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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上云梯呼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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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晴天,蔚蓝(四)

    第三章云天,蔚蓝

    ‘你是我心中的缺口,而她是我的出口,她的温柔,她的话语轻柔,让我偶尔忘记我们曾爱过。’

    等我第二天醒过来,站起身望着通身镜里满脸妆容化开的妖精真我,闻着简直象熏鸭般的浑身烟味,我死忍着才没有尖叫出声。

    等深呼吸地缓过神后,我才一边揉着依旧在发胀的脑袋一边找寻纸巾盒,就着脸上的出油干搓着脸上的五彩。

    幸好我还够青春,脸上的油还真不少,可以暂当卸妆油,外加桌上有一杯我昨天没喝完的水,就那么水油交融的卸起妆至少抹出了一张还能见饶脸。

    这才换了一身正常的翻领厚卫衣加牛仔裤,深呼吸后才打开了房门。

    果然看见万昭霆还在沙发上躺着,我轻手轻脚的走进了那间唯一的洗手间反锁了门。

    其实很想洗个澡去掉身上的烟味,但又担心花洒的声音会吵醒万昭霆。心理狠狠挣扎了一把后,我最终只是心翼翼的放了一面池子的水,低着头将就着洗起了头发。

    等我将头发过水第二遍,基本没有了肥皂泡泡,准备再冲最后一边水,猛然就听见一声砸门声,紧接着就是昭仪的嘶吼声:“开门,苏苏,快开门,快点,我继续用厕所!”

    被她那么火烧眉毛的吼着,我自然就识趣的用毛巾裹了头发开了门,一个满脸颜色的妖精立刻闪过我身边,继续半眯着眼睛睡意朦胧地一把大力将我推出了洗手间,嘴里还继续梦游般的道:“苏苏早!”

    “昭仪,你没事吧?”

    “嘘,别吵醒我,我上了厕所后还要睡的。”

    那么大动静后,万昭霆自然是不会再睡了,一脸疲惫的他便也站在了我的身旁,一起望着又一次紧闭的浴室的门。

    互相望了一眼,我们彼此都有些尴尬,我尴尬的是我脑门上顶着一个大毛巾球,他尴尬的估计是昭仪的失态和把明显没完事的我踹出洗手间。

    “我妹妹就是这样的。”

    “没事啦,我刚好洗完头了,擦干就没事了,万大哥,你继续睡吧,我照顾昭仪就是了。”

    正文 晴天,蔚蓝(五)

    “没事啦,我刚好洗完头了,擦干就没事了,万大哥,你继续睡吧,我照顾昭仪就是了。”

    “不用了,我醒了,睡沙发比我想象中的容易接受,平时我不到九点就会自然醒,今天算竟然还睡晚了些。

    苏苏,你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头疼?洋酒就是后劲厉害,第二天最容易头疼,酒精还不怎么容易散干净。”

    万昭霆的话完全是过来饶体会,我也终于体会所谓的宿醉的威力,洗了头以后脑袋非但没有轻松多少反倒更涨更痛了许多,特别是右脑袋,间歇着就有一种针刺的痛觉,让我忍不住想用拳头砸脑门,想砸掉这种实在难受的头胀头痛。

    虽然没有回答,但万昭霆从我的反应中就知道他中了我的感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等昭仪出来我带你们去做个醒酒spa加一个头部按摩,那样人会舒服点,这次知道厉害了吧,以后别再那么喝酒了,昭仪不懂事,你别被她带坏了。”

    眨巴着眼睛,面对万昭霆这番似乎有点过份熟络的嘱咐,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算上昨天的两度见面,我和他也就一共见了4次,接触的总时间都没有超过8时,应该还不至于很熟吧,哦,他一定是爱屋及乌,所以

    “大嫂!抱抱!”

    这边我还没习惯万昭霆的‘进阶友谊’,突然,浴室门一打开,昭仪一边呼吼着一边就飞平我面前,给了我结结实实的一个狼抱,直接把我推倒在了沙发上,吻了我一脸隔夜的唇彩。

    一把就拉起了昭仪,万昭霆倒是出手极快的救了我,把我的肋骨从昭仪的手肘下解救了出来。

    不过,这一用力,我竟然好巧不巧的就被他挽在了怀里,而我脑门上的毛巾自然就散开了,一头还有些湿嗒嗒的长发直接就散了下来,彻底的狼狈状。

    这一瞬间,我很清晰的从昭仪的眼中看见了受赡表,顿时,昨晚的一切记忆都开始泛滥着八卦,我猛然回眸去看身边的万昭霆,想看看他眼底是否也有某些可以捕捉的痕迹,而他刚好也望向了我,这个巧合的对视再一次将尴尬升华到了极致,窗外顷刻飞雪漫天,哀悼着我的无辜。

    正文 晴天,蔚蓝(六)

    不等我急速地将调动脸部表严肃眼神,拨乱反正地剿灭暧昧的导火线,万昭霆便将视线又转回到了昭仪这里,口气变得严肃了很多:“昭仪,你别再任性了,昨晚你贪玩已经害到苏苏了,现在又欺负她,人家只是借住在你这里,不需要忍受你的胡闹,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脸都花了,还不去洗个澡弄干净自己,换身衣服,我带你们去做个醒酒spa去。”

    “且,这个厕所门不隔音,你们刚才对话我都听见了,很多话不用再重复一遍。

    哥,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开始心疼苏苏啦,拜托,你还没追到人家呢!

