地开着。她回头看了一眼,拧头不打算在这时候搭理他,然后泪奔着一路进了屋里,梁立民一看:“哟,眼圈儿怎么红了,哭了,谁惹你了,是不是朱成玉那小子?”

    “立民哥,他太可恨了!”

    “啊,到底怎么回事,刚还好好的说在吃饭呢,怎么这会儿又可恨上了?在餐厅里碰上他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了,没这么巧吧!”梁立民一想就往这地儿去了,毕竟他们这些人谁没有个过往年少轻狂的时候。

    还有陈芝麻烂谷子,梁碧落恨恨地回头看了眼正走进来的朱成玉,又想起自个儿刚才说爱的情形,羞愤得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朱成玉……”

    “在,我错了。”朱成玉老实乖巧得跟一小学生似的,乖乖地站在梁碧落面前,出一副打也由你骂也由你的模样来。

    一见这状况,梁立民就知道这俩小孩儿闹别扭了,啧……要看他家妹子发飙,可是很不容易的,也不知道朱成玉干了什么,竟然让惯来淡定从容的梁碧落也发毛了。于是未来的大舅子梁立民同志眼眯了眯,然后拿出为人兄长的底气来问了一句:“错哪儿了?”

    “立民,你再掺和小心将来遭报应。”朱成玉恨呀,为什么从前老觉得梁立民顶关照人呢,他现在简直是拦路虎:“碧落,我错了,真的。我刚才不是太高兴了嘛,你让我都高兴得摸不着东南西北了,你能接受我这笨蛋,我就满足得很了。先前不是不敢奢望嘛,所以也不敢给你压力,碧落……”

    靠,这话酸得,梁立民撇开脑袋去啐了一口,然后转身上楼,顺便让阿姨把守住楼梯口,别让人打扰了这二位。临上楼时梁立民看了这两人一眼,然后望天,心说:“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得,梁同志,您老人家思春了……

    “你不相信我,总觉得我时刻会跑掉,成玉,我一直以为自己缺乏安全感,原来真正缺乏安全感的人是你。成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安心的相信,我是在你身边的,并且愿意一直在你身边的?”梁碧落觉得这是症结所在,她可不知道现在朱成玉心里还有什么不安全的,一颗心早就安安稳稳地放回肚子里了。

    听梁碧落这么问他,朱成玉搓了搓手,然后露出小心翼翼地笑脸来:“我已经相信了,我的小乌龟是不会轻易说爱的,一旦说了就必定会是一生一世。碧落,嫁给我吧!”

    这下可就轮到梁碧落发愣了,这……这也太跳跃了呀,上一刻还闹腾着呐,下一刻就求上婚了。

    她倒是没什么反应,围观群众不干了,梁家的阿姨跟画面旁白似的,人不在声儿出来了:“花呢?钻戒呢?浪漫的场景呢?音乐呢?跑女方家客厅里求婚,你们老朱家的人可真省事儿!”

    ……

    旁白过后,朱成玉和梁碧落就互相看着眼发直,这旁白可来得真是时候,梁碧落眼一眨说:“对,在哪儿呢?”

    朱成玉又挠头了,看了四下里一眼,可不是在女方家客厅里么,唉呀……这可失算了,当初追求碧落的时候还是在长城之上许来的机会呐,到了真正该正式该浪漫的时候,他怎么就这么随意呢。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他还有句话没说:“碧落,我爱你。”

    ……

    这孩子又跳跃了,梁碧落侧过脸几乎不忍心看了,他怎么就能傻成这样呢:“别顾左右而言它,精神文明不能代替物质文明。”

    “噗……”楼梯口看来不止一个围观群众,梁碧落的冷幽默让他们齐齐喷了出来。

    这下梁碧落脸红了,看着楼梯口那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根,然后另一只手就被朱成玉拽住了,拽着她就往外跑,后头这时还特背景地传来一句:“不许在外头过夜,十二点前要回来。”

    梁爷爷,您老人家真是太彪悍,太有存在感了!

