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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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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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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乔然15岁,初二,情窦初开。像每个花季女生一样心里藏着一个王子般的暗恋对象。她喜欢隔壁班的那个帅气阳光,成绩优异的班长。

    每个傍晚,她都会以各种名义经过校篮球场,只为看他一眼,有时是他投三分球时飞扬的起跳,有时是招手和同伴传球的大喊哪怕只是看到他坐在一旁静静的喝水,乔然都觉得幸福无比。那时的感情青涩而美好。习题时,走路时,吃饭时,只要想起那个人、这些事都会忍不住羞涩地笑起来。

    得知班长要考a中的高中,成绩只是中上的乔然疯了一样的拼命学习。不到午夜不休息,吃饭,走路,坐车一切空余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习题册堆满书桌,每本都写的满满的,解题步骤详详细细,清清楚楚。

    终于,苦心人,天不负。中考结束,拿到a中的录取通知书时,乔然高兴的不知所以,以最快的速度向学校跑去,她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疯了一般地祈祷着能够和那个人在一个班,能够有机会缩短那些遥不可见的距离。

    可是,当她上气不接下气跑到榜前时,却看见班长和校花手拉着手从榜前走过,亲密的一起进了校门口的奶茶店。当看到班长旁若无人地喂校花喝奶茶时,乔然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心里有口气突然散了,心口堵得厉害。失恋了吗?可笑,从未入过局,何曾被踢出场?甚至连替补都不曾是。

    什么是信仰破灭?就是她那时的写照。

    因为喜欢你,希望能够每天看见你,把这一切当做是动力,所以努力地不知疲倦学习;因为仰望你,所以尽一切可能让自己变得优异,希望能够得到你的注意我跨越千山万水,渴望能够走进你的心,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咫尺天涯,再无交集

    在妈妈李欣汝单位前有一大片的空地,虽然陈旧,却有两个篮球架,单位里小青男闲暇时会切磋过几招。

    七月娇阳高照,烈日炎炎,乔然在篮球架下一圈一圈地跑,运球,投篮,不中,再投周而复始,仿佛不知疲倦。其实,她并不会打篮球,甚至投篮的动作都不标准,投十次八次不中。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等着她发泄。她不能静下来,必须有事要做,否则心煞疼煞疼的,难受的很。

    “嗨,妞,你干嘛呢?想学篮球吗?都一上午了,你不累吗?歇歇吧。”赵嘉南暑假在妈妈单位学编程,出来休息眼睛时,看见一个灵动的身影在篮球架下飞来飞去,不禁走上前去。

    乔然不理他,继续投篮。

    “喂,你那个动作不对,来,我教你。”说着向她走去。

    听着他的喋喋不休,乔然心里烦闷无比。撒气似的举高球向他砸去。赵嘉南躲避不及,下意识地双手护头。

    所幸乔然打了一上午,没什么劲了,球落地后蹦了一下,砸到赵嘉南腿上。

    “啊!好痛!”嘉南大叫,蹲下捂腿,呲牙咧嘴,一脸抽搐。

    乔然楞了一下,明白过来后向他跑去。

    “唉,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不躲呀?”

    “不是故意的?我一大活人活生生地站在这儿,你眼也不眨地拿球堆我,还不是故意的?!”赵嘉南范翻白眼,气呼呼地说。

    “那什么,我以为你会躲嘛。”乔然小声嘟囔,抓抓头“谁知道你会傻乎乎的站在那儿抱头挨打呢!”她也觉得委屈。

    “你!你还有理了!”

    “对不起嘛,大不了我也让你砸回来好了。”

    “你!算了,我好男不跟你计较。”

    “那,看着,运球的时候要把球抛出弧度,三步跨栏时心里打着节拍,数三下。”

    “啊呀,不对,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先迈右脚,第三步不动,直接起跳投篮!哎——哪儿边是右啊?那是左!”赵嘉南在一旁大汗淋漓的边演示边指挥。

    早晨,他们一起晨跑,吃早饭。上午,他教她打篮球或是陪着她逛街,吃小吃,下午,教她打各种各样的游戏,或是相约去图书馆看一下午书。一个月后,乔然的球技马马虎虎,却学会了打各种游戏,看遍了各种金庸,古龙小说

    “嘉南,后天我们开始军训。”

    夜色下,银白的灯光将两个人的身形拖出长长的影子。

    “哦,军训有些累,还很晒,你多喝水,别上火,做好防晒。”大她两岁的赵嘉南很有经验。

    “嗯,知道了,那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哦。”

    “那再见!”

    “等一下。”乔然走了几步后,赵嘉南突然喊,快步追了上来。

    四目相对,可以感受到两人喷薄的呼吸。

    赵嘉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紧张与激动。

    “妞,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中考成功后,还不知疲倦地打球发泄去发泄,也不想过问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伤感。但是妞,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而且我也看的出你也挺高兴。所以妞,我们在一起吧。我不敢承诺什么,但我会努力让你快乐,不再伤悲!”

    这是表白吗乔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嗓子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她发不出音来。

    赵嘉南看她傻傻的愣在那里,着急了。这成不成的吱个声呀,傻呆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嗨,妞,成不成你给句话行吗?你这个样我心里没底!”

    “你喜欢我吗?”半晌乔然蹦出一句话来,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呆在那里一脸白痴像。

    “嗯。”这不废话么?不喜欢你我天天围着你转,带着你玩,怕你不高兴,大晚上这么多的蚊子,我搁着跟你表白。赵嘉南心中翻着白眼腹诽道。可脸上依旧做出双目炯炯欣喜的表情。

    乔然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月光下,那黑眼珠中倒映的全是她的身影。乔然分不清此时是什么感情。喜欢他吗?不知道?讨厌他吗?没有吧!有好感的是吧好像是的。

    鬼使神差中,也许是报复,也许是寂寞,也许是欣喜,也许是好感,乔然来了句:“哦。”

    “哦?这是什么回答?是答应啦!”赵嘉南不确定问道。

    “嗯”。乔然低着头,脸红彤彤的,觉得有点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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