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哦,你好,有事吗?”
沈冰冰顿了顿才说:“你今天有空吗?能来我家一趟吗?我找你有事。”
白云非笑笑说:“希望不是叫我去骂的,我这就过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
他说着就离开了办公室往楼下去。
刚到大厅,就被前台的一个女人叫住了。
她指着坐在大厅休息椅上的一个女子说:“那位小姐等你好久了。我们也不知道你在不在,没敢让她上去。“
白云非转头一看,见是还是穿着那身白色连衣裙的兰若,忙喊了一声。
兰若显然并没有不耐烦,脸上倒也没有太多的急躁,她听见白云非叫自己,抬头一看,忙笑嘻嘻的起身走了过来。
白云非笑道:“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多难等啊!”
兰若推了推眼镜,笑道:“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我是怕你有事在忙,打扰你了就不好了。”
白云非笑笑,回头对前台说:“这位是我的私人助理,以后她过来就代表我了。”
兰若赶紧和前台的几个接待笑了笑,说:“你们,我叫兰若。以后还要多麻烦几位了。”
几个前台忙点头和她笑笑。
白云非带着兰若出了远大集团,又领她去见了丁晓梅和小三,安排她先跟着丁晓梅学习。才动身前往沈冰冰家。
开门的是许大妈,她看见白云非过来,忙兴高采烈的迎了进去,说:“刚才冰冰说约了你,我还不信呢!”
白云非笑笑还没说话,沈冰冰就出来把他带进了闺房。
这是一个很干净的房间。电脑、电视和空调等家电都有。
床和沙发看起来也挺不错的。
白云非笑道:“看来你妈对你可够好的,家里最好的东西都在你的房间了。”
沈冰冰漫不经心的说:“是么。”
白云非坐到了沙发上,说:“你找我什么事?”
沈冰冰盯着他说:“我被关禁闭了。我妈说除了你,谁也不准约我出去。没办法,我实在是闷的发慌,你带我出去走走如何?”
白云非笑道:“你想去见何越吧?”
沈冰冰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白云非笑笑说:“你以为就你聪明吗?你妈会不知道?”
沈冰冰闻言道:“你不愿意带我出去吗?”
白云非笑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去见何越?我又不是冤大头?如何你们搞出什么事来,不是要我背黑锅吧。”
沈冰冰怒道:“我们能弄出什么来?”
白云非笑道:“这还要我说吗?你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先斩后奏?”
沈冰冰脸一红,道:“谁像你那么**。”
白云非笑道:“反正我不干。”
沈冰冰低声道:“那你过来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还不是因为你长的漂亮,我也实在是没什么事情,过来看看美女,打发日子也好。”
沈冰冰一听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人嘛!”
白云非笑笑,说:“其实有些事情你的确要考虑一下。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但是仅有爱情的婚姻是可悲的。”
沈冰冰闻言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来一句奇奇怪怪的话,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觉得我和何越的在一起是可悲的吗?”
白云非笑笑说:“将来的事情谁知道?不过从目前看的确是如此。”
沈冰冰愣了愣,幽幽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白云非笑笑说:“姑且不论你和何越的将来如何,你待家里太闷的话,我倒是可以陪你出去逛逛。
不过不能带你去见何越。你同意的话,你就和你妈说。”
沈冰冰闻言疑惑道:“你有什么目的?”
白云非笑道:“没什么,只是无聊和美女出去逛逛散心,你不去就算了。”
沈冰冰点点头,说:“好啊,你去我妈说呀。”
白云非笑笑出去和许大妈讲了一下,果然爽快的答应了。
白云非领着沈冰冰出了家门,没走几步,女人突然撒丫子跑开了,回头还笑道:“真笨,谁要陪你,886。”
说着就急急的跑起来。
白云非笑笑,见四下里人也不多,脚尖暗运真气,不一会儿就扯住了沈冰冰的小手。
笑道:“看你往哪里跑?你以为我带你出来会不防你一手吗?”
沈冰冰顿时脸一红,自觉得小手上传来阵阵暖流,烘的身体软绵绵的,极为舒服。
她哪里知道白云非怕她乱跑,用上了潇湘**的内力。
女人轻喘一声,惊慌道:“你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知道厉害了吧,你老老实实的,我就放开你,如何?”
沈冰冰只好乖乖的点了点头。
白云非才笑笑松了手,说:“我们去游乐园玩吗?你去过没有。”
沈冰冰闻言娇嗔道:“谁没去过?”
白云非笑道:“最新的那个?”
沈冰冰其实是没有去过,她小时候是和家里人去过老的游乐园。
最近刚刚建成的那个超大规模的游乐园确是没有去过,前几个月还和何越说过,不过两人觉得花费挺高的,就没去。
但是怕白云非笑话,她只好打肿脸充胖子了。
白云非笑笑说:“你去过就太好了,我没去过,带我去看看吧。可以吗?”
沈冰冰娇声道:“为什么要带你去?”
白云非笑道:“你不是不认得路吧?”
