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在英国的白云非,整年都将自己独自一人封闭在靠近北爱尔兰的一座中世纪的城堡里。
这座位于群山之巅的斑驳古堡,点缀在连绵不断的山脉之中。
再加上广袤的绿色草原,勾勒出北爱尔兰独有的自然景观。
沿着海岸线往北,繁忙的海港与有着数百年历史的遗迹相交辉映。
而白云非之所以选择在这里生活,则并不是因为这里的自然景观。
主要还是因为城堡里浩如烟海的古籍。
这座名叫夏宫的古堡据说是亚瑟王时期的建筑,大魔法师梅林曾经在这里留下一本神秘的魔法书,不过谁也没有找到过。
白云非最早也冲着这个传说去的,不过一年过去了,城堡里的每个角落他都翻遍了,也没有见到任何不同的东西,更别说珍贵的魔法书了。
在彻底失望后,他反而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古籍的整理中。
反正也闲着没事,就把古籍拍照留档做成电子资料。
这天他在一堆废纸中找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草图。
一只狼头虎身的怪物从云端直冲下来,一个身穿大红法袍的男人手持镶金边的卷轴,口中念念有词。
白云非暗道:这宠物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这不就是娜迦的那只叫睚眦的大狼?可惜了,娜迦说过我真气还不够召唤的。不然真该把它弄出来问问。
夜里他辗转反侧,脑海一直不断出现睚眦从天而降的画面。
好不容易到了凌晨才勉强睡去。
迷迷糊糊间,床边忽然多了一个窈窕的身影。
瓜子脸上唇红齿白、杏眼桃腮,缎子般黑黑的长发披在颊边,随着娇躯的前伸垂挂在酥胸上。
凹凸玲珑的娇躯上穿着一件没过膝的素白连衣裙,没有一丝其他的眼色,也没有一点装饰的图案花纹,与雪白细嫩的皮肤浑然一体。
圆润的藕臂、纤纤柳腰和裙摆下露出纤细幼嫩的小脚,晶莹的仿佛一块美玉。
无所顾忌地凝视着白云非,嘴角略向上挑,不笑时也含了三分笑意。
颊旁出现两个小酒窝儿,白嫩的小手伸出袖口,将白云非的肩膀按住。
幽香袅袅直送入鼻端,闭着凤目似笑非笑地撅起小嘴,柔声轻语,银铃似的声音扬起道:“雷鸣之卷在你身上吗?”
白云非一怔道:“什么雷鸣之卷?”
女人抿嘴一笑,更是千娇百媚,轻笑道:“别装了。我附在梅林的手稿上已经有几千年,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人拿起手稿后有你这样大的能量波动。”
白云非奇道:“千年?你是谁?”
女人笑道:“这你就别问了,我入得了你的梦境,当然也能让你从此长眠。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着玉手奇诡无比的出现在白云非的咽喉上。
白云非虽然极力想要挣扎,却使不上一点力气,仿佛整个人都陷在了棉花堆里。
女人咯咯的笑着,似乎能从白云非的痛苦里汲取能量一般。
白云非情急之下,猛的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顿时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眼前幻象霎时烟消云散。
床边倒真的站着一个活生生的少女,说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也绝不为过,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白云非一滚,从床上坐了起来。
少女冷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有些定力。”
白云非苦笑道:“谁叫现在的女人越来越厉害了,我能不防着点嘛!”
少女轻蔑的一笑,双手结出奇异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
白云非早看过娜迦使用仙术的威力,怎么会不知道轻重?
他大喝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脚横扫。
少女左手两指轻轻一转,顿时虚空中竟然多了一个小火球,呼啸着,砸向了白云非。
白云非两掌一推,寒冰掌内力劲发虚空,刚好和小火球撞了个正着。
两下抵消,一声巨响。
少女的结印仍旧没有完成,眼看小火球不能阻挡白云非的贴近,不禁大为惊讶,娇声道:“你倒有些本事,不过…。”
说着左手一挥,三个小火球排成品字形,迅速向白云非飞去。
白云非哈哈大笑,气势涌起,一招千里冰封将几个火球打得无影无踪。
正得意间,突然看见少女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随即出现了一幕只有在电影中才有的画面。
三个恶心的僵尸!
白云非大惊失色,赶紧退回到了床上。
这几个僵尸虽然行动缓慢,却完全不怕白云非的拳脚攻击。
几掌下来,也只是拍去了他们身上的些许灰尘。
少女笑道:“别费力了,这三个也不是普通的僵尸。你还是乖乖把雷鸣之卷交出来吧。”
白云非闷哼一声,击出势大力沉的十几掌,如风卷残云一般化作几道气墙,硬是将三个僵尸推开几步。
少女脸色一变,咬着嘴唇道:“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白云非轻笑一声道:“我可没有打算对付你的这几个宝贝。”
说着身形一闪,从几个僵尸的缝隙间穿了过去,一手卡住了少女纤细的脖子。
少女一震,怒道:“你使了什么妖法?”
白云非略一使劲,少女的脸色顿时一阵泛白。
他说道:“你管我?快把那三个大块头给定住,不然我就只好先要了你的命。”
少女瞪了他一眼,不过现在命悬人手,也只能乖乖的将三个僵尸停了下来。
白云非笑笑,道:“对嘛,这才乖。”
少女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云非笑道:“我能是谁?”
少女冷哼道:“我是一个灵体,一般
人根本没有办法碰到,更别说卡住了。你到底是怎么办到?”
白云非笑笑说:“这只能说明我不是一般人。”
少女不甘心的白了他一眼。
白云非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摇摇头,怒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云非大手一紧,道:“你说呢?”
少女已经快要透不过气了,只好低声道:“我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平清雅。”
白云非闻言略微松开了一点,奇道:“你是日本人?”
少女摇摇头,道:“我是天界阿修罗族的高阶精灵。”
白云非惊讶道:“是嘛,那你怎么到了这里?”
少女道:“我是被召唤下来的,不过雷鸣之卷被人收走,我也就没能回去。”
白云非大感好奇,道:“谁召唤你出来的?
少女幽幽道:“梅林**师。”
白云非一怔,道:“真有这个人吗?我还以为只是英格兰历史上的一个传说。”
少女冷哼道:“像你们这些凡人当然是没有资格可以谈论梅林。他是我们阿修罗族的皇族,身体里流淌的是无比高贵的血统。”
白云非更加惊讶了,奇道:“梅林是修罗族的?可是我听说修罗族的男人都是极丑陋的呀?怎么历史书上没说梅林是丑男?”
少女瞪了他一眼,回忆道:“梅林是修罗族绮罗公主和凡人的后代,他继承了母亲的血统和父亲的容貌。
虽然修罗王并不允许他回到天界,但是梅林的高贵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早在蛮荒时代的英格兰,王国想修建一座通天塔,白天无论他的士兵们多么努力工作,到了晚上塔都会一夜间变成一片废墟。
于是,国王向他的魔法师寻求应对的方法。
占卜的结果,要在修建塔的材料,石灰中加入一个孩子的鲜血。
但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必须不是人类。
千辛万苦,使者终于发现了梅林并把它带给了国王。
虽然当时梅林只有7岁,但他准确地解释了为什么塔每天都会倒塌的原因。
因为塔建在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巢穴之上,里面充满了极寒的冰水和极炙热的火焰。
只要砸开地面,就能在中空的两块巨石中看见沉睡着的两条远古巨龙。
不仅如此,梅林还告诉国王一个更加有意思的预言。
红龙代表wales,另一条白龙代表saxons。
两条龙乃是世仇,互相争斗已经有数万年之久。
现在只是暂时的沉睡。
他预言红龙终将战胜白龙。
待此日来临,亦是威尔士人战胜撒克逊人之日。
后来梅林就成为英格兰三代国王的顾问。
这三位国王分别是奥利里乌斯、尤瑟王,以及最著名的、尤瑟王之子亚瑟王。
在奥利里乌斯统治时期,梅林把著名的史前巨石柱通过空间转移从爱尔兰移到了英格兰。
在尤瑟王时代,梅林更是起到了功不可没的作用。
当时尤瑟王爱上了一位名叫伊格娜的公爵夫人。
她的丈夫公爵知道后,就把她锁在了重兵把守的城堡中。
但是梅林施展变形术,把尤瑟王的容貌变得与格罗里斯公爵的一模一样,帮助尤瑟王顺利拿到了城堡的钥匙。
士兵和伊格娜都没有看出破绽。
当天晚上,**交欢过后,伊格娜怀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后来继承尤瑟王的王位,成为大不列颠国王的亚瑟王。
亚瑟王诞生的那时刻起,梅林就知道了尤瑟王命不久矣。
于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将还在襁褓中的太子交给尤瑟王的忠臣爱克托爵士抚养,令王子度过了危机重重的幼年时期。
亚瑟王在平静和安全的环境下顺利长大**,粉碎了蠢蠢欲动的朝臣们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梦想。
在逐步的稳固了政权,梅林利用各诸侯互相牵制而没有一位新王选出的最佳时机。
与坎特伯雷大主教一起谋划了著名的石中剑事件。
在圣诞节召集全国的王公贵族和著名骑士比武,推选国王。
圣诞节清晨,广场中央出现一块插着宝剑的巨石,宝剑上镌刻着金字:凡能拔出石中剑者,乃生而为英格兰全境之真命国王。
亚瑟王顺利成功,真正继承了英格兰王座。
其后,梅林为了巩固亚瑟王朝的政权,又为亚瑟王促成了和卡米利亚德的利奥德格兰斯王的女儿奎尼芬的政治婚姻。
但是尽管他是如此伟大的一个魔法师,却也摆脱不了是一个男人的事实。
他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迷上了一位叫艾微妮的女巫师,也就是传闻中的湖中之女。
一夜**过后,他告诉了艾微妮有关雷鸣之卷的秘密。
就在他第1998次召唤我的时候,他的弟子兼爱人艾微妮夺走了雷鸣之卷。把他永远囚禁在了时间和空间的尽头。
而我则被约束在这薄薄的一页纸上,长达数千年。”
白云非笑笑,送开了她的脖子,说道:“这么讲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才对,你干嘛还要杀我。”
少女冷哼道:“你,我们高阶精灵只服从在五行仙术卷轴上留下名字的人。”
白云非闻言大笑,食指姆指叉开一弹,道:“现!”
