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入画一见,当即就惊呆了,吓得就要尖叫出来。
白云非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这蛇怪似乎也感到了有陌生的气息,蛇信子不断吐出来搜集空气中的气味。
那金黄色的瞳仁渐渐缩成了一点,又扩大到整个眼睛。
一股特殊的硫磺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隐隐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白云非暗道不妙,他顿时记起来这正是蛇怪喷火前味道,遂急忙抱起司徒入画,施展开绝顶轻功,身形一闪,到了另一边。
就在接近同时的瞬间,一股耀眼灼热的烈焰从蛇怪的大嘴里喷射出来,将他们两人刚才所在的地方尽数笼罩。
白云非将司徒入画放到一块凸出的石头后面,低声道:“你在这里别出来,也别出声,我去把那怪物引开。”
司徒入画已经清醒过来,闻言点点头。
白云非赶紧一个腾空,大喊道:“孽障,看我来收拾你。”
蛇怪显然发现了他的身影,低低的咆哮着,又是一股烈焰卷来。
不过白云非早有准备,身形一坠,堪堪避过。
但是头顶上的阵阵热浪也着实让他难受。
有了上次的经历,白云非当然知道这蛇怪鳞甲厚实,根本是无法以普通手法穿透的。
遂也不急着攻击它,只是一味的施展开轻功左右山下的游走,挑逗着它不断喷火,伺机想在蛇怪的额头狠狠的来一下。
一时间烈焰纵横,喷得洞穴宛如白昼一般。
蛇怪的还不时的拍打着巨大翅膀,鼓起阵阵怪风,风助火势,妄图将白云非整个包裹进来。
白云非一口气尽,骤感空气流动有异,正道不妙。
只见蛇怪张开血盆大口,朝他笔直冲来。
那对巨眼闪烁着吓人的寒光,模样狰狞。
他只得猛一提气,高高跃起,怪物已然噬至,白云非闪电般探脚重重踏在那怪物的大嘴上唇边上。
那一脚乃白云非全身功力所聚,势大力沉,足可使坚石粉碎。
但那蛇怪皮糙肉厚,也只是向下一沉,便在白云非身下掠过。
白云非却借着那一脚之力,再次弹高,冲上离地面二十多米的高处。
他在空中一个翻身,将真气凝聚在手掌上,俨然成了一把无坚不摧的手刀。
真气形状的变化乃是潇湘**特有的奇招,真气不再是无形无色的东西,而是破开坚甲的利器。
蛇怪早已转过身来,盯着白云非宛如刀削的右手上那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它虽然不知道这是白云非真气的具现化,但是却隐隐感到了不安。
蛇怪咆哮一声,整条冲离地面,直向在半空的白云非噬来。
白云非一声断喝,一记手刀宛如一柄利刃从天而降,结结实实的砍在蛇怪的鼻子上。
这等生死关头,白云非全力以赴的一击。
就是鳞甲再厚,鼻子也无法全部遮盖。
蛇怪痛苦的一声狂嘶,尖锐刺耳,把头一挥,将白云非撞出跌飞十几米。
就要撞上石壁的瞬间,白云非真气急转,脚尖点中石壁,身体顿时如离弦之箭一般,再次改变方向,往蛇怪疾投而去。
蛇怪还没有从刚才的攻击里恢复过来,乍一接触,嘴边就吃了白云非一记狠狠的手刀。
蛇怪吃痛,狂啸几声,翅膀一拍,冲上了洞穴的顶部。
可惜白云非没有翅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才有的一点优势化为乌有。
蛇怪在空中盘旋几圈,声震长天。
一股烈焰铺天盖地的席卷下来,将大半个地面都笼罩了起来。
白云非虽然预先察觉了它的动机,还是狼狈的跑回司徒入画躲藏的那块大石头后面。
司徒入画见他回来,抬头一看,不禁羞得满脸通红,赶紧将头转了过去。
白云非一怔,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烧的所剩无几,男人健硕的身体完全裸露了出来。
手臂和大腿都有明显的灼伤,最重要的男性特征也看得一清二楚。
不禁自己也觉得好笑,低声道:“入画,借我点衣服,我要把下面包一下。”
司徒入画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里宛如一汪春水,回头妩媚的笑道:“包什么?”
白云非干笑道:“别逗我了,我有用。”
说着一把搂住女人,就要动手去解她的外衣。
被白云非的手指摸上身来,司徒入画顿时就软了,身子倾斜着倒在白云非怀里,轻喘着腻声道:“别…我自己来。”
白云非笑笑,这才将女人松开。
司徒入画千娇百媚的白了他一眼,一边伸出青葱玉指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一边娇声道:“看你,哪有这样逼迫一个姑娘脱衣服的?”
