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翔不动声色地看了侯哲海一眼,又与周通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然后才慢慢地看向廖永,平和地:“侯书记过来指导再好不过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过来的,都很难得。不这些了,还是眼前的事情吧!”
齐天翔不愿顺着这个话题往下,也正符合廖永的想法,就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迎着齐天翔友善的目光:“经过我们研究,并与各部门协调,根据我们总队的实际和装备力量,采取了三项应对和配合措施。”
“第一,迅速抽调全省各地市消防支队的消防和指挥车辆,除了备勤和应急车辆外,全部就近增援山阴、清河、河中三市的饮用水拉运工作,并服从省政府和当地政府救援机构的调度指挥,总体协调工作由总队副总队长兼参谋长何方全同志负责。”廖永进入了实质性的部署阶段,军人条理清晰、果敢爽快的过硬素质就显露了出来,清晰地介绍着武警总队的措施,“第二,从武警黄金支队抽调专业人员和技术骨干,携带必要的监测和救援设备,全面进入贵水县山区,对事故区域进行全方位的监测和处置,直到所有问题全部圆满解决,再撤回原驻地。”
廖永有条不紊地着,看着齐天翔满意的神情,慢慢地往下着:“第三,总队从各部队抽调的一支精于救援的队伍,正在往这里集结,明天一早无论天气怎么样,都将乘坐陆航部队提供的军用直升机进入事故现场。同时命令邻近支队接管检查站的任务,所有检查站的管理干部接受调查。”
王平等廖永汇报完之后,紧接着补充道:“老廖所,就是我们总队为应对这次突发事件,所做的具体部署和措施,目的很明确,就是全力协助地方政府,做好灾害救援和善后处置工作。命令强调了要以讲政治的高度,绝对的忠诚服务服从于地方党委和政府的指挥,以刚强的意志和旺盛的精神状态,投入到救援工作上来,以实际行动接受党和人民的检验。”
“还是军队应对迅速啊!步调一致,应对果决,不愧为钢铁之师、胜利之师的称号。”一⌒⌒⌒⌒,m.☆.co≥m<div style="margin:p 0 p 0"><script type="tet/javascript">style_tt();</script>直默默无言,耐心地倾听着齐天翔和两位军事主官交流的侯哲海,终于在王平强调完之后,感慨地道:“相比于军队的雷厉风行和纪律严明,我们地方的某些单位和部门的作法,的确是不尽如人意啊!政治纪律松弛,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甚至权法不清,以权带法,这些都需要向部队学习啊!”
齐天翔听着侯哲海看似由衷,实则推墙的言辞,很是不满,作为一个省级地方党委的副书记,这个时候做这样的表态,不但不合乎自己的身份,也明显有诋毁和贬低齐天翔的意味。一个多年的党务工作者,经历过多个重要部门历练的理论家,这绝对是不应该出现的问题,而是有意识地攻钎了。
齐天翔想到了这些,但当着两位武警部队领导的面,不好过多地什么,就看了侯哲海一眼,然后才转向王平和廖永,真诚地:“对武警总队和大力支持,我代表省委林书记和省政府,表示万分的感谢,危难显真情,关键时刻还是子弟兵值得信赖,多余的话也就不再了,相信在武警部队官兵的支持和帮助下,各部门协同配合,一定能打赢这场艰巨的攻坚战。”
“天翔同志的很好,也很到位,有了部队的支持和配合,就没有打不赢的攻坚战。”侯哲海听到齐天翔的表态。明显将自己排除在外,心里有些不快,就趁机煽风火地:“地方上的乱象,特别是基层单位的办事效率和能力,都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与部队令行禁止的效率和执行力相比,更是差距不,还望部队的同志能够理解,以救援大局为重,全力做好救援工作。”
侯哲海无原则的法引起了齐天翔极大的反感,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不但是齐天翔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情绪变化,廖永和王平脸上也浮现出不安的神色,似乎也觉得侯哲海的法有些太过露骨,同时也有着明显的自贬意味,而地方上的事情,又觉得无法参与进来,只能默默地看着齐天翔和侯哲海的变化,贵宾室一时陷入了僵局。
两位武警领导无法插言,齐天翔不愿正面与侯哲海交锋,侯哲海看到齐天翔不应对,也觉得没趣,只能冷着脸坐着,任由气氛变得凝滞。
齐天翔很清楚这样的气氛发展下去的结果,这也是考验他这位省长应变能力的关键时刻,尽管无话可,可也觉得不能让气氛冷却下来,就似乎无意地瞥了周通一眼,佯装无意识地拿起桌上的烟盒,慢慢地抽出一支烟来上,做出似乎准备话的样子。
“这光顾工作上的事情了,时间都已经将近七了。”周通对齐天翔无意间的一瞥心领神会,似乎是偶然看了手表才发现了时间,就呵呵笑着对齐天翔建议道:“廖总队长、王政委和侯书记一路劳顿过来,是不是先吃饭,然后有什么问题再?”