沈冰冰涨红了脸
,说:“谁不认得路,去就去吧。”
其实谁也不需要认得路,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就直达郊外的嘉年华游乐园了。
这是一片规模庞大的游乐产地,即便不是休息天也有很多人。大多数是亚洲各地的游客。
看着五彩斑斓的摩天轮,童话般的旋转木马,可笑的小丑等等,和到处涌动的欢快人流,沈冰冰寂寞的神经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
大眼睛兴奋的眨着,真恨不得每项都去参加一下。
一群群天真可爱的孩子,提着一个个色彩鲜艳的气球在他们面前走过。
女人欢快的笑着,脸上出现久违的笑容。
白云非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两个巧克力冰淇淋蛋筒,递给沈冰冰一个。
女人拿在手上,伸出丁香小舌在那冰淇淋的尖上舔了舔,见一边的白云非正盯着她,顿时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娇嗔道:“你看什么?”
白云非笑笑,也舔着自己的冰淇淋,笑道:“我发现你吃东西的样子真是可爱。”
沈冰冰含羞带怯的白了他一眼,说:“去,去。”
白云非笑笑也不理她。
沈冰冰在前面走了一会儿,就吃掉了手里的冰淇淋,站在圆盘似的摩天轮下面。
抬头看了看,说:“好高啊,也不知道上面看下来是什么样的?”
白云非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两张票,在她面前扬了扬,说:“我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冰冰吐了吐舌头,说:“你自己上去吧,我有点怕。”
白云非笑着把她扯了进来,关上门,笑道:“放心吧,要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景色,就必须藕过人的胆量。再说了,有我陪你,怕什么。”
沈冰冰本来正看着窗外的风景,闻言妩媚的回眸一笑道:“就是因为你这个老色狼在,我才怕呢。”
白云非做了个鬼脸,笑道:“别扯了,我怎么着了你?你也就是这会儿有点女人味,平时可凶的很,我怎么敢啊!”
沈冰冰大概是看到了高处的美景,心情大好的缘故,幽幽的说:“我以前对你有那么差吗?”
白云非笑笑道:“你自己想想吧,我就不提伤心往事了。”
沈冰冰闻言抿嘴一笑,道:“你这人其他的都好,就是油嘴滑舌了点。”
白云非指着远处的一个点,说:“看,那是你家。”
沈冰冰闻言站了起来,靠到他身边,顺着白云非的手指一看,哪里能看见什么。
刚要回头说什么,转头的时候摩天轮刚巧摆过一个角度,顿时脚下不稳,往后一靠。
白云非急忙顺手一抄把她搂在了怀里。
沈冰冰顿时娇躯一阵酥软,轻喘一声道:“不要。”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要什么,白云非也没想明白,只能抱起来再说。
女人感到了后背传来的结实的触感,和一阵阵的温热。
脸颊霎时飞红,回头想说些什么。
哪里知道两人靠的过近,她一转头,娇嫩的樱唇刚好亲上了白云非的脸。
顿时羞臊难当,想要挣扎一下却使不出丝毫力气,身体软的厉害。
不自觉的呻吟道:“我你别。”
白云非笑笑抱着女人一起坐到了位子上,低声说:“你可别再亲我了,我受不了诱惑的。”
沈冰冰更是娇羞,脸红到了耳根,低声道:“你快放我下来。”
白云非笑笑把她放到了身边的位子上。
沈冰冰长长的舒了口气,才抬起了像红透了的苹果一般的脸,故意往窗外瞧着。
白云非心里暗笑,也不招惹她。
两人从摩天轮里下来,又逛到了蹦极下面。
只见一座高塔高耸入云,开放式的钢结构楼梯环绕着高塔,盘旋而上。
沈冰冰盯着高塔看了一会儿,也不置可否。
白云非笑笑说:“这个运动还是别试了,不适合你这么斯文的女孩子。”
沈冰冰俏脸一扬,说:“为什么?难道只适合男人吗?”
白云非笑道:“我可没这个意思,总之你别试了,如果上去了不敢跳,那该如何是好。”
沈冰冰脸上一寒,几步就上了楼梯。
白云非摇摇头,在后面跟着说:“你可别意气用事,我不是逗你呢?是说真的,这个太刺激,不大适合你。”
已经上了一层的沈冰冰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那你说适合谁?难道就适合你?”说着又加快了脚步。
白云非跟在后面暗暗叫苦,心道:这小姑娘也太要强了。
见阻拦不了,他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走着,笑道:“你既然要玩,我就给你讲讲蹦极的由来,有兴趣吗?”
沈冰冰走的慢了一点,好奇的回头说:“你知道?”
白云非笑道:“大约2500年前,在西太平洋瓦努阿图群岛的土著部落,一位妇女为逃避丈夫的虐待,爬上了高高的可可树。
偷偷的用一种当地最具有弹性的蔓藤牢牢绑住脚踝。
然后威胁其丈夫要从树上跳下来,没想到笨丈夫随后也爬上了树,要去捉她。
结果自然是柔嫩的蔓藤救了女人的命,暴虐的丈夫却不小心掉了下来,命丧黄泉。
此后,将蔓藤绑住脚踝从高处跳下成了当地一种独特的风俗习惯。
他们依山建起一座座由树桩和蔓藤捆扎而成、20—30米的高塔,年轻的男子从上面俯冲而下。
象征他们步入成熟,向他们信奉的图腾,祈愿部落的平安和丰收”
听着白云非说话,沈冰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几层,她突然回头说:“你一起和我跳吗?”
