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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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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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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大概再也不能向从前那样,成为彼此的不可替代,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那么用力的爱,直到都哭了出来。

    —郭敬明《悲伤逆流成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来,陆怀闵时不时的给乔然打电话,乔然也顺便请教一下他英语。除了深埋心底的痛楚,乔然的日子过的跟以前没什么不同,直到一通电话打破了她现有的平静。

    看到来电显示的外地陌生号码,乔然犹豫了一下便压断了,可是不久之后又不知疲倦的响了一遍又一遍。乔然无奈,便接了起来。

    “喂,你好,请问哪位?”

    “是乔然小姐吗?”

    听着对方小心翼翼的问,乔然觉得这口音陌生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我是曲明博,曲班长,赵嘉南的战友,还记得我吗?”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乔然心底有些发痛。这么长时间来,她不去想这个人,不去想以前那些甜蜜的日子,每天拼命学习,把课余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尽量笑对生活,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逃避,你不去回忆,它就不存在。夜深人静时,那些令人心碎而又甜蜜的过往还是会纷至杳来,倾绕她的思绪,盘旋她的梦中。

    每当看到熟悉的场景,乔然都会忍不住的心悸,对着那个场景久久的发呆。听到悲伤的爱情歌曲会无缘无故的哭泣。终于,在看到:“年轻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只是以为放弃了一个人一段感情,殊不知,我们放弃错过的是一生!”这句话时,眼泪刷的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直都止不住。

    听到曲班长电话那头焦急的话语,乔然从遥远的思绪中飘回,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快,乔然问:“嗯,记得,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本来不应该打扰您,可是,可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排长说不让告诉你,可是,他这几天情绪很不稳定,有时还不配合医生治疗”

    曲班长啃啃呜呜说的很乱,完全没有因果,乔然听了半天也没理出头绪,不明白赵嘉南到底怎么了,可是,她却抓住了关键,听到了"医院-,难道是受伤了?一想到这儿,乔然不淡定了,好似将刚结痂的伤口又撕了开,心血淋淋的疼。

    “你别着急,慢点说,他怎么样了?是受伤了吗?”

    “嗯,在一次任务中,赵中尉为了保护国家财产,伤了腿,骨折了,而且身上也有多出擦伤。他这两天情绪很低落,有时我在医院陪护他,都听见他梦里一直喊你的名字。他醒后,我想告诉你,他又不让,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今天,都有些抵触治疗了!”

    听着曲班长焦急的语气,乔然又心疼又有些惊喜,他睡梦中还念叨她,是不是还喜欢她?那个笨蛋,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不好好治疗呢?乔然定了定情绪说:“你告我医院地址,我现在马上过去。”

    “在z市陆军医院,你直接到骨科三号病房来就行。”

    乔然跑去跟学校导员请假,说家里的哥哥住院生病了,得回去一趟。顾不得导员不悦的神情,乔然快速打车去火车站,好在不是节假日与高峰期,乔然很容易的买到了一张到达z 市最快的硬座票。

    一宿之后,清晨,乔然有些疲倦地到达了z市,在火车站卫生间稍加整理后,乔然打车到陆军医院,又在医院门口买了一束黄玫瑰,买了一些牛奶等吃食就去找骨科了。

    问了服务台,知道骨科在三楼,乔然没坐电梯,而是选择走楼梯。她需要一点缓冲来平静自己急速跳跃的心情。

    她一边慢慢地爬楼梯,一边沉思:赵嘉南见到她一定很吃惊吧?那她该怎么说呢?朋友间的普通探望?还是赵嘉南我其实不想分手,咱们和好吧?难道要她先低头吗?乔然郁闷的敲敲头,在楼梯的角落里站了一会,想了想语言,深呼吸,给自己打了打气,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走向了骨科病房。

