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口,就看见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和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
女人一惊,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快让开。”
不过对方显然不买账,默默的一声不吭。
这时白云非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了她身后,匕首一闪,抵住了她的咽喉,冷笑道:“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吗?胆子不小啊。”
女**惊失色,想要挣扎已经来不及,心道: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嘴上忙说:“好商量,好商量,我是中统的,你是军统,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白云非冷冷一笑,低声道:“我和你一家?你们头都不敢说这话。”
紫绡本来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在这关头没想到又看见了白云非,顿时喜极而泣道:“白大哥。”
白云非笑笑说:“过来吧,他们不敢碰你的。”
说着匕首微微一顶,冷笑道:“是吧,大姐?”
女人顿时觉得一阵剧痛,显然被划破了,深怕他再一动,急忙说:“是的,是的。”
向手下使了个眼色,道:“快放人,快。”
白云非却不理他们,对外面的手下说:“我是白云非,过来把他们的枪缴了,人都抓到宪兵司令部去。”
外面的人闻言,急忙稀里哗啦的拥了上来,把中统的人一下子都押走了。
白云非笑嘻嘻的放开了女人,说道:“你自己回去吧,通知你的上头,就说我的名字。明天叫他或者你来我的办公室,我们好好谈谈。”
说完回头对紫绡说:“我们走吧,你觉得怎么样?”
紫绡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见她走远,才回头对白云非说:“白大哥,你怎么会来的呢?”
白云非说:“我不放心你,就跟来看看。”
紫绡沉默了一会儿,说:“都怪我不好,没听你的话。”
白云非笑道:“算了,你有地方去吗?”
紫绡一呆,道:“组织都被破坏了。”
白云非一拉她的小手,道:“那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紫绡脸一红,心道:白大哥虽然人很好,但是终究是个军统,和他在一起好像不符合组织原则。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地方去,怎么办呢?
白云非知道她的心思,笑道:“你放心好了,不是我家,真是的,你怕我吃了你啊。”
紫绡脸更红了,说道:“不是的。”
白云非笑笑拉她上了车,一踩油门就消失在夜色中。
等紫绡下车的时候,才发现白云非带她进了警备司令部的军官招待所。
房间很宽敞,紫绡松弛的躺到床上,笑道:“白大哥,你说我如今住进了戒备森严的城防司令部,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白云非坐到她旁边,笑道:“这话以后别说了,你现在连组织都没有了,先保住小命再说。”
紫绡呆了呆,苦笑道:“是啊,今天我才真正体会到你说的,什么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没想到,在学校里慷慨激昂的金行竟然一天都没到,就叛变了。
更可笑的是一向对我和蔼可亲的费明霞大姐竟然是一个中统。”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谬。不过,你现在还有事情要做。”
紫绡问道:“什么事情?”
白云非道:“你以为那个费明霞回去就算了吗?她明天一定回来要人的。所以你要先配合我对好台词,才能保住小命。”
紫绡奇道:“什么台词?”
白云非笑笑说:“早先你不是一直问我的身份吗?我现在告诉你一些,我是警备司令部情报处处长,兼军统c市站站长。”
紫绡虽然早料到他的级别很高,却没有想到高成这样,悲伤的问道:“那你以前为什么救我?你是不是杀了很多人?”
白云非严肃的看着她,说:“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反正现在我可以说的是,我不会害你的。”
紫绡眼圈一红,道:“我知道,不然我早没命了。”
白云非正色道:“如果你一时不能接受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不过现在至少我们要暂时合作一下,保住小命。”
紫绡闻言破涕为笑,又娇媚的瞪了他一眼,道:“我都快没命了,也只能听你的,说吧。”
白云非心道:这丫头倒也识趣。
遂说道:“很简单,明天我会给你安排个身份,别人问起来的话,就说是被我安排到那边的卧底。以后就先当我的机要秘书,如果你联系上了你自己的组织就随你离开,如何?”
紫绡想了想,俏皮的笑道:“好像很优厚的条件嘛,没有拒绝的道理呢。”
白云非笑道:“好了,我走了,明天会把你的档案做出来,你背好就可以了。晚安吧。”
紫绡突然红着脸说:“说实话,白大哥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白云非笑道:“就算我肯,你会愿意嫁给我这个军统吗?”
紫绡扑哧一笑,道:“我看你还有良心,我可以把你改造一下嘛。”
白云非笑笑道:“好了,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定会很花精神的。”
见他转身离开,紫绡心道:如果能够策反白大哥就好了。他的级别这么高,对我们的事业必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她一夜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且按下不提。
却说第二天一早,白云非便给她拿来了一套军服,笑道:“这身老虎皮还是要穿的,等下直接到我的办公室来,在二楼。”
说完径自离开。
等紫绡穿戴整齐来到白云非的办公室的时候,费明霞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也同时走了过来。
费明霞看见紫绡一身军装,心里暗暗吃惊。
三人一起进了房间。
白云非笑道:“这倒好,人都齐了。”
那男子先白云非敬了个礼,点头道:“白处长别来无恙啊。”
白云非哼了一声,道:“你的手下对我可是不大尊重啊。”
这男子正是中统c市站情报组组长言荣。
他陪笑道:“真抱歉,不过下面的人哪里知道这是白处长的女人啊。再说了,我们中统一向都是不管对方的身份,只要是有嫌疑,都一概格杀的。这次已经是破例了。我都深怕上峰知道,追究起来。”
白云非哼了一声,心道:说起话来,绵里藏针,以为我是吃素的么。
嘿嘿一笑,指着紫绡道:“这话说的,倒是我有通共的嫌疑了。实话和你们说吧,这是我们军统安排在那边的人。”
费明霞和言荣都是一怔,白云非拿出了一份文件,道:“这是她的资料,戴老板吩咐除了委座,这种绝密的材料一般是不给别人看的。不过你们中统一定坚持的话,倒可以破个例。”
费明霞和言荣顿时心里一惊,戴雨农虽然管不到他们中统,但是如果想捏死他们两人,还不跟踩死两只蚂蚁差不多。
言荣干笑道:“那就不必了,何必坏了规矩呢。”
白云非笑笑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着把文件放了起来。
言荣又故意和紫绡谈了几句,暗暗刺探女人的口风。
不过紫绡早看过了白云非交代给她的材料,说起来倒也没有什么破绽。
言荣只好讪讪的告别白云非,领了费明霞往外面走。
下了楼,费明霞不解道:“组长,这白云非可是一条大鱼,要不要再查查?”
言荣瞪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从委员长的励志社里出来的,在夫人身边待过,在复兴社干过。整个军统,戴雨农以下,除了毛人凤,就数这个人不能惹。”
费明霞问道:“那难道他就不可能有嫌疑吗?”
言荣哼了一声,道:“1928年到1929年间,他在长官部情报处的时候,所有a市处决的激进分子的判决书上,都有何应钦和他的名字。
要我说,他一个手指头上粘的鲜血,比我们全站的人加一起都多。你说这样一个人有可能吗?”
费明霞这才点了点头。
却说这事情过去没几天,戴雨农就在曾家岩151号公馆的地下防空洞接见了白云非。
这是他在c市的一处秘密住所,虽然大多数军统高层和他的情妇胡蝶都知道这里,但是只有白云非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住处。
戴雨农这个人非常低调,一般人不知道,他除了这里的公馆,还有上清寺康庄3号和神仙洞的另一座公馆。
就在c市城外,他在杨家山有公寓,在松林坡、在歌乐山也有。
两人一见面,戴笠就拿出了一份密令,说:“委座下了天字第一号格杀令。”
白云非拿在手上没看,说:“给我干什么?”
戴雨农看着他说:“连夫人都知道,我们军统还有谁比你更厉害?这事是一定要拜托你了。”
白云非笑道:“好说辞,对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戴雨农低声道:“中统在a市的所有潜伏人员都被樱机关破获了,而且我们军统在香港的几个小组也失去了联系。你说怎么回事?”
白云非想了想,说:“如果是全部人员的话,樱机关一定已经渗透到陪都的核心机构了。
而且是在什么要害机关,是能够同时知道中统军统两方面情报的机构。
要知道派往香港的小组是由您亲自指定的,下面的人,包括我都不知道。所以问题一定不在我们军统高层。反而最有可能在总部和总裁侍从室。”
戴雨农点点头,平静的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知道戴季陶吗?”
白云非笑道:“这人我战前路过日本的时候认识的,后来还见过面。他现在是委座面前的红人了。”
戴雨农说:“这到巧了。那他的两个女人,你见过没有?”
白云非笑道:“一个叫美智子,地道的日本女人。一个叫云子,中文名字叫廖雅轩。我在战前的a市见过她,很有名的交际花。”
戴雨农点头道:“就是她,廖雅轩,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她就是日本樱机关与川岛芳子齐名的帝国之花。”
白云非说:“消息确实吗?”