白云非苦笑道:“我也不想,我下面凉飕飕的,等下它喷光了火,我怎么出去和它打啊。”
司徒入画闻言又是轻笑一声,偷偷瞧了瞧白云非,不禁脸上羞红,赶紧把外衣脱了下来。
里面是一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到了第二颗,接着火光,隐约可见里面被黑色内衣包裹住一半的雪白的重要部位。
白云非一边将司徒入画的外衣包住自己的下身,两只衣袖在腰间打了一个水手专用的死结,一边还抽空瞧了瞧身边这旖旎的美景。
司徒入画见他眼睛盯着自己的胸前,低头一瞧不禁大羞,推了白云非一把,腻声道:“坏死了,都这关头了,还占我便宜。”
白云非借势跃了出去,笑
道:“说不定我等下就死了,就让我看看也是临终遗愿了。”
司徒入画一想,也觉得他说的没错,看着白云非矫健的身影,心道:白大哥说得对,都要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
早知道应该和他过上一夜,就这样死了,真有些不甘心啊。
这时蛇怪喷出的烈焰势头渐渐小了,白云非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这家伙的火也不是无穷无尽的,看,这下用光了吧。”
司徒入画闻言一瞧,果然烈焰越来越小,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完全消失了,只留下浓重的硫磺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蛇怪咆哮几声,两只大眼睛瞪着白云非,盘旋几周,呼啸着俯冲了下来。
白云非反应何等敏锐,心意一动,整个人就往高出腾空一跃。
蛇怪哪里肯放过他,呼的一声,从低处再次飞起,张开利牙闪闪的大口,向他双脚噬去。
见它身体巨大,动作却如此灵敏,白云非也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奇妙。
事起突然,白云非也顾不得姿势难看,运气一沉,便生生从半空掉下,使得蛇怪的大嘴刚好在他头上扑了一个空。
白云非两脚踩在实地上,全神贯注着在高处的蛇怪,同时不断的凝聚真气,右手的蓝芒越来越盛。
只见蛇怪也是一个转身,拍打着翅膀落到了地上,一触地面,旋风般回头,两只怪眼异芒盛射,狠盯着比它形体小了好多的死敌。
蛇怪一反早先激烈冲动的凶态,静若山岳,紧盯下面的白云非,似乎充满仇恨的情绪,看得白云非心中一阵阵发毛。
见它不动,白云非也别无选择,一声长啸,奋起精神,腾空一跃,挟着一股强大的杀气,手刀迅疾如闪电般的劈向蛇怪头上的白斑。
蛇怪眼内黄芒大盛,身后的大尾开始嚯嚯摆动,扫得地面沙沙作响,气势惊人。
它的尾部和下腹虽然仍旧贴紧地面,但前身却腾起半空,一对巨大无比的前爪如两把大伞劈头盖脸的罩下来。
白云非暴喝一声,身形急速一闪,继而腾空一跃,躲开势大力沉的巨爪。
手刀化作一道蓝芒,从下而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半圆,正中蛇怪的下巴。
虽然坚硬的鳞甲挡去了大半威力,不过也使得蛇怪的动作一滞。
双爪已然扑空,只得缩回,向后急退几步。
白云非见到如此良机,岂肯放过,一声低哼,如影随形,手刀幻出漫天蓝芒,尽数打在蛇怪的下巴上。
蛇怪吃痛,一声怪叫,大头一压,如打苍蝇一般,将白云非重重的拍打在地上。
无可抵挡的巨力使得白云非气血翻腾,难过异常。
身体掉在地面上更是像散了骨头似的,他闷哼一声,吐出一小口鲜血才勉强站了起来。
蛇怪昂首一声狂嘶,似乎得意万分。
白云非趁它昂首之际,一个勾拳冲天而起,乃他一身功力所集,正是绝学升龙霸。
以蛇怪之强横,中击后也不免一声狂嘶,巨大的蛇头更是被掀起十几米。
白云非一语不发,脚步一蹬,侧冲而上,希望趁蛇怪阵脚未稳,抢上高处,再给它致命一击。
蛇怪却反应快的惊人,从上方猛扑下来,速度惊人。
这次它双爪在前,护好下巴,再不给白云非乘虚而入的机会。
只见那一对巨爪指尖闪闪发亮,锋利犹胜刀刃,给他抓上一下或者拍上,都是必死无疑。
白云非大喝一声,只好在空中强行换气拉升,跃过蛇头,举脚便向蛇怪头顶的白斑中间踏去。