白云非看了看她,发现女人的脸色有点红,笑道:“我可没有虐待你吧!也不是那个笨蛋丈夫!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跳。”
沈冰冰闻言小嘴一撅,笑道:“你还没那个资格呢!我只是问你和我一起跳吗?”
白云非笑道:“你知道两个人一起跳是怎么跳的吗?”
沈冰冰疑惑道:“有什么不同吗?”
白云非神秘的笑笑说:“两个人一起跳,是要结结实实的捆在一起的,是象征情侣坚贞不渝的爱情经受的起死亡的考验,你愿意吗?”
沈冰冰闻言脸一红,道:“你想得美。”
两人越走越高,风也大了起来。
沈冰冰开始有些后悔了,不过后面跟着白云非,她也没放慢脚步。
等到了30多层的时候,女人才真正感到了晕眩的感觉,手脚都已经有些发凉了。
走一步总要停一停。
白云非跟着后面看的清楚,却不敢说什么,有了前车之鉴,深怕说错了什么。
又走了一会儿,才到39层顶部的**台上,早已经有两个训练有素的教练等着了。
风很大,几乎能感到身体的晃动。
沈冰冰苍白着脸,回头向白云非勉强笑了笑。
白云非走到了她身边,也没有说什么。
女人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地面,钢结构看起来仿佛是悬空了一般。
胃液一阵翻腾,身子一阵阵的发虚。
她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身子一软蹲到了地上。
白云非忙靠了过去,说:“怎么了,冰冰?”
沈冰冰眼圈红红的,看样子马上就要哭了。
白云非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忙低声道:“我们不跳了,下去好吗?”
沈冰冰乖乖的点点头。
白云非向教练员摆摆手,示意不跳了。
又蹲下和沈冰冰说:“好了,我们下去吧。”
沈冰冰眼泪汪汪的看着白云非说:“我脚没力,一阵阵发软。”
白云非笑笑说:“没关系,我抱你下去,可以吗?”
女人意外的听话,闭着眼睛任凭白云非把她搂在怀里。
有些冰冷的身体,在白云非的怀里渐渐的恢复了温暖。
她着实感到了男人宽阔的臂膀所带来的安全感。
闻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她有种舒服的想睡的感觉。这一刻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很久。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白云非已经把她抱到了地面上,正坐在路边的一张椅子上。
男人深邃的眼睛正看着怀里如同露珠一般的女人。
沈冰冰脸一红,忙挣扎着离开了白云非的怀抱,坐到了旁边。
不好意思的呢喃道:“谢谢你。”
白云非笑笑,说:“去乘旋转木马吧,有音乐有镜子,很好玩的。”
沈冰冰乖巧的点点头。
这里人很多,都是小孩子。
白云非领着沈冰冰来到木马旁的时候,笑道:“你能上去吗?要不要我扶你一下。”
沈冰冰脸一红,娇嗔道:“谁要你。”
说着一抬腿就要上马,不过由于她穿的是裙子,抬腿的时候风一吹,差点就要走光了。
白云非忙一把按住了女人的裙摆,笑道:“小心了。”
沈冰冰心里一甜,觉得这人还不是那么讨厌,笑笑坐了上去。
转着转着,每次转过来的时候,总能看见白云非的笑脸。
到了最后一圈,突然站在那里的男人不见了。
沈冰冰心一慌,忙四处找寻着白云非的身影。
这时木马停了下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扶着我的肩膀下来吧。”
沈冰冰低头一看,白云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边,正冲她笑呢。
女人娇声道:“你傻笑什么?”
白云非扁扁嘴,一把将沈冰冰的娇躯轻巧的抱了下来。
女人见在众目睽睽下被他抱住,顿时大羞,粉拳砸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腻声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白云非笑着把她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沈冰冰恼怒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白云非笑笑跟着她又去玩了好几个项目。
到傍晚的时候才往外面走。
门口有一个射击长毛绒玩具的游戏,沈冰冰似乎对上面一个粉红色的大兔子很感兴趣。
花了10块钱买了三颗塑料子弹,正要端枪打。
白云非走过来说:“要我帮忙吗?”
沈冰冰笑道:“谁要你帮忙,才3米的距离,我闭着眼睛都能打中。”
说着抬手瞄了瞄,就是一枪,没中。
又瞄了瞄,一枪,还是没中。
这下她有些心虚了,回头对白云非说:“你真能行吗?不然我的10块就白花了。”
白云非笑笑靠了过来,一手握住女人拿枪的手,一手搂住沈冰冰的纤腰,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沈冰冰虽然觉得有些脸红心跳,心神不定,但是为了打中也只好默默不出声了。
白云非平静的说:“看准那兔子的头顶,深呼吸,慢慢的。”
他这时是真的聚精会神瞄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巴已经几乎贴在女人的耳朵上。
沈冰冰呼吸都已经有些急促了,身体一阵阵的酥麻,哪里还有心思瞄准。
还好白云非瞄的很准,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兔子摇了摇,头上的牌子被
打到了地上。
沈冰冰一阵欢呼,接过了兔子,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到了她家门口的时候,沈冰冰突然踩到了石子,脚一滑,白云非忙把手搂在女人纤腰上。
沈冰冰不好意思的笑笑,正要说什么。
突然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一惊急忙从白云非身边挣脱了出来。
白云非见她脸色有异,回头一看,见到了满脸怒容的何越。
那眼里几乎都快要喷出火来一般。
沈冰冰急忙跑了过去,都快要哭出来了,说:“何越,你看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误会。”
何越一甩手,吼道:“什么?我明明看见了,难道是我的眼睛有毛病?你说你是不是和他好上了?”
