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现在的国民zhèng fǔ机构太小,可以扩编,然后让出几个部长,副主席设上十个八个,给mzd一个副主席,承认**的合法地位,但要求**放弃秘密党员制,mín zhǔ党派;领袖也给他们一个副主席地位,改参政会为政治协商会,还是采用主席制,由我党元老担任,也设几个副主席,zhèng fǔ机构扩建,让出几个不重要的部长副部长,实权还是抓在我们手中,这样我党在政治上就可获取主动。”庄继华简单的谈了自己的构想。
蒋介石终于压制不住了,这些天受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出来:“文革!你这脑子一天到晚到底想些什么!联合zhèng fǔ!联合zhèng fǔ!这就是gcd拿出来招徕人心的,那些人就是想向我党要权,要天下!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我看你完全被他们迷惑了!”
“校长,这是争取主动,这是cháo流,压是压不住的,最终我党还是得让步,现在采取主动,将来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庄继华没有被蒋介石的怒火吓住,依旧耐心解释,在他看来,**不一定会答应出任副主席,那时被动的就是他们。
“胡说!”蒋介石一掌拍在桌上,眼中喷出的怒火象要把庄继华焚烧:“什么cháo流!什么是cháo流!人云亦云,乱哄哄吵闹一番罢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把谈判谈好,就行!滚,滚!”
把庄继华轰走后,蒋介石依旧愤愤不平,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起身向后面去,走进后院小客厅,宋美龄正靠在沙发上看书,听见他进来,头也没抬的问:“文革又把你气着了?”
“这个混蛋,”蒋介石忍不住骂粗口了,宋美龄微微皱眉,放下书嗔怪的说:“大令。”
蒋介石只知失言,作个手势,坐到宋美龄对面:“这个家伙,不知怎么想的,别人还没向我们要权呢,他却主动要分权给他们,我看他脑子是糊涂了。”
“大令,”宋美龄起身给蒋介石倒上水,然后温和的看着他:“你不公平呀。”
“我怎么不公平了?”蒋介石气哼哼的反问道。
“这些年,文革为你作了多少事,用呕心沥血来形容不为过吧,”宋美龄平静的说:“他提出这些建议,总体来看是你好,不是向着外人,你想是不是这样。”
“我就是不明白,他那些想法都是那来的。”蒋介石稍微平静下,他很是苦恼,庄继华这是什么意思,你说偏向gcd吧,他在谈判中与周en来争的面红耳赤,寸土不让,可在他面前却又显得很软弱,不像陈诚那样坚定。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国共合作,”宋美龄笑了笑:“他一直主张这个政策,这恐怕也是他主张的一个表现吧。”
蒋介石没有答话,良久才重重叹口气,宋美龄也微微叹口气:“你老说,国民党内会说话的多,会干事的少;文革却是这少数中的佼佼者,再说这个建议也不错,把那些人拉进zhèng fǔ中来,就算供佛给供起来,也花不了几个钱,但效果就不一样了,他们就不会再反对zhèng fǔ了,算是招安成功,zhèng fǔ也不过由国民党zhèng fǔ换成联合zhèng fǔ,算下来,还是我们占便宜。”
蒋介石轻轻哼了声,他承认宋美龄说得不错,可他就是不甘心,这庄继华什么都好,就是不肯对gcd下杀手,始终给他藕断丝连的感觉。
“就算要是这样,也不是这样简单的,党内的反对声不知有多大,先征求下他们的意见再说吧。”经宋美龄这样一劝,蒋介石总算平静了点,他苦笑下站起来。
庄继华感到非常惋惜,在他看来这是个好机会,现在组建联合zhèng fǔ比抗战结束后要容易得多,那时外部威胁一去,蒋介石就更不会同意让权了,就算他同意,党内的反对声也会非常强烈,而且在战争的前提下,还可以有个过渡时期,蒋介石的权力不会损失太大,因此也不会引起他太大反感。可他没想到,蒋介石居然会发这样大的火。
“老蒋呀,老蒋,你可真不识好人心,老子在帮你坐稳江山呢。”庄继华摇头晃脑的坐车走了,周围的侍卫悄悄吐吐舌头,这庄主任就象没事人一样,还摇头晃脑的走了,要换个人那不吓得脸sè发白,浑身冒汗。
不但侍卫对庄继华的样子看不懂,就连宫绣画也不太明白,他这是做什么,待车使出换上官邸后,宫绣画才说:“文革,你是不是太着急了,让老蒋分权,这不是要他命吗。”
“那有那么难,”庄继华淡淡的说:“校长还没那么糊涂,只是国内政治一向是唯我独尊,不知道有容乃大。”
说到这里,轿车停在检查站前,对面驶来一辆福特轿车,庄继华忍不住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宫绣画立刻发觉:“怎么啦?”