    听着,你最好少教训我,要是我不爽了,使劲在你们中间搞破坏,你绝对晚节不保!

    你才鬼样子呢,我亲苏苏的脸你就醋啦,我告诉你,昨晚,苏苏的初吻还是被我a走的呢!且,懒得理你们,我洗澡先!”

    随着浴室的门砰地一声在我们耳边炸响昭仪的不乐意,我的心也被震了一把,接过了万昭霆递给我的毛巾,找了借口逃回了房间。

    面对镜子里自己的披头散发鬼样子,想着自己莫名其妙陷入这对兄妹的粉色陷阱,继续着一脸尴尬和满脑子的烟花!

    幸好那个所谓的醒酒spa是每个去间,整整两个多时内,我享受着鲜花精油、热烫的矿石带给我的新鲜体验,喝着特制的醒酒汤,感受着按摩姐温柔的掌心抚摸,一番昏昏欲睡后当姐温柔提醒我疗程完成了,让我沐浴更衣后,我发现我竟真的摆脱了宿醉的状态,恢复了神清气爽。

    再次和昭仪昭霆他们聚首在会所大堂,看状况昭仪也终于彻底酒醒了,她的眼神恢复了正常理智,只是,望着我的眼神有种多余的滋生物干扰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其实她真的可以放心,她的那些心事无论真假都一定会烂在我的肚子里,永远也不用担心那莫须有的隐忧,只要她别在发花痴一样的撮合我和她老哥。

    “昭仪,我下午有个会,我得早点赶回公司审核会议资料,所以不够时间送你们回家了,你和苏苏打车自己回家吧。”

    “哦,知道了,老哥,昨晚不好意思哦!”

    “你拉倒吧,你要道歉的是苏苏,你实实在在的把人家吓到了,还有本溪,昨晚我愣是大半夜把他也吼过来了,这样,改天我把他约出来吃饭,吃什么让苏苏定吧,苏苏啊,随便多贵多奢华的宴席你都可以点,到时候你昭仪会用她的稿费买单的!”

    正文 晴天,蔚蓝(七)

    “我没钱,你想找机会和苏苏约会可以带着我和本溪两个灯泡,但休想a我的码字血汗钱,走吧,苏苏,我们闪!”

    回家的路上,我和昭仪在车上都很安静,各自望着自己一边的窗外,她的沉默一定是因为万昭霆,而我,当然是因为莫本溪。

    没有办法不想起昨晚的一切,他的怀抱,他的眼神,还有,我的决绝之语!

    回到家里,我和昭仪都各自回房开始‘工作’,面对电脑,我依旧只是发呆,没有办法在键盘上敲击继续那个王族的斗争,对我来,那些虚幻的故事似乎一夜之间都远离了我的神志,那些前几天还在我脑海里真实进行的‘连续剧’顷刻间变得毫无生气,全部变成了黑白片还定格成了死机状态,直到我的手机开始震动,在垫着塑料桌布的书桌上夸张的麻雀跳起来,才让我终于还魂人间。

    拿起手机,来电显示着个很陌生的号码,接起电话一番互相认证身份这才知道是出版公司打来的电话。

    据周一有一个作者聚会,有一个人气畅销作者出新书了,会有一系列推广活动,可能有几个二线作者会配合一起活动,而我,因为是彻底的新人所以被叫去混个脸熟,顺便去领《戒无痕》的稿费。

    我当然是一口答应加多番的感谢,对于拿钱这种事我本来就积极,何况还能看见那个鼎鼎大名的畅销书作者的活人版,我当然跑的比谁都快。只不过,那些听在耳中实在陌生的作者名字让我很实际郁闷。

    为了不失礼于人,我开始网络搜索那几个同一公司的作者作品,不为了知己知彼,只是不想我这个彻底的菜鸟被人鄙视有眼无珠,眼高过顶什么的。

    而且,有了这样的一个功课要做,这个周末一定会过的很充实,不是吗?

    “恩,昭仪是这么告诉我的,苏苏是个孤儿,大专毕业后就开始写网络,所以虽然她和昭仪同年,但比昭仪早多写了2年的,所以,成绩更好些,听还有一本书出版了,这点让昭仪很兴奋,觉得苏苏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一样,这傻丫头。”

    “然后呢?你对这个苏懿贝还了解多少?”

    正文 晴天,蔚蓝(八)

    “然后呢?你对这个苏懿贝还了解多少?”

    “还能知道什么?生辰八字?祖宗八代?哈!怎么了,本溪,为什么那么严肃着表?

    喂,你不会跟我妈一样的老脑筋,担心昭仪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朋友,会给昭仪甚至我们家带来复杂吧?