周通的话似乎立刻提醒了齐天翔,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连声:“慢待了,慢待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要不是周秘书长提醒,还真让廖总队长和王政委认为我们不管饭呢!”
齐天翔歉意地调侃着,试图活跃一下气氛,可有了刚才的冷场,气氛再想回到刚见面时的融洽和欢悦,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就索性直奔主题,看着王平微微笑着问:“王政委既然与哲海同志是同乡,应该也是广东人吧!请你吃北方菜应该还习惯吧!”
“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戎马半生东跑西颠,早已经忘记了家乡味道了,反而更习惯北方的饮食了。”王平知道齐天翔的话意,也希望能尽力融洽气氛,就赶忙接过话来:“再者十八岁从家乡出来,在北方的时间比在家乡的时间还长,而且多年在北京工作,倒是更喜欢老北京的豆汁、焦圈、卤煮火烧了。”
王平着话,望了一眼廖永对齐天翔:“老廖与我正相反,正宗的北方大汉,却在南方当了半辈子兵,现在提起南方的臭鳜鱼,还是会勾起馋虫来的。哲海书记和我的情况基本一致,恐怕也是半生不识家乡味,误把它乡做故乡了。”
“家乡味不难寻,尤其是哲海同志的家乡味更是哪里都有,香飘九州,自然会是误把它乡做故乡了。”齐天翔呵呵笑着看了侯哲海一眼,意味深长地对王平:“不过在这个县城,想要吃到正宗的潮汕风味,恐怕不太容易,只能是回到河州,我请你吃正宗潮汕燕、翅、鲍,然后请廖永同志吃正宗的山西油泼面。”
看到王平和廖永欣然的神色,侯哲海觉得有些扫兴,积蓄了多时的力量,好容易制造了冷场,本来就是要压压齐天翔的锐气,好为晚上的谈话营造舞台,没想到让周通的插话给搅合了。现今齐天翔下了台阶又似乎蓄满了精力,不但句句迎合王平和廖永的心思,而且不经意间揭了自己的老底。
来河海半年多的时间,侯哲海美食家的称谓已经不胫而走,而且更有无鲍鱼不下饭,没海鲜不动筷的法。尽管有着一定的依据,可更有别有用心者的煽风火,也是肯定的。齐天翔看似不经意的调侃,其实正戳中侯哲海的痛处,也明白齐天翔都听了什么,但现在却不能应战或反驳,否则只能越抹越黑,只能是故意装糊涂地充耳不闻,反而是淡淡地看着齐天翔:“我看什么也不用准备,就一碗手擀面就不错,既好消化,又简单易得。”
“手擀面容易,可这是中午待客的美食,放到晚上就不合适了,还是入乡随俗,山阴地处深山,各种山珍和菌菇类菜肴应该能够吃到,还是请三位吃这些吧!”齐天翔随意地望了侯哲海一眼,转而看着王平笑着:“歌中怎么唱的,朋友来了有好酒,你们几位远道而来,我做东道,怎么也得三杯两盏淡酒迎客解乏吧!”
“这酒得喝,而且得尽兴地喝。”王平呵呵笑着对齐天翔着,随即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道:“这里你是主帅,所有事情都要你拿总,我看不如晚饭就免了吧!你还是去忙吧!有侯书记陪着我们吃便饭就可以了,我们有机会河州再好好尽兴不迟。”
听到王平这么,廖永也赶忙接过话来:“就是,你还是先忙自己的事情吧!那么多单位和部门的人员都等着你决策,就不用与我们一起吃饭了。”
齐天翔看着周通出去后又回来,知道已经吩咐了下去,就望着王平认真地笑着:“那可不行,我还要表示省政府对你们的感谢呢!怎么能不热情款待呢?二位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齐天翔着话,率先起身,伸手示意二位主官赴宴,脸上是真诚暖暖的笑意,加之坚决的态度,让人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