手里竟然多了一个黑皮金边的卷轴,在地上徐徐摊开。
少女惊道:“雷鸣之卷!”
白云非指了指最后的那个独特的指纹,笑道:“看见没,是我。”
少女顿时一震,道:“不可能,只有修罗族的皇族才能把其他的人的名字添加
进去。”
白云非笑笑,说了说娜迦的故事。
平清雅听了后,许久不语,好半天才呢喃道:“怪不得!怪不得,你可以轻易的抓住我。”
白云非微笑着,把手松开了,说道:“你还杀我吗?”
平清雅闻言一怔,白了他一眼,化为一股白烟,遁入了卷轴里。
白云非虽然不知道这卷轴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但是既然平清雅已经放弃杀了他了。
他到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纠缠下去,遂说道:“隐!”
顿时诺大的卷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事情过去了好多年,平清雅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年他接到emos的邀请重新回法国教书。
而且他的另一个身份,正是法国最大的三合会社团诺亚的二把手。
最近社团连续发生成员被杀的事件,他当然也不能安安稳稳的待在英国了。
这天,白云非在塞纳河边漫无目的的悠闲的逛着。
一辆红色的minicooper从远处开来,上面响着闹哄哄的摇滚乐,是一群嬉闹的年轻人。
开车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正回头和一个帅气的男人说笑,仿佛完全不在意路上是否有什么异样。
车子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冲白云非撞了过来。
等车子后座的几人喊起来,那女子才回过头,看见白云非,已经来不及刹车了。
眼看就要把他撞飞,白云非倒也不急不慢,比这个危险百倍的场面,他都遇到过。看着迎面而来的汽车,他仿佛想起了那年被日军坦克辗过的场景。
心里暗笑,又不敢过于招摇,在车子撞上他的瞬间,脚上一点,卸掉冲力,才故意趴到了车的前盖上。
蓬的一声,车子停住了。
那女子怒气冲冲的跑下来,用法语喊了几句。
见白云非转过身来,秀目一瞪,道:“你是中国人吗?怎么走路的,万一把你撞死了,我可不陪。”
白云非本来想息事宁人的,不过见这女子蛮横的很,不禁暗笑:这丫头倒是先发制人,看来定然不知道这里可没有好惹的主。
他遂装出痛苦的样子,缓缓从前盖上爬了起来。
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玉骨冰肌的少女,两弯柳叶眉微微上扬,大而明亮的眼睛,却有着挑衅的目光。
长长的头发乌黑透亮从两鬓垂下。低胸t-shirt,露出雪白的一大截胸脯,正在有节奏的微微起伏,令人心悸而目眩。
紧身低腰牛仔裤,包裹着浑圆的臀部,更显身材玲珑剔透,毫微必现。
一手提着prada的包包,一手叉在小蛮腰上,正瞪着白云非。
那女子见白云非仔细的上下打量自己,更是一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白云非笑道:“我是没见过这么凶的美女,你撞了我,听你这口气像是我撞了你一般。”
这女子哼了一声,看了看白云非一身普通的运动服,说道:“不就是想要几个钱嘛,你要多少,拿了快走,姑奶奶还有事情。”
白云非笑笑,说道:“是嘛!那就给五万欧元吧。”
少女闻言柳眉一挑,怒道:“你穷疯了吗?”
白云非前跨一步,一下子就贴到了少女跟前。
少女脸色一变,怒道:“你想干什么?”
白云非做出一个登徒子的笑脸,说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啪的一声,少女重重的甩了一个巴掌在白云非脸上。
白云非笑道:“这下好了,你打了我,可就不只五万了。这下没五十万,你就别想离开。”
少女冷笑几声,喊道:“你们几个都死了吗?快把这家伙给扔到河里去。”
车上的几个男子都跳了下来。
一阵惨叫过后,统统被白云非以眼花缭乱的手法给打趴在地上。
少女顿时俏脸一阵铁青。
白云非笑道:“怎么样?还要把我扔到河里去吗?现在轮到我把你扔河里了吧!”
少女闻言大惊,赶紧转身往车里去。
白云非一个箭步,捉住她欲跑的身子。
故意低头往她雪白的颈间嗅去,笑道:“你身上还挺香的,扔到河里的话,鱼都乐坏了。”
女人咬住嘴唇,微颤了一下。
人生阅历无比丰富的白云非,当然晓得有些人特别敏感。
只要碰触某些地方,就会有反应。
但他从没想过,这个女人在颈间会有如此敏感的反应。
看见少女娇羞的模样,白云非竟然在心中有了小小的异样感觉产生。
心道:危险啊,真是危险。自己要真对这个陌生的女人怎么样的话,不是和那些淫贼没有区别了吗?
不过他可却控制不住这危险的刺激。
追寻刺激也是他的本能之一。
控制不住自己,也从没想过控制的男人,兜着她红透的耳根说:“真香!”
少女顿时又急又羞,狠狠的在白云非胸口捶了一拳。
不过,她的力气甚小,打在白云非身上和撒娇差不多。
白云非闻着少女的天然体肤香气,又被她如此娇嫩的小手捶打在身上,不禁大乐。
笑道:“你干什么?力气也太小了点吧。”
这少女一向娇纵惯了,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当即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见她如此模样,白云非更是有股想狠狠捉弄少女一番的冲动。
少女看着近在咫尺的白云非的俊脸,不禁心里一阵慌乱,下意识的轻喘了一声。
或许是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也或许是觉得丢脸到家。
总之少女发出暧昧的喘气声后,就马上用双
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双颊的红晕直透到耳根处。
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少女含混不清的低声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白云非笑道:“这样吧,你让我亲一下,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少女闻言大怒,道:“淫贼!”
她颤抖着手,挡在胸口,生怕白云非会突然扑过来。
“那你就是非要我自己动手不可啰!”男人眼里闪过一道兴奋的神色。
少女看了看四周,的确一个人也没有。
而这个男人似乎比自己所想的还要认真。
少女心里激烈的斗争着,暗道:如果仅仅是亲吻的话到也没什么,就是怕他不肯就此罢休。
“这……你保证只是亲吻吗?”少女羞急道。
白云非笑道:“好了,我保证。”
少女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着。
白云非含住少女的小嘴来了一个热烈的法式湿吻。
张嘴吻住樱红的嫩唇,舌尖顶开洁白贝齿,缀住她香滑的丁香小舌纠缠追逐。
等少女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一时间心如鹿撞,心里如同一团乱麻。
心里暗暗后悔刚才没有说清楚是怎么个亲法。
这下如兰似麝的软绵香躯阵阵轻颤,无比甜美的浪头一个接一个的袭来,从身上一点扩散到每寸肌肤,每个毛孔。
少女只觉不断有热流涌来,将她全身淹没,仿佛从一个浪尖又被抛到了另一个浪尖,全身肌肤霎时泛红。
少女的姣靥羞红,吐着香甜的气息,娇柔**不自觉的贴到了男人身上。
含混不清的说道:“别别你。”
白云非笑笑,松开搂在女人腰间的手。
少女勉强离开了狼吻,秀美的臻首低垂,披散的青丝微微飘动,玉润的娇颜羞红一片。
明眸紧闭,洁白贝齿紧咬着下唇。
心道:怎么办!怎么办?该怎办才好?天呀!一下子让这滑头的男人占了大便宜。
本来以为只是让他轻轻的一吻,也无伤大雅。
却没想到在光天化日下被他如此过份的拥吻,怎么说都太离谱。
现在她真是后悔死了,自己刚刚还那么认真相信他的鬼话。
现在可好,落入这种不可收拾的田地,都得怪自己笨得相信这个没正经的陌生男人。
白云非笑道:“你想反悔吗?刚才的不算,再让我重新亲过!”
