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朝她颔了下首,道:
“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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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同等在‘门’口的莫言一起下了楼。
司徒嫣一行人来到了宫‘门’口,发现多了很多强弩‘侍’卫在把守,于是对随行的‘侍’卫吩咐道:
“去问问,宫中发生什么事了?”
那‘侍’卫领命而去,片刻回来回复,
“回禀主子,听‘门’口的兄弟说,有人夜闯皇陵,并在里面打斗,被首领的‘侍’卫发现了,所以现在宫‘门’戒严,正在捉拿刺客。”
司徒嫣皱眉朝宫‘门’口看去,暗想,是谁这么大胆,在这样的时候还来老虎屁股上拔‘毛’!
‘侍’卫见她不作声,忙道:
“主子不必担心,我们有皇上的御旨,没人敢拦着。”
挤在这时,忽然看到两道身影从宫墙上方飞出,随后便听到有人下令,
“放箭。”
司徒嫣抬头望去,只见那道白‘色’的身影尤为熟悉,尤其是那人脸上银光闪闪的面具更是让她心里一颤,不禁在心里骂道:
大脑‘抽’筋的东西,我在这里为你拼命筹谋,你却跑去跟那些尸首聊天,真是病的不轻!
随后看着朝那人漫天飞去的利箭,心里更是一阵惊悚,虽然知道以他的武功那些兵器伤不了他,但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转眼间那二人凌空打斗的身影消失,守卫的‘侍’卫也随之撤退,司徒嫣才一路忧心忡忡的回到了乾明宫。
那二人离开皇宫以后,一路朝京城的边缘打斗而去,直到奔上一座山头,双方才停住手。
白钰看着面前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凛声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在我母妃陵前徘徊意‘欲’何为?”
那人哈哈一笑,苍老的声音亮如洪钟,
“我是来自地狱里的人,听闻那些皇家之人活着的时候住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死后的陵墓也是巍峨壮观,所以特来一看,开开眼界。”
白钰手持利剑,指着面前的人,道:
“你少巧言令‘色’来‘蒙’骗我,我且问你,你和皇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本来他在回天惜堂的路上巧遇一行皇宫‘侍’卫的队伍,仔细一看发觉莫言跟在其中,便以为那软轿里坐的是司徒嫣。
但是当他拉开轿帘的时候,却发现那人并不是她,于是才急急忙忙赶来皇宫,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朱依现在还在天惜堂,所以便想找一个其他的眼线询问一下,没想到在飞跃宫墙的时候,竟发现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潜进了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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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人的身法,料定他是个武功高手,却绝非皇宫大内的人,于是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结果却发现那人竟然停在了他母妃的墓前,并且还有‘欲’进入墓内之意,于是他便与那人‘交’起手来。
两人的打斗声惊动了宫内的羽林军,所以便有了刚刚的那个场面。
刚刚在暗处跟踪的时候,他就发现那个黑衣人的背影有些莫名的熟悉,后来他又‘欲’进入墓‘穴’,这更加增添了他的怀疑。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
“我与皇家没有任何关系,若非要说有,那便是仇恨!”
白千墨看着那人‘露’在面巾外面的一缕华发,知道他是个年长的老者,于是再次客气的问道:
“阁下说与皇家有仇恨,那你的仇人是我的母妃吗?”
那人被他问的一愣,然后道:
“当然不是,她一届‘女’流,还没有那个资格。”
“那你为何要在她的墓前徘徊,还要进入她的陵墓?”
见白钰句句紧‘逼’,那人似乎失去了耐‘性’,喝道:
“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多问。”
他说罢再次纵身朝前面掠去。
白钰刚要抬步追去,却被另一道身影挡住了身形。
“王爷,莫要追了。”
白钰脚步一顿,惊道:
“铁叔?”
铁叔看着刚刚离开的那个背影,道:
“如果我没记错,刚刚那个人就是上一次将我从那个诡异的水池里拉上来的人。”
经他这么一说,白钰的脑中也忽然闪过夜锦澜掉进水池那天的场面。
当时将夜锦澜从水池中拉出来的那个人,的确跟刚刚的那个人十分的相像。
他不由目光疑‘惑’的看向铁叔,道:
“铁叔,那他究竟是何人?”
铁叔眉头紧皱,眸光中似有千万种不解,道:
“我现在也不能断定,但是你觉不觉得,他和先皇的背影很是相似。”
白钰眸光一闪,道:
“对,就是皇兄的背影,怪不得他先是救了你,然后又救了夜锦澜,原来他真的是我的皇兄,并且刚刚我们‘交’手的时候,他也没有对我下杀招。”
他说着兴奋的看着铁叔,
“我的皇兄真的还活着,怪不得他说,他跟皇家的人有仇!”
