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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谋而合(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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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天翔自然明白闫博年的用意,感激地望着闫博年,端起酒杯与闫勇轻轻碰了一下,喝尽了杯中酒之后微笑着对闫晓蓓说:“小蓓,去把爷爷的茶杯拿来,让爷爷喝点热茶,酒就不再喝了,免得一会奶奶不放心。”

    看到闫晓蓓答应着起身出去,齐天翔就看着闫博年恭敬地说:“那我还接着说,尽可能把问题说清楚。”

    得到闫博年的首肯后,齐天翔接过闫勇递来的烟点燃,深深抽了一口,继续说道:“看到暂时的矛盾被掩饰了下来,王世敏的头脑开始发热起来,在王涛和其他人的怂恿下,接着开始征地搬迁,并规划了物流中心,娱乐中心,甚至高档社区,而且同步推开。这样的用意很明显,既是政绩的集中体现,也可以使项目周期拉长,以掩盖出现的矛盾。”

    “这样的情况下,河州公用事业集团,城建集团两家上市公司,还有城建投资公司,建筑机械公司,都被裹挟了进来,河州商业银行和一家股份制银行也参与的其中,一个招商引资项目瞬间变成了西城区政府主导的经济大跃进。”

    齐天翔望着闫博年,神色变得凝重,似乎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竭力降低着语速,慢慢地说:“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狼来啦!由于刘展飞的会展部根本没有融资能力,加上同腾投资集团本身就是一家以集资为主的投机公司,也不具有大规模海外融资的实力和人员储备。随着项目规模越来越大,仅仅靠闪转腾挪和空手套白狼的那一套,已经难以掩饰自己捉襟见肘的资金困境了,也就动起了歪心思,利用自己手中掌握的项目股份,在香港金融市场进行转让融资。急于资金填补窟窿的弱点,被国际炒家力隆资本充分地利用了,不但利用会展部和同腾集团的股份大举入侵项目,而且通过置换股权入主公用事业集团和城建集团,并以股权主张权益的规则,同步收购了西城建设和城开公司的股份,还将公用事业集团质押给股份制银行的股权也悄悄收入囊中。通过巧妙的资本运作,力隆投资借锦华高科和创新投资两家上市公司的名义,间接控股和直接控制了项目所有参与公司,正在等待时间完成换手,获取巨额利益。”

    “力隆投资集团我知道,也知道他们的影子总裁薛平沽的事情。”听到齐天翔说到力隆投资,闫晓蓓截断了齐天翔的话头说着,可看着惊讶的闫博年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过于唐突了,赶忙接着说:“我只是说,这个公司我们金融办比较关注,没有想抢姑父的话头的意思,爷爷您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的。”

    齐天翔也对闫晓蓓的抢话有些吃惊,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在这个家,还是很少见的。随即警觉地看看闫博年,感觉闫博年并没有发作的意思,就看向闫晓蓓,碰到她委屈和求救的眼神,就微微笑着说:“正好让小蓓给咱们说说这个力隆投资和薛平沽,我也喘口气。”

    齐天翔善解人意的解围,使闫晓蓓很为感激,就深深地看了齐天翔一眼,然后望着闫博年快速地说:“力隆投资这家公司可不简单,它的创始人薛平沽是金融界一个传奇人物,当年以二十万起家投身资本市场,股票投资,金融期货,进出口资金结算和代理,以及股权运作和置换,每每做的风生水起,从国内做到海外,又从海外杀回国内,短短十几年时间,就成为一个资本大鳄,成功的案例比比皆是。”

    闫晓蓓说到兴奋处,不禁眉飞色舞起来,目光转向了齐天翔,看着他急切地说:“别的不说,就说一件至今都被资本市场津津乐道的案例来说吧!当初薛平沽资金实力还不是很雄厚,看中了沿海一个城市的一处商业大厦,就倾其所有花巨资买了下来,引起了舆论一片哗然,因为这样的买卖明显高出实际价值很多,而且买楼不买地皮,典型的买珠还椟的行为,很长时间都被业界作为茶后饭余的谈资。”

    “谁也没有想到,仅仅是两年后,原来的一栋楼,却溢价十多倍出手,成为令业界大跌眼镜的经典传奇。一栋基本没有改变任何格局的商业写字楼,谁也没有看出有什么变化,却发生了神奇的化学反应,大家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闫晓蓓卖起了关子,看着闫博年,又看看齐天翔,随即看向了闫勇,最后与刘鹏相视一笑,才看着齐天翔慢慢地揭开了谜底,“得到了大楼的实际产权之后,他就拿大楼作抵押从银行贷到了二个亿资金,经过隐秘的运作和后台操作后,将地皮所有者的某上市公司控股,然后才是大手笔地将大楼,连同地皮溢价出手,不但还清了贷款,还净赚四十一真金白银。这些都作为经典案例写进了金融培训教材,省长姑父难道您就始终不知道吗?”

    “你知道的您姑父知道,你不知道的你姑父同样知道,就你学的哪点知识,知道的哪点所谓成功案例,还用得着跟你姑父炫耀吗?”一直默不作声听着闫晓蓓卖弄的闫勇,终于忍不住了,瞪起了眼睛,不满地埋怨道:“一个资本炒家,成了你津津乐道的成功人士,还写进了培训教材,还有没有一点是非观念。你姑父一个项目包撬动几百亿资金,成功化解河州重机集团财务危机的范例,成为了金融专业的教材,你怎么不向他学一学?”

    闫晓蓓正在兴奋头上,被闫勇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不免扫兴和失望,就望着闫博年,撅起嘴来诉苦道:“爷爷,闫勇同志这么说我,简直太霸道了,根本不讲道理,您也不管管。”

    闫博年微微笑着望着闫晓蓓,无奈地摇摇头,随即眼神严肃了起来,环视着小餐厅里的几位晚辈,语重心长地说:“应该说小蓓受了委屈,我这个当爷爷的不应该不管,可今天我却觉得这样的委屈她应该承受,不但承受,还应该认真地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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