这一记既避开了蛇怪盖下来的巨爪,又拣了蛇怪致命的要害。
眼看脚要踏实,连白云非这样的老手也忍不住心中狂喜。
但是蛇怪的大翅膀猛地一震,白云非身侧忽起一阵狂风,将他整个人冷不防的横扫出去,直向十几米外的石壁撞去。
身体重重的碰撞在结实的石壁上,又结实的掉在地上,虽未被震散护体真气,但已是半身麻木,气血翻涌不定,狂喷了一口瘀血出来。
还没有等他起身,蛇怪已经猛然扑了过来。
白云非知道决定性的时刻已经来临,一个不慎,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辰。
遂偷偷侧身微微睁开眼皮一条缝隙,只见两点巨大的黄芒在漆黑的空中闪烁着,迅速向自己扩大。
他迅速扫了一眼便闭上了。
默默运功,护体真气也尽数散去,将仅存的真气全部凝聚到右手上,准备孤注一掷。
此刻全然凭着感觉来预测蛇怪的距离,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四十米。
他心神渐至心外无物的定中境界,数百年苦修,也不过能维持数秒。
蛇头迫近,白云非算准时机,整个人向上疾窜,一下翻在蛇怪的头上,一记手刀结结实实的劈在白斑上。
顿时绿血飙出,蛇怪狂啸起来,向前乱窜,在洞穴内疯狂的来回翻腾。
白云非一只右手过半没入白斑之内,抓住蛇头上的鳞片,紧附在蛇怪头上,任它乱窜乱动,丝毫不为所动。
蛇怪疼痛的厉害,连连将头撞击在四周的石壁上。
贴在它额头上的白云非当然是首当其冲,他现在身体没有真气保护,也是非常脆弱。
几次下来,他已经被撞得头晕眼花,五脏移位,鲜血狂喷出来,混合着蛇怪的绿血流的到处都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蛇怪的动作固然慢了下来,白云非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眼皮越来越重,身体里的能量正一点
一点的流逝而去。
他知道自己再难支撑下去了,猛然一用力,将最后的一点力量用尽,手臂整只没入白斑。
迷迷糊糊间,手指似乎摸到了一颗圆溜溜的东西,有足球那么大。
还没来得及细想,蛇头一歪,一声巨响,蛇怪轰然倒地,将他压在了下面,绿血如同岩浆一般浇灌出来。
白云非最后听见司徒入画一声惊呼,就昏死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意识飘飘荡荡,在漆黑的世界里徘徊着。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道一道彩色的光芒照射进来。
身体渐渐有了感觉,一股热流在脚底涌泉和丹田气海渐渐升腾,酥麻酸痒,舒畅异常,似曾相识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就是无法睁开眼睛。
身体仿佛陷入了软绵的泥沼,却能闻到迷人熟悉的柔香。
思维虽然无依无靠,飘渺不定,**的快意却是相当的真实。
一股真气从虚无中慢慢凝聚,渐渐将他包裹起来,在他身体的四处流转,一切都是自发出现的。
漫长的旅程终于到了揭开面纱重见光明的一刻,白云非缓缓的从奇幻的梦中醒来。
只见自己正浸在温泉之中,一个雪白的娇躯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顿时一惊,仔细一看,透过浓浓的烟雾,正是司徒入画美貌的俏脸和冰肌玉骨的娇躯。
随着动人心魄的娇喘呻吟,女人身上泛起一阵阵红潮。
看见白云非醒来,司徒入画脸上更是大喜过望,双眸流转,透着一股浓浓的春意。
如此状况之下,白云非虽然有太多疑问,却也没有傻到去破坏这种绮丽的气氛。
白云非近距离的正视着入画的眼睛,红晕爬上了她娇嫩的脸庞,连耳朵和颈项都已是绯红一片。
他温柔的亲吻着女人羞红的脸颊,轻轻一口含住小巧玲珑且如玉般通透晶莹的耳垂,不断轻舐着。
继而均匀的吐出热气,轻轻拂过早已通红的耳朵,吹到脸颊的细密汗毛上,不经意间抚起了贴在耳鬓上的几根发丝。
霎时女人就被湿湿痒痒的感觉所包围,她娇羞的低吟着,绷紧了四肢,夹杂着急促的呼吸,娇呼变作低低浅浅的呻吟,轻喘道:“不…不要…痒死了!”