戴雨农说:“从目前得到的情报看,她和戴季陶过从甚密,还和总部的几个要员有暧昧关系。知道大撤退前,委座在b市中山陵孝庐主持的最高国防会议吗?”
白云非点点头,说:“该会议属高层机密,不是只有你跟着去了?其他的都是重臣。”
戴雨农哼了一声道:“重臣?后来会议内容泄漏了,总裁大发雷霆,说中央出了内**,由于我也在场,为了避嫌,要宪兵司令谷正伦秘密调查内部,限期破案。”
白云非笑道:“这不明摆着吗?除了参谋总长程潜、副参谋总长白崇禧、第二战区司令阎锡山、第四战区司令何应钦、海军司令陈绍宽,就只剩下陈果夫、陈立夫和你,还有担任记录的侍从室秘书陈布雷和行政院主任秘书黄浚。
到底找谁开刀呢?都不好对付呢?也就是谷正伦,总裁的亲信,一般
人可不敢碰。后来呢?”
戴雨农冷笑道:“后来?后来就盯上了黄浚。
这人平时生活放荡,与日本人素有来往。
谷正伦策反了黄浚家的女仆莲花,将黄浚父子一举抓获。
严刑审问下,他们供出了廖雅轩。说是把情报交给了她。
这女人和黄浚父子都有一腿,生活糜烂,有勾引男人的本钱和本事。原来应该是a市人,后来被日本人秘密调教后,死心塌地的忠心于樱机关。”
白云非一愣说:“照这个说法,应该已经被抓住了才对。”
戴雨农哼了一声说:“是啊,本来已经被抓住,被关押在b市老虎桥中央监狱。
b市陷落前,我指示b市站把她秘密处决。可是不知道是怎么的被她逃走了。”
白云非奇道:“难道b市站还有日本特高科或者樱机关的人?我上次去已经清理的够干净了,应该没有留下祸患。”
戴雨农点点头,说:“我也这么想,所以当下就查阅了b市陷落前去过那里的高层大员,你猜谁去了?”
白云非笑道:“b市陷落前,委座和你都在,其他的都是亲信,我不用猜也知道有谁。”
戴雨农点头道:“是啊,都是侍从室的人,还有二陈和我。不过有一个人夜里去了老虎桥监狱探监。”
白云非瞪大了眼睛,说:“谁这么大胆?”
戴雨农低声道:“戴季陶。”
白云非一愣,这才说:“这么说来是戴季陶有问题吗?”
戴雨农冷笑道:“我看他最值得怀疑,不过总裁一力护着,我们就先不动他。”
他顿了顿,说:“你马上拿着天字第一号密令前往a市,当地的所有人和物都归你调配,务必格杀此女,以敬效尤,让日本人知道,我们军统可不是好惹的。”
白云非点点头,告别了戴雨农回到自己的住处。
紫绡早就等在那里了,见男人回来,急忙问:“戴笠找你什么事情?”
白云非冷笑道:“找我能有什么好事,杀人。”
紫绡担心的看着他说:“什么人?”
白云非摸了摸她的秀发,笑道:“放心吧,不是你们的人,是日本人。我要去敌占区一趟,你在这里等我。”
紫绡恋恋不舍的说:“我陪你去好吗?”
白云非说:“现在战局不利,只有陪都还算安全。敌占区是危机重重,我一个人去还有把握回来,再加上你就难了。”
紫绡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当下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心事重重的过了一夜,第二天临走的时候,紫绡眼含热泪和白云非深深的拥吻后,才放男人离开。
白云非每天夜行晓伏,避开日军的重重关卡,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a市。
夜色下的都市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租借里依旧是灯火通明。
白云非大大方方的走进了百乐门,一看多日不见的花蔓琳正和一个法国佬跳贴面舞。
他笑笑坐到了边上,这些年花蔓琳一直都是他的眼线,虽然没少拿他的金条,但是也提供了不少消息。
过了一会儿,一曲结束,花蔓琳早就看见了白云非,就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说:“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说着坐到了白云非怀里。
白云非搂着女人的纤腰,笑道:“是真的吗?不是想着我的金条吧?”
花蔓琳妩媚的笑道:“当然想你也想你的钱了。”
说着在白云非的脸上亲了一口。
白云非一边扶住女人光滑的后背,另一边在她樱唇上湿吻了一会儿,直弄得女人娇躯一阵阵的发烫,嘴里含混不清的娇喘起来。
白云非这才松开了狼吻,笑道:“够热烈了吧。”
花蔓琳吐气如兰的轻喘着,眼里的春意都快溢出来了,含羞带媚的说:“人家已经软的不行了,要不要去楼上来点更深入的?”
白云非笑道:“先谈点正事儿吧,你最近有看见廖雅轩吗?”
花蔓琳笑道:“有啊,怎么?你看上她了?”
白云非摇摇头,说:“没有,有人要我找她算点旧账。”
花蔓琳笑笑,说:“那还不简单,她晚上经常都来的。”
这时白云非看见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忙警觉的把女人抱到了墙后,说:“别和我说话,有个危险的人来了。”
说着留下花蔓琳,自己独自走了出来。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手里提着一个闪亮的小包。
她还没看见白云非,坐到了一边的位子上,对面有个光头早就坐那里了。
他们两人低头说了几句后,光头就起身走了。
白云非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勃朗宁,藏在手心,走了过去。
女人喝了一口咖啡,准备也要走了。
突然觉得后背有什么东西硬硬的顶着,她心道不妙,想回头看看。
白云非冷冷的说:“小任,你倒回来了,刚才那个是日本人吧。”
女人侧着头看见了白云非的半边脸,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低声道:“白处长!”
这女人叫任子璐,是白云非在陪都电讯培训班的学生。
白云非低声道:“你乖乖的别动,不然我随时都会处决你。”说着坐到了女人对面。
将手枪放在了桌下的大腿上。
见任子璐脸色一阵苍白,白云非低声道:“你跟了日本人,是你出卖了你们那个几个小组吗?”
任子璐闻言急忙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们一到香港就被一锅端了。后来…。”
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极为不堪的事情,脸色死灰,低声道:“你也知道,我一个年轻女子落到日本人手里,会发生什么。
他们他们来了很多人,每天都,我实在受不了了。
他们说我如果再不投诚,他们就把我送到军队里当慰安妇。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白云非低声道:“这个,早在培训班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政治是黑暗的,战争是残酷的。女人在战争里更是脆弱的。
那时候我叫你不要参加去香港的行动,是你自己被张龙迷昏了头。说要和他同生共死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说:“张龙那小子呢?”
任子璐咬了咬牙,说:“那人丢下我,一个人逃跑的时候被日本人打死了。”
白云非叹了口气说:“还有谁叛变了?”
任子璐沉默了一会儿,说:“只有我和小英活了下来。”
白云非问道:“小冰呢?”
任子璐闻言身体颤抖起来,仿佛是想起相当恐惧的事情,说:“小冰被他们几十个人那个…了一天一夜,最后死的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了。”
白云非默默的点点头,叹气说:“其实她不必那么执著,毕业的时候,我就和她说过,其他都不要紧,在这乱世中生存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任子璐说:“小英也在本市吗?”
任子璐点点头,说:“日本人让我们过来认认抓来的军统。”
白云非摇摇头说:“你不该回来的,日本人那一套也就那样,你也知道戴老板的家法,那可比日本人的高明上百倍。
日本人能找几十个人来,戴老板难道就不会?
恐怕会比这个恐怖上无数倍。
那些被抓过来的女学生和激进分子在军统的集中营里,还不是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今天如果不是我遇到你,你现在也该知道什么叫家法了。”
任子璐闻言惊讶道:“你不处决我?”
白云非摇摇头,说:“我不杀手无寸铁的女人,何况是自己的学生。你老老实实的听我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然不是死在日本人手里,就是死在戴老板手里。”
任子璐点点头,说:“你要我如何配合你?”