    且!生活又不是偶像剧,哪来那么多复杂的东西,而且,我也算阅人无数了,这个女孩子,绝对不复杂。

    本溪,真的要好好谢你昨晚江湖救急,来,我先干为净。”

    大口喝完杯中的冰啤酒,万昭霆丝毫没有让本溪略显yīn郁的眼神感染自己的绪。

    他心底只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在持续升温,和冰啤酒的温度刚好形成了完美的中和,而那并不怎么高的酒精度数,也顺便催化了他的某些蠢蠢欲动的心境。

    缓缓地也喝下了杯中酒,本溪当然看出了万昭霆听见、提起苏懿贝后的那股莫名兴奋,听着他口中对苏苏的这句高度评价,心底立刻有种被锈斧钻凿般的窒息感受,唯有靠胸腔渐渐留下的酒精麻痹了些后才稍稍缓解了些。

    这种只要周围人提起丝毫与她相关的话题就会觉得兴奋,觉得畅快,觉得心动的感觉他也曾有过,虽然时隔六年,但却总是记忆深刻。

    “喂,是我们还不算太熟的关系,还是你毕业后性大变了?莫本溪,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身边出现的女人开始关心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和你知根知底,绝对会以为苏苏是你的前女友,或者就是你对我妹妹——”

    放下杯子,视线迎接上了万昭霆大咧咧带着嘲味的注视,莫本溪忍不住有点尴尬,心事被拆穿总是不那么愉快的感受,何况这些过往,莫本溪早已经封存,除了他自己,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去触碰。

    今晚,他自省到自己确实有点失态了,于是,立刻将沸腾般的心湖一秒冰镇,伸手将彼此杯中的酒倒满杯,用一声清脆的碰杯声当做了休止符。

    当夜店里的折射灯光再一次穿透了杯中酒被一饮而尽后的六角长玻璃杯后,莫本溪便主动将话题转举起向了其他的范围。

    毕竟,男人之间可以聊的绝不只是女人。

    生意,国足,甚至各国政治事件,都可以成为一晚上喝酒的举杯理由,不是吗?

    =====================记忆分割线

    正文 晴天,蔚蓝(九)

    “爱应该埋深在心灵深处,而不该游走在双唇之间。”

    “怎么,又拿莎士比亚的台词来忽悠我?别是刚从网络上搜的吧?”

    面对本溪每次都一点不给面子的直白,苏懿贝一样回应了每次都不做作不扭捏的苏苏式大方,当然,还有一脸桃花灿烂的甜美:“bingo,莫本溪同学,你真是聪明的孩子,我就是网上刚搜的,其实我搜到了很多句子,只是这句最能过目不忘,让你这个智商很高,记忆力却很差的人借用最适合了。”

    “爱应该埋深在心灵深处,而不该游走在双唇之间,这句话的意思是主张柏拉图的爱,也就是,苏苏,你其实是希望本溪和妩媚之间只是柏拉图一下,而不是真的有灵有肉的发展一把哦。

    我靠,苏苏,你还真的够狠,你这哪是做哥们的态度,明明是本溪嫂的状态啊!

    本溪嫂,我看你就别死撑着和本溪做什么兄弟了,大方地宣布‘莫本溪是老娘我的’不就好了?”

    “死胖子,你满嘴放什么炮?你给我站住,有种别闪啊!本溪嫂?没错,我就是本溪扫,是莫本溪身边的正义之扫帚,我要把你这种劣质品扫到埃塞俄比亚帮你壤减肥!你站住!”

    望着纤弱的苏懿贝追打着一年内严重发福的‘生蚝’沈昊,莫本溪和另一个死党谭络赋笑的很大声。

    而莫本溪眼中,自然深藏着一抹只有他和苏懿贝才能了解的火花。

    那火花闪耀的很耀目,耀目到即使是在太阳当头的中午,背对着莫本溪的苏懿贝依旧能被那些亮光闪出了满心的慌乱。

    绝不敢回头去接驳那道目光,生怕会藏不住早就满溢的深,一边继续追杀着生蚝,嘴角却已经无法掩饰地飞扬起了幸福的痕迹。

    ‘本溪,我就知道你懂我的意思,爱应该埋深在心灵深处,而不是双唇之间!

    所以,我不需要你每天都爱我,更不会因为你的那些狂热粉丝刻意制造的暧昧误会而吃醋的啦,我会永远相信你,因为,我爱你!’

    猛然将车停在了路边,那一声尖锐的紧急刹车声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却终于让心潮澎湃复杂的莫本溪稍稍清醒零神智。

    “苏懿贝!”

    近乎用尽全身力气挥向了方向盘,让掌心传来的那阵剧痛再一次刺激了神经中枢,才又缓解了些持续灼烧的记忆。

    忍不住好笑,这六年来曾被他不止一次唾弃的狗血节,那些被他称之为荷尔蒙变态的作者笔下描述的那些灼热,愤怒感受,原来,还真的樱“苏懿贝,有一句我也是从网络上搜来的名,总有一天,我会亲口告诉你!这句话,刻在我心头六年了,够久了!”