见女人从小嘴里发出羞急的呐喊,轻盈的身体也抛动了起来,挺着饱满高耸的重要部位,向前弓作一道优美的弧线。
白云非的眼光停留在她线条优美的白腻脖子上一会儿,双手滑过,十指摩挲着紧绷细致的后背,在光滑的脊背上轻轻抚弄,轻轻的将她拉回,继而吻上了女人的朱唇。
热烈的湿吻,吸吮着唇齿间的甘甜和芬芳,继而长驱进入,和香滑的小舌缠绕在一处。
匀称修长的**,凝脂天成的细窄小腰,无不是令人神迷。
男人清醒时爆发出来的热情和技巧,一下子使女人迷失在了极度愉悦的旋涡里。
娇啼声切,如泣如诉,千回百转,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终于这两人进入了期待已久的实质阶段。
时间的指针迅速拨动,也不知几番缠绵,几许恩爱,直到香魂欲断,春潮阵阵,停歇时已是星辰斗转,日月交替。
两人才从甜美的睡梦中醒来,软绵绵的伏在白云非的胸口,绯红的姣靥显示着无限的满足,似水柔情尽在双眸。
白云非问道:“入画,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被蛇怪压在下面昏死过去了么?”
司徒入画樱唇轻启,腻声道:“你啊,坏死了…你知道我们这个样子都多久了吗?”
白云非一震,问道:“难道我不是昏迷了一会儿?”
司徒入画摇摇头,轻咬朱唇道:“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我们一直…那个…。”
白云非这才恍然大悟,担心道:“一天一夜?你怎么受得了?我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司徒入画羞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去拉你出来的时候,地上全是绿色的液体,我们两人都被弄的全身都是。
后来我…我…就怪怪的感觉,心里烦躁的很…很热…后来我们就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那个了。”
白云非一下子想起来那日在将军冢的事情,这怪蛇的唾液对女人就有很强的催情作用,想来血液的效力就更强了。
定然是司徒入画拉自己出来的时候,突然春情澎湃,难以控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当然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爬到男人身上主动求欢,白云非想明白了也没有点破,轻笑道:“你感觉怎么样?”
司徒入画闻言心跳的厉害,娇声道:“什么?”
白云非笑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去看看那蛇怪。”说着从温泉里爬了起来。
司徒入画见他转身,才以极低的声音说道:“舒服极了。”
白云非的听力何等厉害,闻言回头暧昧的笑笑,司徒入画顿时羞红了脸,暗道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放荡了,真怕被白云非看轻了。
却说白云非走了几步便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他每一次真气耗尽,重新恢复过来都会有惊人的进步,只是目下还不知道提升了多少。
他捡起地上司徒入画的外衣,遮挡住自己的下身,在腰间打了个结。
才到了蛇怪巨大的尸体旁边,只见绿血已经凝固成膏状,蛇头歪着,两颗细长的尖牙特别显眼。
就在蛇头不远的地方,放着一颗晶体似的
圆球,正是他在昏迷前从蛇头里扯出来的东西,蹲下用手一摸,冰凉冰凉的,十分有弹性。
白云非暗道:这不会是这家伙的内丹吧?
闭目一会儿,好不容易从脑海深处捞出以前关于内丹的细节,再看了看这黄色的晶体,果然基本不差。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拿这东西怎么办,索性不理,走到铁门边细细一听,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使劲推了推,相当的牢固,恐怕不是靠人力可以摧毁的。
遂只好回到了温泉边,司徒入画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白云非笑道:“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也每个人送饭,你肚子饿吗?”
司徒入画点头说道:“我饿死了,可惜也没吃的。”
白云非苦笑几声,坐到地上,一边伸脚在温泉里泡着,一边四处观望。
从洞穴顶部照射下来的阳光非常强烈,估计已经是中午了。
白云非看了一圈,最后落在巨蛇的尸体上,颓丧道:“什么也没有,除了石头,就只有这怪物,除非…啊。”
他突然跳了起来,司徒入画疑惑道:“除非什么?”
白云非怪异的笑道:“除非你不介意吃蛇肉!”
司徒入画看了看边上那个庞大的身体,不禁恶心道:“你要吃那个怪物?”
白云非点点头,兴高采烈的往怪蛇的尸体跑去。
他将怪蛇的尸体从头到脚都看了个遍,才丧气道:“可惜了,这家伙全身都是鳞甲,不好下手啊。”
司徒入画闻言,笑道:“我反正是不吃的,你如果特别感兴趣的话,我倒有办法。”
白云非一愣,道:“什么办法?”