白云非说:“你明天带我去樱机关的驻地,就算你立一功,事成之后我送你上去美国的轮船。以后别再回来了。”说着收起了手枪。
女人感激的看了看他,急忙转身走了。
见她出了门,白云非才跟了过去。
他对叛变了的特工和戴笠有一样的看法,就是不能再相信。
他在女人视线以外远远的跟着。
大约过了两条街,女人还在到处转悠。
这是白云非在培训班教她的,不管有没有看见人跟踪,都要甩尾巴。
在路上逛了能有半个小时,女人才到了法租界的一个废弃码头。
空旷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白云非偷偷溜到了屋顶看着。
女人到了铁丝网前停了下来,用手掌拍了五下,三慢两快。
里面出来几人,都穿着青衣,把铁丝网拉开了,放女人走了进来。
任子璐一拐就进了旁边大仓库。
白云非伏在上面也不动,四下里看着,观察地形。
发现铁丝网那边的几人见任子璐进去后,都回到了隔壁的小屋里。
数了数总共5人,腰里异常的凸起,估计是都揣着枪。
里面远一点的地方,靠近江边,有一队7个人的便衣在巡逻。
此外江面上还有几艘快艇在来回的溜达着。
夜色渐渐浓重,白云非还趴着没动,他在等。
这时惨白的月光慢慢被乌云遮盖住了,白云非从腰间拔出五六根三寸长的钢针,如同鬼魅一般的进了码头。
他先闪到一边的小屋,猫腰躲到了窗下。
听见了里面有日语的叫骂和女人有气无力的哼泣声。
他微微抬头一看,只见里面五个男人正把一个浑身**的女人按在地上**淫着。
女人雪白的娇躯上已经满是白浊的液体,脸色苍白的仿佛银纸,嘴里不断的吐出白沫,手脚都在猛烈的痉挛着。
眼睛已经翻白,嘴里也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了,看来是快不行了。
白云非偷偷侧身,一手手指夹住五根钢针,一手拔出腿上的匕首。
银白色的匕首在刀刃处是恐怖的湛蓝色,这是白云非抹的剧毒,见血封喉。
他本来早年就是在山上采药的,后来更是仔细研究过萃毒下毒的本领。
这次匕首上的毒是从川边大山里一种稀有的金环眼镜王蛇身上的毒液和几种草本植物按一定比例调配出来的。
特点是发作快,咽喉感染后会立即失去语言能力,白云非是专门为在敌后执行任务准备的。他手上的钢针上也抹了这种剧毒。
乘着里面几人玩的正疯狂之际,白云非推开了虚掩的门,手里的匕首寒光闪动,一瞬间便划过了几人的咽喉。
他的刀法是学自苗疆,讲究出刀圆滑,一气呵成。
所以他这一刀划过,看似简单,其实是从左到右,一刀割断气管,继而是颈动脉,分毫不差。
顿时鲜血从几人的颈部狂喷出来,尸体重重的倒下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发出一声喊叫。
以白云非平时的为人,怕弄的太脏,他一般对敌人也就咽喉气管的致命一击。
今天他是故意要给日本人一个下马威,所以附带切断了
那些人的颈动脉,让明天过来收尸的人能看见这触目惊心的血腥场面。
白云非蹲下看了看地上的那个女人,已然是没气了,看她身上的腥臭程度和白浊液体的数量,估计是被玩了一天多了,大概是心脏衰竭了。
他默默的合上了女人死不瞑目的眼睛,拿过一条床单把她裹了起来,才有猫腰溜出了房门。
他借着夜色,身形一闪,已然到了那座大仓库的外面。
听见里面有女人的笑声和男人说话的声音。
趁着江边巡逻的人走远,他趴在地上,偷偷透过门缝往里面瞧。
只见里面有好几个女人,正陪着一个留着仁丹胡子的日本人喝酒。
其中就有任子璐和小英,她们的衣服都已经半敞开着,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
另外几个穿和服的女人也都是衣衫不整,正搂着几个男人在一边的角落调笑着。
听她们的口音应该是地道的日本女人。
早先和任子璐接头的那个光头正在一边的地上擦枪。
只见那个仁丹胡子把手伸进了任子璐的**之间,用生涩的中文淫笑道:“军统培养出来的女人果然是不一般啊,玩起来就是舒服。”
任子璐痛苦的哼了几声,才说:“别再玩了,我今天都被干了好几次了,实在是不行了。明天吧。”
仁丹胡子冷笑道:“明天?明天不是要去**那个大官吗?”
任子璐又哼了几声,额头上已经有了汗水,看样子是被摸到了极为难过的地方。
一边的小英也正被另一个男人按在地上搞着,她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哀求道:“别再弄了,你们不是说只要我们合作就放了我们吗?”
仁丹胡子冷笑道:“战争期间女人就是财产,都归军部所有。连日本国内的女人都要征召过来,为大日本皇军服务。何况是你们这些支那特工?”
说着也把任子璐压在了地上,粗暴的撕掉了她身上半遮半掩的衣服,说:“那个叫白云非的,是不是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知道军统的所有秘密?”
任子璐巴不得他和自己说话,忙回答道:“当然,他是戴笠起家时的几个人之一,抓到了他,皇军就知道了军统的所有地下网络。”
仁丹胡子显然有了点兴趣,说:“他这次来带了多少人?”
任子璐急切的说:“就他一个。”
仁丹胡子奇怪道:“这怎么可能?”
任子璐怕他怀疑,忙说:“不信你可以问小英,她以前跟白云非出过任务。”
小英正被身上的男人疯狂的肆虐着,哪里能说的出话。
仁丹胡子不满意的摆摆手,说:“小泉,你别动,让她说。”
男人才讪讪的停了下来。
小英本来已经痛的不行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马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是啊,他这人很厉害。
徐州会战的时候,他一个人保护着孔家小妹,也就孔祥熙的九妹,杀了至少几十个皇军,才撤了出来。
为此,蒋夫人还给过他一箱金条,不过他倒拒绝了。”
仁丹胡子一听,惊讶道:“支那军队还有这等人物,看来真值得会会。”
说完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女人,淫笑道:“这样吧,看在你们提供了这么深入的情报。今天只要搞完这一趟,就让你们休息。”
任子璐和小英虽然心里是叫苦连天,但是也没有办法,还总算看见了曙光,只好咬着牙任凭男人征伐了。
白云非看准时机,见几对男女都已经搞在了一起,只有门口的那个光头还是无动于衷。
遂推开了门,左手一扬,五根钢针如闪电般从侧面钉在了几个日本人的咽喉上,包括仁丹胡子在内的五人都是惊恐的张大了嘴巴,没再说出一个字就变成了一具活死人压在了女人身上。
可惜了身下的女人们,还浑然不知侵入自己身体最深处的男人已经濒临死亡。
那边的光头却清醒了过来,马上伸手去拿脚边的弹夹。
白云非早看见他把子弹退出来擦枪的,心道:想得美。
这种王八盒子退出了弹夹,在弹仓里还留有一颗子弹他是知道的,当即也没有留手,手中匕首一扬,寒光一闪,就结结实实的没入了光头的咽喉。
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多么想喊一句,可惜没办法弄出声音就倒下了。
白云非冷笑一声,拔回匕首。
趁着女人们还没惊醒过来,一个飞身上前,将五个女人都一一击昏,也不管是日本女人还是军统的叛变者。
白云非从仁丹胡子的咽喉上拔出钢针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只是脖子被毒液感染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
白云非笑道:“你不是想会会我吗?这下见面了。随便和你说一句,我这钢针穿过你的咽喉,却没有接触到血液是不会马上死掉的。
等你的伤口慢慢溃烂,毒液才会最终渗透到血液里,期间意识完全清楚,却不能说话和动弹,连眼皮和眼珠都动不了。
慢慢体会等待死亡的恐惧吧。小心被你的同伴拉去做了**标本。你们日本人不是最喜欢医学研究的吗?”
说着笑笑,把几个女人拖到了门口,看看那几个巡逻队还在不紧不慢的走着。
他拿起地上的一把三八大盖看看,这枪他用过好几次,都是从日本人手里捡来暂时用的。
知道是一次装弹五发,穿透力极强,不过杀伤力一般,适合高精度的射击。
白云非两手各提了一把三八大盖,肩上还背
了两支就上了房顶趴着。
看看巡逻队也就150米的距离,他慢慢瞄准,等着月亮从乌云里出来的时机,才瞬间连连开火,每一枪都是瞄准太阳穴或者后脑。
当警笛声响起,江上的几条巡逻艇就开了过来时,那7个巡逻队员已经倒在了地上。
白云非又接连开火,做掉了对方的几只探照灯。
等四支步枪,20发子弹打完的时候,码头已经没有了能动的日本人。
白云非哼了一声,把几个晕过去的女人和那个死掉的女人都搬上了一辆卡车,呼啸着开出了码头。
深夜,从英租界码头开往美国的邮轮上,一个小船舱里任子璐和小英两人缓缓醒来。
迷迷糊糊的看见白云非正坐在她们对面,两人都是一惊。
任子璐和小英马上坐了起来,一看四周,并没有日本人,也没有军统的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低头看看,身上多了件衣服,两腿之间还隐隐作痛,不禁回想起了刚才晕迷前被男人肆虐的情景,又看了看白云非,不免有些惭愧。
任子璐惊惧的问道:“白处长,你…。”
白云非冷冷的说:“你是问我怎么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是吧?
很简单,我暗暗跟着你到了日本人的窝点,手痒了,就把他们都解决了。以你们企图出卖我的罪行,按家法是要开天眼,三刀六洞处决的。”
两个女人闻言顿时一惊,当然知道出卖军统高官的严重性,不过也知道白云非的身手在组织里也是第一杀手,挣扎根本没有意义,当下不禁颓然的瘫倒在床上。
任子璐哀声道:“白处长看在过去的情分,给我们一瓶氰化钾吧,这是最后的请求了!”