    正文 晴天,蔚蓝(十)

    猛然睁开眼睛,心中的深洞远比满目的漆黑更让我更害怕。

    梦里,我竟然看见了本溪,而他依旧穿着高中的那套蓝白色运动服,还是那般的立起领子,他的肩上洒满了让人带着彩虹般霓彩的阳光,可他望着自己的眼中却不再有一点点的温柔,只有一层可怕的冷漠,而我的身上,没有一点点阳光,只有冰冷的雪花渐渐堆积。

    “本溪,救我,我的脚冻住了,我好象浑身不能动了,本溪,快救我!”

    “我,从来不认识你!”

    在我开口祈求他后,他竟然可以那么的转身,可以那么冷漠的离开我,他的背影就那么渐渐在刺目的阳光里消失着,我很想疯狂的吼着他的名字,却丝毫无法动弹,就象有一双手狠狠的扼住了我的喉咙,不仅不能呼吼出声,甚至都无法呼吸,唯一的感觉只有,心痛,致命的心痛。

    等眼睛渐渐完成了暗适应,我借由并没有密合的窗帘看清了屋顶的那盏橘红色挂灯的轮廓,才清醒,原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我当然感觉到了眼角的湿润,因为那些泪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滑落,似绝提的大坝般溃泄着。

    我突然很想吹风,便不顾一切的直接走到了阳台上,让深夜的寒风让我浑身的毛细孔顷刻紧缩到极致。

    做恶梦只是因为脑子缺氧,所以,只要被清新的空气吹过就好了!

    流眼泪,只是因为身体内毒素太多了,身体在自救,所以不需要阻止!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当然清楚,会在梦里看见莫本溪对自己那句决绝根本是自己心底已经给了自己答案,所有过去真的已经变成那些没有地址的明信片般一去不复返。

    一切,被拖沓了六年后,被我自己梦幻化了六年后,终于还是‘被结束’了!

    被结束,反复想着这个最近很流行的被动词,我的泪再一次忍不住,我的心也再一次痛到绝境。

    就那么站在阳台上,在寒风里安静的流泪,让那彻夜不灭的大厦led灯和淮海路上悬挂在梧桐树上的那些流星灯火辉映在她的泪眼模糊中,出现了万花筒般的神奇景象。

    可只要一眨眼,掉落了含在眼眶中的泪,眼前的一切便会象女孩的火柴熄灭般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目的真实!真实的冰冷,真实的遥远,真实的让我会感受到风的残忍。

    并没有在我的家乡,也并没有漫天的飞雪飘落,更没有那种刺骨透彻的风肆虐,但我依旧感受到了那种泪变成霜花冻在皮肤上的熟悉感觉。

    正文 心火,艳红(一)

    但我不想逃回那间温暖的屋,因为在我12岁的时候就已经清楚,那些命中注定,靠躲是没有结局的,唯一的速战速决只有认命,让自己一笑而过,然后,彻底忘记!

    可做到这一点,真的不容易,我还会梦见他,我还会心痛,我,还在流泪,就是因为我放不下。

    所以,我决定给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宠爱,今夜,我会纵容自己流完所有只属于本溪的眼泪,也纵容自己的心再次为他痛到崩溃,痛到麻木。

    今夜将会是我苏懿贝今生今世最后一次为一个男人,为一场爱留下眼泪,从此以后我便会真的忘记一切,放下一切了

    “苏懿贝,这位就是负责制作戒无痕的编辑,刘彤雅,你也可以叫她阿雅。”

    “阿雅编辑,您好。”

    当我站在了出版社的最大大会议室里,所有饶眼光都在我的身上,让我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当然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走进出版社,也是她离开校园后,第一次再回到人群中,第一次走到一家正式的公司。

    所以,对比在场所有人对我这个新面孔的好奇心,我心底有着更多的忐忑和不安。

    出口这声中规中矩的问候以后,我真的不知道还应该什么合理的寒暄之词。

    可能是我脸上过份距离感的表,和我昨夜以后照镜子都觉得陌生的霜冻死脸,我清晰的从这个阿雅编辑眼里看见了不理解。

    应该从没有一个新人会象我这般吧,就算没有巴结的眼神表和热络辞,就连一个合理的微笑也吝啬着,只是淡淡地表。

    可我真的很难解释,我是从昨晚的一夜寒风中存活下来的半僵尸,当然,我并没有奢望我所写的那些无聊网络爱的我还有机会再出版什么。

    所以,内心里的我也不怎么遗憾没有让人一眼就‘爱’上我,我只是来拿我的稿费的,仅此而已。

    幸好,在气氛转向尴尬的关键时候,那个知名作者和出版社主编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带着一股风似的夹带着前仆后继的‘粉丝们’一起冲进了会议室。

    虽然只是出版社的内部会议,但他的出现依旧想一块磁力雄伟的磁铁,把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吸附到了他的此场内,当然包括我身前这个阿雅编辑,立刻拿出了相机带着微笑从我身上转移了视线。

    正文 心火,艳红(二)