少女顿时大惊,心道:再让他亲下去还了得。
怒道:“是你玩笑开过了,别过来。”
两人开始一场绕车追逐,一个逃一个追。
少女想尽办法扭开身子,白云非则想尽办法捉牢这条滑溜的鱼儿。
突然一群老外走了过来,看见他们的样子都是哈哈大笑。
白云非尴尬的笑了几声,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份了。
少女瞪了白云非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心道:居然还笑得出来?什么嘛!现在可好,被老外看见了,八成还会误会我们,这下丢脸都丢到国外了。
白云非举高双手,干笑道:“好了,好了,别再用那可怕的脸对着我。我承认我刚才是有些过了。”
少女怒道:“你知道就好了。”
白云非摇着头笑着说:“不过你也撞了我,就当扯平了。”
少女小嘴一撅,嗔怒道:“你想得没,得了便宜就想走吗?”
已经失去兴趣的白云非朝她眨眨眼,说:“我只是一时好玩,没有恶意。”
少女一边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服,一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心道:如果这是个面目可憎的人就好了,自己可以一下子就把他踢开。
偏偏一想到那张脸……自己便心跳加速。
还夹杂着奇怪的骚动,莫名的心悸。
难不成是生病了?
幸好这个病只有在这个男人身边时才发作,所以只要不接近他就没事了。
想起刚才被男人戏弄的画面,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遂不退反进,将自己投怀送抱到男人怀中,并且生涩地以自己的双唇吻上了男人的嘴。
“唔…?!”
被她出乎意外的举动给弄了个措手不及,白云非本能的回应着那柔软的唇舌。
天性来者不拒的性格,让他无视于直觉所发出的警告,反手拥住了怀中散发出幽香的柔软身躯。
沉醉在甜美诱人的热吻中,还不知不觉地加深了这一吻,以自己的舌尖主动地挑开了对方的双唇,攫取更多蜜液。
正在他陶醉之际,少女突然抬起膝盖用力地往男人双腿间最脆弱的部位一击!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毫无防备之下被人击中了弱点。
白云非闷哼了一声,半弯下腰,抱着肚子跪倒在地。
“可恶!”
过了好半天,当他终于恢复冷静的时候。
少女早就开着车不见了踪影。
心道:这招真够狠的。
白云非苦笑着从地上爬起身,想都没想到自己竟会栽在这种古老的美人计上,实在太可笑了。
想起要去学校报到,遂也径自走开了。
他虽然没有成为服装设计大师的天赋,不过在英国这几年,竟也凭实力拿到了终身教授的资格。这着实令他高兴了好久。
所以一接到emos的信就赶紧回来了。
却说白云非回到住处以后,就播通了hbc总裁助理傅秋芳的电话。
这傅秋芳是白云非二十五年前在美国唐人街收养的一个孤儿,早年在洛杉矶一起生活了好久,后来送她去读大学,直到回hbc工作,已经好些年没见过面了,说实话白云非还是挺想念她的。
这傅秋芳
更是对白云非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
两声长波响过,一个悦耳的女子声音说道:“白大哥,好久没有你的电话了。”
白云非笑笑说:“秋芳,给我订一张到马来西亚的机票,在a市随便买一套房子,别太大,我最近老是想起来那些死去的战友,想回去看看。”
电话里的女子清脆的笑笑,道:“知道了,我亲自去。”
白云非满意的说道:“那好,有空你就顺便休假吧,说不定办完了那里的事情,我去美国见你。”
傅秋芳心里一甜,想起了这个几乎是自己生命全部的男人,不禁有一股莫名的甜美,当下低低的嗯了一声,道:“好。”
挂掉傅秋芳的电话,白云非心想:这丫头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那时候就老赖在身边不走。
反正闲着也没有事情,遂想着到学校图书馆坐坐。
这emos学院是开放式的教育,学生只要在毕业前拿到足够的学分就可以了,平时并不要求上课时间。
因此一路上,也安安静静的,只有少数几个学生在路边的长椅上聊天。
他走了几步,清风吹拂在脸上,非常的惬意。
突然远处有几个男学生鬼鬼祟祟的在体育馆门口低头说着什么,然后都走了进去。
白云非暗道:今日好像没有运动项目的课程嘛,他们搞什么呢,吸毒?还是别的什么。
当下偷偷跟了过去。
到了大门边,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一推门,竟然已经反锁了。
心里更加怀疑,当即运转功力,凝聚心神暗暗注意,果然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女子喘息声,和几个男子的嬉笑声。
却说白云非的潇湘**内功,是一门高深的房中术,也是一种玄妙的内功心法。
这些年来,白云非并没有耽搁,早已练的如火纯青,不然在二十世纪初的几场大**中也无法生存下来。
这潇湘**的前九式,内功口诀是一样的,招式不同,分别是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凤翔、兔吮毫、鱼接鳞、鹤交颈。
而白云非目前已经练到了第十式,风息。
这一式玄妙无方,并没有具体的招式,可能一千人练,会有一千种不同的结果。
白云非依照自己对口诀的理解,将真气自行运转,练出了什么他也并不知晓。
只是觉得修炼以后,不仅自己身上散发出一股特殊的气息,也能清晰的闻出身边女子的味道,或者远处的声音。
此刻他便清晰的听到了里面几个男子的对话。
白云非绕过大门,到了体育馆的后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抬头看去,靠着树林的墙壁上方六七米的地方,有一个小窗户开着。
环顾四周,并没有人,白云非脚尖一点,身影一闪,已然上到了窗户边上。
这一手轻功除了早年的无相云霓步,还混杂了失传已久的梯云纵,他自己又自创了一些法门。
变化全在脚尖,即便是在闹市施展,只要不腾空跃起,旁人很难发现他这一手缩地成寸的本领。
却说白云非靠在窗边,微微探入脑袋,只见里面比平时多了个木制的器物,看形状像毛驴或者小马一类。上面还骑着一个少女正在不停的扭动,身上一丝不挂,通体湿透,一旁地上丢着被撕破的校服。
阳光便是透过这玻璃照射进来,落在这迷人的娇躯上,更美的不可方物。
少女两脚都被麻绳套住系在身下的木马上,抬头看见房顶垂下两条麻绳分别套住两只雪白的手臂,整个人仿佛是一个大字型。而且眼睛被黑布蒙着,樱桃小嘴里鼓鼓的,似乎塞了什么东西。
旁边站了几个男子,正冲她邪邪的笑着,其中一个笑道:“看,多好的皮肤,摸上去滑溜极了。这丫头反抗的厉害,虽然被绑住还四下里撒泼。”
这少女肯定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其间还掺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水蛇般的身体在木马上前后蠕动,身上不断渗出汗水。
全身不时微微轻颤,随着急促的呼吸。
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笑道:“这木马是日本空运过来的,下面装了电动马达,等她受不了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上,好好乐乐。”
白云非听了,不觉目光下扫,看见木马的后背上隐约似乎有一个圆形的凸起,正贴着少女敏感的地方。
旁边四人都是看的神情亢奋,一个矮一点的说:“看这女人发骚的样子,应该不是单单电动木马的缘故吧,是不是谁给她下了药?”
一个戴眼镜的男子笑道:“对付这种小辣椒似的雏儿怎能不用些奇方妙药,这可是美国cia专用的审讯用****,十分钟就会发作。就是贞洁烈女也受不了这猛烈的药力,略微触动便会直上云端。
不过不好弄的很呢。你们几个算是有福了,刚好我家里有人认识远大集团的慕容闻,才弄到一些。”
矮一点听了,问道:“慕容闻,是远大的太子爷吗?这人可是远近闻名的淫棍呢。我们几个来自a市的留学生,恐怕没有不知道的。”
戴眼镜的笑道:“是啊,比起人家来,我们这只能算是小儿科了,听说慕容闻玩过的女人加起来都有一个集团军的规模了。”
高高瘦瘦的冷冷道:“他老子有钱,又是黑道出身,远大集团在a市呼风唤雨的,女人还不是任他玩弄。算了我们还是先搞定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妞吧,谁先来呢?”