白云非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这是往美国去的邮轮,以后你们别回来了,无论日本人打赢还是**赢了,都不要再回来了。
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留着小命在那边好好生活吧。”
任子璐和小英闻言都是一怔,接着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云非。
白云非低声道:“我知道你们是身不由己,在这个大乱世中,你们只是两个可怜的女人。
日本人也好,军统也好,谁不想利用你们的美色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并没有怪你们的意思,你们被日本人关了那么久,能不被他们利用心理和**的弱点控制吗?
不然他们敢带你们回来吗?我早就想到了这点,所以才顺藤摸瓜跟过去的。”
任子璐和小英均是泣不成声,她们被抓获后,的确不是简单的被轮暴,而是遭到了日本人在心理和**上的双重调教,其间种种不堪,不为人道。
而今被白云非点破,这仅有的自尊也彻底的破碎了,顿时泪如雨下。
白云非叹了口气道:“哭过就算了,过去的自尊和经历一起都抛掉忘记吧,去过新的生活。
异国他乡谋生不易,但是总比硝烟弥漫的战场强。
这船是直接到三藩市的,这些美金你们先用着,如果找不到工作,可以去那边找hbc公司的办事处,报我的名字,他们会帮助你们的。”
说着递给她们一张写着地址的小纸条和一叠美金。
任子璐和小英当即就给白云非跪下了,任子璐抽泣着说:“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您,这一走也不知道如何报答您了。
昨天听特高科的山本说,在a市的军统内部有个重要人物变节了,是被号称帝国之花的女间谍策反的。
您可要小心了,日本人已经从他哪里知道了您来a市联络点的细节。”
说完拉着小英两人,给白云非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在她们的抽泣声中,白云非抽身离开了船舱,很快便消失在甲板上。
他回到旅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匆匆脱了湿漉漉的衣服,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梦里似乎看见了那个被自己掩埋在郊外的可怜女人,墓碑也没有,只有一抔黄土。
后来迷迷糊糊的的确睡熟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一番梳洗,到街上吃了点东西。
想起昨夜任子璐说的话,就到了军统在法租界的联络点外面,这是一家书店。
他远远的看看门口挂着招财进宝的牌子,知道是代表安全的信号。
当初他撤离的时候,对各种情况都做了考虑,所有的联络点都是单线通过电台和他直接联系,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以外的任何消息。
所以除非抓获了远在陪都c市的他,否则a市的军统网络是永远不能一网打尽的。
这样一来就将所有的风险都负担到他自己身上,这也是戴笠迟迟不把这位军统第一高手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原因了。
白云非笑笑,在书店斜对面找了一家咖啡厅,坐在靠窗的位子一边喝着一边细细观察进出书店的人员。
一个下午过去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白云非倒还是很相信任子璐临走时透露的情报,遂离开这里去找了几个潜伏的手下,让他们秘密看着。
自己则到了百乐门探听消息。
刚刚走进门,就看见了艳光四射的廖雅轩。
这么长时间没见,女人出落的更加丰满标致了。
今天她穿了一套男装,条纹夹克、马裤、长统靴,里面是一件带花边领口的白色衬衫。
虽然如此,也掩盖不住胸前鼓鼓的女性特征。
她显然也看见了白云非,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
白云非笑
笑走到了一边,要了一杯酒慢慢的喝着,眼睛却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廖雅轩的一举一动。
这女人正和一个穿日本军装的男人在一边聊着什么,目光也不时的飘过来。
过了一会儿,那日本人就走了。
廖雅轩拿着一杯酒,笑盈盈的向白云非走了过来,坐到了他对面。
娇声说:“好久不见了,白先生。”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自从淞沪会战爆发,我们就没见过了。”
廖雅轩甜甜一笑,道:“敢情你是躲皇军去了。”
白云非笑道:“你这么说话,这里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你是日本人的。”
廖雅轩妩媚的笑道:“谁说我是日本人?难道有个日本名字就是日本人了吗?”
白云非笑笑说:“这到是。”
廖雅轩笑着和他喝了一杯,说:“你都已经逃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不怕日本人找你算账吗?”
白云非笑道:“我一个小卒,找我算什么账?要找也找你的戴先生啊,他现在可是国民**委员长跟前的红人。”
廖雅轩闻言笑道:“我的戴先生,你在暗示什么?说我和他有一腿吗?”
白云非笑道:“我可没这个意思。不过就算你和他有关系,也没有什么,你又没嫁人。”
廖雅轩瞪了他一眼说:“可是他有老婆。”
白云非笑笑也不答话。
廖雅轩把酒杯放到了桌上,看着白云非说:“那些闲事就不说了,你知道现在我最想问你什么?”
白云非笑道:“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
女人抿嘴一笑,道:“看你说的,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次来a市要干什么而已。”
说着身子往白云非这边靠了靠,已经能够闻到她身上的阵阵幽香了。
白云非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的胸脯看了一眼,笑道:“告诉你也没有关系。”
女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显然很期待他的答案。
白云非笑道:“杜老板有笔钱还在这里,让我取了以后去和军统的戴笠做笔交易。”
女人随口道:“什么交易要专程派你来呢?”
白云非神秘的笑道:“这可不能告诉你。”
廖雅轩闻言小嘴一撅,娇嗔道:“小气,告诉我有什么,了不起啊。”
白云非笑道:“我可听说你和很多男人都有密切的关系,告诉你不就等于告诉日本人了嘛。”
廖雅轩闻言淡淡的说:“你不就是想说我行为放荡,朝秦暮楚嘛。不说就算了。”
白云非摇摇头说:“我可没那个意思。”
廖雅轩说:“就算是那个意思又如何?难道只有你们男人到处玩女人,就不许我们女人荒唐荒唐?”
白云非笑道:“道理是不错。不过你就别演戏了,我知道你没那么简单。大家心照不宣。”
廖雅轩奇道:“你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笑说:“你是替日本人办事的,这我老早就知道了。不然你也不会接近戴季陶、黄xx、张xx他们。不过我们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也不想揭穿你。”
廖雅轩闻言甜甜一笑,也没否认也没承认。
白云非顿了顿,接着说:“你是中国出生的不假,不过有个日本军部的高官是你的养父。
不得不说,很有可能是被日本人特殊训练过的间谍。
而且很有可能在幼年的时候,就被黑龙会、特高科或者樱机关的专家调教过,所以对男人特别有一套。”
廖雅轩听见特别训练,柳眉不禁扬了扬,低声说:“这是你的猜测吗?”
白云非点点头,接着说:“所以你之前说的女权主义的那套,我根本不相信。
在日本,女人都是围绕着男人生存的。更别说战争期间,女人就成了更稀缺的资源。
远在日本大阪的你,能被派到中国来,当然是有特殊使命的。”
廖雅轩笑笑,说:“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说着就起身走了。
白云非笑笑也不追过去,又坐着喝了一会儿酒。
花蔓琳本来想过来和他聊聊,不过被白云非使个眼色阻止了。
他走的时候,并没有从大门出去,而是从后面的一个小门溜了出去。
在外面转个圈,又走回了百乐门对面,只见门口果然有几个可疑的男人,手插在兜兜里,不时向里面张望。
白云非在对面的咖啡店里,冷冷的看着这边。
过了能有十几分钟,廖雅轩走了出来,一看那几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带着人就上车走了。
白云非到旁边的巷子里开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车,在后面很远的距离跟着。
那辆车到也没有绕弯路,直接开进了虹口道场。
这虹口道场是日本黑龙会在大陆的总据点,这里聚集了所有从日本各地选拔来的高手。
乳白色的围墙不怎么高,顶部也没有铁丝网,只是象征性的将成个虹口道场都圈了起来。
两扇黑漆漆的大门倒也没有关上,正敞开着,能看见院子里正在练武的浪人。
主建筑是一幢三层楼的欧式建筑,米色外墙,暗红的柱子,窗户很多,而且也没有铁栅栏,看来他们是很有自信心没有人敢来这里捣乱。
廖雅轩的车子直接从主建筑右侧的路开了进去。
白云非把车停好,也顺着围墙绕到了后面。
后面的面积也很大,靠着围墙的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
白云非轻轻翻过围墙,里面是木质的日式房屋围成一圈,中间是一片绿地,还有假山和人工的泉水。那风格好似到了日本的奈良
或者京都道场。
廖雅轩的车正停在远处的一片空地上,人已经不见了。
白云非凝神静气,默默靠着墙壁,在木质的地板上轻轻移动。
没走几步就听见了有人对话的声音,他降低身躯,偷偷从窗户的缝隙里看去。
廖雅轩正和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相对跪坐着。
那男人穿了一套黑色武士服,面前是一把较长的太刀,腰间还有两把短的。
白云非在日本待过很长时间,当然知道这种来源于中国唐刀的日本刀,按长短可以分为太刀、打刀、肋差、短刀等等,在明治维新后,已经没有人佩带。
可这个人除了面前的太刀,腰间还有施展拔刀术的打刀,和寸劲发力的肋差,显然是刀法高手。
白云非更加小心,屏住呼吸,全然靠内息运转。
那男人说道:“军部派你来是什么意思?”
