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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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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伺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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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出那话后就后悔了,我想我这个人多卑鄙,怎么可以对那么美丽的胡柯说出这样下流的话。这种事,我也只敢在梦里做做罢了。

    好在胡柯没听明白,她张大眼睛问,“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花?谁养的?”

    重庆进入五月了。

    一星期前的一场暴雨让重庆的气温降在了温凉适中的位置,平时太阳就害羞的躲在浮云后,偶尔在吹风时,若影若现。

    风和日丽的时候总是不长久,太阳在羞怯了仅一星期,就又开始发威。虽然气温不是很高,但太阳却是很毒的,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毒。

    今天太阳很大,今天有耀眼异常的阳光。我站在阳光里,说出了那样流氓的话,就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单纯的胡柯,胡柯的思想在性方面单纯得像张纸,我对她起了不安分的歹意,她却还歪着头问我解释。

    我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我就真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什么是女人那花儿,男人有多向往那朵花儿。如此这般。

    “嗯,就是你养的花。”我如实说。

    她愣了两秒,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我先是莫名其妙,后来就害臊了,她一定是看穿了我的意思,嘲笑我这只癞蛤蟆。

    胡柯是只美丽的白天鹅。

    “我知道了!你是说我寝室窗台上的风车吧!”她笑得直不起腰“那哪是什么花呀!哈哈,真受不了你。你要喜欢就送给你!你在这里等我!”然后不等我多说,就飞身向女生寝室跑去,五分钟后又回来,脸已经泛红潮,我注意到她的美丽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她把手中的那只黄色的风车递给我:“那#和你就是!没见过我这么大方的人吧?”

    然后我就感到我脸上起了黑色的线条。

    我用两根手指捏着这橙黄色的风车,觉得它近看更大更漂亮,是手工做的,很精致。又望着胡柯明亮带着笑意的眼睛,其实是很感动的,

    小心的收好,放进包里,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它按在自家阳台上,也让它在我家有风光临时,旋转。(特注:后来风车在到我家的第二天就壮烈牺牲,原因是我那可爱的母亲拿去逗史比玩,最后葬送在史比的魔爪下。我心疼,又不敢说妈什么,于是加倍憎恨那母猫。)

    我当时不知道,我当时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告诉风车我会爱护你,就像爱护你以前的小主人一样体贴。

    胡柯没说话了,低着头在我身边走。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得有些尴尬,毕竟我俩还不算很熟,她就顶多算个我的暗恋对象罢了。

    但是我是个男人,我觉得我必须找点什么来说,我从来没像当时那样觉得自己口拙:“胡柯你为什么跟着我走?”话一说出来我就恨不得咬点自己的舌头。我实在想不出要怎样帮她下这个台阶。眼看着胡柯的脸色由惊讶转为生气,我忙补充:“你们下午没课吧?我可以带你出去玩,乐意吗?”

    胡柯的脸总算恢复了红润。她一定不知道我对系花发出这样的邀请是很需要勇气的,不然她就不会盯着我笑那么久,而期间一直不回答我的问题。

    美女的笑可以很神秘的带上多样性含义。

    “我……想……”她把手背在背后,抿着唇皱着鼻子作思考状。

    “你想干啥?”

    “我想你带我去坐空调大巴!”她说,带着超可爱的笑。

    “啊???”我脑子有两秒没反应过来,“坐啥来着?”

    然后胡柯看着我,放肆的笑。“哈哈哈……”

    当我听胡柯说她只是想和我去坐空调大巴时,确实吃惊不小。我看着这位要求与众不同的系花胡柯,她正好也望着我,眼睛闪闪发亮,像朵月亮,嘴角笑意明显。

    后来胡柯告诉我,她觉得最浪漫的事,就是和喜欢的男生,在夏天坐空调大巴游城。坐在车里,可以漫无目的,车内有清凉干净的冷气,从车窗看出去,就算是炎炎夏日也可以变得有心情欣赏。

    当然那时我还不会猜到这些,也不会猜到系花的别致的浪漫情怀,更不会想到自己在那时,就已经成为胡柯的“喜欢的男生”。

    尽管纳闷不解,但还是满足胡柯的愿望,毕竟这是个毫不贪心的小要求。于是我带着兴高采烈的胡柯踏上一辆迎面驶来空调大巴,并且没注意去看大巴的行程路线。

    刚踏上车门那一刻就感到很舒服,车外的温度与车内对比鲜明。

    买票时才知道终点站在解放碑。

    车内很静,没有外面的喧闹与烟尘,胡柯靠窗坐着,她用手托着下巴,望着车外,从我这个角度看,她的侧脸带了一股满足。

    车开得很稳,没什么大的波动。

    一路上说些有的没的,比如她偶尔转过身问:“你觉得我普通话说得怎样?”