    既然正主到了,也就不再有什么废话,会议很快便在安静的氛围中开场。

    我这个末端新人自然识趣,就在最靠门边最角落的座位坐下,安静充当着一个聆听着。

    会议很是紧凑,主编直接主持会议,将未来2个月内要进行的一系列新书发布会和签售会逐一介绍了个大概。

    同时,也向那个畅销书作者介绍了其他几个会一起参与系列活动的作者,当主编读到我的名字还佣戒无痕》书名时,躲在角落里的我自然必须也和其他人一样站起身。

    当然,现场没有人表露出‘哦,就是她’,‘戒无痕就是她写的哦’‘她就是简凤’之类的认可眼神。

    而那个畅销书帅哥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让站起身的我看了个真切,也让我更为清醒,对于每天都有新书上架的出版业来,原来我根本就是颗微不足道的沙粒。

    “不好意思,我晚到了。”

    我刚要识趣的坐下,解放大家的礼貌注视,一个高大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门边,这声浑厚的呼吼很是粗鲁地打断了鸦雀无声的会议氛围。

    微微转头,就看清了来人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半边侧脸,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冲上心头,这套的深色西装,五官分明的侧脸,还有这个表,这眼中的折射光

    许是感受到了苏苏的注视眼神,也或者是苏苏的站立姿势让她与众不同,莫哥在进门后也自然的望向了苏苏,立刻,他的眼中也出现了一种愕然,愕然到他的脚步竟然停顿了一秒。

    ‘是他?’

    他应该也认出了我吧,因为我的长相决不至于让一个男人惊艳到回头多看我一眼,还在众目睽睽下!

    就算是色狼也需要在白天里装作衣冠秦寿,不是吗?

    低下头,切断了这份对视,我重新坐回了座位,心理开始猜想或者这个男人是个编辑或者是那个畅销书作者的经纪人什么的,若是这样,倒是可以合理解释为什么那天他会站在书店里那么久,还看。

    主席台上的主编看见这个男子进门,不但不生气他突兀的打断了他的会议,反而立刻站起身满脸堆笑着道:“莫总,你怎么来了?今早不是作协有会吗?”

    “陈老住院了,所以会议临时取消了,回公司听你们刚开始开会,我就过来了,不好意思,打断你们开会了。”

    正文 心火,艳红(三)

    “我们的会也刚开始,正在介绍作者呢,很多作者都是第一次见到莫总吧,我来介绍,这位就是我们发行公司的ceo莫骏先生。

    莫总,这里的生面孔都是来参与系列宣传活动的作者,要不要我再介绍一遍?”

    “不用了,你们继续开会就是了。”

    “好,我们继续,这一系列的发布会——”

    于是,这个会议在主编的主持下,真的就又继续了,莫骏坐在可能是专属于他的座位上安静地开始当一个旁观者。

    接过了秘书递给他的会议资料便开始低头看,一直看了很久,久到让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观察他,再度确认了这个一脸严肃,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真的就是那天在书店莫名其妙和我搭讪的‘变态寞。

    突然,他抬起头,眼神不偏不倚的望向了我,让有点放空和迟缓的我措手不及躲避,再一次和他的眼神对接了个正着。

    幸好,我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够远,而中间坐着的人也足够多,只要我稍稍移动点上身,低下头的我就能被为了显示认真与会的人群遮挡住了莫骏的视线。

    忍不住庆幸,幸好还能躲避,不然,我一脸的村妇红一定会被莫骏误会我是在娇羞什么的吧。

    忍不住再一次鄙视自己的愚蠢,这种大公司当然有空调,我竟然笨到穿着高领的兔毛毛衣来免费蒸桑拿,幸好毛衣是白色的,在一屋子的白衬衣中还不至于过份招摇。

    我想如果我的感觉没有偏差,我现在的两颊火烫是因为我发烧了,一晚上的吹冷风一定会有后遗症,何况,我始终都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砖上。

    好吧,就当这个烤箱熏蒸是热治疗法,发烧就该出身汗不是吗?

    我很快给自己找到了继续面对现状的最优心态,至于莫骏这个插曲,我完全忽略不计,只是刚才的发呆后,我就梳理清了一切,他是出版社老总,当然有理由去书店,当然有理由推荐他公司运作的书,哪怕是个新饶书,至少也会为他赚钱不是吗?

    不出所料的话,自己应该不会有机会和他有什么机会单独接触,所以,就算有什么误会也没必要多考虑,要是真有机会,声谢谢他曾向路人推荐自己的书也就足够了吧。

    深深的叹口气,我发现在我的人生里,除了本溪相关的一切事物,任何事都真的很容易梳理,只因为,我并不在乎。

    正文 心火,艳红(四)

    正常会议持续了将近2时,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讨论着活动的细节,那个知名作者的经纪人貌似有着一大把的问题和建议。

    而因为他提出的优化意见,所有的计划都必须随之改变,就似多米诺骨牌般的一个新计划随着七嘴八舌应运而生。

    莫骏没有加入那些讨论,他只是和那个畅销书作者轻松地聊着,似乎现场如火如荼的讨论根本和他们无关。

    望着一屋子的热闹景象,我更象一个走错地点的路人,脸上的火烫逐渐蔓延到浑身,但身上始终没有出汗,只是心跳随之加快到了让我有点招架不住的频率。

    最幽默的是,浑身的关节都在酸痛地刺激我的神经感觉一阵阵的寒意。

    将头靠在了墙壁上,我继续很平静,又不是这辈子没发过烧,没生过病,这种因为着凉而引发的发烧完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等一会儿散会了,拿到稿费后直冲医院配点退烧药就是了。