廖雅轩笑道:“还不是看在我们两人的关系上,想请你出手对付一个人。”
男人哈哈大笑,道:“到了如今这样的年代,手枪就可以解决所有人,何必找我。”
廖雅轩低声道:“这人不一样。”
男人一怔,说:“你和他交过手?”
廖雅轩点点头,说:“是啊。”
男人惊讶道:“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你的刀法学自新阴流的山田十八斋。我虽然没有和他交过手,但也知道山田先生是军部的近战刀术教练,是全日本数一数二的高手。照理说你的刀法也应该不弱。”
廖雅轩笑道:“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和我上床了,原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说着突然腰间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已经拔了出来。
女人手里的这把刀比肋差还短,可见她的刀法走得是轻巧险要的路子。
她手里拿上了刀整个人的气势就完全变了,刀锋所至,凌厉无比。
身上更是多了一股腾腾的杀气,令远在屋外的白云非都能感到一股狠辣阴险的气势,更不要说被刀锋笼罩的那个男人了。
白云非自问如果自己处在男人的位置,也很难破解廖雅轩的这手突然出击。
男人冷笑一声,腰间肋差拔出,左脚蹬地,右脚迈上前,不仅错开了廖雅轩扑上来的娇躯,还趁势转到了她身后。
廖雅轩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男人已经从身后用刀刃架住了她的咽喉。
她当下就不敢动了。
男人笑了笑,在她耳垂上亲了一口,左手更是探入了女人的外衣里面,肆无忌惮的摩挲着,说:“你的身材可是更加丰满了,想给我看看你的实力吗?刚才那样子可真有几分杀人的气势。”
男人似乎摸到了她极为敏感的地方,廖雅轩的身体微微蠕动了几下,轻喘道:“我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想杀你呢?”
男人抽回了肋差,一把将女人按倒在了地上,笑道:“你这**,舍得杀我吗?”
廖雅轩俏脸红艳艳的,几乎是呻吟的说:“你想上我,现在可不行,去把那人杀了先。”
男人的手指已经摸到了女人的衬衫里面,笑道:“我现在就要上你,你能怎么样?”
廖雅轩妩媚的哼了一声,道:“我…我…。”
说着同时勾住男人的脖子似乎要把他扯过来,从而能够侵入自己的**一般。
看见廖雅轩那个骚媚入骨的模样,男人更加血脉膨胀了,双手扯住女人的衣襟,正想剥掉以后任意妄为一番。
突然觉得后脑上有一个冰冰的金属顶着,不禁一愣。
廖雅轩笑道:“知道了吧,荣田君,我就这样在你的脑袋上开个花,相信你是不愿意的吧。”
男人脸上一阵难堪,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拔的枪?”
廖雅轩缓缓坐了起来,岔开两腿把男人压在了身下,枪口移到了荣田的脑门上,笑道:“这可是我的秘密,现在你该听我的了吧。”
男人哼了一声,说:“要杀什么样的人?”
廖雅轩笑道:“这就乖了嘛,叫白云非的,是个中国人,武功嘛很强,他晚上经常在百乐门,你可以在门口等他。这个长的很高大很好认的。”
荣田点点头,说:“你可以把枪拿开了吧。”
廖雅抿嘴一笑道:“还不行。”
荣田一愣,说:“为什么?”
廖雅轩笑笑,一把扯掉了他的裤带,说:“现在轮到我了。”
说着便胡天胡地起来。
白云非心道:这女人可真有点变态,以后真要小心点了。
想着,也不理身后屋里女人疯狂的笑声,忙抽身离开了虹口道场。
回去后去看了看那几个正监视书店的手下,问了问今天发生的情况,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他就把潜伏的所有人员都召集起来,安排好一个方案,才吩咐众人分头去办。
自己则到了百乐门二楼找还在休息的花蔓琳。
女人似乎正在午睡,衣衫不整的开了门,让白云非进来。
无精打采的说:“你来找我什么事?”
白云非严肃道:“这几天我有个行动,过后估计日本人会找你的麻烦。你不如离开百乐门吧,我可以安排你去美国。”
花蔓琳一怔,说:“你要对付日本人?”
白云非说:“这你别管,你就说要不要走吧?到时候再决定就晚了。”
花蔓琳眼里有着极为复杂的表情,呆了一会儿才说:“你真的愿意送我到国外?”
白云非点点头说:“当然了,你现在留这里太危险了。要走的话,明天一定要离开,不
然就来不及。”
女人愣了一会儿,才说:“你让我想想如何?”
白云非点头道:“可以,你下午考虑下,晚上我再找你。”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见白云非走远,花蔓琳微微叹了口气。
突然衣柜开了,里面一个极为壮硕的男子,全身**的跳了出来。
他一把抱起花蔓琳,坐到了床上,在女人耳边说:“那小子真是活腻了,竟敢和我们日本人做对,等晚上安排好了,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花蔓琳闻言急切的说:“小泉,你可不能乱来,廖雅轩可说要留他一条命的。”
男人眼里闪过嫉恨的目光,将女人压到了身下,盯着她的眼睛说:“怎么,心疼了?你可别忘了,是你出卖的他。
虽然不知道那小子是什么身份,他们对付叛徒的手段估计是一样的。而且我们樱机关也不会放过你。你忘了在地窖的那段日子了吗?”
花蔓琳被男人一提醒,不禁勾起了她生命中最为黑暗不堪的那段时间,依稀能够感到身体撕裂般的痛楚和灵魂被彻底凌虐的堕落,顿时脸如死灰,连连打了几个冷颤。
男人看见她的表情,心里甚为高兴。他是樱机关的调教专家,花蔓琳就是他这段时间最为得意的作品。
在女人成熟妩媚的**上,他体会到了从未经历过的甜美滋味,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对这个尤物的控制。所以每隔几天都要来亲自品尝一下这娇艳欲滴的果实。
刚才施展开手段,本来已经把花蔓琳弄神魂颠倒,正准备大肆侵犯,没想到白云非来了。
听见他的叫门声,女人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把他推进了衣柜。
他在里面正恨得牙痒痒的,见白云非走掉,还不将心中的怒火彻底释放出来。
花蔓琳此刻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哪里再有心思和他纠缠,玉手推了一把,就打算起来。
男人脸上有着野兽发狂般的狰狞,他狠狠的在女**腿上掐了一把。
花蔓琳顿时痛的面孔扭曲,怒道:“你干嘛?走开!”
叫小泉的男人淫笑道:“装什么?你又不是没玩过?在地窖的时候,你可是每天都求我干你的!怎么才几天就忘记了?”
说着在女人身体上疯狂撕咬起来,花蔓琳虽然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办法。
却说白云非出了花蔓琳的房门后到外面转了几圈,又回到了百乐门的后面。
以他的修为,在如此近的距离,怎么会没有发现那个躲在柜子里的男人呢?
他只是在心里暗暗思量着,照理说以花蔓琳的生活作风,如果正和男人交欢,即便开了门也是不会把人藏起来的。
而眼下却不是这样,不仅把男人藏了起来,自己还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出来开门。实在是有点奇怪。
所以白云非也不揭破就退了出来。
这下他凝聚真气,轻轻松松的跃过了围墙,贴着水管上到了花蔓琳房间的窗户边。
刚才这两人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见那男人亲吻花蔓琳之前,似乎往嘴里塞了一颗什么东西,不久女人就被逗弄的情不自禁的配合起来,估计是极为厉害的药物。
这时花蔓琳已经完全沉浸在饥渴的煎熬中了,任凭男人的摧残着,脸上全是痴迷的表情。
白云非暗叹一声,本来他是有心要救女人出去的。不过,现在看来她已经陷的很深,对男人的凌虐和药物都已经产生了依赖性。
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帮她了,就算要把她送到美国以后,如果思想不能脱离这个男人的控制,就怕会威胁到hbc。
当下也不管里面热火朝天的两人,轻轻一跃就离开了。
回去又重新部署了一下,吃过晚饭才又迈进了百乐门。
今天人不多,一眼就看见了廖雅轩和花蔓琳正在聊天。
两个女人脸上都还有淡淡的潮红,估计是下午闹的够凶的。
看见白云非进来,花蔓琳忙向他招了招手。
白云非笑笑走过去,坐到了两女对面。
廖雅轩看着白云非轻笑道:“你可真是百乐门的常客啊。”
白云非笑道:“有你们两个大美女在,我能不来吗?”
廖雅轩略有深意的看了花蔓琳一眼,后者随即就要伸手给他倒酒。
白云非笑笑,一手按住花蔓琳的小手,把酒瓶接了过来,拿过桌上廖雅轩的酒杯给她倒了一点。
廖雅轩倒还没什么,花蔓琳的脸色就不对劲了,频频看向廖雅轩。
白云非笑道:“廖小姐,我们来干一杯,如何?不会不给面子吧?”