沈冰冰正要解释,突然许大妈听见声音走了出来。
一看见沈冰冰正扯着何越的手臂,顿时就火了,跑过去,一把将沈冰冰拉了过来。
何越一见,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走了。
这下沈冰冰急了,挣脱开许大妈的拉扯,急匆匆的跟了过去。
许大妈也穿着拖鞋跑了过去。
白云非也不知道追还是不追,正左右为难的时候,许大妈回来了,那脸色铁青的快要杀人了似的。
白云非低声道:“大妈,他们呢?”
许大妈喊道:“跑了,我看她以后是不要回来了。”说着怒气冲冲的走进了自己家门。
白云非也只好先回去了,心道:这一对男女也真会折腾的,看来沈冰冰是的确深爱着何越,看来我还是别掺杂在里面了。
虽然他对沈冰冰很有感觉,但是却不想拆散一对苦命鸳鸯。
当下捡起了地上的兔子,就叫车回去了。
却说沈冰冰甩开了许大妈,在何越后面跑了几步,终于追上了他。
她从后面抱住了男人,抽泣着说:“何越,你误会了,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的。”
何越正在火头上,哪里听得进。
使劲一推女人,没想到沈冰冰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膝盖和地面一摩擦就破了。
眼看着血水渗了出来,何越心疼极了。
他以前是连沈冰冰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的,没想到会这样。
心里悔恨的几乎心要裂开了一般。暗道:不就是抱一下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下把冰冰弄伤了,可如何是好?
想着急忙跑过去,扶起女人,低声道:“对不起…。”
沈冰冰到没觉得疼,眼泪汪汪的说:“我们没什么的的,你别误会我,好不好?”
何越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感受着彼此的心疼,久久也没有分开。
过了好一会儿,何越才领着沈冰冰去药店买纱布和红药水。
处理完妥当,两人也没有地方去,随便去路边吃了些东西,就到学校去了。
晚上的校园,静悄悄的,到处是一对对的情侣。
何越抱着沈冰冰坐在草地上,说:“冰冰,你这下跑出来可怎么办?”
沈冰冰担忧道:“是啊,我妈准气疯,回去还得了。”
何越说道:“那怎么办?”
沈冰冰道:“没办法,只能先去兰若的那个出租房待一晚。”
何越突然吻上了女人的脸颊,低声说:“要不你晚上别回去了?我们一起。”
沈冰冰俏脸一红,心扑扑的跳着,娇羞的说:“那样不大好吧!”
何越在她耳边说:“有什么关系,我们到小旅馆先住一夜,晚上我们可以聊聊天,我们好久都没说话了。总比兰若那个破地方强。”
沈冰冰被情郎说的有些晕乎乎的了,低声道:“这样好吗?”
两人在草地上卿卿我我的说着。
到了10点多,到真去学校附近找了间小旅馆,花60块钱住了一夜。
暂且不说这一夜男欢女爱,极尽缠绵。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柔情似水,烈欲如火。
可惜了两人都是初尝禁果,春风过尽,留下了点点落红,丝丝情。
却留不住那一刻的**,那一刻的抵死温柔。
却说白云非次日醒来,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想起来兰若,就去环亚投资看了看。
丁晓梅正在办公室里和兰若说话,见白云非进来,忙笑道:“白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啊?”
白云非笑笑,看兰若还是穿着昨天的那条白色连衣裙。
现在仔细一看,那眼镜看起来也不大顺眼。
兰若见白云非盯着她看,不禁有些羞赧,低声道:“怎么了白大哥?”
白云非笑道:“没有什么,你今天和我出去吧,我带你去买点东西。”
丁晓梅有点酸溜溜的说:“你好啊,带兰若出去,都不带我,什么意思嘛?”
白云非笑道:“我给你批两千块,你周末叫小三陪你去,如何?”
丁晓梅闻言大喜,道:“真的吗?”
白云非笑笑说:“当然是真的,你直接去和小三说,就说我讲的,他知道怎么办的。”
看着丁晓梅喜滋滋的出去,兰若疑惑道:“丁经理的花费怎么要你批?你到底是什么职位的?”
白云非笑道:“现在别问这些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现在我们去买些衣服,我看你这打扮可受不了。”
兰若闻言脸一红,道:“我知道。”
白云非笑笑说:“做我们这行的,虽然不需要全身珠光宝气的,但是适当的装扮也会有利于工作。今天我们就先去给你包装一下。”
说着领了兰若先去
做了一个头发,到中午才弄好,去吃了点中餐。
下午就去百货商店疯狂购物去了。
两人到了二楼的时尚女装部,白云非领着兰若进了右手边的第一家。
店员抬头看了看两人,忙走了过来。
看看兰若的样子,又看看白云非,心道:这两人可真不配呢。
白云非有了上次和小楠的经验,提前在兰若的耳边说:“冒昧说一句,88e-53-86,如何?”