    我说照着口型能猜到话的大致意思。

    然后她就娇笑着来打我,我就又说我开玩笑的您大姐一开口,菊萍都会被您挤下去……云云。

    不咸不淡。却很舒适。

    大多时候我们都没说话,她看着车外的楼与偶尔现一小段的江,发出满足的轻叹。我想我有些明白她为什么喜欢在夏天坐空调大巴了——

    从充满冷气的窗内望外面世界的阳光,夏天就变成一本清凉的心情日记。

    确实很舒心。

    我望着身旁的胡柯,她的一双小手握着前面位置的扶手,关节挤压得很白。她头发散发出的洗发水味香得平淡,却很清晰,乱人心弦,让人易醉。如果我醉了,我会伸手去楼住身边的女孩,小声温柔的问她在想什么。但是我没醉,所以我不敢。

    我坐不住了,于是我就开始默默的祈祷地上出现一条大缝,让车子在经过时一簸,哈哈,然后看我抓住时机英雄救美,护祝糊美丽的额头不被碰伤。

    我的祈祷很快感动了上帝,车子真的在全速前进中猛的一个刹车。

    胡柯的手,紧紧的撑住了前面的扶手,支撑住向前倾斜的身体,她在整个过程中一动不动,除了小声的“呀!”了一下,也就没出现什么意外了。

    而我们的英雄,由于脑子正在想些不正当的东西,又没人告诉他车子什么时候刹车,没注意到就那么一个猛虎下山扑向了前座的铁扶手。“砰——”的一声闷响,英雄头上就出现了一群愉快飞动着的小鸟。

    “呀!你没事吧?全车人就你一个被撞!”胡柯说着就要来摸我的额头。

    “天妒英才!”我骂,痛得咧开了嘴,拼命护着额头不让胡柯碰,“大小姐!很痛耶!”

    “活该!”胡柯骂,笑得很欢快。我想为博美人一笑,这次误伤也值了。

    之后吃午饭,吃了又上车。

    我在那天坐空调大巴的时间可以使我下辈子都不会再提坐车两个字。直坐到太阳下山,我已经头昏脑涨,胡柯却很满足,她在下车时显得比我有活力。我就怀疑她不是人类,在坐了七小时大巴后仍然可以巧笑依旧,笑得还是那么甜美。

    空调大巴的售票员在我们下车后走了很久都仍然对我们保持目送状态。

    “现在怎样呢?大小姐!”我问,一副悉听尊便的讨好样。

    “吃饭吧!我饿了。”胡柯说,我就觉得美女随便的一举手抬足都是风光无限,其实她也只是很自然的作了个吞口水的模样,却俏皮到不行!

    “完全没问题!”我应和。

    夏,晚间,华灯初上,不冷不热。市中心有着喧闹的人群。

    走在解放碑的街头,胡柯在我右边,并肩,和她在一起很轻松,完全没有任何疏离。觉得这种在夜色中漫步的情景很熟悉,以前经常和玫玫在吃完晚饭后散步;又很陌生——身边的女孩是胡柯。

    我不能说胡柯跟我坐了一天空调大巴,她就会成我女朋友。我却是急切的想和她确认关系。我走在胡柯的身旁,既兴奋又激动,心脏把血液全输上脑门,我偷瞟她白嫩的小手,我此刻就在思索怎样自然的把它牵住。

    她的手一只放在裤子的包里,另一只就留在外边,随着步子轻轻摆动。我走在她的左边,双手插在运动裤口袋里,平耸着肩,使自己看上去宽阔一点。我硬着双腿,拖着步子走路,偶尔踢脚下的可乐易拉罐,装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就在飞速运转:如何牵胡柯掉在外面的手。

    突然路过一个小精品店,胡柯快乐的拉我进去。里面全是卖些精美而廉价的首饰。

    “哇!杨阳你看这个!”胡柯指着一根水晶项链,对我嚷,“好漂亮呀!”然后把脸贴近玻璃,一副流口水状。

    我说我觉得没有你漂亮,胡柯就骂我贫嘴。

    其实我看见一款具有西藏民族风味的牛骨项链,很有味道。

    我介绍道:“你看上那玩意有啥意思?你看这个多有个性!”

    胡柯死命瞪我一眼,我就赶快改口:“但是没你选的项链那样精美。”

    我偷看了一下,胡柯喜爱的项链标价:320元。

    我盯着美丽的胡柯,她一直在项链那儿流连往返,和售货员小姐激烈的谈论,认真的听那小姐介绍此项链的优越性。

    然后她就跑到我面前,说:“杨阳!那项链太好看了!”