白云非见他们就要动手,忙从窗
户上跳到了里面,脚尖一点已然闪到几人身后,手刀挥出,几下便把四人击昏。
他这身手早已不同于过去,经过了无数次血腥的战争,生死考验之下练就了一身狠辣致命的杀手本领。
虽然不如出道时惯用的寒冰掌那么威力巨大,对付普通人却要实用的多。
不过刚才他到没有下重手,原因是不愿意学校里发生过分的事情,引起别人注意。
他几步来到那少女身前,准备扯下那姑娘脸上的黑布。
少女身体挺直,两手用力的扯着绳索,头部不断的像后面仰着,一头秀发如瀑布般的垂下。
木马的后背已经被液体浸湿,阳光下更显光泽亮丽,一股处子的芳香在白云非鼻尖弥漫。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少女耳边低声道:“姑娘,你先别动,我是来救你的。”
那少女闻言,娇躯一颤,顿时不再蠕动,只有胸口还随着呼吸起伏。
白云非轻轻解下她脸上的黑纱,一并捞出嘴里的塑料球。
眼前是一个清秀可爱的面孔,长长的睫毛,年纪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
不过此刻少女的眼里却是又羞又急的神色,脸颊飞红,樱桃小嘴更是不断的呼出热气。
待看见白云非的模样,又看见躺着地上的四人,脸上顿时有一丝喜色,轻声道:“你是谁?”
白云非一边解下她身上的麻绳套索,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笑道:“先出去再说。”
少女见了白云非温柔的笑容,心里不禁阵阵娇羞,**微微一动便想侧身下来,但却如何也使不上力气,反而不小心碰到难受的地方,更觉全身酥软,不禁轻喘一声。
白云非忙伸手搂住少女纤细的腰肢,略一使劲便把美人抱了下来,笑笑道:“你这身子可真轻的很。”
少女闻言也不答话,只是略微嗯了一声,洁白的小脚已经接触到了地面,身体无力的伏在男人怀里。
一对大大的眼睛低垂着,不敢正视白云非的眼神。
呼吸有些急促,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脸上已是一片片潮红,便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白云非心道:不会是药力发作了吧,要想个办法才行。
他两手仍搂在少女腰间,只觉手掌摸到处柔弱无骨。
少女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低头便能看见有些眩目的雪白,那迷人的少女体香更令白云非难熬。
此时少女的目光有些慌乱,已是不能自持,脑中一片空白。
一味的将头靠在白云非肩上,俏脸紧贴着男人的头颈,近在咫尺的小嘴若有若无的轻喘着。
白云非对香味甚是敏感,不假思索道:“真香。”
这本是他真实的想法,眼下听去反倒成了男女间的挑逗一般了。
那少女听了反应颇为强烈,使劲在白云非颈侧咬了一口,柔声道:“坏…。”
听到这话,白云非身体顿时有了些反应,再被少女的玉体来回摩擦,都快要蹦出火星了。
夏季的湿热,加上毫无空隙的贴合,已经几乎是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火辣刺激了。
迷糊间,少女呓语道:“什么东西,硬硬的,烫的我好难受,嗯。”随即发出一声娇柔的呻吟。
白云非大感尴尬,耳根阵阵火热,轻声道:“没没什么。”
当下便想岔开话题,想着轻声对少女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白云非,你这个样子恐怕不行,我先带你回去如何?”
那少女用水汪汪的瞄了他一眼,呵气如兰般的腻声道:“坏死了….,我叫苏宛儿。”
白云非心道:糟了,她好像会错意了。欲火焚身,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即便是平时非常乖巧害羞的女子,一旦放弃了矜持,就火热的令人窒息。
他正想着,低头看看怀中的少女。
比之先前,身上已是皮肤泛红,呻吟声虽轻,却越发急促。
脸颊面带桃花,嘴角生春,娇躯有节奏的轻颤。
心道不妙,只好顺势一手从腿弯处抄起,想把她抱回去再说。
哪知少女被白云非双手在身上抚过,身体剧烈颤动,白藕般的玉臂勾住白云非颈部,湿润的樱唇贴到了白云非的脸颊,轻声细语道:“你…。”
说完一下子吻上了白云非,两人嘴唇轻触,少女便如受电击,紧紧搂住白云非。
双目紧闭,鼻尖轻触,长长的睫毛不住抖动,脸上满是心醉的甜笑。
霎时女子敏感的双唇已如烈焰般的燃烧,嫩滑的香舌不断翻动。
白云非亦觉满口甜香,已不知身在何处,魂归他乡。
只觉云里雾里,全身血液沸腾。
舔舐处唇舌来往交锋,直冲云霄。
情感泛滥如滔滔洪水,遍地泽国,波涛阵阵,已近春晓之堤。
青春的**,半遮半掩,耳语轻喘,何等香艳。
白云非暗道不妙,他是极有原则的人,虽然也经常泡在酒吧、夜店,每晚也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但是却不屑和对方在被药力控制下做出事情。
无可奈何之下,一掌将少女击晕。才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说完急忙离开,将自己的保时捷开到后面的树林里,回去抱了少女出来,进了车子,就匆匆回自己的公寓去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公寓,将少女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
这种cia的药物,他自然是熟悉的很,当年在以色列情报机关,摩萨德工作的时候,他便和美国人接触频繁
当下拨通了一个神秘的电话,这人是白云非在摩萨德最亲密搭档的女儿,有一个很长的希伯来名字,不过白云非一般都叫她,洁西。
从二十五年前她父母被巴勒斯坦的激进组织哈马斯炸死以后,这当时仍在襁褓中的孤儿,就一直受到白云非的资助。
三年前,作为牺牲的摩萨德英雄后代,她也顺理成章的进入了这个媲美cia的强力机构。
白云非用地道的希伯来语说道:“洁西,好久没有联系你了,最近如何?”
电话里一个喜悦的女子声音道:“挺好的,是要来看我吗?”
白云非笑道:“你现在是特工人员了,即便是我也很难随意的靠近,说不定这个电话就有摩萨德在监听。”
洁西道:“一般不会,以你在摩萨德的资历,没人敢那么做。再加上,对了,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你说过的那个,以前和你一组,代号新月的女人吗?”
白云非闻言,好不容易从尘封的记忆中,找出一个金色长发,迷人笑容的身影,回答道:“怎么了,是有这么一个人。”
洁西笑笑说:“她现在是摩萨德的高层领导,和我多次说起过你,托我问你为什么这么久也不去看她。”
白云非苦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老的特别慢,如果现在去见二十年前的情人,她会伤心的。”
洁西闻言沉默了一阵,没有说话。
白云非笑道:“别替我难过了,我找你还有事情。”
洁西这才回过神来,道:“什么事情?”
白云非道:“你那里还有cia第四号药品的解药吗?”
洁西道:“有的,不是又有谁中了那该死的****了吧?最近好像美国那边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大量的四号药物流到了**。”
白云非说:“是吗?我也觉得奇怪,当年这药是已经禁止生产了的,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你有线索吗?”
洁西道:“当然,摩萨德比cia的效率高多了,他们还在内部自查呢,我们前一周就得到了情报,好像是和a市的远大集团有关。不过由于和我们关系不大,上面并没有指示深入调查。我这就马上去给你把解药寄过去。”
白云非笑道:“你直接使用红色代码,联系hbc在以色列的办事处好了,我安排他们用专机送过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洁西笑道:“什么人这么幸运,能动用红色代码。我马上去办,记得来看我哦。”
过了三个小时,这解药才由hbc的巴黎办事处送过来。
白云非对这高效的运作还是相当满意的,当年便是考虑到了像这样可能发生的事情,才制定了用红色代码触发的应急预案。
当下给苏宛儿打入血清,后者身上的潮红才渐渐退去。又使了几下手法,将她弄醒。
苏宛儿迷迷糊糊的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散发着男性气息的面孔,她幽幽的说道:“你是谁?我在哪里?”
白云非笑道:“你忘了吗?我从体育馆带你来的。”
苏宛儿听到体育馆,突然一惊,想起自己被几个男学生弄到那里,又被打了一针什么,后来羞人的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闪现了出来。
失声道:“我,我。”
神情非常激动,眼泪哗啦哗啦的就下来了。
白云非见状急忙按住她的肩头,说道:“没有发生什么,你放心好了,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苏宛儿感到了从白云非手掌传来的阵阵暖流,身子一软,才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和白云非的温柔缠绵,不禁心如鹿撞,低声道:“我,那个,那个,谢谢你。”
白云非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笑道:“没什么,你叫苏宛儿,是emos的学生吧,不认得我吗?”