兰若闻言俏脸一红,点点头,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给女人挑了几件,和店员轻轻说了要的尺寸。
两人一路下来,走走停停,不多时已经买了好多。
白云非两手提了十几个袋子,虽然不费力,但是手已经拿不下了。
兰若显然是第一次这么出来购物,以前都是陪着沈冰冰光看不买的,今天跟着白云非出来,可是过足了瘾。
从二楼下来,白云非低声道:“今天就买这么多吧,我可提不动了,明天你自己再过来。买些鞋子和其他配件吧。”
说着用目光指了指自己左边的兜兜。
兰若睁大了眼睛,一边摸索,一边问道:“什么?”
白云非道:“里面有张卡,你先用着。”
兰若不好意思的说:“这怎么行,我可不能用你的钱,那我成什么人了?”
白云非道:“你以为呢?放心吧,我不是包养你。这是预付给你的,以后发了工资还我。”
兰若闻言脸一红,心道是自己想歪了,这才把卡拿了过去。
两人出了百货大楼,白云非问道:“你住哪里?”
兰若低声说了一个地址。
白云非一怔,道:“那里是近郊的棚户区啊,你生活条件这么差?”
兰若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白云非微笑道:“我们公司的员工可不能住那么差的地方。”
兰若大喜道:“公司有宿舍吗?”
白云非笑道:“你这个级别就不用住宿舍了,我在四海路那边有套房子,没有人住的,你先在那里暂时住下吧。
以后让丁晓梅再给你批一套小一点的。”
兰若高兴道:“真的?”
白云非道:“高层干部当然有这种待遇了,再说了,我觉得和你挺投缘的,照顾一下也不算什么。”
兰若脸上一阵泛红,怯生生的说:“要不是我长的不好看,我还会以为你看上我了呢!”
白云非笑道:“怎么这么没有自信心,你回去买副隐形眼镜,把衣服换上,再买些化妆品弄弄,我保准一出去就电死人。”
兰若见白云非这么说,心里甜丝丝的。
两人叫车回到了白云非原来的住处,白云非把开门的密码告诉了兰若就走了。
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新家,兰若不禁有做梦的感觉。
她没花多少工夫就把新住处整理好了,其实本来也不脏。
兰若回房试了几件衣服,发现白云非的眼光很好,穿起来果然整个人就是不一样了。
遂挑了一件淡绿色的低胸连衣裙穿好,就出门买隐形眼镜去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焕然一新了,不见了黑乎乎的镜框。
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恍如晨星。
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有一股天然的妩媚。
刚要开门进去,突然看见对面也出来一个女人,长的还不错。
这正是白云非以前的邻居林素云,经过丁晓楠的事情,她在妹妹家住了一段时间,接到白云非的电话才搬回来。
这天听见开门声,还以为白云非搬回来了,出来一看正瞧见兰若。
两个女人一对眼,彼此相视一笑。
林素云笑道:“你是小白的朋友吗?他怎么不回来了?”
兰若笑道:“哦,这里他不住了,借给我住一段时间。以后要和您做邻居了。”
林素云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很高兴对面又住进了人,两人笑嘻嘻的说了一会儿才告别。
兰若心情很好,进去关上门,煮了点汤,正坐沙发上吃着。
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沈冰冰的电话,忙接起来说:“冰冰啊,你怎么啦?”
沈冰冰有些忧郁的声音说:“兰若,我能到你那里住几天吗?我从家里出来了。”
兰若闻言一怔,心道这里是白云非借给她住的,如果让沈冰冰住进来是不是有点过了。
沈冰冰见她迟疑,还以为她怕原来的那个棚户区住不下呢,低声说:“我知道你那里条件也不好。
只有一个房间还要和别人一起住的,是有些挤。不过我实在没地方去了。”
兰若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没这个意思。我刚搬家了。
你过来住到也可以,不过这里是别人借给我住的,你可不能说出去,更不能带何越来。如何?”
沈冰冰闻言更是好奇了,道:“你搬家了?”
兰若嗯了一声,就把地址告诉了她。
不一会儿,沈冰冰就到了。
一按门铃,只见出来一个落落大方、身材火辣,烫着波浪小卷长发的美女,不禁一怔呆住了。呢喃道:“对不起,我可能…。”
她正说着,兰若笑了出来,心道:白大哥果然说的没错,连冰冰都认不出我了。
想着就把一愣一愣的沈冰冰拉了进来,说:“是我啊,你怎么都认出来了?”
沈冰冰这才惊醒过来,惊讶道:“几天不见,你变的这么厉害,我都认不出了。”
兰若得意的笑笑,拉着冰
冰坐到了沙发上。
沈冰冰仔细的看了看兰若,羡慕道:“你这衣服可真好看。”
兰若笑道:“刚买的,那边还有。你喜欢的话,送给你。”
沈冰冰看了看眼前一堆的购物袋,嘴都合不拢了,问道:“你中彩票了吗?”