廖雅轩淡淡的笑笑,说:“我今天喝太多了,要不你和蔓琳姐喝一杯?”
花蔓琳急忙笑道:“是啊,是啊,我们来喝一杯。”
白云非摇摇头,笑着站了起来,一手把酒杯递到廖雅轩唇边,说:“真不给面子啊,廖小姐如果不喝,我就马上走了。”
廖雅轩一听,脸上似乎有了反应,笑道:“那可不行,我怎么能赶走客人呢?蔓琳会怪我的。”
说着拿起酒杯和白云非碰一下就喝干了。
白云非心道:定然是人手还没安排好,估计又吃了解药。
当下笑笑也一抬手就要喝下去,突然手一抖,酒杯掉到了地上。忙陪笑道:“啊,真是的。”
说着把花蔓琳面前的那杯酒拿起来喝了,笑道:“我就借蔓琳这杯酒敬你了。”
廖雅轩哼了一声,继而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你以为
你很聪明吗?”
白云非暗暗感到不妙,正想着哪里不对。
廖雅轩笑道:“其实我们并没有在酒里下毒,而是3个酒杯都抹了**,无论你怎么喝都会中招的。枉费你花了一大翻心思来算计我,哈哈,最后还不是落在我手上?”
白云非暗自运功,果然气息有些窒碍,当下从腰间拔出了一根钢针,笑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说着左手一扬,钢针就化作一道寒光,直奔廖雅轩。
花蔓琳固然是惊呆了,廖雅轩也是一怔,她还没见过有人用这样的暗器。
转瞬间,她已经躲避不及,眼看就要被白云非的钢针盯上。
突然一股凌厉的劲风袭来,随之刀光一闪,一把太刀正砍在钢针的中间,清脆的金属断裂声过后,钢针变成两截掉在了地上。
一个满脸胡子的高大男子挡在了白云非和廖雅轩中间。
正是下午和廖雅轩胡天胡地的那个日本武士。
白云非笑道:“好快的刀法!”
男人冷笑道:“你的手法也不错,可惜遇到了我。”
廖雅轩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地上泛着蓝光的钢针,嗔怒道:“姓白的,你够狠,用下了毒的针射我。看来码头特高科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吧。”
白云非笑笑,强行压下身体内的**,说:“是又如何?”
男人双手握刀,大喊一声:“受死!”
说着右脚踏前一步,带动太刀,如泰山压顶般的迎头劈了下来。
气势威猛,却有舍我其谁的王霸之气。
如果没有被下药,白云非本可以硬接他这最强的一招,从而封住后面的攻势。
不过眼下看来是不行,他忙脚尖一点,刚刚避过凌空而来的太刀。
手指在刀背上顺势用力,顿时太刀被一股巨力牵引,如同闪电般从荣田的手里急射而出,钉在了墙壁上。
这一变化看得廖雅轩也不禁暗暗心惊,她也没料到白云非是如此厉害。
荣田见自己就一个回合就被对手弄飞了兵刃,而且是在廖雅轩面前,不禁锐气有些受挫。
白云非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左手两支钢针急射而出,分别奔向荣田的面门和丹田。
右手抽出匕首,身形一晃就闪到了荣田跟前,使出一招凤舞天骄,顿时荣田只觉眼前有无数银光闪动,眼花缭乱。
廖雅轩见势不妙,忙抽出腰间软剑,大喝一声就攻了过去。
荣田也急忙就地一滚躲开了钢针,不过白云非仍旧是不依不饶的贴了上来。
荣田不禁气恼起来,腰间肋差拔出,狠狠的捅了白云非一刀。
不过对手身形变化多端,即便是自己和廖雅轩联手也摸不到他的衣角,不禁更是大急,使出了师门绝技二段拔刀术。
只听得有凄厉的破空之声,两柄武士刀就以荣田为中心,划了一个优美的圆形。
剑气隔空而来,身体已经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他也没想到荣田还有这样一招,急忙腾空跃起。
不过旁边的廖雅轩却看得清清楚楚,她手中软剑一挺,抓住白云非在空中的瞬间,就刺向他的后腰。
白云非冷哼一声,暗道这女人好刁钻。
当下左手一扬,一根钢针就打在了廖雅轩的剑刃上,使她的软剑贴着白云非的后背刺了过去,顿时鲜血滴在了剑尖上。
白云非吃痛的一咬牙,落到了地上。本来已经处于上风的形势又一下子逆转了。
廖雅轩喜道:“你束手就擒吧,我不为难你。”
一旁的花蔓琳也急忙说:“是啊,云非,你就别抵抗了,这里都是他们的人,你打不过的。”
白云非冷笑一声,负手挺立,说:“我白云非是什么人?百死报国不足惜,何愿苟且度余生。”
荣田却没有要他投降的意思,早已运足功力,二刀流卷起一阵劲风朝白云非袭来。
不过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快,就是下午和花蔓琳一起共赴巫山的小泉。
他本来一直躲在柱子后面冷眼旁观,这下看到机会,偷偷拿出了自己的南部十四式手枪,也就是俗称的王八盒子。
见白云非正背对着他,心里大喜,对着他的后脑就是联开数枪。
不过由于白云非正要闪避荣田的二刀流,恰恰提前移动了脚步。
第一声枪响,白云非肩头剧痛,侧身退了几步。
廖雅轩已经看见了后面的小泉,忙高声道:“留活口。”
不过,荣田和小泉都没有住手的意思。
小泉对着白云非又是联开数枪,荣田也是紧追不舍。
白云非已经退到了一根柱子后面,躲过了小泉后续的几次射击,不过肩头痛的厉害,右手的匕首已经扔在了地上。
这时荣田又贴了上来,二刀流来势凶猛。
不过白云非并没有避让的意图,他的计划就是要拖住这几人,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的大批手下一定已经把外面的日本人都清理了。现在就算他被荣田砍个半死,他们这几人也休想逃出去。
只见荣田的双刀都深深的砍在白云非的右臂上,不过白云非刻意避开了手臂的关节,只见鲜血狂涌出来,喷溅在荣田身上。
不过白云非也趁这时间,左手已经摸出了勃朗宁,对着荣田的脑门就一枪,顿时血液混着脑浆溅了一地。
他们两人同时倒在了地上,由于其他三人是站在柱子的另一边,并没有看见白云非开枪。
小泉还以为自己误伤了荣田,不禁一怔。
这时白云非的手下已经如同潮水般的涌了
进来,把这几人都团团围了起来。
廖雅轩顿时脸色苍白,她自然是认出了这些人不是自己的手下。
几个人过来推开压在白云非身上的尸体。
白云非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有人已经在给他包扎了。
廖雅轩咬了咬牙,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会伏击你?”
白云非笑道:“不好意思,我看见了你和荣田,还有小泉和花蔓琳的两场床戏。尤其你的那场特别精彩。”
廖雅轩俏脸青一阵红一阵,也知道是羞是怒。
花蔓琳想到自己被白云非看见了那个无耻的样子,更是无地自容。
好一会儿,廖雅轩才说:“死前能让我们知道你是谁吗?”
白云非笑笑说:“我是谁不重要,我却知道你是号称帝国之花的樱机关头号间谍。”
廖雅轩一怔,说:“你什么时候知道?”
白云非笑道:“这些都不重要了,上峰给我的是格杀令,你自己了结,还是我们动手。”
廖雅轩凄惨的笑笑说:“这有分别吗?”
白云非看了看她,说:“有些事情你或许生下来就做不了主,这次我可以让你自己选择一次,到了奈何桥也不会后悔。”
廖雅轩闻言幽幽的说:“你好像知道我的很多事情,是啊,到死的时候,我可以自己作主了。”
说着冲出人群,大步跑到了门外。
这一大批人虽然手里拿着冲锋枪,但是没有白云非的命令谁敢开枪。
不过枪声到底是响了起来,不是这里,而是从百乐门对面的二楼。
白云非早那里安排了狙击手,每个人手里都有照片,声明看见廖雅轩就格杀勿论。
他之所以没有在百乐门里面喊开火,就是因为知道廖雅轩跑出去必死无疑,而且他不想亲眼看见这么漂亮的女人死在面前。
听见枪声,白云非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红颜薄命啊。”
不过这边的小泉却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他趁众人发愣,一把扯过花蔓琳,将手枪顶在女人的太阳穴上,说:“姓白的,这女人好歹也是你睡过的,难道一点都不在意?”
白云非笑笑道:“她和你不是也有一腿,你拿她来做人质是什么意思?”