司徒入画笑笑,指了指那对细长雪白的獠牙。
白云非顿时醒悟,道:“是啊,这两颗牙齿如此锋利,还怕弄不下一块肉?”
当即跑到蛇头旁边,只见这两颗獠牙,两米多长,洁白如雪,两侧和顶端异常的锋利。
他比划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地方下手。
司徒入画远远的看着,见状笑道:“这样当然拔不下来,你不会从上面想想办法。”
白云非这才想起来,那时候把手插入白斑里的时候,就在扯出蛇怪内丹前,似乎摸到了一条粗筋,搞不好就是连着这个两颗獠牙的。
当下笑道:“谢谢了入画。”
轻轻一纵,上了蛇头,赶紧憋住呼吸,忍住腥臭,再次将手伸进了白斑里面。
直到整只手臂没入,才终于摸到了一条粗筋,倒也不滑,他使劲一扯,仍旧纹丝不动。
试了几次以后,终于放弃,垂头丧气的走回了温泉边,将手放在里面漂洗着。
司徒入画笑道:“怎么?不行吗?”
白云非苦笑道:“没吃饱,没力气。”
司徒入画微笑道:“你用蛮力当然不行。
白云非笑道:“要不你去试试?”
司徒入画甜笑道:“我又不想吃那怪物的肉,何必花那个脑筋。”
白云非干笑几声,道:“这倒也没错。”
两人无奈的笑笑,坐在温泉里泡着。
过了能有一个小时,白云非突然隐隐听见了铁门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他赶紧和司徒入画说道:“有人来了,你躲在温泉里别出来,有烟雾掩护,他们看不见你。”
司徒入画点点头。
白云非把脚从温泉里迈了出来,几步到了门边。
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吱呀一声,门开了。
进来的正是希尔,还带了两个手下。
她一进门就看见了蛇怪的尸体,不禁大惊,还没来得及反应。
躲在一旁的白云非,一个箭步冲到他们身边,几招擒拿手将两名手下当即打晕。
希尔赶紧掏出腰间的手枪,白云非哪里会让她有机会开枪,急速的一脚横扫,将她勾倒在地。
她惊呼一声,诺大一个身体倾斜下来,手枪也失去的准头,连续两枪都打到了铁门上。
白云非顺势一脚将女人手里的武器踢飞,他也没有想到希尔虽然残忍,却不会武功。
当下正有些得意,希尔突然摸出一粒药丸扔进了嘴里。
白云非要出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他是真的怕这女人会服毒自杀,那样的话,他们逃出去就麻烦多了。
不过却没有发生事情,希尔还是好好的躺着,只是笑容有些诡异。
白云非也管不了这么多,一脚踩向希尔的咽喉,打算先把她制伏再说。
希尔冷哼一声,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同时大手握住白云非的脚踝,轻轻一甩,就将他抛出老远,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白云非哪里想得到她会在几秒钟内突然发飙,而且变得力大无穷。
他苦笑几声,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希尔已经气势汹汹的大踏步走了过来。
白云非一招达摩十八手,直奔希尔面门,气势远胜从前。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要躲避的意思,左手一抬,硬生生的吃了白云非力拔千钧的一掌。
沉闷的撞击声过后,希尔全无受伤的模样,反而拔出了腰间的匕首,狂叫着扑了过来。
她的动作虽然没有内力,却将体力发挥到了极至,一出手虎虎生风,如长江大河,卷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
即便以白云非这样的高手也挡的非常吃力。
最要命的是,任凭白云非贯满真力,一吞一吐,打在希尔身上都如泥牛入海,无任何部位受伤。
照理说,白云非烈焰刀的内功路子至刚至猛,无坚不摧,中者五脏必碎。
白云非也不禁暗暗吃惊,百思不得其解,功力不
免就打了折扣。
而希尔的动作简单快速,爽脆有效,以刚制刚,白云非碰上他,立被震飞。
两人交手数十招,白云非已经被她逼到了蛇头旁边。
这时门外又不断冲进来荷枪实弹的守卫,白云非暗道不妙,知道自己如果略一迟疑,马上就会成为他们的枪下之鬼。
不过四下里又没有地方可以躲藏,如果跑到烟雾里,自会徒然把司徒入画的位置给暴露了。
情急之下,一闪躲进了蛇怪的大嘴里。
一阵密集的火力扫射,白云非刚才所在的地方已经布满了弹孔。
