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笑道:“信任当然是第一前提……那帮没良心的虽然说我是个傻妞,但我知道,你这人虽然有点焉坏,但至少是值得信任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呢,小蝶姐也是这么认为的。还有啊,你千万别以为我是为了请你帮着破案才这么说,本小姐还没虚伪到这种地步。”
易楚听在耳中,心里那是相当的受用。忍不住谦虚了道:“夸奖,夸奖,我做的还很不够……”
麦子咯咯笑道:“好了,好了,一见你这样就知道从小没受过什么表扬。刚说你胖,瞧把你喘的……说真的,仅仅有信任是不够的。要说信任,这世上值得信任的人多了去,朋友、亲人,都是自己信赖的对象。但我们能告诉他们每一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吗?”
易楚笑道:“听你的意思……信任还不是第一要素。”
麦子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信任当然是第一要素,但第二要素却是最关键的……你知道吗,小蝶姐对我说,如果这件案子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那么你肯定是其中的关键。所以她决定,这件案子对你不做保密。当然,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必须得保守秘密。”
易楚笑道:“这个我懂,当我法盲吗?不过……我倒是挺奇怪的,应警官凭什么认定破案的关键在我身上呢,有什么特定的理由吗?”
麦子一吐舌头,调皮的说道:“没什么理由呀……很简单嘛,女人的直觉。”
易楚一怔,问道:“女人的直觉?”
麦子笑道:“你不知道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直觉吗?好了,好了,我们继续说案子吧……”
易楚笑道:“你说,我听,凡是你能说的都说出来吧。”
麦子点了点头,将张长东死在重案组羁押室的经过说了一遍。
虽然麦子对整个案子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但是说到张长东‘自溺’那一幕时,仍是心有震撼。她不住的摇着头,感叹着张长东之死的诡异。但让她奇怪的是,易楚听到这里时,只微微的一扬眉,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惊讶。
等麦子说完之后,易楚轻轻的敲击着面前的石桌,问道:“麦子,你对张长东的死因有什么看法?”
麦子苦笑道:“还能有什么看法……除了匪夷所思和不可思议外,我找不出其它的词语来形容这样的死法。”
易楚又问道:“那么……你们认为这件案子的关键在什么地方呢?又或者说,你们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麦子没听明白他的意思,问道:“目的?”
易楚点头道:“对啊,目的……呵呵,可能是我表达有些问题。我的意思是想知道,这件案子的性质你们是怎么认定。从表面上看,这是一件报复挟持案,又或者说是恐吓案。但张长东在被捕之后,却又死在了重案组里。反正我是有些疑惑,它的性质你们是如何认定的呢?我总觉得,只有判定了案件的性质,才好展开工作,以及确定侦破的方向,最后才能达到你们想要达到的目的。”
麦子奇怪的问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易楚笑道:“如果你们认定这件案子仅仅是报复挟持,又或是恐吓案,我想你们也不会来找我吧?”
麦子点头道:“这当然……这件案子说起来再简单不过,而且案犯也在第一时间被抓获。如果张长东没死的话,案子早就结了。但正是因为他的死亡,我们才觉得其中有太多的疑点。”
易楚点头说道:“是啊,从表面来看,物证、人证你们都已经掌握,而且也找到了张长东作案的动机。但可惜的是,他死了,而且死的极为诡异。所以,你们就觉得这件案子并不想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你们甚至怀疑,在张长东的背后还隐藏着另一只黑手。而原本看似顺理成章的所谓的‘动机’,似乎也不那么可靠了。”
麦子惊讶的看着易楚,说道:“难怪小蝶姐这么看重你……你这家伙,不当警察太可惜了。”
易楚摇了摇头,笑道:“千万别夸我,我这人不经夸的……跟你实说了吧,这样的疑惑其实我第一次看到张长东的时候就已经产生,只是没太往心里去而已。直到你刚才说起张长东死亡时的异状,我这才发现,当初的怀疑并没有错。”
说到这里时,他不由轻轻一叹,恍惚间,便又想起了张长东那张迷茫的脸庞……
麦子轻轻蹙眉,说道:“你怀疑什么?你这话……我听着有些不明白啊。”
易楚笑道:“待会你就明白了……我们还是先来说张长东的死因吧。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张长东的死亡表面上是自杀无疑,但实际上,却有八成以上的可能是死于谋杀,是不是这样?”
麦子点头道:“对啊,正是因为这种怀疑,才引发出我们对整个案子的重新思考。”
易楚继续问道:“既然你们怀疑张长东是谋杀,那么,他是怎么被谋杀的呢?”
麦子回答道:“小蝶姐的意见是,张长东是在被催眠的状态下自杀身亡的。甚至有可能……卫视台的那一幕闹剧,也是出于这种原因。”
易楚笑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些,那为什么不沿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呢?”
麦子忍不住给了易楚一个好看的白眼,说道:“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啊,我们在第一时间就沿着这条线索查了下去。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此路不通。”
易楚奇道:“怎么可能?找出案发前所有与张长东接触的人,然后再一个个排查,我不相信这其中没有催眠师,又或是与其相关的某种职业,比如医生啊、心理咨询师之类的人。如果没找到,只能说你们查的还不够细致……”
麦子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虽然不傻,但对手也很聪明。不瞒你说,经过调查后我们发现,张长东在被捕之前的半年里,曾与四个医生、三个心理咨询师接触过。你可以将它看做是一种迷阵,是对手故意施放的烟雾。但遗憾的是,这个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使这个人就站在你的面前,我们却依然无法认定他有罪……”
易楚更加的奇怪,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