苏宛儿闻言打量了他一下,却不敢正视白云非的眼睛,轻声道:“我是服装设计专业的新生,第一天来学校,下午才上课。我记得你好像说叫白云非。”
白云非笑笑说:“这样啊,那你先休息一下,我衣柜里面有女人的衣服,不知道你合适不合适,出去的时候挑一套吧,当作纪念。
反正我明天要回大陆了,估计短时间不会回来。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也可以借你住下,电子门锁的密码是6671。不过记得要保持清洁。”
苏宛儿脸一红,道:“不用了,我有地方住。”
白云非道:“那也好,衣服就拿去吧,不然你这个样子出不来门。”
苏宛儿的脸更红了,心道:第一次见面就被这人看了个通透,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知道他会如何看我,真是羞死了。
她正低头胡思乱想着,白云非笑道:“我先走了,还有点事情,冰箱里有食物,你自己弄下。”
等苏宛儿抬头的时候,白云非早已人影不见。
她心里疑惑着,暗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似乎也是和emos有关的人。
她想着,也的确有些疲倦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恍惚间,那几个男学生恐怖的笑容出现在眼前,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体育馆。
正惊恐万分,突然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出现,几下弄倒了那几个学生。
隐隐约约觉得是白云非的模样,她还想仔细看去,突然一切消失,睁眼一看自己还是躺着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被子都踹掉了,露出娇嫩雪白的玉体。
她心里暗羞,一边披上白云非送她的来时的外衣,一边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起来走了出去,见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间,在衣柜里找了一下,果然挂了很多全新的女子衣服。
心道:这人家里放这么多女人衣服干什么?还都是没撕标签的名牌,而且其中还有很多内衣呢,不会是变态吧。
当下捡了一件白色的蕾丝胸罩穿好,觉得非常舒服,对着镜子看了看,胸型衬托的非常好。
她的胸部本来也不小,这下更有了一条明显的迷人乳沟。
高兴道:“这人倒也些眼光。”
不过找了老半天也没有看见一条正常的内裤,整整一抽屉的内裤都是丁字裤和一些情趣内裤。
她不禁大感为难,自己是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大胆的内裤的,可是不穿的话就更加那个了,心里暗骂:果然是一个不正常的人,买这么多古怪的内裤干什么?
骂完以后,也只好勉强穿上一件丝质半透明的网状内裤,看着镜子里只有私密处一点遮挡的自己,不禁大羞。
急忙穿上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才去冰箱里找东西吃。
等她吃好出门,已经是一点多了,离上课只有一个多小时。
等她从地铁里出来,赶到教室,刚好来得及。
emos的课程都是自选的,照理说应该来得人不多才对,可是却意外的坐了满满一个教室的女学生。
苏宛儿好不容易找到最后面的一个位置坐下,问旁边的女生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人?”
那女生惊讶的看了看她,笑道:“你不知道吗?这是白教授的课,每天都有这么多人,而且听说他要休假了,今天来的人就更多了。”
苏宛儿还要问些什么,突然教室里静了下来,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走了进来。
她心里一惊,心道:这人不正是白云非吗?原来竟是这里的教授,这下糟了,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呢。
当下俏脸羞红,脑中更是混乱一片。
还好白云非似乎没有发现她,便开始讲课了。
他的课程非常生动,讲的都是著名设计师的故事,大多数事情都是第一次听说,从来没有在报刊杂志上看到过,栩栩如生的一一道出那些不为人知的细节,仿佛他本人亲眼看到一般。
白云非说着说着,又不时的在教室里来回的走动,仿佛在林间小道散步一般的随意。
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大气和洒脱。
在苏宛儿盯着白云非修长的身影时,不知不觉间一节课就已经结束了。
学生们纷纷离去,白云非突然走到苏宛儿身边,冲她眨了眨眼睛,笑笑走了。
苏宛儿才猛然惊醒,看着白云非远去的身影,不禁双颊飞红,心跳加快,暗道:我这是怎么了。
却说白云非坐了当天晚上八点的飞机,这是一个商务舱的位置,心道:傅丫头到真了解我的心思,订了个不起眼的位置。
不过他一坐下,旁边一个女子就惊喜的笑道:“白教授。”
白云非回头一看,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少女,正冲他甜甜的笑着。红扑扑的脸颊上,梨涡浅现。上身的粉色抹胸非常的小,仅仅遮住一小段重要的部位。
两条雪白的**有着令人艳羡的迷人曲线,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裙只挂到女性隐密处的下方一寸左右。
这个叫男人看了喷血,叫女人看了晕倒的少女,是白云非在emos的一个叫慕容灵的学生。
白云非只好笑道:“真巧啊,你明天不用上课吗?”
慕容灵神秘的笑笑说:“我特意请了假回马来西亚,当白教授的导游。”
白云非差点跳了起来,说:“什么?导游?你是马来西亚人吗?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马来西亚?”
慕容灵天真的摇摇头,笑道:“我不是马来西亚人,我是从香港出来的,几年前,我们家的产业刚刚转移到了那里。
你去过a市吗?那可是东南亚最大的新兴都市,90%的华人,还有少数其他人种,人口比巴黎都多,面积比伦敦都大。”
白云非闻言笑道:“你了解的挺多嘛。”
慕容灵听了称赞,心里高兴道:“是啊,我们家的远大集团是a市最大的商业机构,你跟着我准没错。”
白云非心想:没看出来,她倒是个千金小姐,天真活泼的个性到很难拒绝。
两人聊了一会儿,甚为投机。
他们并排而坐,肩头刚好靠在一起,慕容灵主动的很,频频往白云非身上挤着。
秀发更是常常不经意间抚过白云非的脸颊,鼻尖仿佛闻到了浓郁的少女体香。
白云非回头看了看这个e时代的新颖人类,笑了笑说:“平时上课没注意到,你长的可真漂亮。应该是学表演才对,定然是一个璀璨的巨星。”
慕容灵小脸微红,喜道:“是么,不过我是想到法国玩,才去emos上课的,本来想去过一次,就溜到各地去玩的。”
白云非想了想说:“不对啊,我记得你好像每节课必到的样子,而且都在第一排坐着,上课也很认真呢。”
慕容灵尴尬的笑笑,说:“是么,那是有原因的。”
白云非心道:这丫头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空姐推着小车走了过来,柔声道:“先生,要点饮料吗?”
白云非回头看了看,这个高度刚好见到她胸前的小牌子上写着司徒入画,随口道:“真是非常有诗意的名字,入画,你父母定然是相当有情调的人。”
那空姐俏脸微热,笑道:“过奖了,你要饮料吗?”
慕容灵看了看白云非,笑道:“来两杯红酒吧,白教授如何?”
白云非也不吱声,点了点头,心道:这丫头还真主动,不过倒也不是什么苦差事。
司徒入画听见慕容灵叫白云非教授,不禁心里有些诧异,暗道:看起来这么年轻,最多三十来岁,竟然是个教授。
她正想着,突然飞机略微有些晃动,端在手里的酒杯一倾斜,红酒便倒在了白云非的身上。
慕容灵和司徒入画都一声惊叫,后者急忙拿了毛巾想过来擦拭。
白云非一把抓住纤纤玉手,苦笑道:“别擦了,都渗进去了,我就知道我没有穿好衣服的命。”
慕容灵和司徒入画都疑惑的看着他,也不知道白云非说的什么。
倒是司徒入画被白云非握住小手,突然觉得对方的手上有一股火热的触感袭来,顿时仿佛被电到一般,急忙抽了回来。
白云非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将指尖的真气收拢起来。
遂马上抱歉的冲司徒入画笑笑,后者心里正一阵狂跳,对上白云非的灼热的眼神,更是有些慌了,暗道:我这是怎么了?
这时白云非站了起来,说道:“让下,我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了先,不然等下就全湿了。”
司徒入画看见这儒雅的男子突然起来,才惊醒过来,不好意思的退了几步,说:“真抱歉,换下来就放在那里,我会给你洗好送到你家的。”
白云非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急忙往卫生间过去。
一边的慕容灵却暧昧的冲司徒入画笑笑说:“小姐,你该不会是故意的,是不是看上了我们白教授呢?这个借口可真不错呢,反正我也想知道他在哪里落脚,多谢你了。”
司徒入画哪里想到这少女如此口无遮拦,顿时俏脸羞红,忙四下里偷偷看着,幸好大多数人都在睡觉,并没有听见。才匆匆说:“姑娘,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这时白云非脱了西装、西裤和皮鞋,只穿了一件蓝色的短袖和七分裤就出来了,脚上竟还穿着拖鞋。
衣服虽然比刚才随意,却俨然变了一个人一般,看起来年轻了许多不说,上身健美的线条完全展现了出来。
看的慕容灵和司徒入画都是一呆,待他坐下,慕容灵竟伸手在他的手臂的摸了一把,笑道:“没想到你的身材这么好,这肌肉是哪里练的啊,和施瓦辛格的都差不多。”
白云非笑道:“小姑娘家别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我也不是塑胶做的。”
慕容灵听他这样说,到有些不好意思,抽回玉手,娇嗔道:“摸下又不会少块肉,小气。”
白云非笑笑说:“那你也让我摸下呀,你肯吗?”
