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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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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谁动了我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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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子

    早春二月,兄弟何贼初见玫玫。惊叹无限。

    “小姐,你真漂亮!”何贼向来说话一针见血。

    “小姐,你一定是川外的,那么气质!”

    “小姐,你哪个学校的?”

    “小姐你叫什么?”

    “哎!小姐,你怎么不理人呐!?”何贼问了半天,第一次那么挫败的怀疑自己对异性的魅力。

    玫玫看看何贼,又看看我,平静的脸,始终挂着安详的笑。

    玫玫穿着白衬衫,粉红小背心套着同系的粉红裙摆。飘飘而不俗气,轻盈却不幼稚,映着初春时分仍然冒着寒气的太阳,一个不留神就足以让人陷入她的浅笑里。

    玫玫带着画笔去阳台画画了。

    “兄弟,这就是你的不义气了,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早早给哥们几个介绍!”何贼又把矛头直向我,“唉,不知为什么不理我,可伤害了我那个被月亮代表着的心。”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说,颇微惋惜,“而且她从来不说话。”

    正在这时,大门被打开,一个头上系着鲜艳的橙色头巾的女孩冒冒失失的冲进来:“我回来了!今天吃红烧狮子头还是吃水晶肘子?”

    何贼看着这个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跳进来的女孩,再望望阳台上那边安静画画的人儿,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她……她们?”

    我好心的抹掉他的惊讶,替他说完:“她们是我的双胞胎妹妹。”

    一、谁动了我的内裤

    我又梦见胡柯了,这次胆较大了些,我似乎对她做了什么,下流动作。

    醒来时睁开眼就对上玫玫那双黑白分明的亮眼睛,她蹲在我床前一声不响,眼睛就盯着我右手的位置——那只手还放在裤裆里。

    “啊!玫玫!”睡意全无,还带了一背的冷汗,“你怎么蹲在这里?”我尴尬的把手拿出来,无奈于我这个妹妹幽灵般的出现。

    本想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被她那眼神看得不知道该把手放哪妥当。我干咳一下缓和气氛,我想以男人的身份告诉她这是很正常的事,又想以哥哥的身份告戒她以后进男生的卧室要先敲门。

    在我还没理出个开场白的头绪时,玫玫就站了起来,平静的用手比了个吃饭的姿势,就走出去了。

    妹妹来告诉我吃早饭了。

    妹妹撞见了她不该知道的事。

    我望着她出去时刻意关上的门,就不知道该怎样拿着我的内裤去卫生间洗了。还好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安慰自己。

    就有了平生第一次小校翰间的庆幸:好在妹妹不能说话。

    但那想法也是转瞬之间的事,妹妹是个惹人疼的女孩,妹妹是个可怜的哑巴。

    在屋里大概挨了半个小时,把内裤朝床下一扔,硬着头皮又假装镇定的走出卧室。

    然后目不斜视的向洗手间冲撞过去。期间把安安养的波丝猫踩得惨叫连连。

    梳洗完毕后,配合着自己的发型绅士般的坐上饭桌。玫玫和安安已经吃到一半了。

    刚坐上桌就瞟见安安那鬼丫头一直用暧昧的眼光瞅着我笑。我说你这小鬼不好好吃饭奸笑啥。“跟你姐姐学学涵养吧!看你那样,不知道妈怎么生对双胞胎差距那么大。谁在吃饭时还笑个不停?”主要是笑到我头皮发麻。

    “哥!姐姐说你做梦了。”安安说。

    她说那句话时还在悠闲的夹菜,其实眼睛在偷瞟我。我正端着碗喝粥,猛听这话差点没把脑袋全载进碗里!