花蔓琳见自己被小泉挟持,不禁花容失色,尖叫道:“云非救我。”
白云非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演戏了,我放你们走就是,反正这次的目标也不是你们。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小泉眯起了眼睛,笑笑松开了花蔓琳,说:“够聪明,那就告辞了。”说着拉了花蔓琳就往外面走。
经过白云非身边的时候,花蔓琳低声说:“对不起,我…。”
白云非叹气道:“你好自为之吧,跟着日本人没好日子过的。”
小泉哼了一声,扯着花蔓琳离开了百乐门。
白云非也急忙带着手下撤退了。
不一会儿日本宪兵就赶到了,不过a市樱机关的头目廖雅轩,早已身中数枪,香消玉殒了。
白云非回到了c市,直到1945年再次回到a市的时候,才从捕获的樱机关俘虏嘴里得知,1944年小泉带着花蔓琳回到了日本。
1945年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的时候,小泉就在家里自杀了。
后来花蔓琳就没有了消息。
却说另一边,回到陪都的白云非,又重新和紫绡待在了一起,一待就是12年。
其间1939年,她联系上了燕京大学的上级组织,讲明了自己的状况。上面就安排她潜伏在白云非身边。
另一方面,戴笠死后,白云非推掉了继任局长的职务。
他知道戴笠死的蹊跷,多半是功高震主,哪里还会去触那个霉头。
在家休息了几个月,就因为蒋夫人的推荐,升任总裁侍从室二处处长。
军统改名保密局以后,他又回来担任局直属情报处处长。
在他强大的保护伞遮盖下,12年间紫绡传递出了许多至关紧要的情报。
时间一晃到了1949年的4月。
白云非带着紫绡回到了炮火硝烟迷漫的a市。
这天紫绡坐在白云非身边,笑道:“你看,你们在大陆的政权已经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
白云非笑道:“你这小妮子,每天都劝我变节,难道不厌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老头子年底前就会前往台湾,小蒋早就把国库的黄金白银和外汇运走了。只留下给汤恩伯的一笔军费。
不过临死前的疯狂也是最可怕的,你可要小心。
听说委座已经给毛人凤下了死命令,要在撤退前处决一切有通共嫌疑的人。”
紫绡一惊,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切有通共嫌疑的人?”
白云非沉声道:“还不就是老一套,你小心点吧。a市的城防图在京沪杭警备司令部三楼的机要室里,你可别去。不然连我都没有办法救你。”
紫绡一喜,她正苦于无法找到城防图放置的确切地点。这下有了门路,高兴的在白云非脸颊上一亲,道:“我知道的,一定不去。”
白云非当然是故意透露给她的,他已经提前将hbc在大陆的代表处和资产都转移到了美国,现在正想着送给紫绡一份大礼。
然后再考虑自己是以这个身份留下来,还是以另一个身份到台湾去,或者什么都不是的回到美国。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一个人拿着白云非的特别通行证,轻轻松松的到了警备司令部的三楼机要室。声称是保密局情报处要核实
一份资料,命人拿城防图出来看下。
由于是绝密材料,只能当场借阅,不能带离。紫绡虽然细细看了一遍,却无法全部记下来,只能先记住重点离开,回家再慢慢回忆出来。
就这样一连去了三天,才把城防图画全。
如果不是她的后台够硬,单单就是这一反常的举动,就足够让紫绡死上几回。
另一方面,两军隔江对峙,京沪杭警备司令部已经发动全城戒严,一般人根本出不了城防。
紫绡一向是通过电台直接和江北联系的,也知道过几日就要发起总攻。可眼下这图纸却无法用电波传过去。
当下只好铤而走险,连夜开着白云非的车子,出城往江北去。一路过了好几道关卡,眼看已经到了风陵渡码头,对岸就是江北。
她停下了车,正要坐着早先接应者留下的小船离开。
突然两边窜出五个拿着手枪的男子,其中一个黑黑的笑道:“哈,这下老子可发了,保密局情报处处长的机要秘书带着秘密文件,连夜过江。”
紫绡经过多年的磨炼,早已不再是那个惊慌失措的少女了,镇定的冷冷笑道:“你们算那棵葱?敢管我们保密局的事情。我是负有秘密使命的,你们滚一边去。”
那黑黑的男子说:“别逗了,你去江北干什么?不是通共也是投敌。委座下了死命令,凡是有嫌疑的一概处决。我管你是什么人。”
说着一挥手,几个人拿起枪就要开火。
紫绡想要拔枪也来不及了,心道:这下完了。
随着几声枪响,突然一个人影一闪,将她扑倒在地上。
紫绡睁眼一看,竟然是白云非,喜道:“白大哥。”
白云非勉强笑笑,身子一弹,对着身后几人就是联开数枪。
对方也没有闲着,也是频频开火。
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
一阵火光过后,对方五人固然是中枪到地,白云非也身中数枪,全身鲜血狂涌,倒在地上。
紫绡一下子呆住了,她这么多年和白云非在一起,早已将他视为了自己的亲人。
狂叫一声,扑了过去,抱起男人的身体,喊道:“白大哥,你怎么样?你不该来的。”说着,眼泪像雨点一样的落了下来。
白云非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道:“别哭了,我死了你不就自由了。”
紫绡左手想按住白云非胸口的枪伤,不过显然没有什么用,黏稠的鲜血不断的渗出,女人白玉般的小手都被染红了。
她抽泣着说:“别说话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白云非缓缓的摇摇头,道:“算了,被打中这么多枪,没有马上死掉就是奇迹了。你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吗?”
紫绡一震才想起自己手里的情报,不禁有些左右为难,心里一下子乱了。
心道:白大哥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这份情报又是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生命,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她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时,白云非用沾满鲜血的手,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一摸,道:“好美啊,真想好好的亲亲你,不过好像没力气了,没想到会死在你的怀里。”
紫绡闻言,身体抖动,哭得更厉害了,仿佛一个泪人似的。
紧紧的抱住白云非的身体,心里哪里还装得下什么革命理想,所有的一起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白云非觉得身体里的能量在一点一点的流走,心道:我死了会怎么样呢?下山的时候忘记了问仙人这个最重要的问题,真是的。
想着眼皮越来越沉重,急忙说:“没多少时间了,警察局毛森的手下很快会过来的。你赶快走,我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拜托你,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紫绡一怔,抽泣道:“什么事情?”
白云非弱弱的说:“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我和你是一样的身份,代号夜莺。”
紫绡一惊道:“什么?一样?”
白云非笑道:“是啊,不然你以为那么多情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紫绡泪眼婆娑的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喜欢我,才故意把情报泄露出去的,还因此向上级请示过,是否能够当作你戴罪立功的表现,以后好对你宽大处理。”
白云非低声道:“我是喜欢你不假,我都快死了,现在还骗你干什么。”
他顿了顿喘口气,才接着说:“事变前夕有人推荐我加入。当时我已经是这个身份了。
不过我是这样想的,不论什么组织,我们近代几百年间,兵峰祸连,生灵涂炭。无论谁能够统一天下,四海升平,我总想留下来做些什么。
哪里知道和组织失去了联系,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现在眼看着就要胜利了,没想到我倒死在你前头了。
我这个人吧,虽然没有坚定的理想,但是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是,我也不愿意背负着这样的身份死去。
你记得去找一个叫刘茜的同志,她是唯一能够证明我身份的人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说到这里他已经非常虚弱了,身体一阵阵的发冷。
紫绡闻言身体剧烈颤动,在男人额头一阵狂吻,仿佛要留住这即将逝去的生命一般,苦笑道:“你为什么到今天才告诉我呢?为什么?不然我们早就结婚了。”
白云非嘴唇微动,无力的笑道:“如果那样的话,你现在不就成了寡妇。别傻了,答应我找到刘茜,证明我的身份,就姑且当个烈士吧,活了这么久,除了逃命,还没为什么事
情牺牲过呢。”
紫绡含泪疯狂的点着头。
白云非抚摸着女人秀美的脸庞,神情有些恍惚,第一次下山游历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挣扎着呢喃道:“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来江水…绿如蓝。能…能不…忆…江南?”