铁叔摇了摇头,道:
“你难道忘了,先皇根本不会武功,像他这样的高手,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难以达到的,所以,他不会是先皇。”
白钰点了点头,然后满眼疑‘惑’的向他,问道:
“那他又会是谁呢?”
铁叔沉默了一下,道: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追查这个人,但是却查不到丝毫的痕迹,我刚刚躲在暗处仔细的观察了他一会儿,那双眼睛并不属于先皇,但是却属于皇家人的血统。”
说道这里,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难道那件事,竟然是真的吗?
白钰一听,更加感到奇怪,
“铁叔,那你的意思是,皇室当中除了现在有的这些人,还有流落在外的吗?”
可是他怎么觉得,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皇兄呢!
铁叔抿了抿‘唇’,道:
“我也只是猜测,不过他既然出现了,就早晚能将他的身份查清。”
白钰点点头,
“铁叔,夜深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铁叔抬眼看了看他,
“你不回去吗?”
白钰笑了笑,道:
“我还有点事,要进宫一趟。”
铁叔微微一笑,道:
“是去找你媳‘妇’吧!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把我徒弟怎么惹生气了,我都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白钰嘴角一撇,道:
“我可没惹她,是她自己作的,受了伤,练不了功,不敢去见你。”
铁叔一听,皱眉道:
“她是你媳‘妇’,你就不能管管她吗?一个‘女’子经常受伤,是会影响传宗接代的。”
白钰神情僵了一僵,道:
“铁叔,更寒‘露’重,你早些回去,我就不送你了。”
他说完便转身朝山下掠去。
铁叔看着他飞速离开的背影,骂道:
“没出息的东西。”
司徒嫣回到寝宫之后,心里一直惦念着白千墨,根本睡意全无,披着被子在软榻上靠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忽然窗棂啪嗒响了一声,她立刻‘激’灵一下坐直了身体,看着慢慢朝自己走来的那个人,心中也慢慢的腾起了一团怒气。
那人轻轻走到她的跟前,小声叫道:
“嫣儿。”
司徒嫣板起脸不看他,声音冷冷的道:
“你来干什么?”
白钰笑着坐到他的旁边,道:
“我不来,只怕你整夜都睡不着觉了。”
司徒嫣白了他一眼,指着窗外的月‘色’,道:
“请您老人家看清楚,现在天就已经快亮了,你觉得我还有的睡吗?”
白钰抬手将她的柔荑握住,柔声道:
“我知道,我害你为我担心了,刚刚在宫‘门’口我看到你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没办法跟你打招呼。”
“你还想跟我打招呼?”
司徒嫣等着双眼看向他,
“白千墨,你是不是觉得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无足轻重啊?我好不容易骗取了白柏康的信任,想让你轻松对敌,你倒好,拼了命的往人堆里扎,还专‘门’往皇宫里跑,你是不是想当面向白柏康证明你还活着,然后让他一怒之下把我给杀了,你才满意啊!”
白钰等她发泄完心中的怒气,才道:
“你说完了吗?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说了?”
司徒嫣撇着嘴道:
“你说吧,好好给我解释一下,大半夜的跑皇陵里去跟人打架,还惹出了羽林军,你今晚到底是‘抽’的什么风?”
白钰轻笑了一声,道:
“身体本来就受伤了,还动不动就发脾气。”
司徒嫣忽然扬起目光,叫道:
“白千墨!”
白钰点点头,
“好好,我解释还不行吗?”
于是他就把之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接着问道:
“现在该轮到你给我一个解释了吧?你今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司徒嫣冷眼斜了他一下,道:
“我干什么了,用不着向你汇报。”
她说着咳嗽了两声。
白钰急忙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道:
“你想说就算了,赶紧歇息吧!”
他说着便站起身,但是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回头道:
“师傅说好几天没看见你,有些想你了。”
司徒嫣点了点头,道:
“你回去告诉师傅,等我的伤好一些了,就去看他。”
白千墨点头答应,
“好。”
看着他转瞬消失的背影,司徒嫣拧眉沉思,这个皇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魔窟,活着的人明争暗斗,死去的人又能复活,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黑衣人离开山顶之后,来到了那个有着怪异水池的山‘洞’,他先割破手指朝水中滴入鲜血,然后按动暗处的机关,池水瞬间沉了下去,‘露’出里面黑压压一片干尸。
只见他抬手一挥,那些干尸同时挪动了脚步,让出一条直接通往下面的石阶。
他顺着石阶走下去,待他身影消失在深处的时候,池水又慢慢的涨了上来,慢慢的将那些干尸淹没,水面上只浮动着一缕缕幽森森的头发和一股难闻的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