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必泉看到自己修复的古董被拍出了这么高的价格,相当的欣喜不已,激动得和爸爸、妈妈还有闺蜜握了手后热泪盈眶。
闺蜜是亲眼看着温必泉如何从第一步开始走到现在的,看着她的成长与变化,感觉自己能有幸见证这一幕也是很欣慰的了!
何婉婉向有些小得意的闺蜜打趣道:“这回钱是有了,还要干什么呢?捅破天?恐怕还不够吧!”
温必泉被气得破涕为笑,白了闺蜜一眼,回道:“谁要捅天干什么?吃饱了撑的?捅地还差不多吧!”
何婉婉没有弄明白温必泉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温父颇为感慨地说:“我们温家若是还有老辈人或者其他温家族人的话,我就不会让这个玉镇从自己身边流失出去,让它留在家中作为镇宅之用了。可惜啊!我们温家已经碎片化了!”
温必泉急忙安慰父亲:“没关系!女儿会为父亲找到更好的镇宅之物的!”
温爸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用太刻意!做好你自己的就行了,毕竟好多事情不是你一个人一蹴而就就能行的。”
温必泉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但是头脑中又清晰了自己前进的目标。自己这一世,真的要好好过啊!只有过好这一世,才不会辜负爸妈对自己的好!
拍卖会结束的音乐声响起,很多竞买人纷纷去结算台办理退卡手续,拿回保证金,离开现场。
又有很多人坐着没动,相互间闲聊着嘘寒问暖等待着办理拍卖物品的交割。
现场的气氛变得温馨、浪漫而又闲适了,没有了那种紧张的上战场的感觉。没错,刚刚过去的会场就是一场场血淋淋的厮杀战场。……
这时,鲍乾谦带着保镖来到了温必泉一群人的身边,颇为礼貌的恭维道:“恭喜温必泉大获成功,又喜得爱品,真是双喜临门啊!我在这里向你表示祝贺!”
然后话风一转,“根据你的意思,我联系了玉镇的买家,并替你约了人家谈话,你还有意想过去吗?”
“好,我这就过去!谢谢你,前头带路!”温必泉毫不犹豫的回答,转头又对何婉婉说:“婉婉陪着我去吧!”
温必泉对父母说:“你们先在这里慢慢等我,我去去就来!”
温父、温母点头同意,赶紧冲她招了招手,“忙你的去吧,不用担心我们!”
温必泉和闺蜜跟随着鲍乾谦来到了办公区的另一间办公室。踏进办公室的门,就见一个背对着门坐着的年纪不大的年轻人正转过头来,温必泉看到后吃惊地和何婉婉对望了一眼。
“是你?”三个人同时惊讶出声,然后又都释然的笑了。
那个年轻人首先激动地站起身来,向温必泉伸出了手,出声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恩人啊,能在这里再次见到你们,看来真的是上天给我们的缘份啊!感谢你们在夫子庙替我解围,又感谢你们将我家的祖传宝物寻回并还给了我,我真是无以为报!”
温必泉敏感的抓住了他话语中的几个关键词:祖传宝物!难道这是人家家族的祖传宝物吗?
温必泉微蹩着眉思索着,带着试探性地说:“能再次见到你我也很高兴!夫子庙的事情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不过先生说这是您的家族传世之宝,您能具体说说吗?我颇感兴趣!”
三个人于是都缓缓地坐了下来,进入了谈话模式。
年轻人接着情绪激动的继续说:“我叫文怀远,是文廷式的后人。先祖曾经在一本札记中记载着家传宝物的名称、样式和种类。我们家一直有两样重要的宝物,一个是一把从宋代文天祥那里传来的宝剑,一个就是这枚一直处于失传状态的从明代时才请到我家的镇宅玉镇。中间经历了革命战争,历经了战火纷飞的那个年代,许多族人已经无处寻觅,许多事情已经无法追溯。我努力了半生,寻遍了各处仍然一无所获。就在夫子庙我以为我就要接近终点时,却没想到会被人碰瓷,我一气之下放弃了那个当时被我认为就是我们文家家传宝物的玉镇。却没想到,我放弃了个假的,我迎来的却是我们文家真正的传世宝贝。感谢你能出让您手中的收藏品,让它真正的回家!更感谢你能这么精心的守护它、爱护它,让它时至今日都还在绽放出绝世的光彩!您此刻的恩德我将会用我的一生相报!谢谢您!”
说完,文怀远站起身来郑重地、当众向温必泉真诚地鞠了一躬,以表感谢。
听到对面文怀远的解释,温必泉才知道了对方是这样的想法,没有把夫子庙那件玉镇和拍卖会这件玉镇混为一谈,心中不免暗暗地吐了口气。
温必泉微笑着对文怀远说:“文先生,您也不用太客气了。那天夫子庙那件玉镇本来就是假的,还被商家拿出来碰瓷,的确是可恶之极!我当时遇见了就知道那是个假的,就是因为我家里本来就藏了个真品,所以才会不客气的上前替你解了围。这次拍卖会,您也如愿地寻回了家族的宝物,恭喜您完成了夙愿,成就了梦想!我也着实替你感到高兴!我是东南大学建筑设计专业大一学生温必泉,这是我的闺蜜何婉婉,很高兴认识你!希望在我们家收藏了很久的玉镇能真正在你们文家物有所值、发挥作用、焕发光彩。”
文怀远听到了温必泉的这一席话,激动地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了上前,“谢谢你,温必泉!这是我的名片,有事记得找我,我会全力以赴!”
温必泉双手恭敬地接过了名片,“也谢谢你,文先生!一回生,两回熟,我们已经是熟人了!我们还会后会有期的!”
说完,温必泉就和何婉婉两人站起了身,同文怀远握手告别,推出了办公室。
文怀远微笑着目送两个女孩子离去,不禁赞叹,“这两个人可真是了不得啊,说话办事如此的周到细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