兰若笑道:“我像是买彩票的人吗?不过也中彩票也没什么差别。我提前发了点工资。”
沈冰冰奇道:“你不是在白…白云非那里工作吗?他说介绍一个小一点的公司给你,在哪里?你已经上班了吗?”
兰若笑道:“是啊,我上班有两天了。是远大对面的那个环亚投资,我现在在实习呢。”
沈冰冰还想问下去的,兰若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怎么从家里出来了?”
沈冰冰叹了口气,道:“昨天发生了一点事情,我离家出走了。”
兰若道:“是因为何越吗?”
沈冰冰把自己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也没有遗漏晚上和何越的那一段美好的回忆。
兰若惊讶道:“你们那个了?”
沈冰冰害羞的点点头。
兰若笑嘻嘻的说:“你可真放的开,怎么样?和我说说。”
沈冰冰腼腆的笑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兰若笑笑也不再追问,接着问道:“那你打算和你妈摊牌吗?事情都这个样子了。”
沈冰冰闻言一怔,说:“我也没想明白,所以要来问问你的意见。”
兰若正色道:“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情,我一定劝你慎重考虑下。现在的话,反正米已成炊,你就一条心和你妈摊牌吧。天下没有能执拗过儿女的父母。”
沈冰冰闻言点点头,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我是跟定何越了。他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兰若勉强笑笑说:“你真勇敢,希望不是固执。”
沈冰冰闻言奇道:“什么意思?”
兰若道:“我是从农村出来的,知道和这里的不同。我一方面佩服你追求爱情的勇气,一方面也替你担心。”
沈冰冰闻言笑道:“放心吧,有爱总能克服困难。
总不会如白云非说的,什么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只有爱情的婚姻是可悲的。”
兰若闻言一怔,重复着念了几遍,好半天才说:“这话说的真深刻啊。”
沈冰冰笑道:“什么?你晕头了吧,还深刻呢?”
兰若笑笑,看着沈冰冰说:“你和他到游乐场玩了一天,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沈冰冰想了想,突然浮现了很多画面,笑道:“他这个人倒也没有我原先想的那样坏。”
兰若笑道:“是么,看样子你对他改观了不少。你妈还要你和他发展吗?”
沈冰冰笑道:“我如果说和何越那个了,我妈还能说什么?”
兰若笑道:“是啊,你可算解脱了。”
她看着沈冰冰,大眼睛透着一股迷离的神色,说:“你说你如果没有遇到何越,是不是会爱上白云非?”
沈冰冰一怔,道:“这我倒没想过。不可否认他这个人还是有点魅力的。”
兰若笑了笑,幽幽的说:“这是你被情所困,完全没有了判断力。我就说吧,白云非对女人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我是打算要跟着他一辈子了,不管他是不是娶我。”
沈冰冰闻言一愣,伸手摸了摸兰若的额头,道:“你没发烧病糊涂吧?”
兰若推开了她的手,笑道:“你才糊涂了,放着钻石不要,去追杂草。”
沈冰冰娇嗔道:“好啊,有了你的白大哥,就把我们家何越叫杂草了。以前你可是也很崇拜他的。”
兰若笑道:“那时候我是没有见过真正的男人。”
沈冰冰伸手不住的在兰若身上挠痒痒,笑道:“好啊,你就是发骚了。我看你是没救了。定是中了白云非的毒。”
两女玩闹一阵才高高兴兴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沈冰冰就去找许大妈摊牌去了。
许大妈一听女儿说的晴天霹雳,顿时差点没有气晕过去。
破口大骂一阵,又狠狠的揍了沈冰冰一顿。
不过生气归生气,到底也没能改变事实,最后也只能同意沈冰冰的城下之盟。
又过了几天,何越带着一些水果来见了许大妈和沈老师夫妇。
许大妈虽然没少数落何越,最后倒也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两人过了一个月就结婚了。
婚礼相当的简朴,不过倒有很多同学来祝贺,何越和沈冰冰倒觉得非常幸福。
白云非倒是托兰若带来了一束鲜花,自己就没有来凑热闹。
何越和沈冰冰结婚后,两人暂时还住在沈冰冰原来的房子里。
每天和许大妈见面,给这小两口的日子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而且半年过去了,何越终究也没有在a市找到合适的工作,于是他就带着沈冰冰回西部老家那边了。
夫妻俩在县城找了两份教书的工作,何越把母亲也接了县城,另外租了个房间给她。日子过得倒还可以。
许大妈和沈老师因为女儿远嫁的缘故,心里终究也是不舒服,始终也没有原谅他们。
只有兰若偶尔还会给沈冰冰打个电话问候下。
按下他们的事情不提,却说白云非在沈冰冰结婚后,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没有工夫考虑。
环亚投资完成了对海日集团资产的改组,第二天白云非就带着兰若按计划在市场上抛售了手头的远大股份。
这时苏宛儿也带
来了好消息,说在美国和全美的第二大超市谈判成功,对方同意收购海日49%的百货资产,同hbc组成中天百货。
白云非除了任命苏宛儿为中天百货的执行总裁外,又从美国本部调了几名高管过来,到中天百货担任各级主管。