    我看了玫玫一眼,她安安静静的在剥鸡蛋壳,丝毫不在意我和安安的谈话。

    “嗯,玫玫怎么说的?”强装镇定。

    “姐姐说啊……你可能梦见胡柯了。”说着她对我甜甜一笑,继续吃饭。

    我憋着气等下文,结果她没声了。

    “那……你姐还说什么?”实在忍不住,问了。

    “啊,没说了,然后你就像火车头一样出来了啊,还踩到我的史比的脑袋了!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史比是她那只宝贝猫的闺名。

    我明显松了口气,无奈的向玫玫望去,她对我笑,把剥好的没壳的鸡蛋放在我碗里。

    鸡蛋拨得很完美,白嫩的皮没一点破损。我咬了一口,我想它精致得好象玫玫的脸,毫无瑕疵。可惜那姻红的唇口不能说话。

    玫玫是个哑巴,从小就是。

    哑巴着急了,一般都张牙舞爪,发出“哇哇”的怪叫。

    玫玫不会。除了她婴儿时的啼哭外,至她懂事以来,我就没听她发出过什么声音,连一声尖叫都没。她从来都是,幽雅而从容的比画着手语,安静的做些简单的交流。时刻保持浅笑,流水一般清凉。

    小时候常听妈妈说,玫玫是上天赐予我们家的小天使——天使当然不会人类的语言。

    玫玫在读完初中后就没上学了。玫玫画画,且手笔精湛。

    其实当年安安是和玫玫一起学画画的,但是安安性子太急,她不可能老实的坐下来十分钟。比起画画,我觉得她更热忠于用画笔去给猫啊狗的染毛。那段时间时常可以看见院子里坐着个淡然的小孩,认真而架势十足的在勾绘她的天空。同样的,那段时间院子里也没哪家人敢把宠物放出来。

    对于这对双胞胎姐妹,我欣赏玫玫的乖顺也喜欢安安的大气。

    其实安安是时常假装吃醋,把小嘴嘟得老高,说我偏心更喜欢玫玫,也用坏笑去损玫玫问姐姐你为什么只给哥哥剥蛋。

    玫玫对此一般都淡笑不语。继续每天早上把两个剥干净皮的蛋放在我碗里。

    我想起离开家来重庆读书时,两个妹妹那依依不舍的样子,玫玫只用眼睛定定的看着我,而安安则抱着我不放大哭着说不要我走。

    没想到才两年,安安就考上了我所在城市的另所大学。

    前一阵子母亲还在电话里让我照顾好两个妹妹,我满口答应,想到玫玫每天都把剥干净了皮的蛋放我碗里的情景。就一阵寒意。

    比起玫玫,小妹妹安安就麻烦点了,整天在学校里和那些混混打交道,学到一些下流不堪的语言还挺得意的在说出来时配合右手中指向上。

    虽然安安和玫玫长得十分相象,却是很好区分的。安安比她姐姐要黑一些,而且玫玫有很美丽的额头。女人最得意的地方可以是光洁的额头和细致的脖子,每当玫玫穿着领子微低的裙子,露出细白性感的脖子,披散着一头发亮的长发,并露出洁净美丽的额头时,用安安的话说就是:完美到不是人类。

    安安留了厚厚的刘海,安安不可能像她姐姐那样骄傲的显出额头——上面有一条快一指长的疤痕。我记得大约在妹妹们5岁左右,两姐妹玩着玩着,不知道怎么安安就摔到地上,额头刚巧挂到门上的一根铁钉。当时伤口又深又长,父母被吓坏了。后来伤口好了,还是不免留疤。安安乐观的劝家人,没事没事,留片刘海就遮住了。

    于是安安那厚厚的刘海下配上一双转动频率极高的大眼睛,让她看上去就像个洋娃娃。但这丫头偏偏最爱掂着脚用手钩住我的脖子说:“好兄弟讲意气!哥们,今天上哪干去?”

