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大贞把摩格迷得昏头转向,受不鸟,于是改一改。摩格要大贞是为了收拾她。
原著:他的眸子如深邃的乌潭.倒影出我蒙住双颊的容颜.“而且.你在皇帝身边实在太委屈.他不能给你的幸福与安全.我自信都能给你.”
我未尝听不出他话中情意.只作不解.轻轻别转头去.“可汗说笑了.甄嬛不配.”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准说女主矫情!不准说女主矫情!不准说女主矫情!
结尾写她眼睁睁看着胡蕴蓉和甄嬛掏空皇上的身体,然后发散了一堆看起来可能很酸的东西。但我发誓,我写那段的时候,心里真的是充满了纯洁美好的梦想。真的。我感情上很认真的。可能你们要说幼稚啊,做作啊,但是我觉得真的就是这样。我写一个我心目中的小昭,就是在宫斗的疲累中,用那个远大的目标不断鼓励自己,不要彻底陷入污泥。看着那人熊的咆哮渐渐弱下去,众人才松了口气。甄嬛慌忙从玄清怀中挣脱,道:“多谢王爷出手相救。”语毕再不顾他,起身行至皇帝身前,跪拜如仪:“皇上万安。”说罢拉起季昭的手,恳切道:“皇贵妃舍身救护皇上,当真令人钦佩!”
皇帝也不看她,只是柔声对季昭道:“季卿,你还好吧。”
季昭注视着皇帝,目中水光盈盈:“皇上无恙,臣妾就放心了。”
皇帝环视四周,忽然生了寥落的感叹:“季卿,唯有你真心对朕。”
季昭展颜一笑:“皇上莫非今日才晓得吗?”
皇帝也是轻轻地笑了,颔首向摩格示意:“今日宫宴到此为止,朕先失陪。”
摩格道:“皇帝请自便。”他停一停,带着含糊不清的笑意,“等下本汗还有一句极要紧的话要亲自告诉皇帝。”笑着看了甄嬛一眼。
胡蕴蓉眼见皇帝不闻不问便要走,微微发急,忙笑道:“表哥,和睦吓得哭了呢。”
皇帝随口道:“请太医來吧,小孩子害怕哪有不哭的。”
“表哥,”胡蕴蓉上前两步,急道,“小孩子哭自然不是要紧事,何况和睦只是个帝姬。倒是表哥该多谢六表哥呢。方才他奋不顾身救了淑妃与四殿下,连自己的安危都抛之不理呢。”
她这话挑拨离间之意很浓,甄嬛一时无从分辨,却是玄清答道:“皇兄既要护着贤妃与和睦帝姬,又要指挥羽林卫挟住人熊,心中十分牵挂淑妃安危。皇兄乃万金之体不宜冒险,臣弟与皇兄兄弟连心,为皇兄分忧乃是理所应当。贤妃娘娘谬赞了。”
皇帝微微一笑,注视着玄清:“清河王很会说话。”又回头看甄嬛,“淑妃方才受了惊吓,先去仪元殿等朕。朕等下叫太医来瞧你。”
甄嬛心中警铃大作,婉声应道:“是。”
皇帝再不多言,与皇贵妃相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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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的位分,本就是极为尊贵。在皇贵妃舍身护驾之后,她得到的荣光更胜以往,有宫中的老人私下说,这份荣宠,几乎要比得上纯元皇后当年了。
在皇贵妃的盛宠之下,淑妃被人熊所惊,忧惧成病,不允许后宫妃嫔探视的消息,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不过让胡蕴蓉得了便宜而已。淑妃病倒,贤妃在宫务上自然能插手更多。
而更不起眼的,是皇帝赏赐了清河王一个侍妾,名唤甄玉妍,就是从前的浣碧。
——摩格向皇帝索取淑妃,并且提起了辉山旧事。淑妃与清河王百般辩解,最终一致言说摩格认错了人,辉山与清河王同游之人乃淑妃小妹甄玉妍。皇帝试探两人,将甄玉妍赐给清河王为侍妾,清河王被迫接受。摩格但笑不语,仍是索取淑妃。
只是因为淑妃漂亮、聪明又狠心吗?当然不是。若说漂亮聪明,那位皇贵妃看着更胜一筹。若说狠心,草原上也不缺这样的女人。只是甄氏杀了他大妃还振振有词,叫他恶心不已,决意要将这个女人带回去好好□□。不然,若真的是为了结为友好之邦,他干什么不去求娶那位聪慧美丽的永明帝姬——好吧,虽然小了点,而要选一个年华不再的甄氏?
甄嬛那边如何愁肠百结,斩断情丝季昭是不知的。然而七月二十五日,一顶小轿,带着被挑中的宫女林氏离开了紫奥城。
淑妃依然病着。
听闻,清河王认为和亲有辱大周,私自带兵追出了京城。
听闻,淑妃之母入宫探视,去仪元殿求见皇帝,皇帝见到她的脸,几乎失态。
听闻,淑妃已经在好转。
听闻,清河王自承擅自领兵之罪,要求戍守边关受风沙之苦自惩。戍守雁鸣关,常年不归,让新纳的侍妾甄玉妍独守空闺。
这么多的听闻之后,是皇贵妃波澜不惊的日子。
胡蕴蓉在封了贤妃之后愈发心大,已经多次当众和季昭呛声,只是几次因此被皇帝呵斥,动作隐晦了些。淑妃甄嬛宠爱大不如前,愈加沉默。面对这样的淑妃,胡蕴蓉是不屑的,将精力更多转移到了对付皇贵妃上,同时也想尽办法要得到一个男孩。
为了得到男孩,胡蕴蓉在自己调养身体之余,也日日进奉催情的食物给皇帝。而甄嬛深恶皇帝,平时也不劝他节制,反而多多引荐新人到皇帝面前。她不愿意和皇帝接触,又需要巩固地位,便挑出那些美貌的宫女献给皇帝。在胡蕴蓉和甄嬛无意中的联手下,皇帝早年被五石散伤过的身体,愈发不好了。
季昭始终沉默着。
原著,皇帝先被五石散所伤,后有叶澜依刺杀,最后几次动怒,于乾元三十年而亡。
乾元三十年的时候,予湛会有十三岁了。
然而没有了叶澜依的刺杀,皇帝究竟能活多久,是个未知数。
皇帝对她一直很好,这也是她软弱的理由。可是她一日未曾忘却那个目标。这个目标所需要的不是一位长寿的乾元皇帝。不是。
有时候真的会怀疑,自己的想法就是对的吗?会不会就是一种一厢情愿?会不会最终被历史的车轮碾压得粉身碎骨?
有时候看看自己洁白细腻的双手,没由来地会生出一阵厌弃。早就不干净了,再怎么逃避也是无用。她和所有后宫妇人一样,都已经陷在污泥中了。
——不一样。
我走入泥潭之时,我依然仰望星空。我身陷污泥,可我依然坚定不移地前行,因为前方是我相信的真理与正义,我愿意用这样的手段来达成。
不,不是为了真理与正义牺牲自己的干净,那也太好笑了。
是真理与正义时时刻刻鼓舞着我,不要彻底忘记最初的自己。是真理与正义时时刻刻提醒着我,要记住自己的梦想。没有那个遥远的、闪耀着的目标,她或许早就崩溃。上天保佑,她能用那个目标指引自己,踏过泥潭,走向她所执念的光明。这是她的幸运。
我不会自大到说,我是为了黎民的福祉来谋求这大周天下。但那确确实实是我的心愿。
千载功过,后人评说。是对是错,我不知道。我坚持我以为的真理,决不放弃。
我有罪。我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