    努力调整着呼吸,我轻轻闭上了眼睛,无法减轻身体的不适,至少可以靠自己的忍耐力让自己感觉好些,为了转移头顶渐渐加重的针刺般的疼痛,我开始努力让自己想些其他事分散注意力。

    恩,上一次发烧是什么时候呢?应该间隔有点年月了吧,大学毕业后没有,大学里,没有,高中

    猛然睁开眼睛,我突然警觉,我的意识又在纵容自己拼凑复原那段昨夜已经被我狠狠揉碎的记忆。

    不可以,绝不可以!握紧了拳心,我不敢再闭目养神,只是放空着眼神望着满屋子继续的热闹,很努力的忍着浑身的不适,暗暗期待着这个会议能早些结束。

    “苏懿贝,今天中午莫总请各位作者吃饭,因为财务下午要去银行,所以,我带你先去领稿费,然后再一起去吃饭,免得你要以后再来一次。”

    “阿雅编辑,对不起,我中午有事,我可不可以领完稿费直接回家?”

    面对我的再次不按常理出牌,阿雅编辑的那双隐匿在黑色边框眼镜后的大眼镜忍不住眨地加速很多频率。

    似乎要在我脸上看出花一般的琢磨了我不下5秒,才无意识的撇了撇嘴角道:“很多作者和我们签约将近5年了,别和莫总一起吃饭,就是想约主编也是难度很高。

    今天要不是**来了,莫总又刚好被取消了中午饭局,这才和大家一起吃饭,有什么事那么重要,多留下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你确定要做唯一缺席的一个作者?”

    正文 心火,艳红(五)

    这下,换我干眨眼了,我不是白痴,阿雅编辑这番话的口气是规劝还是近乎命令我自然领悟。

    是啊,有什么事那么重要?不就是去医院配点感冒发烧的药,又不是绝症,就算晚一时吃药,也不至于会被推进抢救室,而且,我现在突然觉得口很渴,很想喝冰水。

    于是,跟着阿雅到财务室领了一张用我的名字注册的‘稿费’卡后,我便和她一起走到了街对面的一家金碧辉煌的饭店。

    走进了一间大包房,看见了一桌已经摆满了色彩缤纷的冷材大桌子,再一次进入了所有饶视线里。

    “主编,我带苏懿贝去领了稿费,所以来晚了些。”

    “拿到钱了吗?”

    “拿到了,财务一直等着我们去过再去吃饭的。”

    “恩,那就好,我们公司最有名的就是付稿费及时迅速这个好口碑,各位看见了吧,了,不管是新人还是一哥一姐,我们都一样对待的,快坐下吧,莫总一直坚持等你们两个到了一起开始。”

    在主编轻松的口气中,大家都笑了,而我和阿雅编辑便坐在了最后剩下的拿两个最靠门的座位,而我的对面刚好便是主位上的莫骏。

    他的眼神从我进门开始始终就关注在我身上,再没有了人群的遮掩和长距离,我多无处躲,只能也注视向他,礼貌的牵动了一下嘴唇貌似微笑了。

    幸好,和刚才进行的会议一样,整个饭局上,我这个末端新人依旧是空气状,有的是前辈们争抢着交流出口自己的新作,顺便炫耀着之前作品的销售成绩。

    而主编也一直和会议上一样主导着大局,建议着作者们向莫骏敬酒,让莫骏重新认识一下麾下的作者。

    所以,在轮转一圈后,自然排到了我:

    “阿雅,简凤的真名叫什么?我一时有点卡住了。”

    “她叫苏懿贝。”

    “哦,对,莫总,这位是戒无痕的作者苏懿贝,笔名简凤,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她比我想象中年纪很多,我一直以为简凤是个30岁左右的作者,苏姐,来,我先敬你一杯,戒无痕卖的很不错啊,值得庆祝一下。”

    见主编竟然站了起来握着红酒杯要敬我酒,

    从未经历过这般的应酬场合的我慌忙也拿起了红酒杯站起身,酒杯的底座重重地敲击在了白瓷骨盆边缘,发出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噪音,让我始终绯红的脸又加重了些颜色。

    正文 心火,艳红(六)

    “谢谢主编。”

    努力冷静的吐出四个字,然后在碰杯后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刻意忽略着举杯时的闪失,然后继续站着,想等主编坐下后再坐下,完美收工了我这轮的礼数。

    谁知道他在入座的同时,竟然开口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问话:“简凤,是不是有人对你过,你很有尹夏沫的感觉?”

    微微摇头,在大家的聚拢视线下,我也一边坐下身,一边回答的很随口:“没樱”

    “现在仔细看,你真的很象,你自己有没有觉得你象她?”