    现在我上大三,在重大附近租了套房子,三室一厅,带着我那对双胞胎妹妹,玫玫是安静的北冰洋,安安是热情的赤道。我综合在冰海与赤道之间,数着在校不多的日子从指间流过,就感觉很温暖,不咸不淡。

    重庆是个卫生不及格但是女人养眼而环保的城市,我走在重大a区里,看女孩蝴蝶般飞舞在校园,我就会立即忘掉我那对美丽的双胞胎妹妹,和对妹妹们缺陷的遗憾。我喜欢看女孩们那麻雀一样的体育课,更喜欢趁老师批评谁谁上体育课穿裙子时,在脑里坏心的祈祷她们的裙子全被风吹起。上天从来听不见我的祷告,于是我从来不知道女孩裙子下那花儿一样的秘密。

    她们穿着裙子,她们在阳光下青春而迷人,有花儿一样的秘密,极富诱惑。

    这时我看见胡柯了,她挺着傲然的胸脯,在操场上流泻青春的精力。

    我想到早上的梦,我马上用淫意的思想去勾画她健康的身子。我渴望想起点我在梦里对她做了些什么,可是竟一点印象都没了。看来是被玫玫的出现吓坏了。

    反正是下流的事!我安慰自己,就暗爽一阵。

    这时胡柯向我走来了,我顿时挺直了腰板。

    我喜欢胡柯。稍微和我熟悉点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我能做的,好象就只有在梦里对她坏一番,然后在看见她时用自己才懂的声气对她说:“老子昨天梦见了你。”

    胡柯走到我身边时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向她班体育委员走去,我可悲自己也算是个1米78的透明物体了。

    她扎捆在耳朵旁边的两条头发就随着她走路时摆动而摆动,她明亮而流动着眼波的眸子笑得微弯,像月亮。她经过我身边时我闻到一股带清凉的风,我甚至看见她脖子上一颗汗水流进她的胸部里。你可以想象雪山上化落了一滴雪水,晶莹而剔透。

    胡柯看体育委员王军时总是笑。这点我常用鄙视来证明老子不屑。

    我看着她对王军说话,就幻想那软柔的嗓音和口中的兰香。

    胡柯是动人的仙女,而我这一介凡夫是从来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的。

    胡柯是英语系的系花,我是物理系的,我庆幸我背熟了何贼给我打听出的胡柯的所有课程安排,这样我可以一有时间,就准时出现在有胡柯的不同的教室里。

    刚听说我喜欢上了英语系系花时,安安就大吼,她带着完全不可思仪的表情喊:“嗷嗷不爽!哥哥,算了吧。英语系的系花呐?你哪里搞得定!你还是去追你们班上的班花吧。”

    在此特注:我们班34个人,清一色的雄性。本来上学期还有个挺清秀的mm的,可能的受不了性别挤压,这学期没来了。

    何贼在给我打听到胡柯的课程安排时,说那系花不过如此。

    我想你小子迷我妹妹都快迷成食草性动物了,当然觉得胡柯不怎么样。

    何贼喜欢安安,何贼说安安很有做他媳妇的浅质。当然他竟然敢说这句话,就一定准备好了受安安一顿“绣腿加花拳”的修理。

    胡柯是系花,胡柯眼睛像明亮的弯月,胡柯对我视而不见,她经过我时高高的抬着小下巴。你看着她现在高傲的样子,就想象不出几个月后她被我压在身下跟我做爱时的表情。

    当然那就是后话了。

    现在胡柯还不认识我,她在和王军那黑得像煤炭一样的男人谈笑。我坐在操场边上,不语不响,注视她。光是看着她,我的血液就好象要从寒毛孔里溢出。

    我发誓我一定要追到她,尽管她现在像只骄傲的天鹅。

    下了课和兄弟几个去喝了点酒,到晚上10点才醉熏熏的回家。

    回到家发现床底下藏着的内裤不翼而飞,而晾在阳台上内裤又是如此熟悉时,酒醒大半。

    我望了妹妹们一眼,她们都在可爱而认真的看电视。

    猛的滤过一阵寒意——谁动了我的内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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