慕容灵小脸一红,酥胸挺起,娇笑道:“来啊,我让你摸下,随便哪里。”
白云非盯着她看了一眼,伸手缓缓的向慕容灵胸前探去,眼看就快要碰到了,慕容灵却仿佛很期待的样子,身子一动不动,低着头也不知道看哪里。
白云非心里暗笑,突然手一抬,指尖从她的小脸旁边轻轻滑过,笑道:“好了,这下两清了,别再引诱我了哦,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慕容灵俏脸一红,陶醉的说:“我哪有。”
一旁的司徒入画还没来得及离去,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也怪不好意思,特别是看到白云非的手指快要碰到慕容灵的双峰时,差点就叫了出来。
心道: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啊,看样子不是恋人呢,也太那个了点吧。
白云非回头见司徒入画还没离开,问道:“怎么了,还有事情吗?”
司徒入画讪讪道:“你能把地址告诉我吗,我好把洗了的衣服送还给你。”
白云非无所谓笑笑说:“好像是闻莺小区,2幢301室。”
司徒入画奇怪道:“好像?”
白云非笑道:“应该就是的,我托朋友买的,还没去过。”
慕容灵闻言奇道:“你对朋友很信任嘛,a市的房价超高的,那可是一大笔钱。”
白云非道:“你以为是你们远大总裁买房子啊,一买就是看海的别墅,或半山的豪宅,我这100来个平方的小屋就不用那么在意了。”
慕容灵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家住的是半山?”
白云非笑道:“富人都喜欢,我在佛罗里达度假的时候,才发现的。”
慕容灵道:“你去过佛罗里达?我还没去过呢,什么时候带我去如何?我的英语不大好。
一边的司徒入画听着,心道:这姑娘原来是远大集团的千金,也不知道和吴可凡是不是认识。
她所说的吴可凡,就是a市的第二大公司,海日集团的太子爷,和她有些说不清的纠葛。
想着,当即记下地址才缓缓离开。
白云非笑道:“你不用读书吗?家里会不会反对啊。”
慕容灵小嘴一翘,道:“反正上面有哥哥姐姐,我去哪里谁会在意呢。”
两人就这样胡乱的说着,都是散漫惯了的人,倒也谈的投契。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慕容灵才沉沉睡去,一手紧紧的挽着白云非,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仿佛是热恋的情侣一般,嘴角还隐隐有一丝甜美的微笑。
白云非感到不时传来柔软的触感,正是慕容灵娇嫩的酥胸贴在他的手臂上,随着飞机的微微晃动,不停的挤压着。
心想:没想到还有这等**,不过下了飞机还是要小心为妙,这个丫头的身份太特殊,与她过于接近很容易就暴露身份了。
入夜后,其间司徒入画走过两趟,看见两人亲热的模样,到不好意思过来了。
到了次日清晨,飞机平缓的降落在a市的国际机场。
白云非深怕慕容灵会跟着他不走,乘她还在熟睡的时候,就偷偷站了起来,对司徒入画说:“司徒小姐,你过五分钟叫醒那边的慕容姑娘,再见了。”
说完也不等司徒入画回答,就抢在人群前面出了飞机。
坐上机场大巴,一路往市区开去,白云非的心情还不错。
他最近的一次回来是在1980年过来给南山的烈士陵园捐款,那里躺着他曾经的许多战友和敌人,而今都成了无名的墓碑。
几十年过去,痛苦的回忆也渐渐淡忘,留下的只有对这个新生都市的好奇。
下了大巴,转乘出租,不一会儿就到了他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服装市场附近的嘈杂小区,房东总是换来换去,最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上了楼梯,里面还是比较阴暗的,还好他也没有什么行李,只有一个小小的箱子,几步上了三楼。
302的门也虚掩着,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
而他这边的301的门显然已经有专人换过了,门锁是密码锁,门上面还加装了一个隐秘的摄像头。
白云非正想开门进去,302室的门开了出来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
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裹,正往外面扯着,看见白云非不禁一怔。
白云非礼貌性的说道:“你好,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是301的,叫白云非,你叫我小白好了。”
女人也热情的笑笑说:“你好,我叫林素云,下面卖衣服的,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不像住这里的人呢。”
白云非笑道:“是嘛,你要帮忙吗?下面挺黑的。”
林素云抱怨道:“是啊,楼里的灯都坏了好久了,也没人来修,拿东西真不方便。”
白云非见她没有反对,遂一手提起了包裹往楼下走,一边说:“下午吧,下午有空我去换掉。”
林素云闻言大喜,道:“我说呢,这楼里就是少个男人,以后有空来我家坐坐啊。”
白云非将包裹提出了楼道,放在前面的空地上,回头笑道:“是嘛,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情可以找我。”说着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了出来。
林素云走了过来,笑道:“我马上拨一个给你,不然等下就忘了。”
她也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果然白云非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云非向她说了声再见才转身回去。
白云非回到三楼,开了密码锁,只见里面倒也清爽,三室一厅的房间,家具电器都是新的,桌上还放了一盒巧克力。
他拿过来尝了下,觉得不错,遂打了个电话给傅秋芳,笑道;“秋芳啊,你这巧克力味道不错啊,哪里买的?”
傅秋芳欣喜道:“你喜欢吗?我自己做的,可花了不少功夫呢。”
白云非笑道:“你这么花心思,我都怪不好意思了。”
傅秋芳道:“怎么会呢,我记得十二岁那年生日,你也给我做过,那时候你怎么不会不好意思呢。”
白云非干笑道:“这么久的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嘛,要不年底你过来,我陪你出去逛逛。”
傅秋芳大喜道:“真的么,说话算数哦,我圣诞节过去好了,我们一起过平安夜。”
白云非答应了一声,才挂了电话。
突然门铃响了,开了门,眼前站了一个笑盈盈的美女,不是慕容灵还有谁。
白云非笑笑说:“你怎么来了?”
慕容灵道:“哼,你以为溜得掉吗?也不请我进去。”
白云非笑着把她迎了进去,慕容灵大咧咧的在沙发上一躺,笑道:“我没地方住呢,不要在你这待几天?”
白云非苦笑道:“别逗我了,看这你这样的美少女,我晚上还睡得着吗?”
慕容灵闻言一喜,趴了过来,两眼放光般的,在白云非脸上盯着,说:“真的吗?那你怎么都不在乎的就走了。”
白云非笑笑道:“我怕被人认出来,时候跟你说吧,我和慕容德有些过节。”
慕容灵一呆,失声道:“谁?”
白云非道:“慕容德,你该知道你父亲的手段,他要是知道我来了a市,还和他女儿纠缠在一起,能善罢甘休吗?”
慕容灵沉默了好一会儿,差点眼泪就掉出来了。
白云非心有不忍,遂道:“要不我陪你玩一天如何?”
慕容灵当下小脸转晴,笑道:“真的?”
白云非点了点,站了起来,拉住慕容灵的小手,就往外走。
慕容灵心里美滋滋,挽着白云非,笑道:“我叫你白大哥如何?现在又不是在学校。”
白云非点了点头,在她的纤腰上一搂,笑道:“走吧,我们做一天情侣。”
慕容灵身子顿时软掉,靠在男人身上下了楼。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年轻性感,顿时引来无数目光。
白云非笑道:“看,你大小姐一出来,那些男人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慕容灵瞪了他一眼,道:“那你的怎么还是好好的呢。”
白云非道:“你没看见我一直的咽口水吗?活色生香啊,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慕容灵笑道:“呸,尽挑我开心的说,我们去哪里玩好呢。”
白云非指了指前面,道:“那个泥塑diy不错,我们去试试如何?”
慕容灵惊讶道:“是嘛,这里我不
常来的,还有这样的地方。”
两人进了店,里面空荡荡的,一个店主模样的人过来说:“欢迎光临。”
白云非道:“给我们一个台子,我们两人一起做,没有关系吧。”
店主笑道:“当然,来这里的都是情侣。”
慕容灵脸一红,拉着白云非到了台子前面。
两人都是闹惯了的,搞了好一会儿,也没弄出个模样来,倒是泥巴扔得到处都是。
白云非的脸上也被慕容灵抹了好些,笑道:“好了好了,我正式弄一个送给你,先别闹了,不然就白花钱了。”
慕容灵正做着鬼脸,闻言到有些意外,说:“你会做陶器?”