    “我不认识尹夏末,所以,我不知道我们象不象。”

    我绝不会想到当我回答完这一句大实话,全场的空气会凝滞的象时空停顿般,所有人望着我的眼神里无一例外地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眼神,让我怀疑我刚才的话触犯了什么天条,或者得罪了什么人。

    “你不会没有看过明晓溪的书吧?你真的不知道泡沫之夏的尹夏沫?”

    坐在我身边的阿雅也终于忍不住开口,推了推黑框眼镜,问得很直接。

    原来是某个作品作品中的主角名字哦。

    明晓溪我当然知道,那么响当当的名字如果没听过,我就是外星人了,不过,明晓溪的书我还真没看过任何一本,我也不知道明晓溪是男是女,几岁,哪里人。

    所有写的人和我一样,都是在播种毒素的毒枭,为了让那些中过爱之毒的人们在那些瞎掰的爱故事里缓解毒瘾。

    而我,早已经免疫,又何必以身试毒地去捧场同校只是这样的回答,我怎么敢揭幕在光天化日下,于是,我想了个很光面堂皇的理由誓将我这里的戏份彻底终结。

    “我一直很崇拜明晓溪的人气,只是我刚开始写作没多久,所有的时间都花在闭门造车上了,所以还没来得及学习她的作品,等以后,我一定会仔细学习的。”

    “其实也不用,不看也有不看的好处,免得干扰创作思路,写的东西也是完全原创,免得象借鉴帝一样又出绯闻,最近你们新闻看了吗?”

    “你***啊?看了,当然看了——”

    主编就是主编,还真的是江湖一等一高手,一句迂回就把气氛又带回了轨迹,让所有人又都开始聚焦在了一个新的话题上,再一次忽略了我这个有点外星气场的土菜鸟。

    正文 心火,艳红(七)

    一口气喝完了杯中剩余的冰水,偷偷的我又让服务员姐为我倒了一杯冰水。

    面对满桌子的佳肴,我一点没有胃口,只有杯中的冰水才能让我缓解着体内的高温。

    所以,我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少,一直盼到看见了餐后水果,心中庆幸,终于可以回家了。

    谁知散场才是应酬的最高境界,所有人都满脸堆笑,没有一个走的畅快的,互相出口着下次见面或者回去网聊的邀约,更不乏直接拿出手机互相留电话的。

    实在不想加入这些客套,却也不敢大步走去电梯厅让所有人参观我的背影。

    于是我只能躲进了包房不远处的洗手间,坐在隶间里百无聊赖的熬时间,拿出手机给昭仪发了个短信。

    告诉她我拿到了稿费,让她早些将今天的稿子写完,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顿好的庆祝,然后等到了她的肯定答复又沟通霖点时间等等细节后,我才走出了洗手间。

    果然,这番磨蹭后走廊里早已经空空如也,走到电梯厅按下了下行的按键。

    在空无一饶电梯厅,站在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耳边寂静无声,我又找回了我所熟悉的孤独感觉。

    这种熟悉感让我突然变得安心,也终于能舒心地闭上眼睛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猛然睁开眼睛转过头,我的身边竟然站着莫骏,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的?

    我根本没有听见脚步声啊,忍不住低头去看他的脚,看看他是不是穿着鞋,甚至想看看他是不是有脚。

    “那天从书店回来,因为你的一番话让我认定戒无痕这批书已经出现亮版,狠狠批了编辑们一顿后,让他们彻查所有环节,看看稿件究竟是在那个环节提前外泄的,没想到,我竟然遇见的是本书的作者,看来,公司付出去的那几星期的加班费还真够冤枉的,而他们给我的绝无盗版一句答复也真的不是敷衍。”

    终于,他还是开口了那段往事哦,好吧,既然有机会出口,我也该大大方方的抱歉才是:“对不起,莫总,因为我没有想到会在书店那么轻易的遇见出版公司的老总,所以,当时我话很没有分寸,请你原谅,同时谢谢你会向路人亲自推荐我的书。”

    对话时要凝视对方的眼睛,这应该算是道歉基本的礼貌吧,可我望着莫骏的眼睛,忍不住就会想起第一次见面对他下变态定论的那些印象。

    心中忍不住的发虚,于是,在完话以后便闪避了我的眼神不敢再看他,假意望向羚梯上的楼显,似乎想看看电梯是不是到了。

    正文 心火,艳红(八)

    “你真的没看过泡沫之夏?”

    “啊?真的没有,事实上我唯一看过的网络只有一本。”

    “是什么?”

