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安笛和海伦一起溜出军营,从死人的身上扒下来一身盔甲穿上混进了底特斯联军的兵营,并且摸到护城河的河边。
“是这里吗?”安笛看着宽宽的护城河问到。
“恩……”海伦轻轻的点了点头。
夜晚,月光并不明朗,高高城墙和远处的兵营都有火光在闪耀,将水面也镀上了一层火的颜色,安笛和海伦此时着伏在城墙下的阴影里。
“好凉啊。”安笛摸了摸河水轻声道。
闻言。海伦也轻轻的用手试了试,一股凉意思由手指穿到全身,让她忍不住打了寒战。
“你真的确定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安笛再次的轻声问了问。
“恩……”海伦咬了咬牙,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安笛有点疑惑,她为什么老是跟着自己,水很凉,安笛很是怀疑,她一个女人如何能挺的过去?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水太冷了,你受不了的。”
“不……”海伦一听不带她去,分贝立刻高了点,吓的安笛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
海伦点了点头,他们的头上的城墙上面有人打起了火把向下张望着,看了半天又缩了回去,看样子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
安笛此时才放开海伦,警告道:“别在那么大声了,这里可是敌人的地盘,你等等,我先下去看看情况,等下来接你。”
说着,安笛连盔甲都没脱就走进了水里,当安笛的头在水面消失,听不到一点水声的时候,海伦突然心里一紧,隐隐的竟然为安笛担心起来,她怕安笛就此不会回来了,这一点就连她自己也没发现。
没多久,当安笛在她面前的水面再次的探出头来的时候,海伦差点又尖叫了起来,还好反应的快,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安笛上岸后打了一个哆嗦,这秋冬之间水凉的可是不说的玩的。
“你真要去?”安笛再次的确认道。见海伦依旧点头,安笛只得无奈道:“那好吧?先把衣服脱了。”
这句话要是在其他的地方绝对的暧昧,可是在这里,海伦可就没有了暧昧的感觉了。依言海伦快速的将身上的铠甲给脱了下来,安笛怕让人发现给沉到水里,而此时,穿着男装的海伦依旧妩媚异常,只是黑暗里安笛也看不到。
见海伦脱去了盔甲,安笛拉住了海伦的手,也不说话径直象水里趟去,扑一接触到冰冷刺骨的水,海伦浑身一哆嗦,脸瞬间变的苍白无比,只是咬着牙拼命的忍着,很快手脚都失去的知觉,甚至里意识都有一点模糊。
在水底,海伦还知道紧紧的闭上嘴巴,隐约之间看到了原本手臂般粗细的栅栏已经被拗成了可以供一个人出入的拱型,便失去了意识。
水底的栅栏有两层,不过都被安笛给拗开了,察觉到海伦的异样,安笛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快速的通过了水低,直到从另一面钻出头来。
刚一轻轻的钻出水面,正在他查看左右没人,准备越上岸的时候,突然一股水线从上面落在水面,原来竟然是一个醉汉在撒尿,安笛恼恨的几乎想一剑将他扎个透明窟窿。
好不容易等到那醉汉踉跄着脚步,唱着三流的小曲,走的远了,安笛再不迟疑,忙从水里越上了岸。并飞快的钻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海伦,你怎么了。”黑暗中,安笛看不到海伦的脸,只得轻轻的在海伦的脸上拍了拍,心中焦急自是不必说。
扑的一声,海伦吐出了一口水,隐约之间只看到了一个黑色影子,然后头一歪又晕了过去,但是她却紧紧的抱着安笛,身体轻轻的颤抖着。
感受着怀里冰冷的身体以及海伦的颤抖,安笛也有些慌了,瞥见一个漆黑的院子,安笛跃了进去。
屋子里,灯光如豆,安笛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瓦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打碎了。
“谁啊?谁在外面。”屋子里一个女人声音响起,接着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她门一开,一直雪亮的耀眼的长箭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进去。”
不容她有任何的迟疑,安笛的剑往前送了送,将女人给避退到了屋子里面,并随后用脚将门给关了起来,接着收回了长剑,“你别误会,我们不小心掉到水里了,只是想借你地方暖一暖。”安笛自己都觉得似乎自己的理由有些牵强。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将灯光调大了点,此时才看清楚安笛,还有他怀里已经昏迷过去的海伦。见安笛穿着军队的制式铠甲女子也是一惊。
