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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居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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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迫在眉睫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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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崖上,手捂着因饮酒过量而极度不适的胃部,眺望着缓坡之下那人头攒动的人群;

    我能分得清哪个是川妹子、哪个是哑巴那胖媳妇,我对其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太熟悉不过,算下来她们已经登岛三年,而我则已是第九个年头;

    回忆着那几十号文明未开化的土人与我的第一次相遇,到现如四五百人的规模,我总会默默地问自己:到底是老天爷把他们安排给了我,还是我无意中闯入了他们的世界而造成了这次“民族大融合”;

    是的,这是一次民族融合,即便是我华夏文明五千年,也交织并存在着太多次的融合,无论是最早的黄河下游大地湾文明融合、还是古羌汉融合,亦或是蒙元外族与华夏的侵略融合,但至少,文明发展到我最后出现过的公元2017年,华夏民族已经在每一次“打怪升级”中完成了包括“诸子百家、唐诗、宋词、元曲、清调、酒、茶、面条、馒头、米饭、饺子、武术、戏曲、音乐、杂技、中医、儒、道、墨、兵、阴阳、纵横”等等一系列的璀璨硕果;

    而此次意外收拢的大黎部落,则为我提供了包括冶炼、蚕桑、草药等多样此前我们所根本不可能掌握的技术;

    当然,这些技术离我和我的部族还很遥远,虽然看起来它们就在手边,但实际上我却连如何骗这些土人返回那些岛上去拿种子都还没想好;

    我的确没有深入的想过这些事,因为,在我的眼巴前儿明显有另一件事迫在眉睫:“我的林地野战部队现在还特么可能在那片未知世界里绕圈儿!”

    对于此前我由海底冒出来才得以活命的那个地方,经过长时间的考虑,我有以下一些结论:

    1、那个神秘的林地一定经过人为的精心设计,无论被设计和建造了多久,它就是这么客观存在的,而且其设计者一定与我的遭遇有着莫大关联;

    2、所有的地块都会在一个未知的时间点变换位置,这才促使了我们每天睁开眼时会面对一个完全全新的环境;

    3、大白肉虫子并不具备攻击性,它们的存在是为了守护,比如初次在水潭淤泥边所遇到的那一群,很显然是为了保护那片水泽,而那个地方非常有可能便是白肉虫子们的繁殖地。至于最后一次遇到它们,是在那奇怪的溶洞夹缝里,而此次它们的职责也是守护,以“血液验证”的方式防止一切不该进入那里的人闯入;

    4、按照虎丫和大黑牛对我的转述,我们是经过十几二十层的水潭虹吸口才最终落脚到了那片最终领地,并自此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但最终的却是:我们却在那片最终领地找到了“黄泉之眼”所描述的沼泽;

    5、重点就在那片沼泽,别忘了,在最初我的队伍与秃子重遇的时候,他们却正是由那片沼泽地受阻才不得不再次钻林子、这才遇到了我们,换而言之,那片沼泽与我最初所处于的“石屋”地带是贯通的;

    6、我把发生这所有诡异现象的地方(也就是自从我们三队人最初进入密林开始所见过的一切)统称为诡异地带,那里没有风雨、没有雷电,没有一切自然现象,却有云和日光,甚至还有一个斗大的太阳每天东起西落;

    这本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令人费解的地方,别说几个月、就算一个地方三年没刮风、没下雨、没乌云、没闪电这也并不罕见,可怪就怪在最终我是由海底冒出来并返回了这里,这才是最令我费解的地方;

    7、如果把4、5、6这三件事融汇到一起,我至少可以推断那个诡异的地方更像是一个独立的海底世界,那里并没有什么四季,但却有着真实存在的自然现象和生物,尽管我并不知道那是如何被造就,但它就在那里;

    8、虎丫对我说过有关“珊旦的杀人地”,显然她清楚的知道那里的一切,还记得吗?她曾经在石灰小山的山顶处面对奔袭而来的毒雾、引诱我的队伍向山的另一侧躲避,但假如我们真的那么做了我便很可能随着那三十号人一同葬身在那里,并死后连个渣儿都剩不下!

    许多天来,这些疑问始终在我的脑袋里盘恒,这些问号甚至远超“为什么北极星会跑到我的东面”、“为什么川妹子会让登岛的人把坐船烧沉”来得更令我揪心,毕竟,那里还有小三十号人在那天杀的林子里打转,转眼又是半个多月已过,我甚至不确定他们是否还全须全尾的活着;

    特别是有虎丫这样的人存在其中,我曾经是那么的信任她,而现在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希望我活着、还是希望我在她的“指导”下死在一个特定的地方;

    日光由晨曦变为鼎盛、又由恢弘变为夕沉,万物都在以它们本该存在的机理周而复始的存在着,唯独不该存在在这里的事物只有我!

    “珊娜,你最好去看一下”,一个犹如黄鹂般的清脆声音由我的身后传来,而令我惊讶的是,直至这声音的源头栖在身后,我都始终没有发觉她的存在;

    是云彩;

    “怎么了?”,我回头看向这个身穿薄麻、夕阳下略显通透的姑娘;

    “刚刚坡下来人告诉珊娜说,毒部的一个孕体女人生不下孩子,请珊娜你去做法,请来太阳神和木神施救”,云彩垂着头,汗珠儿已经浸透了她的薄袍,前胸凸显如真空现世、饱满而又匀称;

    “岐女呢?生孩子的事儿怎么也找我?”,略一皱眉,人却已站了起来,边拽着云彩下山边问道;

    “她她已经在了,是她让人来请珊娜”;

    昨晚的**令得这姑娘爬上矮崖已是吃力,现如今更是连说话都有些艰难,走路的姿势更是怪异;

    “还疼吗?”;

    我怜爱的放缓了脚步问道,而她却只是藏着那俊俏颚尖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些原始野人的平均寿命超不过四十、绝非一种偶然,而是必然,这不仅仅源于其低下的生育存活率,还包括她们对卫生知识的了解;

    撕嚎的叫声自我踏下缓坡的那一瞬间便已入耳;

    当我真正被人带进那间土屋看到产妇时,满土屋早已围满了脸戴面具围着孕体蹦跳的五六个老太婆,看着四散的尘土在夕阳下挥飘、这几乎已经宣告即便女人把孩子生了下来,她自己也难逃“产后感染”的厄运;

    “都特么滚屋外面去,今后再跳这种妖舞,老子让人活吃了你们!”,我恶狠狠的对着众巫婆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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