紫绡闻言想起了自己在长江上和白云非的约定,不禁失声痛哭,抽泣着应和道:“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这时远处汽车的声音已经愈来愈接近,白云非苍白如银纸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极其安慰的笑容,说:“多好…的词。”
说完一推紫绡,使出最后的气力喊了一声:“快走吧。”说完便慢慢合上了眼睛。
紫绡彷徨无助的看着眼前的恋人,心如刀割,肝肠欲断,第一次感到了生命的渺小和短暂。
汽车的喇叭声刺激着女人脆弱的神经,心道:不能让白大哥白白牺牲了。
深埋起心里永久的羁绊,最后看了白云非一眼,断然挥泪转身,坐船离去,渐渐消失在江面上。
这一别就是生死相隔,天涯飘零,虽相思泪远,天人不见。
却说这时的白云非其实还没有完全死亡,他被打中的几枪,只有两处是致命的,一处击穿了肺叶,一处离心脏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而且开车赶来的也不是警察局毛森的人,而是警备司令部的人听到枪声过来察看。
一到现场,看见白云非身上的上校军衔,就急忙将他送到了镇江的战地医院。
当时兵荒马乱的,解放军第二天就发动了对a市外围的攻击。
根本没有人过问发生在白云非身上的事情。
他就稀里糊涂的跟着白崇禧的部队一路撤到了广州,后来又辗转到了香港,再后来又去了法国。
另一边紫绡在解放后一直寻找刘茜的下落,终于在1952年找到了已经时任地委副**的刘茜。
并从她嘴里知道了,这个和自己相处了12年之久,并有肌肤之亲的白云非的真正身份。
而且刘茜也一直在寻找白云非,因为正是由于白云非在事变前的及时情报,使一大批骨干能够幸免于难。
正是: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过了好几年,她经组织安排,才嫁给了某市公安局局长尤硕,次年生下了儿子尤忆云。不过那个深爱的男人就如同一个烙印永久的埋藏在了她的心底,至死不渝。
一幕幕画面穿梭而过,如同浮光掠影一般。
真是梦中已千年,人间方一刻。
白云非的脑海里还依稀记得和紫绡在长江上共同诵读《忆江南》的一幕,昨日种种恍如梦境。
他嘴里不自觉的接着词的中阙,声音低沉回旋,道:“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应和道:“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不正是记忆深处的紫绡么,顿时一下子将白云非从梦境中拉了回来,他猛然惊醒,抬头一看已经是傍晚时分。
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美貌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那眉宇间的神色像极了当年的紫绡,白云非一怔,心道:我不是想糊涂了吧,怎么会呢?
那女子见白云非朝她看来,心道:这人好眼熟,不知道是哪里看过。
白云非默默说道:“姑娘也喜欢这首词吗?”
女人定了定神,说道:“是我奶奶很喜欢的。”
白云非一怔,道:“是么,我也是很喜欢,以前常常和一个朋友一起念这首词。说将来如果走散了,就来南山一起念,或许就能遇到。”
女人娇躯一震,道:“我奶奶也是这样和人约定的,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白云非一惊,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人。
雪肤玉肌,清雅脱俗,柳眉弯弯,顾盼有神。
吊带下是鼓鼓的酥胸,修长纤细的**,被牛仔裤紧紧束缚住的翘臀。
所有的一切,包括说话的神态,的确像极了紫绡。
忙说:“你奶奶叫什么名字?还在吗?”
女人闻言一怔,幽幽说道:“我奶奶过世好久了,她叫林紫绡。”
白云非闻言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暗道:这个世界真是巧了,没想到会遇到紫绡的孙女,看来今天来到南山,一切都是冥冥中早有注定。
情不自禁的低声问道:“你奶奶生前过得怎么样?好么?”
女人更加奇怪了,不过总觉得和这个人很亲切,倒也没有发火,柔声道:“听我爸爸讲奶奶是组织上安排嫁给爷爷的,好像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经常坐在窗前念这首词。
我懂事的时候起,她就常常带我来南山,说要等人,但是一直到过世,终究也没有等到她要见的人。我猜一定是年轻时走散的爱人。”
白云非一听,眼眶都湿了,下意识的低声道:“是啊,是爱人,是爱人。”
女人也发现了他异常激动的表情和低低的
呢喃,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白云非忙转身抹了抹快要含不住的泪水,才说:“天色不早了,我要下山了。很高兴今天见到你。”
女人甜甜一笑道:“是啊,我也觉得很高兴见到你,我叫尤青楚。你叫什么名字?”
白云非迟疑了一下,才说道:“白云非。”说完急匆匆的就往山下走去。
女人闻言,不可置信的呆住了,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不就是奶奶临死都喊着的名字吗?不就是她魂牵梦萦的那个人吗?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难道是那个人的后代?
突然惊醒过来,忙向白云非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跑着,白云非施展开轻功一溜烟似的便不见了。
这尤青楚追到山下时,早已不见了男人的踪影。
心里一阵狐疑,暗道:难道是我的幻觉?不会啊,刚才明明还和我说话来着的。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这下真的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却说白云非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想起了家中的方婷和小楠,急忙叫车回去了。
回到家里,开门一看,方婷和小楠正在试衣服,沙发上放满了崭新的购物袋。
看见白云非回来,方婷娇声道:“你可回来了。”
小楠却有些羞怯,走进厨房端菜去了。
白云非笑道:“今天你们干什么去了?”
方婷笑道:“买衣服去了,我去给小楠买些衣服,顺便自己也看了看。”
白云非道:“你都这么漂亮了,再一打扮不是迷死人了。”
方婷心里一甜,啐了一声,也进去端菜了。
少了慕容雪,三人依旧很是融洽。白云非说了说自己今天在内衣公司的遭遇。
听方婷和小楠差点没笑翻过去。
方婷小嘴一抿说:“那也好啊,那地方不正适合你这样的小色狼嘛。”
小楠也在一旁捂住嘴笑。
白云非突然想起苏宛儿的邀请,笑道:“方婷,你今天有没有买晚装啊?”
方婷笑笑说:“干嘛,晚上请我出去约会吗?”
白云非笑道:“差不多吧,晚上在云顿国际大酒店,就是你们公司上次办的地方。有个盛大的酒会。你们如果感兴趣的话,就一起去看看。”
方婷暧昧的笑道:“是不是哪个女人邀请你啊?”
白云非一乐,道:“你倒真厉害,倒真是的,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苏小姐。怎么样,去不?”
方婷回头对小楠说:“妹子,你去吗?”
小楠脸微红,道:“不了,那种大场面我没去过,万一出丑就不好了。”
方婷笑道:“你怕什么!放心吧,我带你去。不瞒你说,在a市的商界,你方姐也是相当有名的。
顾一扬的生意一半是我给他拉来的。我也正要去看看,那负心汉是不是带了骚狐狸过去。我去好好整整他们。”
白云非倒吓了一跳,道:“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闹的太过火。”
方婷瞪了他一眼,道:“胆小鬼,怕什么。今天就你劳动一下,吃好把盘子都洗了吧。”
说着匆匆吃好就兴高采烈的拉着小楠去试衣服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走出来。
方婷就不用说,一身黑色低胸晚装,紧贴在柔嫩的娇躯,尽显成熟女性的迷人身段。
火红的胸罩若隐若现,丰满雪白的酥胸高高隆起。纤细的腰肢如同杨柳扶风一般,浑圆性感的翘臀画出一道美妙的曲线。
腰间、后背的半透明镂空蕾丝下,隐约可见欺霜赛雪的肌肤。
眉目间洋溢着动人心魄的妩媚,烈焰红唇,青丝如水,道不尽的万种风情,千般姿态。
羞怯怯走出来的小楠则是一身翠绿的洋装,露出如同白藕一般的小腿,和玲珑精致的小脚。
褶皱的束腰,细致的花边,更显出少女的娇小可人。
脸上梨涡浅笑,顾盼生辉,纯真中带着一丝迷人的媚态,令人心醉。
两个美女在白云非面前走了几步,皆是荷袂蹁跹,羽衣飘舞。
仿佛是两只彩蝶在眼前上下翻飞一般,白云非情不自禁的说道:“尘世中多少温柔缠绵,绿窗风月,绣阁烟霞,也不过如此。巫山之会,触**之欢。奥妙无方,百转千结。”
方婷和小楠虽然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大致也知道是赞叹的话,两女脸上俱是一喜。
方婷笑道:“没看出来你的文学水平挺高,是夸我们吧。”
白云非哈哈一笑,说:“啊,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小楠好奇道:“白大哥,这句子好美,什么意思呢?”
白云非笑道:“我随口说的,白话就是眼前的女人太美了,巴不得搂着你们上床交欢,去体会更深一层的快乐。”
方婷闻言呸了一声,笑道:“色鬼我见多了,没见过这么有文化的。”
小楠也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白云非忙笑道:“真是抱歉,只是一种形容,别在意啊。”
方婷哼了一声,故意在他身边靠了靠,不满道:“没胆鬼。”
白云非苦笑道:“别逗我了,坐你的马自达去吧。”
方婷笑道:“你自己不会去买一辆的啊,老是要我开车,你见过穿这么华丽的女人开车吗?”
白云非陪笑道:“那真是辛苦你了,不然让小楠晚上陪陪你好了,像那夜的司徒入画和慕容雪一样。”
小楠当然不知道白云非的意思,方婷却一下子想起了那日在她家的****一幕,顿时身子一阵发烫,脸颊绯红。
神情娇媚的瞥了白云非一眼,道:“你要死啊,拿我开玩笑。你自己难道不行吗?要小楠代替。”
白云非干笑几声,忙带着两女出了门。
一路坐着方婷的马自达很快就到了灯火通明、夺命璀璨的云顿国际。
白云非刚从车里出来,就看见了站在门口迎宾的丁晓梅。
一改平日的不修边幅,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米黄的吊带,白色的蓬蓬裙。红色高跟鞋,衬托出雪白迷人的小脚。
看见白云非忙笑着迎了上来,说:“苏小姐来问过好几次了,快进去吧。”
白云非点点头,回身招呼了方婷和小楠过来。
丁晓梅看见白云非身后的两人,突然激动的喊了一声,就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