    出了门的两人也没走远,啥时在大院里的小湖边沿着石子路走着,十指紧扣间,似乎风也不冷了,冬天也温暖了起来。

    “碧落……”

    “嗯。”

    “碧落!”

    “嗯。”

    “碧落。”

    “干什么。”十足十的傻子,梁碧落看了他的傻模样一眼,心底却是甜蜜的,有一些温甜柔润的感觉从心尖儿上滑过,轻轻暖暖的美好到让人沉溺。

    这时候起风了,叶子夹杂着风扑面而来,朱成玉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动手把梁碧落护在了怀里。风中那相拥的感觉,虽然有些寒冷却显得无比温情,朱成玉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姑娘,暖暖的一笑:“碧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我的小乌龟。”

    “我也爱我的小猪兄。”

    这一瞬间梁碧落仰起头,而朱成玉低下头,亲吻来得那么自然,不需要预告,也不会被惊扰。唇齿间的留连,让两个年轻男女的胸中都涌起一阵酥麻,那些在暗中滋生的情愫就如同在暗夜里攀爬的藤蔓,疯一般的抽着叶芽,然后向上攀援,直到升到最高处才开出花来。

    那一定是一朵浅色的花,不鲜艳也不浓郁,只有淡淡的颜色和淡淡的香气,却那么美,美到令人心折。

    唇间、额角、眉眼,温暖的吻如同落叶一般扑面而来,有些痒但更多的是动情。脸色微红的梁碧落不由得往朱成玉怀里钻了钻,身体也不自觉地动了动,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蹭了起来。

    朱成玉顿时间觉得那些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冲动全翻腾了起来,叫嚣着似乎要从每一个毛孔里透出来,可他却只是安静地,安静地拥吻着怀里的姑娘。只是唇齿间的交缠,便让他想起一句“无处不销魂”来。

    游移在梁碧落背上的手加了些力道,把她更紧地揉进了自己的胸膛,恨不能就此时两人合成一个,再也不分离。

    此时,他们就是彼此的全世界!

    “碧落。”

    “嗯。”

    “春天最美的是什么时候?”

    这时,他们俩走在回梁家的路上,梁碧落不知道朱成玉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问题,想了想然后说:“清明以后,谷雨之前。”

    明后雨前,正是绿茶最佳的采摘时期,这时的茶叶自然是一年之中最好的,对于梁碧落来说,这半个月当然是最美的时候。

    “嗯,我记住了。”明后雨前,和梁碧落一块许久,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段时光,于是朱成玉的心里打定了主意。明年的春天,他一定要给梁碧落一个最盛大的求婚,这是朱成玉的另一个执念。

    好在梁碧落不知道,要不然准得说他小言,追求在长城月下,未婚还非得求正式盛大,真是个又执着又小言的孩子啊!

    几天以后,大有都收到了周一涵出国的消息,只等在国内过了春节再走。而顾深现在远在清源,也许收到了消息,也许没有收到,总之一切很突然。

    而周家的长辈据说很无奈,也有些生气,但小辈们情情爱爱的纠葛,本来也不是他们该插手的,所以他们也只能焦急的看着,看这些小辈折腾自己的人生,以及他们仅有的青春华年。

    伴随着春天的到来,周一涵走了,顾深则收到了调令回北京。

    顾深在清源的这两年,几乎可以说是清源最难最苦的两年,冰灾、地震、旱灾全让他给赶上了。他顶了下来,而且修了路、拆了水泥厂、引进了投资、美化了县城环境,这两年清源的变化几乎可以说是日新月异。现在的清源城,以竹木为依托,成了全国有名的筷子县,各式各样的竹制品远销到了很到地方。

    清源当地的人提起小顾县长,总是要齐声夸赞的,虽然那小顾县长看起来年轻,而且总是不苟于言笑,但办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事,所以当地人服他。

    有了这些,顾深回北京后自然是一片光明,等待他的是一条通天路,至于人生的幸福与生活的圆满,这本就不是哪一条路可以到达的。

    人生中最长的不是通往成功的路,而是通往幸福的路,而顾深或许还要走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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