白云非笑笑道:“是啊,大概高级技师的水平。”
说着他的手灵巧温柔的扶着不停转动的泥巴,渐渐的一个形状出来。
慕容灵睁大了眼睛看着,道:“这是什么,好像不是罐子之类的东西?”
白云非一边紧紧的盯着手里急速转动的泥巴,一边笑道:“送给你的话,哪里能做那么普通的东西,你看好了。”
不一会儿,慕容灵已经慢慢看出了端倪,是一个少女坐在海边的大头上,旁边还躺了一个脸上盖着草帽的少年。
慕容灵不禁大为惊异,道:“这种雕塑能用手直接做出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打死了也不能相信。”
白云非已经快要弄好了,笑道:“其实是用指甲做的,手只是起到稳定的作用。”说着,他用指甲在上面刻上了“送给灵儿”。
慕容灵心里一甜,差点就跑过去搂住白云非。
这时店主也走了过来,看见白云非手里的杰作,差点下巴都掉了下来,说:“这,这,真是。”
白云非笑道:“快拿去烧制吧,不然就软掉了。”
两人坐到了一边喝茶,过了好长时间,店主才拿着东西出来,放到了他们的桌子上。
慕容灵细细的打量着,说道:“这女孩子看起来和我真像啊,不过为什么这少年的脸被草帽盖住了。”
白云非笑道:“这不就是我们目前的情况吗?两个人在一起被海风吹着,很惬意,很舒服。下面却是一片大海,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我看你很清楚,你看我,脸上总有什么挡着似的,看不真切。”
慕容灵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是啊,你说的真好。”
白云非见气氛有些沉重,遂笑道:“我说个故事给你听。”
慕容灵盯着他,点了点头。
白云非道:“如果想知道一个山洞有多深,一般都会往里面投石头,然后根据声音估计洞有多深,是不是?”
慕容灵道:“一般会吧。”
白云非接着说:“是啊,话说一天,一人在山上闲逛,发现有个山洞,他也非常口渴,又不知道这洞有多深,恰巧他身边有块巨石,你猜他怎么办?”
慕容灵笑了笑说:“不会把巨石丢进去吧,那石头这么大,不会找块小一点的吧。”
白云非笑道:“你要在那里就好了,那人是个死心眼,他找来一根木棍好不容易才把石头撬进去。但是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灵想了想,说:“什么事。”
白云非笑道:“只听见,碰!碰!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头牛发疯地飞奔过来,并一下子跳进了山洞!”
慕容灵笑道:“你瞎说,哪有这么笨的牛啊。”
白云非神秘的笑笑说:“是啊,那人也很奇怪,一会儿过去,一农夫走过来问他,‘小伙子,看没看到我的牛呀?’”
慕容灵惊讶道:“啊,牛是他的。”
白云非又道:“那人回答说,‘看见了,但牛自己跳山洞里啦!’你猜农夫怎么说?”
慕容灵还真思考了一下,认真道:“我也觉得奇怪牛为什么自己跳进山洞呢。”
白云非说道:“是么,那农夫也这么说,‘怎么可能呢?俺将俺的牛栓在一块大石头上啊!’”
说完冲慕容灵眨了眨眼睛,后者顿时失声笑了出来。
两人这才高高兴兴的离开陶艺店,走了几步,白云非才想起来,问道:“对了,灵儿,你回来怎么没有人去机场接你呢?”
慕容灵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是偷偷跑回来的,家里人还不知道。”
白云非道:“那你还是打个电话回家报个平安吧,不然明天法国那边消息传来,他们一定急坏了,不以为你被绑架了才怪呢。”
慕容灵在白云非的注视下,只好乖乖的打了个电话,说:“姐姐吗?我是灵儿,我回来了,爸爸如果问起来,你就说一句,不问的话就别说了,什么?
回去,不了,我有个朋友陪着。什么?哦,好朋友,男的,放心了,我知道,你别来,别来啊。”急忙挂了电话。
回头对白云非说:“糟了,我姐姐说要过来,我们去哪里躲一下如何。”
白云非笑道:“你姐姐又不是恶魔,躲什么,我们去吃午饭吧,事先声明我没钱的,只能请你吃路边摊。”
慕容灵诡异的笑笑道:“骗我吧,教授一年的工资都十几万欧元呢。”
白云非笑道:“是么,你到了解的清楚,不是想嫁给我吧。”
慕容灵小脸一红,道:“呸,臭美。”
两人到了一家川菜馆子,点了几个小菜,就吃了起来。
白云非道:“对了,灵儿,你记得目前暂时不能和别人说我是emos的教授,有人问起来就说是在机场认识的。”
慕容灵
奇怪道:“为什么呢?”
白云非神秘的笑笑说:“你姐姐可能会问起来,我不想和你们远大集团有什么瓜葛,知道吗?”
慕容灵说道:“我也知道一些,你就别卖官子了,我听别人说远大是黑社会起家的,你也这么看吗?”
白云非笑道:“小心眼,我是这样的人吗?远大是不是黑社会起家和你有什么关系,问题你们家目标太大,如果被记者挖出来,我们原来是师生关系,现在又一起到了a市,你说会引起什么轰动,而且我们说好玩一天,你忘记了吗?”
慕容灵幽幽的说:“你不能和我多一点时间吗?或许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如何?”
白云非道:“如果是普通人,我们做朋友也没什么,不过你该知道你的家庭,有些事情你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不是吗?”
慕容灵默然,她当然知道白云非说得没错,平时瞎玩都没有关系,涉及到男女问题的时候,她家里的人就会变得特别敏感。
这时突然外面开来了几辆黑色轿车,十几个戴着墨镜,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跟在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后面走了过来。
慕容灵一呆,白云非笑道:“看是你姐姐来了吧,她的动作可真快啊,定然是用了全球定位,一下子就把我们找了出来。”
那美女已经带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白云非回头打量,见一个女人如风吹柳叶一般的款步走来。
身材修长匀称,相当纤细。
瓜子脸,柳叶眉。
肌肤白皙,欺霜赛雪。
眉目间带着淡淡的忧郁,一副金丝眼镜,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全然是一个冰山美人。
她已经走到了两人跟前,看了看白云非,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心道: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哪里见过。
随即回头对慕容灵说:“妹妹,你搞什么啊,也不说一句,就跑了回来,爸爸问起来,可怎么办?好了快随我回去吧,别在外面瞎逛了。”
慕容灵刚想争辩几句,却见白云非正向她使眼色,只好说:“过了下午,我就回去,我们都约好了,如何?”
女人回头瞪了白云非一眼,道:“什么我们,如果你现在不回去,我只好叫那么多人都跟着你了。”
白云非这才笑着说:“灵儿,你先回去吧,这些拖油瓶都跟着的话,我们还玩什么,改天有时间,我把这半天给你补上,如何?”
慕容灵喜道:“真的吗?那好,白大哥我们一言为定。”
一旁的女人狠狠的瞪了一眼白云非,怒道:“灵儿也是你叫的吗?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再也别来找我们家妹妹了,记住了吗?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白云非笑道:“是么,这么快就忘了,看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叫白云非。”
女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没说话。心道:好像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慕容灵笑道:“白大哥,这是我姐姐慕容雪,哈佛的高材生,是你的校友呢。”
慕容雪闻言一怔,又看了看白云非,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小妹,这人是哈佛毕业的?”
慕容灵还想说什么,白云非朝她眨了眨眼睛,道:“灵儿,你先回去吧。”
慕容灵精灵的很,朝他甜甜的一笑,拿起礼物往门外走去。
慕容雪见这两人完全不理睬她的模样,心里莫名的生气,道:“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白云非笑笑道:“我正吃东西呢,美女你自己回去先吧,不送了。”
慕容雪又瞪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
白云非看着疾驰而去的轿车,心道:好不容易把那丫头弄回去,可别再来找我了。
当下欢快的吃起来。
突然慕容雪的车又开了回来,这次下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白云非心道不妙,难道她想起来了?