还有两个好消息就是丁晓梅终于和小三成亲,方涛则在香港娶了司徒入画。
白云非都分别让兰若送了贺礼。
倒是慕容雪姐妹在法国住了才一个月就整天打电话过来。
没办法,这年的9月初,白云非就要兰若订了机票打算去法国看看。
临走前,想起来慕容德存在银行保险柜里的东西。
于是就一大早叫了一辆车到了银行。
当他拿出来一看,才发现只是一份文件。
白云非拿在手上坐到了出租车里,细细的翻看着,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这是一份伊拉克**机关的通讯密码和网关口令。
里面还详细记录了多年前某工程公司在伊拉克的工作情况,以及相关人员的资料。
白云非随便看了看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个工程公司的是由**推荐的,主管是顾一扬,主要股东是远大的慕容德,签字的市领导是逢南海和夏守中。
而资料的最后是一份汇款记录,汇出方是日本三花,收汇方是天梭地产。
白云非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了整个事件的蓝图。
慕容德和顾一扬共同投资的工程公司在伊拉克的运作过程中,意外获得了**的通讯密码和网关口令。
不知道是怎么的,被日本三花知道。
他们进行了秘密交易,而后资料经过日本,被透露给了美国人,从而导致了伊拉克指挥系统的全面瘫痪,使美国人轻松赢得了战争。
当然这种间谍行为是不能被官方知道的,一旦被国际媒体知道,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政治风暴。
所以在消息泄露以后,慕容德、方婷、蓝彩蝶都先后被解决。
至于为什么顾一扬没有事情,应该是还有白云非不知道的秘密。
他正思考着,手机就响了,是许晨岚。
白云非接了起来,笑道:“你可好久没找我了。”
另一头的许晨岚笑道:“警局在忙一个大案子,这几天才弄好。怎么样?现在出来聚聚吗?”
白云非正想着把资料送给尤青楚呢,不免有些为难道:“可惜了,我刚巧有点事情。要不我们晚上?”
许晨岚闻言迟疑了一下,才说:“这样啊,那好吧,我们晚上再说。”
挂了电话,白云非又拿起资料看了看。
出租车在前面拐角转了个弯,突然司机说:“奇怪了,后面有辆卡车怎么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白云非回头一看,果然有辆大型卡车跟在后面。
司机又说:“这种车白天是不能进城市的,交警都死哪里去了。”
白云非似乎预感到了不妙,暗道自己是大意了。
他拿起手机将手里的十几页资料拍了下来,直接发到了廉政总局的邮箱。
这时车离检察院已经很近了,又拐了个弯。
后面的卡车仍旧没有离开,突然前面也出现了一辆一模一样的卡车,气势汹汹的向他们冲过来。
白云非这才感到了事情的凶险,心道:要谋杀吗?
他忙大叫道:“师傅不对了,快进旁边的小巷。”
司机也预感到了危险,方向盘急转。
这时后面的卡车猛然一冲,重重的撞在出租车的屁股上。
顿时车子的后备箱就扁了进去。
司机骂了一句,车头一甩就横了过来。
这时两辆大卡车已经同时加速冲了过来。
司机急忙一踩油门往巷子里冲。
猛然两声巨响,两辆卡车分别从侧面撞上了出租车。
被两辆大车挤压在中间,出租车已经完全变形。
白云非被卡在了后面,肋骨一阵阵的剧痛,应该是受伤了。
幸运的是,司机把半个车头开进了小巷。
白云非低沉道:“师傅快跑。”
不用他说,司机忙一脚踹开前车门,心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不过他白云非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挣扎了一下,觉得下身还有感觉,应该问题不大。
但是两边变形的车门卡在他的腰上,要想出去恐怕没那么简单。
而且最要命的是,前面驾驶室的椅子后背上加装了铝合金的栅栏,原来是因为安全的因素,这下倒成了他的催命符。
白云非喘了口气,往椅子后背靠了靠,挺软的,是海绵沙发。
他顿时脑中灵光一闪,腾出两手使劲的撕扯起身后的沙发来。
这时那两辆卡车开始后退,当然不是要留他一条小命,估计是要退远些再次加速。
他们大约退开了二三十来米的样子,这时白云非已经扯烂后座的沙发,腾出了不少空间。
这时的车子是中间小,两头大。
白云非将身子好不容易退到了后窗玻璃的下面。
运足十成功力,对着后窗猛击一拳。
顿时钢化玻璃碎成小石子的样子,白云非还没来得及高兴,那两辆大卡车已经加足马力冲了过来。
两声巨响,出租车的后半部变成了一堆废铁。
如果白云非没有在千钧一发之际从碎裂的后窗口滚出,他此刻恐怕也是一堆碎肉了。
白云非从两辆卡车的车轮下一滚,纵身一跃就跑进了小巷。
不过从卡车上下来十几个大汉,在他身后穷追不舍的
本来他一提气就可以远远跑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受了伤,肋部隐隐作痛,气息也不顺畅。
跑了十来步就被他们围了上来。
烈焰刀的功力也大打折扣,**了几个,却没有造成什么巨大的伤害。
几个大汉爬起来又把白云非困在了中间。
这一来一去,白云非身上就被开了好几个口子,右腿的伤最重,被一个大汉用刀子捅的。
白云非撂倒了两个,后背靠到了墙壁上,除了几个被白云非打中眼睛和面门的,眼前还有7个手持利刃的大汉。
这种刀下面是铜制水管,刀柄插在水管里,用电焊焊上,几乎是等于古代的马刀。
白云非痛得哼了一声,低头一看衬衫已经染红,下身的裤子上不断有黏黏的殷红液体渗出。
