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正在挖掘的宽坑旁,秃子所带的一众“妇女”们列里歪斜的退出了密林;
我看着已站在我身前、像是被黑牛霸王硬上弓似的秃子,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忙问道:“出事了?”;
“你能盼点儿好的吗?你为什么就不能想想虎丫她们自己从林子里走出来?”,秃子瞥了我一眼,接过岐女递过来的水罐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但令我欣慰的是,这孙子对我的女人很尊重,没有像对蛋蛋媳妇那样借机揩油。
“得,我端正思想,捧着祖国的新希望迎接黎明到来前的曙光”,我傻呵呵的笑着,秃子说的是对的,这的确是我的性格,凡事都往坏处瞎琢磨,谨小慎微,而忘记了生活所必需的“正能量”。
“珊娜,你让我带人去猎鱼,我想带上他”,一旁的短发女突然插嘴打断了我和秃子习惯性的臭贫。
我看了看秃子此时脸上的错愕表情,本想说“他这种秃流氓,瞧不上你这种没胸没屁股的”,但又觉得跟猎族这位短发姑娘还没熟到随意扯蛋的份上,转念道:“秃子现在是营救队伍的开路小能手,暂时还不能跟你去猫兽山脉”;
秃子以一种标准的男性色目,“上中下”的打量了短发女三眼,毫无兴致的随口道:“秃爷对猎鱼没兴趣,秃爷只对吃鱼还算有点兴趣”;
他咂么着干裂的嘴唇、满头满脸都是尘土又道:“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海里有赤藻,虽然这几年好些了”;
秃子没有把话说完,但谁都明白他的意思,海里的东西还不能吃,毒性犹在;
我侧着头悄声问短发女:“你为什么想带上他?”;
“他肯干活儿,人也朴实,我看过他们在林子里挖坑,就他卖力气”,短发女垂着头,小脸儿通红的喃喃说道;
我被她的话逗得咯咯咯直乐,心想这闺女一定对“朴实”这俩字有什么误解,要说秃子朴实那这座岛上的所有人,都特么是能为组织、为群众抛头颅洒热血的活**;
“那妞儿跟他说什么了?把他乐这样?”,秃子见我前仰后合,反而来了兴致,对一直坐在边角、始终不发生的瞎子问道;
“卓娉奇姬她说你是好人,说你爱干活,我们猎族喜欢这样的男丁”,瞎子歪着脑袋说道;
老流氓闻言瞪着那对儿死鱼眼睛看着短发女,又转头看了看树灵密林的方向,问道:
“老吴,一个是看得见摸不着的、一个是立刻就能跟我脱袍子的,太阳神他老人家有啥提示没有?”;
我眼瞅着被瞎子叫做卓娉奇姬的短发女没搭茬儿,反而把一张小红脸藏得更低,心想着贼秃子这是要开桃花运?可再想想虎丫动不动就对人呲牙的神情,忙道:“太阳神他老人家说虎丫和短发妹子你只能挑一个”;
“太阳神真这么说?”;
“老子糊弄你干嘛?”,我嘴里含着笑的说道;
“所以老子就不愿意信你这什么太阳神,我就全要了,怎么着?以后她就是我的二丫!”;
我眼睁睁的看着短发女一脸心甘情愿的样子,赶紧打住道:“姑娘,你不了解他,这个货”;
谁知短发女却打断了我的话:“猎族女人认准了一个男人,就一辈子再不更改,我会为他生下最好的男嗣,相信我”;
她的语气中竟然掺杂着我说不清的含义,感觉听起来更像是在恳求秃子
这也立刻令我回想起猎族的一些规矩,比如此前有人对我说的,猎族的女人一生只与同一个外族男人交欢,直至生下男娃后,便会守护着自己的男娃从此终老。
正琢磨着,一直默不作声的瞎子突然开口道:“珊娜卓娉奇姬有着特殊的故事,部落不允许她主动为自己寻找男人,除非外族有人亲口说愿意要她,不然她一生都不能”;
“我的男人,我能换一个名字吗?二丫不好听”,短发女没等瞎子说完,自己竟然主动的向秃子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