原来白云非最近一次的大学是在a市读的,拿到计算机学士学位以后。
就去考了gre,到哈佛读了几年,最先拿到一个人类学硕士。
后来重新选择了神经生物学,最后拿到一个博士学位才到法国去的。
慕容雪就是他在哈佛的最后一年,在读书会遇到的。
算来也有10年了,怪不得慕容雪没有马上把他认出来。
当时慕容雪是一年级的商学院新生,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人又长的美若天仙,在学校里有很多华裔的男学生追在她屁股后面。
不过来读书会的第一天就和白云非闹了一个不快。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慕容雪穿了一身迷死人的短裙和露肩的吊带。
这个读书会是年逾八旬的罗宾教授主持的,他是一个非常传统古板的人。
要求所有读书会的新生都必须到学院图书馆帮忙一天,慕容雪也不能例外。
她心里虽然有些后悔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读书会,但是最终还是决定去图书馆干一天活。
分配给她的任务是去从来没有人的远古植物学书架那里,清理书籍。
这是图书馆的一个角落,经过一扇破旧的铁门,再从右边的楼梯上去,整个二楼的12排书架都是。
天窗里照射进几缕阳光,洒落在过道上。
静悄悄的,只有慕容雪走在木质地板上,传来的吱吱响。
她本来胆子是很大的,不过走到这个阴森的角落,也不免有些胆战心惊。
看了看这些陈旧的书架,最下面的一层都是空的,想着快点把书搬下来,于是就踮起脚尖从最上面的那层搬起。
由于光线并不是很好,她
并没有看见躺着书架下面睡大觉的白云非。
却说白云非不知道是那条筋不对,一大早就来了,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疲倦,正躺着休息呢。
上面的书都挺重的,慕容雪由于太贪心,一次拿了很多,一不小心就掉了下来。
顿时随着几声沉闷的巨响,地板上尘土飞扬。
白云非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探出脑袋,刚好是在慕容雪的两腿之间。
他睡眼惺忪的看见了迷你裙里无边春色,顿时叫了一声道:“啊,内裤挺漂亮的嘛。”
这纯粹是刚刚睡醒的下意识表达,而且他说的是母语中文,一般的外国学生也不会太在意。
慕容雪却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退了好几步,喊道:“色狼!”
她退的太猛,腰已经靠到木头栏杆上,突然高跟鞋一扭,整个人就失去重心,眼看就要从二楼坠落了。
白云非这时已经看清了情况,暗道不妙,赶紧从地上窜了起来,一个箭步闪到慕容雪身前。
两手一抄,搂住了女人的纤腰,用力一扯把她拉了过来。
不过好像力气用的大了点,慕容雪惊慌之下也没有站稳,反而向白云非这边倾倒了过来。
顿时两人同时倒地,白云非是后背着地,慕容雪的娇躯则重重压到了白云非身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等慕容雪惊醒过来时,酥胸已经紧紧的贴在男人身上,面面相觑着,几乎能够闻到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
慕容雪顿时又羞又急,急促的喘了几声,就试图要支撑着起来。
不过越急越使不出力气,被男人紧密接触的身体更是软的要命,她的手刚刚撑起来,就是一软,再次倒在了白云非身上。
这次更遭,女人艳红的小嘴刚好吻上了白云非的双唇。
霎时伴随着一股酥麻的奇妙感觉,慕容雪就失去了自己的初吻。
湿滑的丁香小舌在男人的引导下,连绵不断的将一股股旖旎甜美的晕眩感传导到慕容雪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迷迷糊糊间她几乎要失去自我了,情不自禁的轻喘了一声,心里更是燃烧起了更深的渴望,似乎期待着男人进一步的侵犯。
这时白云非却抱着她站了起来,脱离了女人的亲吻。
慕容雪顿时惊醒过来,惊叫一声,玉手一扬,赏了白云非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白云非一怔,退开一步,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
慕容雪睁大了眼睛,俏脸涨红,怒道:“色狼!你干什么?”
白云非苦笑道:“是你自己吻过来的,又不是我强迫你的。”
慕容雪闻言更加恼火了,瞪着白云非说:“你躲在书架下面偷窥,难道不是色狼?”
白云非笑道:“我什么时候偷窥,是我先躺下来的,你是后来站过来的。这能怨我吗?”
慕容雪气的跺了跺脚,差点就又要上来再给白云非一个巴掌。
这时一个几乎和白云非差不多高大的男子跑了上来,喊道:“怎么了,雪儿?”
见来了旁人,慕容雪却反而没有声音了,瞪了白云非一眼就气呼呼的走了。
那男子深怀敌意的看了看白云非,也跟了下去。
这事情过去以后,白云非又在读书会见过几次慕容雪,身边总有那个男人跟着。
他当然唯恐避之不及,都远远的躲开了。
倒是慕容雪时而会白他几眼,不过倒也没有来找茬,估计是怕别人知道以后丢脸。
后来没多久,白云非就离开回法国了。直到这次再见到这个女人。
他正想着,慕容雪早已坐到了白云非面前,冷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小灵不说的话,我还真没认出你来。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样一副鬼样子。”
白云非笑道:“过奖了,你倒是成熟了不少。”
慕容雪闻言暗骂,心道:成熟?是说我老了吧。这小子说话阴阳怪气的,一点都没变。真奇怪,人家说男人老的慢,他这个也老的太慢了。心里一定在嘲笑我。
当下瞪了他一眼,说:“过去的事情就不和你这种人计较了。不过,你如果要敢动小灵一根指头,我就叫人把你做了。”
白云非闻言一怔,暗道:想不到这女人变的这么骄横了。
当下也没了和她说话的兴趣,冷冷道:“这样的话,就请走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说完就不再理她,自顾自己吃了起来。
慕容雪没想到白云非一点也不怕,而且还不给面子。
不过坐着看他吃也不是滋味,当下哼了一声就气呼呼的走了。
见女人走远,白云非心道:这女人的脾气可真够呛,谁娶了她准倒霉。
这时隔壁的那个林素云从对面服装市场里走了出来。
白云非对她的印象还不错,遂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道:“林姐,我是小白啊,看见对面的川菜馆了吗,我在里面吃饭呢,刚好看见你,过来吗?”
林素云向对面看了看,果然见到里面笑嘻嘻的白云非正向她招手,忙走了过去。
她倒也不客气,坐到白云非对面,喜道:“这么巧啊,不会是专程请我吃东西的吧。”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午饭也没人陪,一起吃如何?我请客。”
林素云一边吃,一边笑道:“一个人在外面就是这样。”
白云非问道:“林姐,你的店在对面的商场里面吗?生意如何?”
林素云笑道:“是啊,生意还不错,就是一个人忙了点。”
白云非笑道:“我看你刚才从家里出来也是一个人,难道?”
林素云不好意思的说:“是啊,我离婚了,有几年了。”
白云非正色道:“真抱歉。”
林素云道:“没什么,这年头离婚比结婚多了去了。”
白云非笑道:“是啊,我就离了好几婚。”
林素云一惊,道:“看你也不像啊,你有什么问题吗?”
白云非笑道:“是啊,大概是有问题的。”
林素云笑了笑,道:“幸亏你早点说,我还想把我妹妹介绍给你的,这下提早黄了。”
白云非见她说话直率,笑道:“幸亏没有,不然你就少了个好邻居了。”
两人对视一笑,又聊了一会儿。
白云非才知道她们家共有姐妹三人,林素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林红玉,也已经离婚,在远大工作。还有个妹妹叫林依依,是报社记者。
林素云虽然听了白云非说离过好几婚,但是聊下来,心里觉得这人还不错。当下问道:“小白,你找到工作了吗?”
白云非笑道:“我才刚到,早上又被一个朋友拉去闲逛了,哪里有时间去找工作。”
林素云道:“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大学生吧。”
白云非笑笑道:“我可没有文凭哦,连小学的都没有。”
林素云惊讶道:“怎么会?”
白云非道:“我是在国外长大的,到处流浪,没有机会上课呢。”
林素云同情道:“你是孤儿吗?我们三姐妹也是,想起那时候的日子真是难熬啊,你一个人的话不是更惨了。”
白云非笑道:“哪有,我从小就是个天才,什么活儿我都能干,不然现在哪里能长的高高大大的,不早饿死了。”
林素云被他的乐观情绪感染了,也笑道:“是啊,看你就是生命力超强的那种。”
又聊了好久,林素云才告别白云非回去商场里。
白云非闲着没事,又去旁边的店里买了辆自行车,推出来刚要试试。
突然对面的服装商场门口一阵大乱。
他这才发现这是一幢二十几层的大楼,除了一楼二楼是商场外,上面的都是办公楼。
大厦的顶部还有写着“苏氏企业”的牌子。
眼下就有许多拿着箱子的人从商场旁边的大厦门里出来,陆陆续续还有些电脑、桌子什么的被抬出来放在车上运走。
一个少女正坐在路边,呆呆的看着,眼里尽是泪水。
不一会儿,一辆法院的车开了过来,下来几个人,在大厦的门上贴上了封条后才离开。
人群散去,只剩下那个少女低头孤零零的坐着。
白云非好奇的走了过去,在那少女身边蹲下,给了她一条手帕,轻声道:“擦一擦吧。”那少女茫然的抬头一看,惊讶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