    我故作没听懂,我说:“好看啊?以后还会遇到更多好看的玩意。”

    “我真是太喜欢了!”胡柯又说。

    “喜欢那我们就多看会吧。”我说,然后埋着脸不敢去注意胡柯的表情。其实我更喜欢那根牛骨的。

    后来胡柯说:“走吧,去吃饭了。”然后拉着我离开那个店,眼中满满的留恋。

    “呀!我尿急!”

    “真是麻烦!”

    “我注意到刚才那边有个厕所,胡柯你等我一下!”

    然后我快速跑回去,转弯拐进那个精品店里:“小姐,帮我包装一下这条链子。”

    然后把项链放在怀里,心里幻想着胡柯面对这个惊喜时的表情——八层会感激的扑到我怀里,大声说杨阳我爱你!

    顺便一提的是,我在飞跑的途中看见一个很像安安的女孩,有说有笑的跟一个清瘦的男人走在一起。一晃就转弯走掉了,我愣了一下,心想大概是巧合。就没多在意了。

    带胡柯去吃饭,然后送她回家。

    在她回家的路上我终于鼓起小小的勇气去牵了她的手,胡柯稍微挣扎了一下,我不放,没让她得逞,尔后她就乖乖任我握着了,只是脸好可爱的红着。

    我心里很激动,当我握住那细致粉嫩的女孩的手那一刻,呼吸都急促了。我没想到胡柯的手那么小,真的好小,滑滑嫩嫩的,被我的手掌完全包裹住。连我自己都觉得我不断来回抚摩她手背的大拇指很色,但我发誓那时手指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我握着她的手,似乎就握住了她的一生。

    我们就这样手牵手的走在街灯下,感觉很塌实。四下没人,我就抱祝糊,色胆包天的去亲她的脸,见她没反抗,再用嘴去吻她的唇。

    我突然碰到她柔软而弹性的胸部,我就想用手去覆盖它,被胡柯尖叫着制止了。

    没办法我就只好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嘴上,恶意的把口水弄到她脸上。

    胡柯在我怀里轻颤,她惊恐的张大眼睛,她害怕激动却一直没说什么,任我胡作非为。

    “胡柯……”我抱着她,我老实告诉她,“我喜欢你很久了,你信不信?”

    她没说话,眼睛是异常的明亮,看着我,她的脸像一块美玉般无暇,她闪动着清水般的双眼,就那么一直盯着我,含着女人家的柔情。那两片唇湿辘辘的,那里有我的口水。“从此系花胡柯就是我的了。”我在心里想,很得意。

    “那么你什么时候来娶我。”胡柯突然说。这句话就好象抛了颗炸弹在我脑里子,把那些得意炸得灰飞烟灭。我想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呃……等我有空时吧!”

    胡柯对我这个回答不满意了,嘟着嘴不说话。

    我就去讨好她,我把那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盒子递给她,“猜猜这是什么!”

    胡柯的表现很让我得意,胡柯立即眉开眼笑,她快乐的接过盒子,说是那条项链吧。

    “聪明!”我趁机在她结实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我说怎么奖励我。

    她瞪了我一眼,随即就又把注意力投到盒子上,去拆包装纸。

    胡柯嘴里就一直在念着:“真幸福啊!没想到你那么浪漫!真没想到你会再去买!一定是假装去厕所的时候买的吧!”

    “当然!哎呀我来帮你!”我不耐烦的抢过项链盒子,不满意看见胡柯那么小心的慢条斯理的动作,我粗手粗脚的扯烂包装纸我说我来帮你戴上。

    “等等!”她所有的甜蜜笑容在看见我手中的项链时冻结“这个是什么?”

    “项链啊!”

    “为什么会是这个?”胡柯惊叫,露出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不是这个是哪个?”我纳闷。

    “我不是喜欢的这条!”她把脑袋摇得像一个拨浪鼓。

    “可是我喜欢啊!你看这个牛骨多有个性啊!”

    “你你……”胡柯气得发抖,“电影里都这样演的,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逛街,她随口提到很喜欢某个东西,那男的就会很有心的记下来,偷偷买来送给女孩的!”

    “拜托你现实点好不好?”我有些忍无可忍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又没在演电影!”

    “我不要!你喜欢你就自己戴好了!”她说完,就像只鹿般调头就跑,跑了一段后转过身冲我喊:“小心睡觉时项链插进喉咙里!”然后就再没回来。

    我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胡柯的背影,就觉得女人的诅咒真毒。

    回到家把那项链送给玫玫,玫玫虽然不能说话,那温柔的眼睛流露出的喜欢却是不能掩饰的。

    此刻我在为母亲洗脚,母亲明明很开心,嘴上却老说不用麻烦。

    “妈。”

    “啊?”

    “我有个心德。”

    “呀?你还有个啥心德?说说看!”母亲乐颠颠的问。

    “女人真难伺候!”我愤愤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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