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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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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 菲林之战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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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巨石没有穿透内墙,就那么的停在塔楼内的地板上,上面满是鲜血和人体的碎肉,安笛看了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向楼下走去。

    他的士兵默然,几个人跟在了他的身后,而留下来的,则在人体的碎片之中努力的寻找着他们的战友身体的一部分。

    走过长长的旋梯,来到栈道上,刚从门洞里出来,上面就掉下来一块石头,那是塔楼的一角,从安笛的身旁落入了城下的黑暗里。

    看着自己的统帅,许多的士兵围绕在了安笛的身旁。

    看着这些手拿着火把,默默的注视着他的士兵们,安笛没有说话,许多在场的士兵中,真正属于安笛军队的很少,他们许多人都穿着各种各样的盔甲,他们来自各个公国,被安笛征服的地区,甚至有些还是他的俘虏。

    有人说他们没用,是懦夫,曾经在安笛的大军下被追杀,甚至不敢反抗的懦夫,但是此刻,安笛却不相信。

    他们如果是懦夫的话,那么那些在城墙上拼命的抵抗敌人,用自己的鲜血来阻止他们前进的人,不正是他们吗?正是这群被大国誉为炮灰,杂牌军的军队。

    不,他们是勇士,如果人们不相信,那么他将证明这一点,让世人看看,这个世界没有懦夫的存在,任何人都是勇士。

    安笛的长剑在空中一举,口中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声,“杀……”接着带头向栈道跑去。

    “杀……”所有的士兵,不管是安笛的士兵还是从前的敌人和俘虏,口中同样爆发着一声呐喊,杀了出去。

    呐喊声,在嘈杂的战场上似乎很清晰,当士兵们看见他们的统帅亲自举着长剑,奔向战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口中都同时,爆发了一声呐喊,一时间仿佛全身都是力气,将那些爬上城楼的敌人轰了下去,城墙的各处,都有南部联盟的士兵哀号的落下的身影,甚至连云梯也被士兵们推了下去,和上面的南部联盟的士兵一起砸下了城楼。

    恐怖凶恶的黑越人一时间被压制在了一段城墙上,动弹不得。这些杂牌军突然爆发出来的勇气让他们也不禁有些恐慌。

    安笛想冲到黑越人面前去,但是却被他的部下们给挤了出来,面对着前面的人墙,安笛除非会飞,否则还真无法过去。

    安笛的征服,让这些小国的军队多少有些自卑,他们在国内就没被少骂过,此时在安笛面前如何能不表现一下,他们同样不怕死,同样也是英勇的军人,有时候自卑也是一种力量,而且这力量爆发出来的时候却相当的恐怖可怕。

    现在,除了牢牢占据在城墙上的黑越人外,城墙上的其他敌人,几乎在安笛一到来的时刻,就被轰了下去,弄的安笛到现在剑上还没沾到血,这让他郁闷不以。

    一种仇恨,一种愤怒在他的心中压抑的太久了,他只想发泄一下,可是即使是这样,他的可爱的士兵们,依然不想满足他,只要有敌人影子的地方,在安笛还没冲过去之前,一群人轰的就挤了过去,杀不死,挤也把你挤掉下城去,实际上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试问刚爬上城,还没来的急站闻的南部联盟的士兵,面队一群前面档着盾牌的人,那是什么情景,杀吗?手中的武器还没砍在人家的盾牌上,人家的盾牌就已经砸了过来,后面除了掉下去,别无选择。

    安笛黑护卫着他的人,在城墙上走了一遭,就宛如犁地一样,城头的敌人全都下了饺子。

    敌人仿佛也发现了这样的情况,下面针对安笛的箭雨突然密集起来,士兵们立刻在安笛的面前架起了好几道盾牌,甚至用身体挡住了射进来的箭,此时安笛的周围感觉看起来象是个刺猬,不,不是刺猬,而是乌龟,一个有这厚厚硬壳的乌龟。

    这些勇敢而又可爱的士兵们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统帅正苦恼着,而且还是一肚子的怒火没地方发泄,他总不能说他们保护主帅也是一种错吧,他不能说他们的英勇也是一种错吧?

