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马笠的伤势完全康复。
他将烂醉如泥的老曹,丢回事务所,就匆忙离开。
“希望这次能捉到许蛟。”
寇妮刚刚发来信息,说许蛟出现在他自己的餐厅。马笠为了避免再次错过,他开启隐身,急速狂奔。
至于他的小破车,他是不打算开了,速度慢不说,还有可能遇到堵车。
等他赶到筷子与牛排的后厨时,正好遇上晚餐高峰期。十来名厨师忙的热火朝天,进进出出的传菜生,就没间断过。
他在厨房转了一圈,没发现许蛟的踪迹,就跟着传菜生走出了厨房,来到大厅。
不在?
他走到收银台,对低头核对清点零钱的收银员说:“许蛟在哪?”
“在二楼经理办公室。”收银员说完,就抬起头,想看看是谁找老板。可她看不见隐身中的马笠,于是她揉了揉耳朵,嘀咕道:“听错了吗?”
马笠看了眼楼梯,就走上二楼。这一层比大厅小很多,只有五个房间。其中四个都贴着门牌,不是更衣室,就是物料仓库。只有中间一扇门,什么都没贴。
应该是这件。
马笠走到中间的房间,探听里面的动静。可是等了半天,一点声响也没听见。
不能这样耽误时间了。
他直接敲门,等待里面的人开门。
“咚咚”
没人开门,也没人应答。
马笠直接扭动门把手,门开了,屋内没有一个人。
马笠一进来,就感觉像进入了冷库,墙壁上都结着厚厚的霜。
他粗略地打量房间,发现这屋内至少有五十条蛇,各种各样的蛇。也许是因为屋内温度低,这些蛇都盘着身子一动不动,如图冬眠一般。这间办公室,或许该叫蛇窝。
马笠在陈列架上,看见许多瓶瓶罐罐,泡着蛇,以及心脏。
马笠走上前,发展这些心脏都不像人类的心脏,各种形状的都有。
许蛟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妖怪,收集癖如此奇怪!
马笠走到办公桌后,把倒扣在桌子的相框翻起。相框里面嵌这黑白照,是许蛟和一座塔的合影。
嗯?
马笠很快就发现不同寻常之处。
这张照片保存的虽然完好,但是已经泛黄,像百年前的老照片。可是……许蛟的模样还是现在的模样。
他穿的衣服,也是中心国成立之前,混朝的朝服——胸口绣又四爪龙的蟒袍。头发也不是现在的发型,而是秃了半截的牛尾辫。
这是在影视城拍的照?还是说……马拉有一个大胆推测……许蛟活了一百多年或者几百年?
这不科学……马笠刚想吐槽,又想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科学已经离我而去,我还考虑它做什么!
除了照片以外,马笠没有任何收获。当他打开门,想要去别的房间看看时,许蛟正站在门口,举着钥匙。
“谁?”许蛟向后一退,紧皱眉头,“何方鼠辈藏头露尾。”
“终于等到你!”马笠没有解除隐形,直接掏出五四激魂手枪,准备给许蛟来一打蓝色子弹。
许蛟双眼变成金色竖瞳,直接看破了马笠的隐身。他脚下的速度,比马笠扣动扳机的速度更快。只他双腿一晃,身体向左边平移,刚刚躲过一颗蓝色子弹。
马笠还想再补上一枪,就看到许蛟的双腿左右摇摆,变成了尾巴。在子弹刚刚飞出枪口的时候,许蛟的尾巴尖,就像撕裂空气的红缨枪,带着尖啸刺向马笠脑袋。
马笠刚刚动了起来,就听“噗”的一声,许蛟的尾巴将厚厚的房门,刺了个大窟窿。
马笠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躲开了致命攻击,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是被尾巴攻击带来的风扫到,如果真的被尾巴集中,结果真的不堪设想。
许蛟倒地有多强?马笠和他拉开距离,退到二楼走廊尽头。
“你是谁?”许蛟滑行到马笠两米远的地方,停下来。
能看见我?马笠微微惊讶。看来隐身不好用了。
马笠索性解除了隐身,把抢对着许蛟,一本正经地说“来吃饭的客人。”
许蛟嘴角抽了抽,说“你撒谎能稍微用点心吗?鬼鬼祟祟地从我办公室出来,还拿枪指着我。吃饭?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马笠怂了怂肩:“这只是一个打火机。不信……”
就在马笠话说一半的时候,许蛟的尾巴突然向后一弹,整个人像离弦的箭,射向马笠。
在短短的瞬间,他从一个人类的模样,变成一个蛇头蛇尾的怪物,全身,包括脑袋都布满了鳞片。
许蛟看着马笠举起枪,再次瞄他,不由在内心冷笑。
他这一身鳞片是那人改造之后的产物,刀枪不入不说,还能缓解攻击力道。要不是召唤鳞片需要时间,而马笠又突然出现,他一开始也不会害怕马笠的手枪。
“不许动,否则我开枪了。”马笠一个驴打滚躲开了许蛟的攻击,两人的位置来个互换。
许蛟露出轻蔑的笑容,冷哼一声,他完全没把马拉的手枪放在眼中。只见他双手欧冒出一阵白光,说:“我要看看你的胆子长得什么样,居然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没等他冲上前,马拉非常果断地开枪了。
“砰”
许蛟观察到蓝色子弹的飞行规矩,判断出它会击中自己的眉心。但许蛟对鳞片的防御能力非常自信,他连一点闪避的动作都没有,这样直直地冲上前。
中了!
不过,马笠来不及开第二枪,就不得不后退,因为许蛟的手已经快要触碰到他。
马笠一边躲,一边寻找再次开枪的机会。蓝色子弹不会让许蛟当场就陷入颓废,还需要一段时间发酵。
如果能多击中他几次,就能缩短发酵时间。可马笠一直处于下风状态,疲于躲避许蛟的双手,难以攻击许蛟。
而且许蛟双手冒出的光,给马笠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老疯子身上的金光。虽然颜色不同,两者就像同源一般。
现在,马笠更加肯定,许蛟和老疯子又必然联系。出于对【穿空离手】的戒备,马笠对许蛟的双手格外警惕。
许蛟发现了这一点,并利用起来。
(本章完)