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王可英领着山子在自家的家门口停了下来,指着她家前面的房子说,“这是得柱的大哥得天家的房子。”
又指着她家后面的房子说,“这是得柱的二哥得地家的房子。他们交了宅基费都想在这儿建房子。说我家的房子碍着他们了,逼着我们娘俩把房子给拆了。”
说着,流下了几滴伤心的泪,“得柱在家的时候对他这两哥哥不错的,得柱走了,想不到他们是这样绝情。”
“你男人白得柱也不是啥好东西!”
山子骂道。刚才他听了王可英这番话,又看了看地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白得柱的两位哥哥都想拆了老房在原地盖新房,而新庄子占的地方比老庄子要大,白得柱家正好夹在两家之间,这两家要建房时就不可避免要占白得柱家的地。
山子这样骂时,吓得王可英一声也不敢吭了。只是不清楚自己哪里不好得罪了这位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菩萨。山子知道这事并不难办,只要是重新划出一片庄子来给这兄弟俩中的一个那就皆大欢喜了。况且,前些日子他已经顺利解决了好几出这样的事情了,处理这样的问题他也是有经验的。不过,他可不想那么容易就便宜了白得柱。白得柱的两个哥哥都不念兄弟情分了,更何况自己还是他的仇人。为了去村委会求救,在去之前王可英是刻意把自己给打扮了一番的。看着长得并不算难看的王可英,山子动起了歪脑筋。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这事也不好办啊!咱回你家好好商量商量去。”
王可英也没有多想就随山子进了自己的家。山子以前不常来白得柱家,瞟了一眼,他家的院子比别家的都要大许多。心想,怪不得白得柱当支书的时候迟迟不愿意规划。不过这院子虽大却是简陋得很,有一个大水缸放在院子的一角,很是显眼。不过这水缸坏去了大半,蓄水量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
进了屋以后,山子看到,里面更是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就连那门子也是坏的,开门时还要王可英用力往里搬。这很自然地让山子想起了去年夏天半夜里在白得柱家的疯狂举动。白得柱家的好些东西都是山子给砸坏的。山子想想,真是风水轮流转,去年的时候自己还是个不顾一切的造反派,想不到才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那白得柱进了监狱,而自己成了革命领头人了。
坐下后,山子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还故意问道,“你家门坏了咋没修修?”
王可英正给山子倒水,倒好了放到山子跟前,说道,“娃他爹被逮住后,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没收了。现在连买农药的钱都没有,哪还有钱来修这门子。”
山子喝了一口水,翘起了二郎腿,还打起了官腔,说道,“你们家这么困难,可以给村委会说吗!到时候也能给你们解决——咋——解决问题。”
王可英在一旁站着,说道,“这都是得柱造的孽,不敢麻烦咱村委会。我,我和我娃现在只想要有个住的地方就成了。”
说着又要哭。
山子还没有从他做为一个胜利者的快感里解脱出来,看着王可英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是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动了亵之念。心想,你白得柱玩了我的老婆,我也得尝尝你的老婆是什么滋味。而这一次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样的想法当他在村委会看到王可英时就已经有了。
山子说道,“你哭啥呢?我今儿来就是给你解决问题的。”
听罢,王可英用袖头抹着眼泪,睁大了眼睛问山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