希尔更是扔掉了匕首,接过守卫递过来的重型机枪,对着蛇头就是一阵狂射。
再加上旁边的几十个守卫,一时间弹火纷飞,俱集中在蛇头侧面。
这怪蛇虽然身上鳞甲密布,可鼻梁、眼睛和下巴的地方都是没有的。
白云非又躲在里面不出来,希尔大怒道:“瞄准下巴,把蛇头打烂,看他往哪里躲。”
子弹如同流星雨一般,瞬间将蛇头整个笼罩,等每人几百发子弹射光,蛇怪头部皮肉尽皆化成碎片,只剩下了一个硕大的骨架。
硝烟散去,守卫都拔出了匕首,跟着希尔准备过去收尸。
这时一个修长的人影手持两支雪白的獠牙从骨架里走了出来。
这人正是白云非,他冷笑着展开手上獠牙,气象森然。
脚步一跨,冲入人群,迅如雷击,寒芒闪动过后,各有一名敌人惨死在左右獠牙之下,凄厉之极。
这獠牙锋利的出奇,轻轻一划便能将人横切成两段,看得众守卫都是脸色大变。
白云非手持獠牙末端,于敌人堆里纵横疾驰,所到之处宛如砍瓜切菜一般,一时间就做掉了七八个守卫。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高兴,门外又涌进一大批全副武装的守卫。
白云非暗道不妙,他当然不能让他们从容应对,獠牙刺劈间,生起一股股强烈的剑气,若如无形的利器,锋芒到处,敌人纷纷倒下,留下大片的尸体。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见白云非如此悍勇,更起争斗之心。踏着同伴的尸体攻来,子弹横飞,鲜血溅得地下一片片的艳红,令人怵目惊心。
白云非施展开绝艺,刚劈飞了一个守卫的首级时,一股强大的杀气,随者汹涌而至的气流直逼而来。
额外夹杂着尖锐的寒气,破空疾至。
白云非数百年来大小无数次的作战经验在这关头才体现出来,时间不容许任何迟疑。
他下意识的将身体迅速向左一倾,位置刚变,一柄西洋剑就紧跟而至,霎时右肩一痛,鲜血四溅。
来人正是有些疯狂的希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扔掉了重机枪,手里多了一柄西洋剑。
白云非此刻还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功力大进,虽然亲眼看见她吃了一颗药丸,却很难相信有什么药物能这么厉害,简直闻所未闻。
希尔却不容他细想,低叱一声,西洋剑又幻化出满天剑影,白云非眼前尽是银芒,一束束劲锐的气流将他尽数笼罩。
突然幻影消失,倏地化作一剑,当空刺来。
剑未至,一股惊人的压力当胸袭来。
等白云非反应过来,已经近在咫尺。
他先势尽失,手中獠牙受气机所牵引,很难收回格挡。
别无选择之下,白云非只能收摄心神,累年的苦修使他瞬间进入定中境界。
剑芒弹雨,便如魔法幻象,他听而不闻,视而不见,顿时产生的强大气流,硬是把本来要透胸而过的西洋剑迫开三寸。
左臂剧痛,鲜血喷涌出来,白云非却仿佛毫不在意。
他手中獠牙划出两个优美的弧线,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对方惊天动地的一击之下。
一下子产生出无比尖利的啸声,全场皆闻。
希尔身如触电,西洋剑寸寸断碎。他厉啸一声,身子从腰间齐刷刷的断成两截。
顿时场面一片混乱,众守卫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白云非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将他们一一格杀。
但是门外仍旧是不断有对方的增援人马补充过来,看得白云非不禁大感头痛。
只能奋起神威,手中獠牙大开大合,守在门口的十来个守卫,纷纷被他劈中,无一活命。
他正欲抢攻入门,突然一股凌厉的杀气冲门而出,令人几不能呼吸。
白云非心中一震,连忙退开一步。
冲进来的这人,一身黑衣,脸上戴着绿色的骷髅面具,身材高大丝毫不逊色于白云非,手中一把太刀,寒气逼人。
那些守卫一见他,都跪下齐声道:“圣使!”
黑衣人看了看一地的尸体,怒道:“没用的东西。”
说完,双目一看希尔的尸体,向白云非冷笑道:“这女人倒叫你给杀了。”
白云非苦笑道:“是她要杀我,我自卫而已。话说回来,你是谁?”
黑衣人阴阴的笑道:“我?你不知道我吗?”说着拿下了面具。
白云非定睛一看,顿时大惊。
这人长的和希尔一模一样,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
白云非疑惑道:“你?”