    然而,她始料未及的是,老天为什么总在她有信心想从头再来的时候给她泼一盆冷水呢?冰冷冰冷的,直达心底。

    乔然站在病房外,刚想敲门进去,却透过透明玻璃看到了她一直回避的一切。

    赵嘉南的病床在她的视野右侧,他躺在那里背对着她。他的左腿打着石膏,包着绷带高高竖起在床尾的支架台上。蓝知玲坐在他旁边,将他的床摇起,手里端着碗,一勺一勺温柔的喂他吃饭。偶尔,赵嘉南耍脾气,扭头不吃,可蓝知玲并不泄气,勺子依然追随着他,并在温柔的笑着,劝他,哄他,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这时,走廊俩个护士查房,经过赵嘉南的病房时看到乔然,问她找谁。

    乔然没吭气。

    其中的一个护士透过她,抬眼向里一瞭,转眼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对另一个护士眨眨眼,暧昧的说:“唉,看到了没,里面的是位中尉呢,长得可真帅啊!”

    另一个护士也说:“那是,你没看见吗?人家的女朋友多上心啊,一宿一宿的伺候,吃喝拉撒从不借他人之手。大晚上的,也不知在里面干嘛了!”说完俩人暧昧的笑笑。

    那个护士拿手推她:“哦呦 ,你啊,不能纯洁点吗?我们先走吧,这会子正郎情妾意呢,怎好打扰!”。

    站在门外看着里面温馨的一面,乔然泪如雨下,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场笑话,独自上演供人娱乐,可笑至极!

    蓝知玲不经意间看到了她,愣了一下,乔然不待她反应,将东西扔到地上转头捂着嘴哭着就跑。

    病房里,赵嘉南也感觉到了,扭头向外看去,可是看到外面空空如也,问蓝知玲怎么了。

    蓝知玲依旧那副温柔的要滴出水来的模样,对他轻柔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刚刚大夫走过,可能看你吃东西呢,就走了。”

    赵嘉南点了点头说:“我没什么事,你也挺忙的,不用过来了,曲班长一会就来。”

    蓝知玲并不以为意,继续说:“你现在腿不方便嘛,不要当年轻不当回事儿,老了有你受的!”

    “你在这不太方便,还是回去吧。”

    蓝知玲有点委屈:“你能不这样吗?就把我当朋友还不行,更何况我就是学医出身的,我愿意照顾你,别赶我好吗?曲班长他们一群大男人,哪里能细致的照顾你,我听曲班长说给你女朋友打电话了,她来了我就走还不行吗?”

    话说到这份上,赵嘉南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可是,听到乔然要来,心里又像烧了一把火似得燃烧了起来。

    吃完饭,蓝知玲从床头柜抽出纸巾要帮赵嘉南擦嘴,赵嘉南连忙自己拿纸擦干净。蓝知玲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帮赵嘉南掖好被子,轻声说:“我出去看下,你昨天脾气那么大,看把人家小大夫吓得,今儿都不敢进来了。”

    蓝知玲走出病房后随手关了门,看着地上的黄玫瑰心里冷笑一声:“哼!还真是死心不改!跟她本人一样又俗又土气!”

    她若无其事地捡起地上的东西,随手扔到垃圾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左等右等,晚上,蓝知玲前脚刚走,赵嘉南就忍不住给乔然打了一个电话,可是,却久久没人接,赵嘉南急了,打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第5遍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妞,你你在哪呢?”

    那头久久不语。赵嘉南有些急了:“乔然,你说话呀?到底怎么了?”

    乔然冷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像飘似的空灵:“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赵嘉南不明白,继续问:“曲班长说你要来,你你来吗?”

    乔然冷笑一声:“赵嘉南我还真没看出来啊,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怎么,蓝小姐伺候的你不爽吗?还是你觉得我傻,好骗,再继续玩弄我?”

    “乔然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玩弄你了?”赵嘉南也有点生气了。

    那头,乔然拼命告诉自己要淡定,可是伤人的话还是不自觉的蹦了出来,冲着电话喊:“赵嘉南,你别把别人当傻子!我告诉你,我们完了,从此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说完就压了电话。

    赵嘉南觉察到事情不对劲,可又不明白错在哪儿。对于乔然的绝情,他又伤心又愤恨,却又无可奈何。只想着,等伤好了,他一定去找她,仔细问问她,他究竟哪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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