    懊恼的同时,安笛也深深的感动着,曾经一度,他是那么的迷茫,似乎觉得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多余的了,但是今天,不是,他的心脏里的那颗迷失的心又重新的跳动了起来,军队,这才是他的归宿,他的家。

    南部联盟的投石机也重点的对城墙上进行了重点打击,哪怕那些致命的石头落在他们自己的人头上也不在意,似乎他们发疯了,否则就是知道了安笛的存在,损失多少军队只要能杀了安笛,南部联盟的统帅都是觉得值得的,安笛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不下与百万大军。

    一个人,能将一个新军团,甚至是残军和一群奴隶兵,带成这样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他无疑是最危险的,只要能杀了他,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否则,他将带给南部联盟无穷无尽的灾难。

    大小的石头纷纷的在安笛的头上飞过,或者压低达在城墙上,压制的士兵几乎抬不起头来,即使是这样,依然有石头砸坏了城垛,将士兵砸飞了出去。

    安笛所在的乌龟在漫天的石头中,汲汲可危,但是安笛在士兵的苦劝下,并没有躲到后方去,那样的事情他做不到,他也不能就这么放下他的士兵们。

    很奇怪,那些恐怖的石头,从这群人身边往往都擦边球,虽然吓的人一身冷汗,但是他们这个乌龟却完整的保留着。不得不说,战场上,的确存在幸运这么一说的,在人群中,安笛甚至能听见有人小声的祈祷着,其中竟然就有生命女神的信徒。

    不知道为什么,嘈杂的战场上,安笛却走神了,他记起了小时候,自己抱着生命女神叫妈妈的场景。

    突然,整个城墙猛的一阵,一声什么猛然相撞的大声传来,这不是投石机轰砸带来的效果。

    此时城外到处都是城内投石机发射的燃烧的火弹,更有士兵扔下去的火把和射下去的火箭,将城前燃烧成了一处火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南部联盟的军队,此时,黑暗已经不在是他们的保护。

    城门处,一个巨大的黑色的身影在猛烈的撞击着城门,但是城门被封死了,因此每次的撞击并没有将城门撞开,只是让整个城墙猛的一阵颤动。

    这是攻城车,显然,笨重的它一定是吃了安笛那条大沟带来的不少苦头,否则也不会现在才出现在城下,即使现在那条大沟有的地方已经被填成了斜面。

    攻城车的出现无疑是给南方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兴奋剂,在他们的眼里,没有任何城门能在它的面前不被攻破的,即使放下了城门内的千斤顶,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可怜的南方人,他们不知道安笛已经用石头将城门给封了起来,只是外表看起来是个门而已,里面和轰城墙没什么两样。

    有了希望的南方人再次的攀上了城头,城墙上的黑越人的阵地隐隐还有扩大的趋势。

    在城墙的另一侧,兽人呼噜并不知道安笛也在城墙上,他们之间被黑越人隔开了,此时他已经杀红了眼,在他的眼里这些黑越人脑袋就是无数的赏金,一颗脑袋可是十个金币啊,这对极度缺乏钱财和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诱惑。

    对,上去,只要摘了敌人的脑袋,就那么容易钱就到手了,而且还是这么多脑袋,足以让他们发财了,被钱烧红了眼的人是很难用理智的词汇去形容的。

    从战争一开始,呼噜和他雇佣兵团就一直和黑越人战斗在最前列,普通的士兵想挤也挤不上去,对于想抢他们生意的的普通士兵,这些家伙无不用恶狠狠的眼神将他们吓走,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再挤老子连你也一块砍了。

    同样,他们的损失也是巨大的,但是这并不能让他们心里让脑袋变成金钱的梦想冷却下来,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内心兽性,其中以兽人和半兽人为最,他们的恐怖让凶残的黑越人也不禁的有些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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