庄继华抬首示意:“那是不是外交部的车?”
宫绣画看了看,便点点头:“对,好像是新任外交部长郭泰祺,估计是发生什么事了。”
郭泰祺是中国驻国联代表,常驻伦敦,在解除滇缅公路封锁问题上立下大功,也就在前几天,蒋介石调整外交部,将部长王宠惠调任军事委员会秘书长,将郭泰祺调回来接任外交部长。
透过车窗就能看见郭泰祺神sè有些匆忙,很显然是外交领域又出事了。庄继华回到基地时,梅悠兰已经在那等着了,见到他下车便立刻迎上来。
“大哥,你知道吗?苏俄与rì本签署和平协议了。”
梅悠兰的第一句话便让庄继华有些傻了,这事他彻底忘了,作为穿越者,理该清楚,整个二战期间,苏rì之间没有正式宣战,他们之间肯定有协议,看来就是这个协议。
“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宫绣画见庄继华神sè不定,便代他回答。
“刚才接到的消息。”梅悠兰说,随后拿出张纸:“这是收音机播的苏rì条约,我们抄录下来的,你看看。”
渝州晚报没有在国外派驻记者,他的国际消息主要来自收音机,梅悠兰安排人二十四小时收听英美法苏rì各国播发的新闻,抄录下来,刊登在报纸上。不过这种方式在时效xìng上显得较差,所以加强了深度分析,庄继华在chóng qìng的时候就充当他们的特约评论员。
“大哥,你对这事怎么看?”梅悠兰见庄继华还在发呆,心中着急,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连声催问。
“哦,”庄继华象醒过来一样,顺口说:“这是斯大林的远东慕尼黑,想以牺牲中国利益,换取苏俄远东的安全。”
“嗯。是这样,”梅悠兰点头,思索着说:“苏俄承认满洲国,rì本承认蒙古,这两块土地都是中国领土,他们那中国的领土作交易。大哥,你给我写篇评论吧,从早晨到现在,我写了好几篇都不满意,没有那种厚度。”
“行,”庄继华很少拒绝梅悠兰的要求,特别是他也想利用这事时,梅悠兰顿时笑面如花,刚才的愁容一扫而空。
几个人慢慢走回办公室,现在天sè已经晚了,他刚走进办公室,便接到报告,蒋介石让他立刻再去黄山官邸。
“看来,只能明天给你,”庄继华无奈的对梅悠兰说,对这个情况,没梅悠兰也无法可施只好蒙蒙不乐的答应。
庄继华把宫绣画拉到一边,低声对她说:“立刻联系狼眼和眼镜蛇,让他报告,rì军内对苏rì条约的反应。”
“好。”宫绣画没问要做什么,只是点头,梅悠兰见他们在一旁嘀咕,心中略有些不满,可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发生,知道他们有机密的事。
果然庄继华交代两句后,转身出门了,宫绣画没有跟上去,反挽住她的胳膊,让她到办公室坐坐,没有有些郁闷的摇头:“算了,我知道你还有事,就不用陪我了,我先回去了,记着提醒大哥,别忘了我的文章。”
“没事,忘了啥事也不能忘了你的事呀。”宫绣画确实有事,便没有挽留。庄继华随身带着一部电台,与北平和上海的联系由宫绣画亲自掌握,而宫绣画也早掌握了发报技术,她亲自编码亲自发报,根本不假手他人。
立高之助现在越来越迷惑了,他有些不明白chóng qìng来的各种指令,这些指令大都是要求他引导rì军采取针对gcd八路军的行动,他设计了几次针对冀中、冀南和察哈尔八路军的作战行动,但chóng qìng依旧不满足,这让他感到自己成为中国两党斗争的工具,心中的不满越来越强烈。
苏rì条约对他来说也是个意外,在华北派遣军中也引起极大的震惊。rì本陆军一向以苏俄为假想敌,陆军中的**情绪很高,因此当消息穿来,不少青年军官显得极为愤怒,军官俱乐部内吵成一遍。
“这就意味着帝国要放弃北进策略,转为南下,与英美交战。”青城小山看着那些正在发泄不满的青年军官低声嘀咕着。
此刻他与立高之助和情报课长西村正相对坐着喝着rì本清酒,桌上摆着几碟寿司和小菜,青城小山在前段时间的调整中也被提升了,升职为情报课下属的华北组组长,三人也在议论苏rì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