黑衣人冷笑道:“我是樱机关总部干事,地上那个废物是我孪生姐姐。你可要小心了,我和她可不在一个档次。”
说着,手中太刀旋风般向白云非卷去,只要看准白云非稍有不支,便会无孔不入的把他当场刺杀。
白云非早看出来这人杀气很盛,说话时正在暗暗蓄
势,这下獠牙忽上忽下,刺劈无定,堪堪将他抵挡住。
黑衣人见势不对,低喝一声,太刀带起一片寒芒,迫前一步,对着白云非迎头一刀痛击。
白云非顿时震骇莫名,原来黑衣人这一刀之势,竟如千军万马般杀气腾腾,使他整个人如入冰窖,呼吸困难。
心中闪电掠过一个念头:这人武功之高乃自己生平仅见,恐怕比当年的剑圣金无妄仍要高上一截。
这一刀在空中依循一条奇怪的曲线轨迹劈砍过来,虽是瞬眼之间,刀势每次转换方向时,都会突然加速。
而所带动的气流更趋强劲,只有像白云非这样的顶尖高手才能看清一些,其他人眼里也不过是刀光一闪而已。
白云非发觉自己完全被刀势所笼罩,想要退避也属绝不可能,雷霆万钧的一刀终于劈在两只獠牙交错格挡之处。
天地忽然停顿,两人四目凝视,如雷火相击。
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响起,黑衣人的太刀断成两截。
白云非却被他的刀气砍中胸口,狂喷出一口鲜血。
黑衣人惊讶的看着白云非手中的獠牙,奇道:“好锋利!”
他手中的太刀乃是被称为菊一文字则宗的名刀,曾经是幕末新撰组剑士冲田总司所使用,没想到会被白云非的古怪武器轻易弄断。
白云非当然知道自己是占了獠牙之利,心道:这人的刀法实达到了旷古绝今的大家境界,自己学的杂而不专,很难与他匹敌。
还好武器已断,不然自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想到这里,身法提到极限,超前而出。手持獠牙,突然在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闪电刺来。
黑衣人急忙退开几步,旁边众守卫一拥而上。
白云非暗道可惜,只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手运劲,施展出一套细腻之极的刀法,把众守卫都罩在寒光之中,一时间惨叫连连。
白云非借着重重刀影,终于冲到了门边。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下次再和你好好较量。”说着转身消失在楼梯门口。
众守卫见黑衣人突然遁走,不禁都是一怔。
白云非却是有苦自己知,虽然成功搏杀希尔,又逼退黑衣人,可自己也受了重伤。
又被这一群前仆后继的悍匪围住苦战,现在已接近油尽灯枯,随时都有可能倒毙当场。
不过想到司徒入画还可怜巴巴的等自己救她出去,遂强提一口真气催激起生命的潜能,决定就是牺牲自己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当下趁着对方惊恐之际,静如山岳,瞪大双目,凝神蓄势。
突然迅速的结出十几个神奇的手印,一长串经咒过后,口中喷出一团血雾,双目赤红,狂啸一声杀入了人堆。
这正是能将人类精力全数激发的入魔之术,一经启动,转瞬间施术者就会完全丧失神志,嗜杀成性,变成活脱脱的狂战士。
肉身会变成魔身,不避刀枪,也毫无痛苦。
战场上不论敌我,将无任何活口可以留下。
当然入魔之术的副作用也相当巨大,历史上几乎还没有哪个施术者可以在事后完好无损的幸存下来。
这完全是白云非为了能够让司徒入画活下去,而牺牲自我的最后挣扎。
却说守卫们已经清醒过来,他们并没有发现白云非的变化,攻势更是有增无减。
这些从世界各地召集过来的悍匪都是性情好斗、勇猛善战的不法之徒,这下已被血腥激起凶性。
不顾性命的攻来,实在非常可怕。错非白云非已然入魔,恐怕也很难抵挡。
白云非手上獠牙舞出万道剑气,一次强似一次,凌厉之至,全然不顾呼啸而过的子弹。
这下白云非免不了被子弹洞穿身体,而大批大批的守卫也被獠牙取了性命。
白云非茫然不觉身上鲜血泊泊,左右手交叉挥舞,化出万道寒芒,獠牙疾如闪电,丝毫不带半点风声,将拦在面前的守卫纷纷斩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喧嚣的喊杀声静了下来。
司徒入画在温泉里等了好久也没有见白云非过来,不禁有些心焦。
她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只见遍地的死尸,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血液从楼梯上滴到地面的叮咚声。
司徒入画哪里见过这等修罗场一般的景象,不禁害怕的厉害,轻轻喊了一声道:“白大哥!”