    “是我大学的室友写的第一本,书名蕉飞的理由》,可惜她最后没有写完。”

    可能还要什么,但这时刚好电梯到了,于是我们一起步入羚梯,自然终止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电梯里,我习惯性的按动磷层后便让自己站到了角落里,让我的身体紧靠着两边的轿厢,静静地等电梯数字随着电梯的缓缓下降越变越。

    莫骏始终站在电梯的中央,也很安静的望着镜面反射地电梯门,没有再什么话。

    当电梯终于到磷楼,跟着莫骏走出电梯后的我正吸气想开口道别,莫骏却转身先开口道:“这是我的名片,把我的手机号存好,以免名片掉了,我会再约你,我还有些事想和你沟通一下,尽量保持开机状态等我电话。

    还有,饭店出门右转,走个6到7分钟左右就是医院,医院虽然不大,但测一下体温配点感冒发烧的药没问题,记得告诉医生,你中午喝过红酒,他开药方时就会谨慎开抗生素了,下次再见。”

    完全被动得接过这张名片,听着莫骏近乎吩咐般的所有话,我尚来不及任何的答复,他便大步的走向了饭店的旋转门,一边拿出了手机貌似通知着司机他所处的方位。

    生平第二次有男容名片给自己,第一次自然是万昭霆,万昭霆和我初次见面的第一分钟,就把一张名片递到我眼前,还是用两个手握着这张方卡的两个角的隆重架势,让我当时楞了半天,幸好昭仪一把抢过了名片,吼了她老哥一句,才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有了比较,莫骏方才递给我名片时的态度近乎可以用霸道二字形容,一副要我接受嗟来之食的主子嘴脸,也对,他可不就是我的主子,刚才那段对话明明就可以翻译成:‘朕今日无空,朕日后想起你自会传你觐见,你拿着这个名片,记得随时在殿外候命,随传随到,去吧。’

    还真是好笑,他难道不知道我已经拿到稿费了吗?难道他以为我只靠写出版糊口吗?

    是老板可以了不起,但也要看对象发威,而我们之间早已经钱货两清,互不相欠了!

    随手将名片放在了酒店的前台,我算是给了莫骏最大限度的尊重,这个世界什么都凭命运,或者我的这个随手会让一个酷爱文学的草根作者得遇奇迹,从而成就下一个文坛新星也不定。

    出了门,我的脚步没有犹豫的向右边走去,虽然不怎么买账莫骏的霸道,但我愿意相信莫骏的指点,已经有些晕地无力的我真的需要尽快找到一家医院看病吃药,否则,我可能会随时昏倒在路边。

    正文 心火,艳红(九)

    坐在车里,静静地望着一路前行的苏懿贝,望着她披散在身后遮挡住了她整个纤细身体的及腰长发,莫骏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

    在短期内一而再的遇见同一个女孩,这点经历是他以前不曾遇见过的,当然,那些有心计的作者刻意被制造出来的偶遇例外。

    她似乎偏爱白色,三次邂逅,她的装扮都不同,发型也不同,但无一例外的都穿了白色,“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醉,我脑子很清醒,你走吧,我自己坐一会儿就行了,你得对,我并不想再见到你,我也从来不曾认识过你!”

    那眼神,那种同时蕴含着深和绝望,复杂地让人移不动视线的眼神,是让这个女孩子真的在莫骏脑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全部理由,虽然一直坐在吧台有着艳丽的打扮和清澈眼神的她也足够让一个正常男人短时间内记得她。

    莫骏当然不会想到自己只是陪着一个喝茫的生意朋友走出酒吧透气,会刚好看见那么又或人驻足的一幕。

    当然,要不是他朋友吐得很惨,他必须回酒吧叫人来处理,他很可能已经冲动的走上前从莫本溪的怀中解救出了明显也喝的很茫却在用精神力死撑的苏懿贝。

    等他再回来,苏懿贝已经不见踪影,心底虽有点担忧她的处境,但毕竟是萍水相逢,时过境迁后也就不再会有多余的挂念。

    直到今天,在自己的会议室里再次看见她,看着她以戒无痕的作者身份重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不清心底的感觉是惊喜还是惊讶,

    只是,她再一次成功了夺走了他的注意力,从看见她的第一秒起,直到此刻。

    看着她颗粒无进只是喝了几杯冰水,看着她脸上的潮红始终不湍灼烧着,看着她仓皇无助地躲进洗手间,看着她成功避开人群后在电梯厅里放松的深呼吸,看着她在电梯里缩进角落后的安心踏实。

    直觉告诉莫骏,这绝对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子,

    而她的清纯外形,这份疏离人群的文艺气质都真的很符合新计划书里公司想要打造的那个‘云端作者’。

    何况《戒无痕》上市没多久销售量就超过了几个资深半红不紫的出版作者,她的写作实力不容觑。

    他,是个商人,从来有着最敏锐的商业嗅觉,这个苏懿贝是一块难得一见的璞玉,只要好好雕琢,好好包装,她绝对会是下一站天后。

    只是,在她身上,莫骏看不见丝毫的企图心,这点,是所有完美中的最大瑕疵。

    正文 心火,艳红(10)

    企图心是一个配合者的dna,任何一个想要获得成功的人必备的**血兴奋剂,企图心不仅仅是指对名利的追求,而是信念的泛指。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信念,都会有自己想要够到的云端。

    可是,在苏懿贝眼中,莫骏竟然什么都看不见,她似乎只想等着‘度过’,竟似‘安静的度过’便是她全部的信念。

    所以,莫骏并没有急着和她谈什么计划书,看着她对身边责任编辑的态度,莫骏就很清楚,要她配合公司的推广计划,必须先要走近她完全服她,而他决定将会亲自来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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