“你是军官?”女子警惕的问到,安笛没想到随便扒一件盔甲的主人竟然是军官,此时也只得不由的点了点头。
“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她,她昏迷过去了,浑身冷的要命。”说着也不等人家同意,径直朝里面的房间走了进去,将海伦放在了床上。
此时女子也跟了进来。
安笛看着海伦身上潮湿的衣服皱起了眉头,回头冲女子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女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安笛声音吓了一跳,忙道:“好的,好的……”
女子走到安笛的身前,此时才看清楚海伦的脸,即使很苍白,可绚目的惊人,同为女子的她同样也很美,只是相比于海伦却被比了下去。
“你还不出去?”见安笛仍然站在那里,女子不由的娇嗔道。
“好的好的,我这就出去,被我好好的照顾好她。”所谓关心则乱,在走出房门前,安笛还不忘看了海伦一眼。
安笛的耳朵很灵,可以听见里面悉悉梭梭脱衣服的声音,其实安笛一出来后就一直在注意里面的动静,他现在可不能相信任何人。
许久女子走了出来,看着安笛有些焦躁不安,遂说道:“放心吧,她没什么事情的,只是浑身有些发冷而已,我会照顾好她的。”
安笛点了点头,女子烧了水,为海伦擦了一下身体,此时海伦才感觉到好了一些,虽然仍然有些发抖,可是已然不向先前那么厉害了,安笛进去看的时候,她已经安静的睡去了。
“你能不能也上床抱着她?”安笛用手在海伦的额头上试了试,很凉,虽然她的身上已经盖了几床被子,于是向那女子说道,听起来时候是请求,可是语气是不容质疑的命令的语气。
女子惊讶的看了看安笛,又看了看,他搭在剑柄上的手,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们是怎么落水的?”女子上了床,连衣服也没脱,似乎是有意无意,她掀开被子的时候,露出一大段海伦雪白的身体,那一瞥看的安笛头脑有些发热。
猛然,安笛的眼睛落在她掀被子的手上,那手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家女子该有的手,它纤细修长,甚至有些白嫩,似乎只有贵族家的小姐才有这样的保护的很好的手,但是那手掌上却结了一层厚茧,那是长期握剑或者其他的兵器才产生的。
对于女子的话,安笛只是在鼻子里冷冷的哼了声,并没有回答,反而心中到是异常的警觉。
安笛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此时他才发现,女子很美,同样也不是该普通人家女子该有的美,而她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似乎有些冷酷的杀意在里面。
女子见安笛没有说话,也没多问什么,只是那么抱着海伦,一脸的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笛小心的打量着房间,这房间和普通人家的屋子并没有什么两样,安笛几乎查看不出一丝异样的地方,突然他的眼睛被一副画给吸引了,那是一副很简单但是却很大画,一副油画,正挂在墙上。
画本身没有什么,但是突然出现在一个普通平民家里却说不出的怪异,见安笛看那画,女子似乎有些紧张,忙道:“大人别见怪,小女子以前曾经十分的喜欢画画,可惜资质太差了,后来也就放弃了,惟独留下这副画做为纪念,到让大人见笑了。”
纪念?哼,安笛的毒眼哪里是那么容易骗过去的,只见他走向了那画,一边还注意着女人的反应,果不其然,见安笛走向那画,女子刹那间紧张起来,目光中一种色闪过,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安笛的眼睛。
安笛走到画前,看了看那画,突然又转身离开了,继续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见安笛离开画,女子狠狠的舒了一口气,当看到安笛还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似乎感觉到有点不妥,她的内心里,突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大人,您的衣服也是湿的,您要不要去换一身?”
“不用了,这样很好。”安笛一点也不领女子的情,其实说真的这点寒冷对他来说还真的一点事情也没有,以前在山林里修炼的时候,冬天几乎就是光着膀子坐在雪地里的,更别说在结冰的河里洗澡了,北方的气候可不南方能够比的,而且现在还是初冬,这点寒冷对他来说还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