白云非心道:看来老子是活不成了,不过你们也别想舒服。
当下把心一横,提气冲了过去。
7个人从不同方向对他挥砍过来,白云非避过几人,任凭一把刀砍在了他的肩头,全然没有躲闪。
顿时鲜血四溅,那大汉也是一惊,他没想到白云非会不躲闪。
白云非冷笑一声,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虽然不重但是也足可以让他退了两步。
这下那把刀却还在白云非肩头的肉里,白云非一咬牙,右手使劲一抽,把刀拿在了手上。
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男人的目光突然变得冷酷而狰狞,白云非一挥长刀,甩去了上面的血迹。
对面的几人不禁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接下来全然是一刀换一刀的惨烈屠杀,白云非全然不避开对方的来刀,只是一味的搏命砍杀。
他每次被砍中一刀,总会有一个人倒下。
巷子里到处是飞溅的鲜血,白云非觉得自己仿佛是回到了清军南下时的扬州,血液里沉寂多年的狂热都统统喷涌了出来。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片恐惧的惨叫之后,巷子里只剩下了一个血人般,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男人。
加上先前受的伤,大腿、手臂、肩头、腹部、后背总共有17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一半被血迹遮盖的俊脸,铁青的吓人,恐怖肃杀的眼神傲视着脚下的十二具尸体,仿佛是地狱归来的修罗。
他嘴角边露出得意的微笑,哼了一声坐到了地上,后背靠在满是血污的墙壁上。
四周一阵寂静,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早就安排了清场,以至于没有看见一个行人。
冷兵器的搏杀,全然不同于现代的战争。
往往一刀是无法致命的,特别是砍在骨头上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古代杀人杀多了,刀刃都会卷起来的原因。
也正是因此,一刀一刀的拼命远比人们想像的要残忍。
长刀捅进了肚子,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出来,可是人还没死,他照样可以还你一刀。
除非是杀人的专家,每一刀都会砍在你的咽喉上,每一刀都能刺进你的胸膛。
白云非就是这样的一个高手,庖丁解牛,他深知人类身体的每一个关节,每一处要害。
这是一场冷兵器的炼狱,是专家和业余者的对话。
最后或许他并不能生存下来,但总比那些已经死去的冰冷尸体要高明上百倍。
白云非此刻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感到了身体里能量一点点的流失。
他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想来杀我…,我可没那么容易死。”说着用长刀支撑着身体,摇晃着往巷口走。
他有一个念头,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他想到南山附近女人们的墓前去。
呢喃道:“对,去…去南山,紫绡、方婷,我来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毅力和信念支撑着他已经濒临死亡的身体,迷糊间白云非爬上了巷子口的那辆大卡车。
点火,踩油门,松开离合器,换档,也不知道是如何完成的,反正车子开动了。
轰的一声巨响,被鲜血染红的双眼也没看见撞倒了什么,只是想着南山,想着那个魂牵梦萦的地方。
他仿佛看到了紫绡和方婷重叠成一个人,在前面向他招手,如梦似幻的画面如浮光掠影闪过。
女人一袭轻纱,玉手频挥。俏脸上有淡淡的幽怨与寂寞,仿佛是在责怪他姗姗来迟。
靥生闲愁,朱唇轻启,低低吟唱着“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
白云非暗叹一声,眼里滑落一滴情泪,呢喃道:“云若跑了,雨怎么留?水若没了,鱼怎么游?线若断了,缘怎么有?你若走了,爱怎么求?”
他这边念着,卡车轰的一声撞在了一座小山上。
再踩油门,车子也已经没了反应。
白云非笑笑,他也全然不知道是开到了哪里,反正是南山附近就对了。
颤颤巍巍的开了车门下来,沿着石阶手脚并用的,一步一步往上爬着。
迷迷糊糊间听见了一声清脆的惊呼,道:“是你!”
白云非没能睁开眼睛,不过他相信是紫绡从幽冥碧落来接他了。
倒在女人温暖的怀抱里,他最后说了句话:“紫绡,我来了,这…这次…我们再也分不开了。”言罢闭上了疲倦的双眼。
却说这来人当然不是紫绡,是她的孙女尤青楚。
她刚刚来南山祭奠奶奶完毕,从上面下来,老远就看见了这个浑身血肉模糊的男人在石阶上痛苦而又执着的爬着。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白云非。
下意识的把他抱在怀里时,听见了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句话,也是男人生命终结前的最后挣扎。
来不及细想的她,赶紧摸了摸白云非的呼吸,已经停了。人工呼吸,心肺复苏,心里焦急的喊着:“别死啊!别放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