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着。
司徒入画从楼梯往上,走了一圈也没有看见白云非。
到看见整个基地从上到下都躺满了尸体,血迹溅的到处都是,不禁心里一阵阵的恶心。
她当然不相信白云非会独自离开,遂又细细找寻,一路返回了洞穴,好不容易在洞穴铁门口的死人堆里拉出了已然奄奄一息的白云非。
搂着浑身是伤的白云非,司徒入画不禁有些手足无措,眼圈一阵泛红,泪水就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
大概是感觉到了女人的体温,白云非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睛,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司徒入画眼睛一亮,赶紧道:“白大哥,你撑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白云非缓缓的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温泉。
司徒入画一怔,道:“你要到温泉去?”
白云非勉强的点点头。
司徒入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白云非拖到了温泉里。
可惜白云非已经没有力气坐好,只能软软的躺在司徒入画的怀里,枕着女人酥软的重要部位
司徒入画还怕他不舒服,顺手把旁边那个相当有弹性的晶体也给扯了过来,垫在自己的胸口,让白云非的脑袋可以枕得高一些,从而不被温泉水所淹没。
可是那个晶体突然发出眩目的光芒,司徒入画顿时觉得一股暖流从晶体出来经过自己的胸口,从自己抱着白云非的手掌进入男人的体内,又从白云非的后脑要穴流回晶体,如此构成了一个循环。
最奇怪的是,司徒入画竟然能够清晰的感到热流的动向,仿佛是自己身体的延伸一般。
白云非的身体却渐渐起了反应,身上不断的流出脓血,本来陷进身体里的子弹头竟然也缓缓的被排斥出来。
过了没多久,男人身上潇湘**的真气竟然也下意识的运转起来。
这下逗弄的司徒入画好不心痒,特别是两人如此紧密的贴在一起,白云非的每一个变化,都能传递到女人身上。
不过司徒入画此刻却更加担心白云非的伤势,她隐隐觉得这晶体似乎有治疗的作用,特别是看见弹头被推挤出来以后。
所以任凭自己肌肤上传来阵阵酸痒酥麻,脸颊飞红一片,她也丝毫不敢动弹,只是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轻喘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晶体渐渐黯淡下来,最终成了一堆白色粉末,被温泉水一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着白云非身上的伤口神奇般的统统愈合,司徒入画也实在觉得疲倦,两人搂抱在一起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缕阳光从洞穴顶部的缝隙照射进来。
白云非缓缓的从梦乡中想来,一睁开眼就觉得周围的景物似乎比往常清晰了不少,一抬头看见缝隙中强烈的阳光,竟然丝毫不觉得耀眼。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昨夜在司徒入画的过渡下吸收了整个蛇怪内丹,只是觉得身体内真气澎湃,比受伤前竟然要充沛上好几倍。
要说这也是巧合中巧合,蛇怪内丹乃纯阴至寒之物,平时就是让你吸一点,也会当场毙命,更何况是整颗。
但是司徒入画和白云非两人,被潇湘**所引导,一阴一阳,构成了一个循环。
而且又有温泉的热力不断化解寒气。
白云非真气耗尽,气海经脉尽是空荡荡的,才因祸得福,可以承受的起如此浩大的真气注入。
却说白云非回头一看,正瞧见司徒入画的一张俏脸,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一幕幕画面。
心道:老子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看来是托了入画的福气。
想着,在女人红润的双唇上轻轻一吻,才站了起来。
司徒入画显然感到了这甜美的味道,当即醒了过来,顿时羞得不行,眼里尽是浓浓的春意。
娇声道:“一大早的,你干什么嘛?昨天还病怏怏的,今天就这样。”
白云非笑嘻嘻的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道:“这说明我现在恢复的不错嘛。”
司徒入画假意躲了一下,才娇滴滴的站了起来。
白云非随手将司徒入画抱了起来,笑道:“我们去上面找两套干净衣服穿好,赶紧离开吧,这里不宜久留。”
司徒入画给男人摸了个通透,羞得闭上了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两人穿好衣服,从大门出来。
四下里静悄悄的,看来还没有人发现这里发生的一切。
司徒入画站在白云非身前,双眸里柔情似水,浅浅一笑,万种风情尽在眉梢,腻声道:“你跟我回香港吗?”
白云非笑道:“好啊,你招待我玩几天。”
司徒入画闻言大喜,娇笑道:“好啊,你就住我家,我们…。”她话还没说完,脸色笑容未褪,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
女人就身子一软倒在了白云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