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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我压根儿没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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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梅一边发着牢骚,一边从厨房里紧赶慢赶着追了出来。可还是晚了一步,等她来到门外时,那雨心已经脚步不停地跑进了楼梯。

    那雨心在楼梯里头也不回地说:“我不吃了,我减肥。”

    冷梅心痛地嚷道:“一天到晚的减肥,总共身上也没有几两肉了,减什么肥?!……”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反身回屋,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紧接着转身又道:“你别一天到晚地瞎跑,光知道玩!你别嫌你妈唠叨,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个人的终身大事也该认真考虑考虑了,别老让妈为你操心!”

    那雨心回头朝冷梅扮了个鬼脸道:“您就别瞎操心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还有谁结婚呀,只有傻瓜才往那婚姻的鸟笼子里钻呢!……当心操心老得快,不过……您要是实在愿意操心,还是先操操您自个儿的心吧。”

    说完,扑哧一笑,人转眼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冷梅的老伴死了好些年了,半年前那雨心就曾劝说母亲再找个老伴,好安度晚年,都被冷梅一口拒绝了。冷梅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又这么大岁数了,现在再去找个老头,恐怕遭人笑话。那雨心说完之后,冷梅当下没反应过来,待仔细回味过话中的含意时,不禁咧嘴笑了一下,脸一红,嗔道:“这孩子,没大没小的,让我惯得越来越没个人样了。”

    那雨心来到了刑警队。她正要进门,小李子迎面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李子一见是那雨心,怔了一下,欣喜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是你?……”

    那雨心随即也认出了面前这位,他便是曾受自己捉弄的那位年轻警官。不禁一笑道:“是我,怎么,你还记仇啊?”

    小李子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连忙辩解道:“我没记仇,我压根儿没记仇。我只是……记住了你这个人。”

    那雨心刻薄地笑道:“印象深刻,是不是?”

    小李子不置可否地笑了。

    那雨心敷衍道:“来刑警队办事?”

    小李子有些得意地说:“不是,我调到这儿来啦。”

    那雨心不禁好奇道:“你不在110好好地待着,跑这儿干什么来啦?”

    让那雨心这么一问,小李子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腼腆不已道:“这是我心中的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那雨心瞟了小李子一眼,不屑地说:“哟,还保密呢?谁稀罕你告诉我!”

    说完,那雨心丢下小李子,径直就要往里走。

    小李子低着头,嗫嚅道:“你是来找钟队长的吧。”

    那雨心心说废话,难道还来找你不成?正要出言奚落,钟慨走了出来。

    钟慨一见那雨心,头就无形中大了起来,他了解自己这个小姨子,生性促狭,争强好胜,以捉弄人为乐事能事。钟慨在和她姐那天心谈恋爱时,就没有少受她的捉弄。

    钟慨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来啦?可不许在这儿胡闹生事。”

    那雨心不服气地一挺胸道:“谁胡闹啦?我是来传我姐的圣旨,她让你今晚务必回家去一趟。”

    钟慨道:“你姐也是,打个电话不就行啦,还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那雨心道:“我姐说,都给你打了八百个电话了,可你就是不回家。没办法,只好烦本人亲自跑一趟了。让我监督你有没有背着我姐干坏事,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钟慨叫苦道:“真是冤哉枉也。雨心,你以为我不愿意回家,可是你看我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哪有时间回去。好好,今天晚上我看看能不能抽空回去一下。”

    钟慨见那雨心说完还不走,不解地问:“怎么,还有事吗?姐夫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啊!”

    那雨心嘴一撅,赌气道:“谁要你陪我玩啦?我又不是特意来找你的。”

    钟慨诧道:“那你来找谁?”

    那雨心情急之下,索性一指小李子说:“我是来找他的。”

    小李子一听,刚才还蔫头蔫脑的,立即变得喜出望外。

    那雨心问小李子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跟我跳舞去。”

    小李子把头点得如鸡啄米。

    钟慨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们二人在搞什么鬼?小李子,你怎么也一下子同流合污起来啦?”

    小李子一听,看了钟慨一眼,怯怯地又把头低下去了。

    那雨心道:“噢,原来你叫小李子呀,这名儿不错,好记。以后我也叫你小李子了。小李子,我再问你一遍,愿意和本姑娘去跳舞吗?”

    小李子再一次把头点得如同鸡啄米。

    同时,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钟慨,请求道:“钟队长,我想向你请半天假。”

    钟慨如坠五里雾中,看了一会儿二人,道:“好吧,今天正好也没什么事,就准你的假。不过,我可得提醒你,我这个妹妹诡计多端,小心她涮着你玩。”

    小李子不迭声道:“不怕,不怕,我早已经领教过了。”

    钟慨沉吟片刻,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可是她姐夫,我要发现你胆敢不让着她,欺负她,我可轻饶不了你。”

    那雨心听钟慨这样一说,心潮一荡,冲着他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钟慨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摇摇头笑道:“真是莫名其妙。”

    田鹏远等人驱车来到了城郊的圆通酒家。这是一家位置幽静,以无污染的农家菜和各种野味闻名的饭庄。看上去虽规模不大,外观也极为朴素,普通百姓却少有问津。它的格局怪异,没有大厅,呈蜂窝煤结构,各个雅间俱有前门后门,食客间互不照面。这里所经营的各式菜肴中,有许多原料是来自远山深涧。野菌山菇植物之类自不必说,最为吸引客人的是这里有其他饭店所没有的受国家保护的多种濒危野生动物。这里不仅吸引了大批的民间美食家慕名而来,省内外形形色色不明身份的政客也时有光顾。

    席间,有汪洋在场,田鹏远无形中自然就收敛了许多。他看了一眼俏丽迷人的祁莹,淡然一笑,继而高谈阔论,纵横古今,欲以其风趣幽默见地不凡的谈吐令祁莹侧目。

    祁莹果然有些动心,她凝神倾听着风流倜傥的田鹏远的话语,禁不住神思恍惚,对他暗暗佩服,心中暗道,如果面前这个堪为自己父辈的男人再年轻十岁,如果他不是和自己有着无法化解的深仇大恨,也许自己真的会爱上他,也许真的会抵制不祝蝴非凡的魅力而投入他的怀抱。……再转脸看向汪洋,汪洋则显得木讷寡言的,与口若悬河的田鹏远相较,汪洋便顿显黯然失色了。

    正自想入非非,桌底下田鹏远的一只手却乘祁莹出神,不老实地悄悄摸索了过来,她一激灵,目光倏然瞥向田鹏远,只见他神色镇定自若,面上丝毫不显。祁莹恨道,这个老色狼,又想占小姑奶奶我的便宜,看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是一个衣冠禽兽伪君子。此念一出,再看向汪洋,便觉得还是汪洋老实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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